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木的你在乱说什么?”苍图生气呛声。
小橙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他之前是不了解鬼迷心窍乱说,怎么姓木的也跟着说,都把小橙惹哭了。
苍图皱眉起身,想给禾橙擦眼泪,被禾橙躲了过去。
都是坏蛋。
禾橙握紧拳头,坚强地自己给自己擦。
看到禾橙的眼泪,木青钰这才从异样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他说错话了。
居然学起了苍图,像个没礼貌的愣头青初中生,靠着恶劣的手段吸引喜欢的人的注意力。
木青钰抿唇,想开口道歉,但是禾橙压根不给他机会。
“晚上找线索你还跟着吗?”木青钰偷偷给自己找台阶下,问禾橙。
当然要去!
他可不能白白被骂了!
禾橙又抹抹眼睛,掷地有声地回答:“去!”
晚上。
禾橙坐在床上,静静等着管家的喂饭服务。
管家仔仔细细地用清水擦拭自己的脖颈,又用柔软干净的手帕擦一遍,才把禾橙抱起来。
“怎么了?夫人。闷闷不乐的。”
虽然禾橙面上没什么变化,但是他一进来就感受到了禾橙的情绪变化。
小模样比早上窗外听到禾橙说讨厌的玫瑰花还蔫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抿着嘴,连吃饭都不积极了。
衣服也做了,裤子也穿了,按往常禾橙该高兴个两三天才是。
这怎么才刚过了半天,情绪就变了。
那么反常,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禾橙不说话,往管家身上爬了爬,攀附到人的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嘬。
看人那么委屈,管家心疼的抬起禾橙的小脸。
亲了亲人鼻尖,安慰:
“有事不能和最忠诚的管家说吗?夫人已经找了其他管家了吗?”
“是谁让我们最尊贵的夫人委屈了?管家要去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禾橙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好了。
他已经可以自己抹眼泪了。
可是管家一问,禾橙的委屈就像是决堤一样,随着眼泪不停地往外冒。
抽抽噎噎地回答:
“那些…那些坏玩家说我穿裙子骚。
呜……
可是我穿了裤子,他们又说我勾引人。
嗝。”
听了禾橙的解释,管家原本温柔的眸色沉了下去,闪过一丝杀意,稳稳兜住禾橙的手掌也紧紧握拳。
他就说禾橙怎么吵着闹着要穿裤子,原来都是因为这些玩家。
他当然知道他们说这些话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就是用一些恶意的小手段想要吸引禾橙的注意。
一群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感情就胡乱出言伤人的傻逼罢了。
温热的手掌轻轻替禾橙抹去脸上的湿濡,管家转身坐在床上,让禾橙稳稳当当正对着坐在他的大腿上。
面对禾橙时,眼里的杀意又被温柔替代,管家边给人擦眼泪边低声说:
“夫人觉得自己骚、勾引人吗?”
“怎么可能?!”
听到管家居然也说自己骚,禾橙生气得上去就是一巴掌。
夫人的巴掌印记都不会留,更别说痛了。
管家早就对这种小猫拍人的动作习惯了,继续说:
“夫人不觉得自己骚,那就是不骚。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玩家的话呢?
他们的恶意不会因为夫人穿裙子还是穿裤子而产生差别。
夫人更没必要为了某个人的恶意改变自己。”
“嗯…”
禾橙觉得管家说的挺对的。
也意识到原来管家没有和那些坏人一样一起说他骚。
但是他巴掌已经打出去了……
禾橙尴尬地用手指抠管家被打的那半张侧脸,试图以这种方式让人忘掉刚刚那个巴掌。
管家按住禾橙尴尬得闲不住的手,继续说:“夫人觉得之后那些玩家再说诋毁的话应该怎么办?”
