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我凭本事哭来的老婆,我骄傲!>第64章 番外二三事之赵瑞科

  最近聂心烛工作还是比较清闲的,一些小手术都指导着让学生做了。

  这天,医院来了几个车祸受伤的患者,这点小伤自然用不着他亲自处理,他去卫生间时,正好迎面遇见吊着胳膊的赵瑞科。

  当时的少年长成了高大英俊的青年,脸上奶呼呼的婴儿肥消失了,脸部棱角分明,眉眼深邃,变得成熟稳重,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曾经对爱赤诚,热烈勇敢的大男孩。

  赵瑞科看到聂心烛,人都傻了,他寻寻觅觅多年,从未放弃寻找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他有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强烈错觉。

  突然的重逢,打的他措手不及,他的小蜡烛还是那么好看,人长高了,看起来更成熟了,这是他不曾见过的小蜡烛,但气质倒是没变,还是清清冷冷距离感很强,但他知道,这只是表象,他的小蜡烛内心其实特别善良柔软。

  两人对视良久,赵瑞科疾步走向聂心烛,用完好的右手将人抱进怀里,颤着声音喊道:“小蜡烛。”

  聂心烛也没挣脱,怕弄到他的胳膊,任他抱了一会,最后看他没松手的意思,无奈道:“先起来吧。”

  赵瑞科松开人,定定看着聂心烛,“你长高了,但还是没我高。”

  聂心烛有点被气笑,“一见面你就先和我比身高?”

  赵瑞科也笑了,“当然不是,只是如今的小蜡烛,是我不曾见过的。”

  乍一听到这个称呼,聂心烛熟悉又陌生,他转移话题,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出了点小车祸,碰到了。”

  “严重吗?”他说完,又接着,“我看下你的检查。”

  “哦,好的。”赵瑞科转身回去,拿回自己的检查单子递给聂心烛,“给。”

  聂心烛看着各项数据,“骨折,需要回去好好养着。”

  “嗯。”他看着人,眼睛都不敢眨,“你在这工作啊。”

  看到聂心烛胸牌上的介绍,更开心了,“都是主任了,小蜡烛还是那么厉害。”

  聂心烛听他左一句小蜡烛,右一句小蜡烛的,笑着提醒,“你看我现在的个子,叫小蜡烛合适吗?”

  赵瑞科挑了挑眉,“那,大蜡烛?”

  “……你觉得呢?”

  “哈哈哈…”赵瑞科笑过后,悲伤涌上心头,“我还当你是曾经的小蜡烛,但实际上我们已经分别多年……我就叫你心烛吧。”

  “嗯,你在这个城市工作吗?”

  “不是,来出差的,没想到能见到你,那我这个车祸出的也值。”

  聂心烛皱眉,“别胡说八道。”

  “好~不胡说。”

  “你刚才准备干什么去啊?”

  “哦,我饿了,正准备买饭呢。”

  “你跟我来。”聂心烛把他带到自己办公室,“你先休息会,我去给你买饭,有想吃的吗?”

  “和以前一样。”

  “行。”

  聂心烛出去后,赵瑞科就赶紧出来,叫来远处等了半天的助理,“你给我办个住院,快点。”

  助理露出八卦的眼神,“好的,我都明白。”

  赵瑞科看着他一脸‘我都懂,你加油’的表情,自己也笑了,他有预感,年少时他们没能在一起,如今在一起的可能就不会太大了,缘分这种东西,错过就是一生。

  在自己一无所有的年纪,遇到了想要守护一生的人,注定悲伤的结局,也是他一生不能放下的心结。

  “不知道小蜡烛找到对象了没有,还是找到吧,我宁愿有个人陪着他,哪怕那个人不是我,他能过的好我就放心了。”

  聂心烛得知他要住院,便又去给他买了日常用品,晚上给他买了晚饭后,看他没什么事了,才告辞回家。

  到了家里,小孩已经做好了饭,等着他回来吃。

  “怎么不先吃啊。”

  “我自己吃多没意思,我要和哥一起吃。”

  “你三岁小孩啊,吃个饭还得人陪着。”

  “对啊,我才三岁呢。”

  “哼,你也不害臊。”

  党修索调戏他哥,坏坏道:“害臊能有老婆吗?不能,没老婆怎么能做成人运动,对吧,哥?”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快吃。”

  “好哒!”

