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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斯内普百般嫌弃这个松塔装饰品,不过还是没有把它从壁炉上拿下来。

  赫莉亚娜看到教授家里所有家具和东西都是灰扑扑黑乎乎的,现在这个黑屋子里倒有了一点颜色点缀。

  一壶茶喝完,赫莉亚娜要离开时,斯内普递给她一个厚厚的本子,非常普通的黑色皮质封面笔记本。

  “你的礼物。”斯内普说完就要开门送客。

  赫莉亚娜翻开一看,工整的字体写着黑魔法防御咒及解咒大全,字体非常熟悉,她每天都能在魔药教授办公室里看到,这个笔记本一直在教授办公桌上,他时不时会写上一两笔,她还以为是工作笔记之类的,原来他是为了她而写的,原来那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教授……”赫莉亚娜把笔记本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价值连城的宝物,声音像是糖浆馅饼一样的,“谢谢你。”

  斯内普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他就知道自己写这本笔记时被她看见过:“好了,不要再打扰你的教授的时间了。”

  与蜘蛛尾巷清冷的圣诞氛围不同,艾洛家现在热闹极了,赫莉亚娜刚回家,就看见外婆和外公跟着电视上的圣诞厨房特辑学习烤火鸡的新做法。

  爸爸妈妈一起装饰壁炉旁的圣诞树,小精灵扮的红衣服圣诞老人在树梢上跳来跳去,最后坐在最顶端的星星上,也不知道他屁股硌不硌。

  艾伯特看见女儿回来,将一个红丝带金铃铛系着的松塔系到树上:“莉娜,你去哪了?弗雷德说你先离开了,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

  赫莉亚娜也没隐瞒:“我去给教授送圣诞节礼物,斯内普教授,你们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可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好小伙!”玛丽道,“他过圣诞节还是一个人吗?”

  布莱斯问道:“一个人?斯内普先生看着已经过了适婚年龄,居然还没结婚吗?”

  赫莉亚娜咬着嘴唇,有些不高兴:“说明他没遇到合适的人,等时机一道,他肯定会结婚。”

  “哎哟,原来还是一个孤寡男人啊”布莱斯道,“莉娜,你有时间就多去看看他,他一个单身汉,肯定寂寞的很。”

  赫莉亚娜抿着嘴,外公说的好像社区义工服务,给孤寡老人送温暖关怀似的。

  “对了,莉娜,你给爸爸准备的圣诞礼物呢?”艾伯特迫不及待地问道。

  “明天早上你不就能看到了吗?我才不会提前告诉你。”

  第二天艾伯特看着包裹里的暗红色围巾有些不解,女儿之前跟莫丽学织毛衣咒他是知道的,他看见了女儿非常用心地织一件灰色羊毛背心,看样式和大小,是给成年男子织的,他还以为是他的礼物呢。

  等问过布莱斯,布莱斯收到的礼物是一双棕色手套,艾伯特就有些奇怪,那么那件男士衣服是送给谁的呢?

  新学期开学后,哈利告诉赫莉亚娜,他现在可以做到别人对自己摄神取念时,自己大脑可以条件反射性地进行反应了,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用大脑封闭术将自己思想锁好,不过也算是一个新进步。

  这一新进步让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都开心不已。

  要知道哈利之前的大脑封闭术就像给脑子围了一层泡沫,轻易就能戳开,如果人家摄神取念用得小心一点,或者偷偷用摄神取念,他自己是完全感受不到有人在翻他的脑子的,而且他对抗摄神取念时,脑子会疼到动不了大脑封闭术。

  这学期DA第一次聚会结束时,哈利告诉所有人,他将会教大家守护神咒,但是守护神咒这么难的咒语,第一次集会上基本没人学会,只有哈利的牡鹿和赫莉亚娜的梅花鹿在有求必应室撒欢,不过很多人的魔杖尖端已经可以冒出银蓝色的守护神魔法了。

  为了更好地完成下一次聚会,希望所有人在回去后多想想自己最幸福的事情。

  赫莉亚娜已经非常熟悉守护神咒了,只要一想到自己可以和喜欢的人相遇相处,可以踩着他的脚印,走在他正行走的道路,与他一起和困难与邪恶战斗,她的心里就充满幸福的感觉。

  不过,她的幸福感觉很快就被打破了,早上吃饭时,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报道,阿兹卡班发生了大规模越狱事件,包括臭名昭著的安东宁.多洛霍夫,奥古斯特.卢克伍德和莱斯特兰奇夫妇在内的十余名重犯全部逃出来了。

  “这些人可全都是大名鼎鼎的食死徒!”赫莉亚娜抱着报纸,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待着,跟教授聊起这件事,“越狱的全是食死徒,他们在阿兹卡班待了十多年了,如今才越狱,肯定和神秘人有关,魔法部居然想不通这其中关联,不去抓神秘人,而是将眼睛放在学校,他们有什么毛病?”