“夫人应该狠狠地报复回去,报复到让他们不敢再乱说。”
禾橙抬头,看到管家温柔的眼眸闪过的一丝寒意。
午夜零点。
整座古堡又笼罩在朦胧的红色月光下。
“啊——啊———”
二楼转角墙面上,漆黑红眼的乌鸦静静注视着身下违反规则的几人,一遍一遍叫声刺激人的耳膜。
窗外透入的红光愈发浓稠诡异,像是积聚在地板上的暗稠血液。
傍晚的时候,几人敲定由木青钰、苍图、褚厉以及禾橙去侍从房间后面的那扇门看看。
敲定的时候,小混混本来还想抱大腿,哭着喊着他不想死,跟着他们才安全。
被心情也不好的木青钰也贯了一拳,又打掉两颗牙,老实了。
三个人在二楼的转角平台等禾橙。
苍图百无聊赖地向不远处浓稠的红色液体中扔去一枚硬币。
“咕嘟。”
硬币一秒就被吞没,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中。
在红月的照射下,古堡原本坚硬的地板,变成了一块可以吞噬东西的黏液。
木青钰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还在想着下午禾橙的眼泪。
禾橙刚好从楼上下来,完完整整地看完了这一幕。
禾橙:!!!大傻房!你在吃什么脏东西?!
察觉到禾橙惊恐地视线,苍图还以为禾橙是害怕,安慰开口:“不用怕,只要接触到月光就没事。”
禾橙惊恐的视线从黏液样地板挪到苍图的脸上。
他是害怕月光吗?!他是害怕这个房子吃什么稀奇古怪的脏东西,就像外面那些脏兮兮的花一样!
花:委屈。
褚厉看不过两人若无旁人的交流,开口打断道:“到齐了,我们去楼梯下面吧。注意安全。”
禾橙抬腿跟上,一直到楼梯间门口。
看着眼前糊满不明物体的门,禾橙皱眉龇牙远离。
噫。
古堡里的大家怎么都那么不讲卫生。
他现在不仅嫌弃那些花了!他嫌弃古堡里的一切!!
没想到看起来干净的木青钰居然直接上手推!
禾橙嫌弃地默默离木青钰远点。
门内,又是那两个侍从。
黑夜里,空洞的眼眶更显得漆黑,侍从面无表情地和木青钰对视。
“离开—离开——离开———”
侍从面容不断向下垮,声音一声比一声尖细嘹亮。
古堡外的玫瑰随着声音的的起伏猛长,地板上的黏液像是沸腾了般,开始咕嘟咕嘟的膨胀。
乌鸦雕塑的眼睛变得更亮了。
侍从双子的双手变换为两把尖刀,猛然向着木青钰的面门刺来。
此时的银泥像是一把真正的刀,在黑夜里泛着杀意的冷光。
木青钰轻松侧身躲过。
转头,看到躲在自己身后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的禾橙。
转向的脚又硬生生掰了回去,扑身抱住身后怔愣的人。
“噗呲。”
刀口刺破皮肉的声音。
侍从双子也看到了禾橙,攻击的力道明显收回。
尖利的声音伴着愤怒和惊恐,变成能刺破墙壁的刺耳。
“公爵…夫人,威胁者,死!!!!!!”
双子像是丧失理智一样,攻击力暴涨,像是疯了一样冲着木青钰砍来。
“铛。”被苍图挡住。
“我和褚厉引开这两个,你们先进去。”
褚厉也被另一个侍从盯上,追着打。
禾橙将满身是血的木青钰拖进屋子里才回过神。
双子虽然收了力道,但是刺的仍然很深。
禾橙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也被飙满了血。
看禾橙呆呆的,木青钰都被刺穿肩膀了,还有空冷声安慰人。
“别害怕,我用道具止血了,死不了。”
听到木青钰安慰的话,禾橙还是低着头,一语不发。
其实内心一片哀嚎。
他的裤子!!!
他的新裤子上面全是血!!
脏!死!了!
禾橙才不担心这群坏人死不死,他只担心他们死的时候会不会弄脏自己的新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