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辞远住院的这段时间,陆洲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

  陆洲,每天晚上都睡在硬邦邦的陪护床上,他只要一听到季辞远发出响动,就会从陪护床上醒来,还会温柔的询问季辞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他知道季辞远最近胃口不好,就吩咐家里的佣人,变着法儿,给季辞远做他喜欢吃的东西;季辞远情绪不大稳定,他也会上前去安抚他的情绪,给他做心理疏导。

  半个月后医生宣布季辞远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准备出院,半个月以后再来复查。

  季辞远跟陆洲两个人都很高兴。

  陆洲让季辞远坐着,别动东西什么的都由他来收拾,季辞远也就听话的坐在了一边 等待着陆洲收拾东西。

  在医院里面用过的东西一般都不会带回家,陆洲就直接丢掉了,只带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东西回家。

  等到了家里管家还有佣人都热情的迎了上来,季辞远感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

  管家把季辞远引到了餐厅,说是给他准备了一大桌子,他喜欢吃的菜,虽然那些菜都是他喜欢吃的,但都是一些口味比较清淡的菜,因为现在他才刚出院,那些重麻重辣的东西他也不能吃,得等到伤口恢复期过了以后才能吃。

  季辞远看着一大桌子的菜,也感觉到很感动,对管家跟忙里忙外的佣人道谢。

  陆慎言已经好久都没有看到季辞远了,他听到家里有了动静,立刻从2楼的楼梯上小跑了下来,一把抱住季辞远的小腿,泪眼婆娑地看着季辞远,“爸爸,你总算是回来了。”

  陆洲这时候板起了脸,他一把将人形挂件从季辞远的腿上拎起来,“不要闹了。”

  看着陆慎言泫然欲泣的样子,他又缓下了语气, “你爸爸他才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这样抱着他,很有可能会造成伤口破裂。”

  听到陆洲的威胁,陆慎言立刻将手松开了,他站得远远的。

  季辞远只觉得心中好笑,“我是上半身受伤了,又不是下半身受伤了,就算抱着腿也没事的。

  ”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是病号,多注意一点总是没错的。”陆洲斩钉截铁的说。

  在某些事情上,陆洲似乎偏执的有些可怕了。

  季辞远也没有要跟陆洲争嘴的打算,便没再说话。

  一家三口都坐下来吃晚餐,等到吃完饭后,季辞远便收到了秦知打来的电话,他不加犹豫,滑动了接听键。

  “听说你出院了?”秦知问。

  “是。”

  “明天我去看你,方便吗?”秦知有些胆怯的问,像是怕被季辞远拒绝一样。

  季辞远根本就不会拒绝他,笑了一下,“好,你来吧。”

  听到季辞远同意了,秦知高兴地笑了笑,并说明天早上9点就会过来,季辞远点头称好,然后就将电话挂了。

  季辞远挂完电话就准备回房间休息了,他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一直折腾。

  等他回了房间以后,陆洲也跟着上来了。

  陆洲让管家把陆慎言抱走了,这样一来就没有人会打扰他跟季辞远的两人小世界。

  现在季辞远还处在恢复期,他不能够随便碰季辞远,但跟季辞远聊聊天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陆洲坐在床边,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季辞远,像是一只需要被安抚的小狗,“哥,我们还没有领证呢。”

  “你想去领证?”季辞远挑眉,看着他嘴边满含笑意。

  陆洲点了点头,“我当然想去领证了……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季辞远感觉到伤口有些疼,脸色泛着白,他来到陆洲的面前,用手攥着陆洲的领带,动作像是训狗的主人,“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你答应我了?”

  “等我原谅起,我就决定要跟你在一起了。”季辞远说,“既然都决定以后要在一起的,那当然也得领证了,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我都没有时间提领证的事。”

  陆洲嘴边的笑意加深了,他有提前去找过大师算日子,于是他说:“我们可以选择在下个月16号的时候去领证。”

  “好。”

  “你都不问问为什么要下个月16号去吗?”

  “我觉得只要是我们结婚的那一天,都是好日子,不管是哪一天都是。”季辞远平时是不说情话而已,一旦他说了情话,就连陆洲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陆洲脸颊有些泛红,虽然他看起来很偏执,也很疯狂,但实际上还是有些羞涩的,他又有了欲望,但他不能对季辞远做什么,于是他就进了浴室,等过了半小时后,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季辞远当然知道陆洲去做什么,彼此都心照不宣而已。

  陆洲洗完澡就躺到了季辞远的身侧,他小心翼翼的去抱着季辞远。

  在陆洲的眼里,现在的季辞远就像是瓷器一样易碎,稍微一碰可能就会碎了,所以他不敢太用力,只敢小心翼翼的搂抱着对方,“哥,我真的好爱你啊。”

  “上至黄泉,下至碧落,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季辞远今天晚上就像是一个情话输送机,满嘴的情话把陆洲哄得心花怒放。

  不管是现在的季辞远,还是之前冷冰冰的季辞远,陆洲都很喜欢。

  “砰——”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氛围被破坏的陆洲是有些生气的,他拧了拧眉,看向了门口:“是谁在敲门?有什么事情?”谁都能听得出来,他现在很生气。

  喂,一会儿就从门缝里传来了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daddy,我想要跟爸爸一起睡觉。”

  “不行。”陆洲立刻从床上直起身,并掀开被褥,光着脚走到了门边,他拉开了一道门缝,看到站在门口的小豆丁,“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怎么能跟爸爸一起睡觉呢?”

  “可是我现在好想爸爸呀。”陆慎言这几天都没有看到季辞远,心里着急的不行。现在看到季辞远回家了,当然也想多抽出一些时间跟季辞远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