  她不满地抱怨着。

  斯内普冷笑一声:“哼,那只蠢狗就从阿兹卡班成功逃了出来,他都告诉魔法部阿兹卡班守卫的缺点了,他们竟然还能让犯人跑了。”

  赫莉亚娜立刻就明白过来教授口中的蠢狗是西里斯。

  “魔法部就没有想办法解决摄魂怪守卫不足的现象吗?”

  “谁知道呢?”斯内普道,他嘲讽道,“在他们眼里霍格沃茨可比阿兹卡班可怕多了,再这样下去,哪天告诉我摄魂怪被黑魔王收买了我都不会奇怪。”

  赫莉亚娜又翻了一下报纸,《预言家日报》竟然在食死徒越狱这样的事件后还坚称伏地魔没有回来,哈利和塞德里克是两个为了出风头而编造谎言的家伙。

  这天DA聚会前,赫莉亚娜走到门厅大楼梯台阶时看见了一个淡金色脑袋,德拉科看了她从面前经过,状似不经意地小声道:“乌姆里奇已经发现了。”

  他自从上学期被赫莉亚娜帮助免于当众裸奔后,对她虽然还是一副看不起的姿态,但态度却比以往好多了,不过他竟然能向她告密,这让赫莉亚娜惊讶地嘴都合不上。

  赫莉亚娜瞪大眼睛地看着他,德拉科假装不明白她看什么,丢下一句:“你少跟破特那群人待在一起,选择正确的朋友。”

  然后他就转身向通往斯莱特林的地下台阶走去。

  乌姆里奇能发现什么,无非就是他们在悄悄集会而已,最多知道他们集会是为了学习魔法,她肯定不知道他们集会的地点,有求必应屋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每个知道的人都签了有魔法约束的签到名单,不会有人将秘密泄露出去的。

  赫莉亚娜无比确定。

  听说德拉科是斯莱特林五年级的级长,他现在每天都和一队小跟班跟在乌姆里奇背后,为她做事,耀武扬威。

  “德拉科!”

  赫莉亚娜追了上去。

  银绿色的身影停在石柱背后,转过脸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我告诉你这个消息已经是大发慈悲,你别做梦我会帮破特!”

  “我有事问你。”赫莉亚娜站在他面前。

  德拉科先从石柱背后探出脑袋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一把把她拉入石柱阴影里,抬了抬下巴,一脸矜贵道:“快说,我可不想被人看到和赫奇帕奇的饭桶混在一起。”

  赫莉亚娜:……

  深呼吸,忍住,这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屁孩!

  赫莉亚娜不理会他:“你为什么愿意听乌姆里奇的任命?那么滑稽可恶的人,你竟然甘愿做她手下?你们马尔福不是很骄傲吗?”

  德拉科皱眉:“你懂什么?她的任命能为我带来好处,又恰好是我想干的事情,与马尔福的骄傲有什么关系?”

  赫莉亚娜有些不能理解:“好处?你想干的事情?你想干的事情就是找哈利麻烦吧?好处是看哈利吃亏?”

  看着德拉科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赫莉亚娜简直要叹息,伏地魔归来,魔法界人人自危,他竟然还想着找同学麻烦,看同学热闹,这可真是……天真。

  德拉科的父母一定尽了自己最大努力,保护他不被黑暗折磨。

  德拉科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无法理解:“你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你这么关心破特干什么?你不会喜欢他吧?”

  赫莉亚娜刚要说你在放什么屁,就听见背后悠悠的声音响起——“德拉科?”

  她转过头,是一身黑衣服的斯内普教授,他看上去面无表情,不过熟悉他的赫莉亚娜隐约感觉到他好像心情很不好。

  “以及……艾洛小姐。”

  赫莉亚娜微微瞪大眼睛,艾洛小姐?斯内普教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客气地称呼她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行在这么近的社交距离下聊天。”斯内普看着他们,“德拉科,你的礼仪呢?”

  德拉科看赫莉亚娜和她距离至少十公分,有些不解,他们虽然挨得近,但也没有太出格,教父为什么要教训他。

  说完德拉科,斯内普又看向赫莉亚娜:“艾洛小姐,你关心格兰芬多的波特先生,又关心斯莱特林的学生,校长难道任命你做魔法部外交司霍格沃茨分司的司长吗?

  你既然这么有空闲,为什么不关心关心你的成绩,我不明白你交上来的魔药作业是什么东西?如果傲罗看见你的作业,或许你会因为制作黑魔药被逮捕进阿兹卡班。”

  好长的一段语言艺术,赫莉亚娜淡定地想。

  “你还不离开?待在这干什么?”斯内普道。

  德拉科用胳膊肘撞赫莉亚娜,撇嘴小声道:“教授让你离开。”

  “我是让你离开!”