  等两人吃过饭,聂心烛坐在沙发上,把党修索叫过来。

  “小孩,有件事得告诉你,免得你自己知道了又闹我。”

  党修索审视的看着他哥,皱眉道:“哥,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

  这小孩还真敏锐,对他来说,好像还真不是什么好事,“嗯…我今天见了一个人。”

  “见了一个人?还能让我不高兴的,谁?”

  “你要不要猜一下?”

  “你爸?”

  “不是他。”

  他哥熟悉的人不多,还能让他生气的也就剩下…

  “江怀信?!”

  “呃…你怎么会想到他,也不是。”

  “你遇到赵瑞科了???!!!”

  聂心烛挑了挑眉,看小孩眼睛瞪的像铜铃,忍不住点了点头,“嗯,是他。”

  “嗷嗷嗷!!!你怎么会遇见他?哥,你不许和他旧情复燃,啊啊啊,他干嘛又出现!”

  党修索开始暴躁了,任何人都对他造不成威胁,但这个赵瑞科,他真不敢掉以轻心,这个人的存在对他哥来说太不一样了。

  “你鬼哭狼嚎什么呢,他过来出差,正好出了车祸,又正好到了我们医院,就见到了。”

  “你今天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什么叫在一起?他住院了,又一个人,我就去帮他买了饭和日常用品。”

  “你还照顾他,连家都不回了,让我一个人在家等你,哥,我想哭…”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说哭了,眼圈都急红了。

  聂心烛看他反应这么大,又要哭,赶紧站起来去哄,“不是,哭什么啊,你想什么呢,怎么对自己这么没自信,我不是老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他,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更没有,我就是把他当朋友,他一个人在这,又受了伤,我照顾一下才说的过去呀。”

  他抬起小孩的脸,一点一点吻着,顺便吻掉脸上的泪,“哎呦,怎么这么可怜啊,不哭了。”

  “哥,他不一样,他是第一个走近你的人。”

  “可是,宝贝,你才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人啊。”

  党修索眼睛刷的就亮了,但还是别扭,委屈巴巴道:“你回来这么晚,还不告诉我。”

  “这不是告诉你了吗,要真想瞒你,我压根就不会让你知道,好了,就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哪有那么多事啊,就是怕你自己知道了,又瞎想,脑补出一个我移情别恋抛弃你的故事,这不回来就向你说了,我也想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党修索还是委屈,“哥。”

  “在呢。”

  “明天我也要去看看他,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会这么幸运,比我先遇到你,也比我早接近你,哥,我吃醋…”

  聂心烛特别无奈,谁先遇到谁的事情,真的是个无解的命题,他做不了主,党修索也做不了主,但吃醋的小孩还是需要哄。

  “这个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爱谁,选择和谁在一起,我爱你,所以选了你…要不你们换换,我先遇到你,后遇到他,然后和他在一起?”

  “不可能!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这不就行了,所以没必要吃醋,现在就是最好的。”

  “我忍不住…”

  “你呀,占有欲怎么这么强,猴年马月的事情你也得翻出来吃个醋,而且还翻来覆去的吃,你不酸啊?”

  “酸,我都快酸死了…”

  聂心烛被他这副样子逗笑,撸了撸狗头,“那咱…不吃醋了行不?”

  党修索被哄的舒服了,勉为其难道:“行吧,我明天去见他。”

  “真的要去啊?我还没和他说呢。”

  “为什么不说?”

  “才刚见面,人家又没问,我总不能上来就来句:“我有对象了,是个男的…吧?”

  党修索虎视眈眈看着他哥,“那我明天给你们送饭,送你们两人的,这样他应该就知道了,他问了你就实话实说。”

  “行,说。”

  党修索哼哼唧唧了一晚上,聂心烛为了哄人只能割地赔款,又被狠狠折腾了一番。

  第二天中午,党修索拎着饭盒,来到他哥说的病房,进去就看到床上一个气质长相俱佳的男人,男人也看向他,挑了挑眉,没说话。

  党修索面无表情,冷淡道:“你的饭。”

  “哦,小蜡烛让你送的?”

