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保姆出去之后。
傅煜寒摇了摇手脚上的链条,发现链条很长,正好是可以到厕所,但又出不了房间的长度。
傅煜寒用力晃了几下,认命般抱着孩子,走到白色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看向怀里的团团,凑近闻了闻,干爽清淡的清香传入鼻子,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梅子酒味。
该不会是陆青阳拿水果进来前,给他洗的吧?
傅煜寒正了正团团的鹅黄色睡衣,揉了揉那小胖脸:“宝宝,告诉爸爸,谁给你洗的澡?”
“啊”团团把脸放在傅煜寒手上,歪着头呆萌地看向他,一副茫然的样子。
“小黄鸭,是谁给你拿小黄鸭的呀?”傅煜寒换了个问法。
团团每天都要那几只玩具小黄鸭陪着,才肯乖乖洗澡,所以一说“小黄鸭”,他就知道要做什么,这个事情陆青阳也是知道的。
“爸爸,苏苏,爸……”
听到“小黄鸭”,团团的耳朵动了起来,掰着手指,晃了晃小脑袋,一副算不明白的样子。
傅煜寒见状,也知道是白天的时候,大人们说的话让他迷糊了,不知道该叫陆青阳叔叔还是爸爸。
傅煜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揉了揉他的头:“爸爸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但是陆叔叔确实是你另一个爸爸,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既然陆家人都知道孩子的事,那也没必要隐瞒了,团团总有一天会长大,就算自己瞒着不说,他也总会知道。
说起来陆青阳对孩子也还算不错,多一个疼团团的人也无所谓,反正他现在确信陆青阳抢不到他的孩子。
想着,傅煜寒抱着团团,狠狠地亲了一口。
团团被亲懵了一会,反应过来后,用小短手揪着傅煜寒的衣服,嘟起小嘴巴也亲了一个回去。
傅煜寒陪他玩了一会之后,看了一眼墙上的钟:
“好了9点了,睡觉吧。”
刚才玩闹的空隙,管家已经把婴儿床搬过来,不然他这链子阻碍着,孩子还真不好睡。
为了防止陆青阳进来,他还特意锁好了门窗才敢睡。
被锁在房门外的陆青阳,此时还在陈疏桐的办公室。
陈疏桐递了一杯开水给他,示意陆青阳坐下:“不想泡茶了,将就一下吧,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事?”
陆青阳捧过杯子,抿了一口把杯子放下,开门见山道:
“表哥,傅听灵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我的信息素?”
陈疏桐微微倾头,陷入了思考:“傅听灵?谁?”
“我儿子。”
陈疏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谁。
“哦记起来了,是傅总儿子团团的大名吧。怎么成你儿子了?”
这小子猜到团团是他孩子了?怎么看着这么平静?陈疏桐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接受到陈疏桐的眼光,陆青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答反问:“他爸是我老婆,他怎么不能是我儿子了?”
“哦,感情你还不知道啊,我就说呢。”陈疏桐颇有意味地说了句,状似遗憾地摇了摇头。
不过也是,陈疏桐猜这人到现在都是个小处男。正常人就算是想破脑袋,也可不能猜到自己有孩子吧,应该就不会往亲生孩子那方面上调查。
陆青阳向他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问道:“什么意思?”
陈疏桐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老婆?啧啧……意思你是个后爸?人家傅总能让你当孩子后爸,不能够吧?”
陆青阳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怎么不能,我是什么很差的人吗?”
说着,他顿了一顿,又加了一句:“再说了反正孩子亲爸死了,我说我是他亲爸,谁能反驳?而且今天我老婆都同意让崽子叫我爸爸了。”
“哟,你还挺得意。”陈疏桐讽刺了一句,白了他几眼后才说:
“你个傻小子,我估计你理解错人家意思了。还有患者的事我不便说,你自己回去问吧。”
陆青阳就知道陈疏桐会这么说,但他不愿意含糊过去:“表哥,拜托你给我个大概方向。”
“行吧行吧,大概方向是吧?你自己随便百度一下想要知道的问题,就懂了。”
说到百度,陆青阳就有点头皮发麻。还有某短视频平台,他也早就卸载了,反正他现在是不可能再相信网友的建议了。
“傅总的药,你拿回去给他。”陈疏桐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密封的小箱子。
“跟抑制剂一样的打法,三天一次,每次打一针,里面有说明书。”
这个药的主要功能是修复腺体,虽然没办法做到让腺体彻底恢复,但是可以让损坏的腺体慢慢生长。
至少可以让腺体达到——能够无痛释放少量正常信息素的程度。
陈疏桐还在读研的时候,导师和同门就已经在研究了,他后来也参与进了课题组。
从药物开始研发,到现在新药申请上市,大概已经有15年多了。
国外已经开始上市了,国内的申请迟了一点,大概得三个月后,现在拿到的药是他导师给寄过来的。
陈疏桐也没空跟他叙旧了,看了一眼时间,就要推门出去:“我等会还有手术哈,你赶紧回去吧。”
陆青阳道了一声谢,拿了药,就开车回家了。
回到家时,看到上了锁紧闭的房门,气笑了,自己又不是没有钥匙。
去隔壁房间洗完澡后,“啪嗒”一声就开了门进去。
进去时两人都睡了,房间一片漆黑,只有小夜灯还在亮着。
昏黄微弱的灯光洒落到了两人安详的睡颜上。
可能是怕孩子着凉,空调开得有点高,傅煜寒身上只盖了一半被子,穿着睡衣都能看到那精瘦修长的腰线,挺翘的臀形隐隐约约的。
陆青阳慢手慢脚地解了链子,把人箍进了怀里,细嗅了一下发香,才找到后颈的腺体,用犬牙细细地舔了起来。
睡眠不深的傅煜寒正在做梦,迷迷糊糊中后颈传来了滑腻感,让他以为是梦里的大蛇追上他了,他满头大汗,猛地被惊醒过来。
看到漆黑的天花板,眼睛还直直地睁着没回过神。
突然,那双健壮有力的手臂横过他的胸口,大掌随之而去摸了摸了他的额头,低哑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老婆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傅煜寒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还有一丁点口水,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他没回答,只是用力推了推身后的人。
“对不起老婆,是我吵到你了吗?你睡吧,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说着,他释放了一点安抚信息素,就起了身子,给傅煜寒按了起来。
傅煜寒鼻子动了动,闻到了淡淡的梅子酒味,被惊醒的不安感慢慢消失了。
“别对我动手动脚,不睡就出去。”
傅煜寒翻身就要逃离男人的臂弯,却被一把拽了回来,跌进了温热坚实的怀里,男人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偏头吻了过来。
他能感受到男人在不轻不重地啃咬他的嘴唇,随后,舌头带着烫人的热度,滑进了他的唇缝,他本能地闭上了眼。
一双手缓缓地扶上了他的腰……
“嘶——”微微的刺痛从唇角传来,傅煜寒顿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了陆青阳。
陆青阳也反应过来,赶紧捧着傅煜寒的脸看严不严重,颇有委屈意味地道歉:
“对不起老婆,你真的太好吃了,我不是故意咬你的,要不你咬回来吧?”
傅煜寒深呼了一口气,甩了他一巴掌,压着声音怒骂了一句:“滚!”
陆青阳凑脑袋过来,把他嘴角的血珠舔干净了之后,就乖乖地睡到旁边不敢碰他了,就算是在微弱的小夜灯下,都能看得见那双一脸满足的眼睛。
服了,感情还把人家给骂爽了!傅煜寒看得越来越气,转过去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还把所有被子卷走了。
“老婆晚安,明天给你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