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平时睡觉的时候,都有光着膀子的习惯,这次也不例外,他犹豫了下,就将上衣脱下来,西裤也一并脱掉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裤衩子,他的裤衩子是那种印着椰树图案的沙滩裤,价格并不贵,是之前季辞远在商场里随便买的,比起陆洲平时给他买的大几万的裤衩,这条裤衩算是很便宜了。

  脱了衣服,季辞远爬上床,睡在床的外侧,而陆洲则是睡在里侧。

  陆洲抱着季辞远的偏瘦的腰,闻着季辞远后颈上的味道,感觉到没由来的舒心,只要能够抱着季辞远睡觉,他就不会做噩梦,也不会再半夜中醒过来,季辞远就是他最好的安眠药。

  青年将下颚垫在季辞远的发顶上,他低声嘟哝了一句:“哥。”

  季辞远很轻地应了一声,问他怎么了,陆洲说没事,只是随便喊喊他,季辞远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季辞远其实也已经习惯跟陆洲一起睡觉了。

  要是没有陆洲在身边,季辞远也会不习惯的,兴许还会睡不着。季辞远心想。

  其实陆洲在季辞远的心里,也是占据着一席之地,但跟自由比起来……

  还是自由更重要一些。

  季辞远是自私的,他首先是考虑到自己,才会考虑陆洲。

  季辞远感觉到困意上涌,他的眼皮都在打架了,在不知不觉中,季辞远躺在陆洲的怀里睡着了,很快,就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陆洲也抱着季辞远睡着了,他的嘴角翘起来,显然是很满足。

  两个人一觉睡到了中午两点半。

  他们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闹钟给吵醒的。

  季辞远是睡在外侧,他伸出手,将休息室小圆桌上面的闹钟给关掉了,他撑着手臂,直起身,起来穿衣服。

  陆洲还是跟之前一样,需要季辞远哄他,他才愿意起来。

  但这一次,季辞远没有哄他了。

  季辞远穿好衣服,陆洲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来,他抱怨季辞远,“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你都不喊我起床了。”他的表情委屈,活像是被人欺负的可怜小狗。

  季辞远早已经想好了借口,“你现在大了,不能每次都是我喊你起床,自己听到闹钟,就得自己起来。”

  陆洲像是被主人训斥的小狗,臊眉搭眼的,他拉长了尾音,“好吧。”

  季辞远还是没忍心看陆洲这样难过的样子,他主动过去给陆洲系领带,“赶紧穿衣服,我们得起床上班了,下午还需要开个远程会议。”

  “知道了。”陆洲应得乖巧,他将裤子给提起来,然后跪坐在床上,等着季辞远帮他系领带。

  季辞远叹了口气,总感觉陆洲还是像没有长大的小孩子,要是他走了以后,陆洲还指不定会哭成什么样呢。

  他系领带的手,突然一顿。

  怎么回事。

  他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在想着要离开陆洲的事情。

  不行,现在不能再想了。

  他呼出一口热气,把陆洲的领带给系上了。

  陆洲距离季辞远,很近,他闻到了季辞远身上浓郁的奶味了,一抬头,发现季辞远后颈的阻隔贴没有贴好,也难怪味道会变得那么重。

  他伸出手,帮季辞远把后颈的阻隔贴给贴好,还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容,“哥哥,你的阻隔贴松了,我帮你贴好了,下次可要注意点啊,不然omega的身份就暴露了。”

  听到了阻隔贴,季辞远只觉得心脏猛地收紧了一瞬,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我下次会注意的。”

  “嗯。”陆洲应道,他刚走出休息室,顿住脚步,“对了,哥。我们都好久没有一起逛超市了,要不等今晚下班,我们一起去超市吧?”

  季辞远今天没有别的安排了,他点下头,“可以。”

  说完以后,季辞远就跟陆洲一起前后脚走出去休息室,陆洲是坐在总经理办公室的,而他的工位是在办公室的外面。

  季辞远回到工位的时候,其他的秘书也都陆续上岗了。

  到了下午三点多,别的部门的同事多了几杯咖啡,送到了他们秘书处这边,季辞远也拿了一杯冰美式。

  下午的工作比较简单,只需要收拾下会议记录跟文件就行了。

  季辞远一边喝着冰美式,一边工作。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秘书们都陆陆续续下班了,季辞远是最后一个才下班的,他习惯等着陆洲下班了。

  陆洲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他将手臂勾着季辞远的肩膀,现在办公室没有人了,陆洲的动作也就愈发肆无忌惮,他还俯身,去舔季辞远的唇瓣,“大家都走了,哥让我亲一下好吗?”

  “别。”季辞远被陆洲推到桌角,他的腰很软,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倚在桌边。

  “哥都有感觉了。”陆洲向来放肆,他的手伸进季辞远的裤子里。

  季辞远的脸红了,他跟陆洲毕竟都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了,就算他会有感觉,也是情理之中。再说了,要不是陆洲那么弄他,他怎么会那么快就有感觉?

  “就一次……”陆洲的声音嘶哑,还带着迫切的恳求。

  季辞远张望了下,周遭没有人,也就允许陆洲在办公室里放肆那么一回。

  他们旁若无人在办公室里做着那种事情,原本陆洲说要去超市的,但因为这事儿,耽搁了,也就没有去超市了,直接回家。

  回到别墅后,管家连忙吩咐佣人将饭菜都端上来,今天做的饭菜,也全都是季辞远喜欢的饭菜,只有一两道菜是陆洲喜欢的。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陆洲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陆天清打来的,陆洲接过电话,“爸。”

  陆天清的声音里透露着着急,“秦知正在做手术,急需要用血,你让辞远过来一趟。”

  陆洲没有放扬声器,季辞远并没有听到。

  陆洲皱眉:“爸,你应该找医院,而不是找我哥。”

  “知知是熊猫血。”医院里的熊猫血稀少,仅有的都给了秦知了,眼下陆天清是没有办法,才打电话才找陆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