  在赫莉亚娜说话前,斯内普就让德拉科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了。

  德拉科看着教父脸色一溜烟走了,如果情绪有颜色,教父现在头顶已经绕满了黑气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真是越来越难以理解教父。

  “到我办公室来处理你的‘毒药’!”黑色衣袍随着教授走路而鼓起。

  赫莉亚娜以前觉得这很像蝙蝠的翼,现在却觉得这更像蝙蝠鼓起的脸颊,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教授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悄悄观察教授的脸色。

  教授或许会喜欢上她,不过一定不会是现在,他只有在伏地魔覆灭后,才会真的抛却心中盘旋多年的黑云,让阳光真正落下。

  赫莉亚娜装在口袋里的假加隆发烫了一下,预示着集会马上开始,但她现在被教授绊住脚步,只能迟到了。

  “教授,我的哪份魔药作业有问题?”她走进暗沉的办公室,这里在很久之前就开始于固定时间用大型晒太阳咒了,所以即使是地窖,也不再潮湿。

  斯内普随手将一个长颈瓶放到她面前,里面是活地狱汤剂。

  赫莉亚娜奇怪地看着这瓶药剂,她制作得很好啊,中规中矩,一点错都没有。

  “我最多给你一个E,这瓶药剂还可以制作得更好,你完全是在摧残材料。”

  赫莉亚娜瞪大眼睛:“教授,我居然能拿一个E?我居然能得到你的E的评价!”

  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等等,都能拿到E了,教授还叫她过来干什么?

  斯内普:……为什么梅林要让他碰见她呢?简直是灾难!

  他正要说些什么时,城堡某处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赫莉亚娜和斯内普快速地对视一眼,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走上台阶。

  在台阶与门厅之间,他们只看到一抹火红的光,像凤凰璀璨的尾羽,倏尔消失在霍格沃茨城堡的上空。

  第二天早餐时间,所有人都看见粉红癞蛤蟆坐在教师席最中间——那是邓布利多校长的位置。

  霍格沃茨小巫师们接下来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邓布利多校长在学校时,她就敢仗着魔法部赋予她的权利肆意打扰学校的安宁,甚至还驱逐特里劳尼教授——占卜课后来由邓布利多请来了马人费伦泽负责。

  现在校长不在学校了,费伦泽一下子变得无所事事起来,因为乌姆里奇停掉了他的职位,她让费尔奇把三十多条魔法部颁布教育令全部钉在门厅处,原本高大开放的石墙如今被黑框教育令填满,像是一坨坨黑云,压得人密不透风。

  霍格沃茨里甚至不被允许出现一丁点快乐的笑声。

  弗雷德和乔治发明了Filibuster's烟火,当他们一如既往地向大家展示他们的发明,围观群众也非常开心地发出惊呼和欢笑时,乌姆里奇突然到来用魔杖将两团跳来跳去的烟花熄灭了。

  她甚至还专门颁布了一条针对韦斯莱双子的教育令——第30号教育令,禁止使用韦斯莱兄弟发明的产品。

  弗雷德和乔治看着费尔奇拎着梯子和锤子将这条教育令钉在石墙上,他们却没有露出烦恼的神情,也没有洋洋得意,反而摸着下巴,彼此对视一眼,好像已经打定了什么主意。

  在这种密不透风的高压下,韦斯莱兄弟的发明在学生间更流行了,赫莉亚娜不止一次帮助他们把标着“W”产品盒偷运到赫奇帕奇休息室。

  除了韦斯莱双子的速效逃课产品,还有更多的东西在悄悄流传,比如与魔法部的喉舌《预言家日报》完全不同的《唱唱反调》。

  这份报纸分析了哈利和塞德里克在学校的表现,以及火焰杯上的事件,报道称伏地魔归来很大程度上是事实,而且《唱唱反调》还采访了哈利,登出了好几个哈利指认的食死徒名字,这让这些人在霍格沃茨的孩子对哈利的态度越来越差。

  乌姆里奇看到《唱唱反调》后,脸气得涨红,下令这份报纸永远不能出现在霍格沃茨。

  不过安达茜娅联合拉文克劳的卢娜一起,将《唱唱反调》的内容誊抄到校报上,乔治和弗雷德借鉴掠夺者地图的魔法,和安达茜娅一起将校报制作成一种空白的魔法纸张,只有说出“权威一无是处”,空白纸张就会变成报纸,供人阅读。

  很多事情都在暗处进行,只DA现在溃不成军,大家很难在乌姆里奇的监视下找到集会的机会。

  赫莉亚娜是后来才知道,秋的一个朋友向乌姆里奇告密——她的家人是魔法部官员,在乌姆里奇手底下工作。

  大规模集会不行,小规模的到还可以悄悄进行。

  赫莉亚娜还在坚持教哈利学大脑封闭术,他们将教学地点选在了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准确来说,是赫莉亚娜选择的地址。

  哈利听到以后要在斯莱特林蛇王的地盘学习,甚至老蝙蝠就在一旁看着,他就露出一副活吞了粘液癞蛤蟆的表情。

  斯内普对此的反应是:“波特,你以为我很高兴看巨怪学魔法的怪诞场景吗?”