  党修索一听这个称呼,手上放餐盒的动作一顿,扭脸瞥向他。

  赵瑞科也看向他,故意使坏道:“啊,就是心烛,他让你来送的吧。”

  “是,我哥比较忙,我怕他吃不好,所以就在家里做好送过来了,顺便给你带一份。”

  “谢谢。”

  “不客气,毕竟是我哥的朋友。”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聂心烛就赶过来了,看着屋里相对平静的两人,才放心。

  “哥,忙完了。”

  “心烛,忙完了。”

  两人异口同声,不但他们两个愣了下,聂心烛也愣了,他笑了笑,回道:“嗯,忙完了。”

  “哥,快来吃饭。”

  “好。”

  党修索把赵瑞科的饭一一摆好,筷子递给他,伺候的相当到位,不给一丝需要他哥插手的机会。

  然后又把他哥的拿出来,筷子递给他哥,“哥,快吃,一会凉了。”

  “嗯,你吃了吗?”

  “我吃过了。”

  聂心烛笑着看他,“辛苦了。”

  “那哥要吃光光。”

  “嗯,好~”

  整个吃饭过程,党修索一会给他哥剥虾,一会递汤,一会擦嘴…

  赵瑞科看的眼皮直跳,吃完饭后,他看着党修索把餐盒都收走,然后离开。

  人一消失,赵瑞科就开始揶揄的看向聂心烛,“小蜡烛,他是来和我示威的吧?”

  聂心烛笑而不语的看向他。

  “这小孩还真有意思…他对你好吗?”

  “嗯,很好。”

  “那…他家里人呢?”

  “也很好,他们家里人都支持我们,对我也特别好。”

  赵瑞科如释重负,真诚道:“那就好,我啊,就放心了,小蜡烛有家了…我年少时没能给你的家,他能给你,我就特别感谢他。”

  “你呢?怎么样?”

  “我大学以后,就很少回家了,找了你好久,但总是找不到,后来出国了,也托人一直打听着。”

  “你爸妈,还不能接受吗?”

  “现在好多了,但是一切都晚了,我找不到你了。”他沉默了一会,又笑道:“小蜡烛,刚才我在他面前这样叫了你。”

  聂心烛瞬间瞪大了眼睛,都气笑了,无奈道:“你干嘛啊,又得哄了。”

  “哈哈哈…小孩一进来就凶巴巴的,我忍不住就使了坏。”他笑的停不下来,“对不住,你赶紧去哄哄吧,估计气炸了。”

  “你啊,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

  聂心烛赶紧掏出手机,正准备给党修索打电话,就看到走廊边站着的人,他将手机揣进兜里,走过去,“当门神呢?”

  “哥。”

  “跟我来。”

  聂心烛把他拉进办公室,关上门,拿过他手里的保温盒,放到桌子上,然后搂着小孩的腰,额头抵着额头,蹭了蹭,又亲了亲小孩,“又吃醋了?他和我说了,不生气好不好?”

  党修索委屈,“他叫你小蜡烛,你们两个之间的昵称,我都没有。”

  聂心烛又响亮的亲一口,“谁说你没有了,你不是叫我老婆吗,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只有你可以这么叫,其他人都不行,但小蜡烛,你也可以叫。”

  “哼!我才不叫。”

  “不喜欢就不叫,你可以叫老婆,好了,老公乖,mua,不生气了好不好?”

  “嗯。”

  党修索嗯了声,然后就扣紧他哥的腰,低头吻了下去,湿热的法式吻,一遍又一遍。

  聂心烛抵着桌子的腰,弯的都要受不了了,党修索才把人拉起来,临了又在脖子里啃了几口,留下一个个红痕。

  “哥,我走了。”

  “嗯,不生气了吧?”

  “哼,不气了。”

  “那晚上回家见。”

  “好。”

  送走了人,聂心烛大大松了口气,“哎,终于哄好了,我的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