  因为回到了哈利最讨厌的地方,他的学习进度又慢了下来,不过现在他完全可以察觉到有人对他使用摄神取念了,大部分也可以挡回去。

  赫莉亚娜抱着书站在通往门厅的大理石台阶下,她在等哈利,又不想站在门厅中央引人注目,她的后面就是十一号教室,费伦泽在校长离开后也离开了。

  等了许久,哈利都没有来,她想索性去礼堂坐着等,但是当她走到台阶上才发现,礼堂的橡木门紧紧闭着。

  赫莉亚娜疑惑地缓缓推开一条缝,她看见礼堂里坐了几排学生,像是监狱里的囚犯似的,每一个学生手里都拿着一支尖利的黑色羽毛笔,静悄悄的,赫莉亚娜好像听见了他们手背裂开,鲜血掉落的声音。

  而最前面正中间,盘踞着一只粉色癞蛤蟆。

  她怎么敢?赫莉亚娜愤怒无法抑制,她怎么敢光明正大地如此伤害学生!

  她正要冲进去时,理智重回制止了她的行为,想了想,赫莉亚娜拔腿跑向教授的办公室,过了一会,四个学院的院长都匆匆赶来。

  赫莉亚娜发誓,她从没见过斯普劳特教授这么严厉过,麦格简直就像一个快要燃起来的愤怒火球,弗利维教授看上去已经做好和人决斗的准备,她好像看见弗利维教授的魔杖在“噗噗”冒着火花,听说弗利维教授以前是决斗俱乐部的冠军……

  斯内普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气压环身,今天的低气压里夹杂着黑气,虽然这堆被罚的学生里没有斯莱特林,不过乌姆里奇现在是霍格沃茨所有人的敌人。

  四位教授像是战士一样,麦格教授率先一把推开了门,看见学生们手背上的血迹,两只绿色眼睛像喷火龙一样喷出火来。

  “多洛雷斯!”

  乌姆里奇竟然毫不心虚地迎了上来:“米勒娃。”

  “你不能这样对待学生!”麦格教授走到乌姆里奇面前,皱眉瞪着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乌姆里奇矫揉造作地露出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想让我的学生遵守学校制定的规范。”

  弗利维教授上前一步:“这不代表你可以伤害学生!”

  “你似乎在怀疑我”乌姆里奇脸上终于露出被冒犯的神情,“怀疑我的权威性。”

  “霍格沃茨的教授不会对学生使用恶毒的魔法物品!”斯普劳特教授与其他两位教授站到一起,一改温厚的作风,她看着学生手背上的血痕,胖乎乎的脸庞气得涨红。

  “我代表着魔法部”乌姆里奇也上前一步,她对上四位院长,像只公鸡一样昂起下巴,“没有人可以质疑我,质疑我就是质疑魔法部!质疑我就是质疑部长本人!”

  她的脸上挂着恶毒的笑容,突然声音古怪:“还有,米勒娃,你为什么想让学生在课堂上学习攻击魔法?邓布利多已经私自囤军意图推翻魔法部,我们很难不怀疑,你们作为他的教授,跟他有一样的目的!”

  她用娇滴滴的声音恶狠狠地向所有人泼脏水。

  麦格教授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怎么敢……”

  乌姆里奇大摇大摆地绕过所有教授,似乎要展示她的权威性:“好了孩子们,今天你们应该已经学会了如何听取正确的话,服从正确的命令,你们可以离开了。”她说完,就径直从礼堂离开了。

  赫莉亚娜很想对着那只恶心的粉色癞蛤蟆施个恶咒,被斯内普教授瞪了一眼,瞪回去了。

  明哲保身,教授的双眼给她传递了这个消息,但是看上去,他的愤怒并不比她少,只是他很好地忍住了。

  赫莉亚娜不满的鼓了一下脸颊,看向教授——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她?

  魔法部已经任命她暂代霍格沃茨校长一职了,斯内普也看向她——你的目的不是救出在这写字的学生吗?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好吧,明哲保身,审时度势,最后再出击,一击必胜,某些时候,斯莱特林的特质其实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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