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党修索回到家,来到卧室换衣服,打开衣柜就看到一大堆盒子整整齐齐的摆着,他拿出来仔细看了看,顿时笑的直不起腰。

  “哎呦,我哥都自己准备好了,我正打算买呢,哈哈哈…怎么就那么可爱呢。”

  他换好衣服就匆匆去厨房找人,从背后搂着人,聂心烛刚开始没理他,后来发现他越来越不正经,便用左手抓着他的手,“别闹,我正做饭呢。”

  “你做你的呗,我又没耽误你。”一边说一边啃他哥的脸和脖子。

  “嗯!别闹!”聂心烛躲开他,用力挣脱,再放纵下去,这饭也没法做了。

  “哥~老婆~”党修索继续在他哥颈间蹭。

  聂心烛用手推开,严肃道:“你再闹我生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嘛,不行!你去客厅玩去,再闹今晚你睡客房。”

  “啊!”党修索松开了手,虽然不甘,但也不敢再放肆,一时爽和一晚爽他还是分的清的,况且要他分房睡,这和要他命有什么区别,“哥,你欺负我。”

  聂心烛抽空斜了他一眼,呲笑了一声,“颠倒黑白的本事渐长啊。”

  “我是实话实说,哪有丈夫想吃,老婆不给的,这是合格老婆该干的事吗?”

  聂心烛都被气笑了,是真的笑出来了,他深呼吸几口,懒得搭理他,扭头冷冷道:“滚。”

  党修索看他哥脸色声音都不对,也不敢再闹下去,悻悻道:“哥,那我走啦?真走啦?”

  “赶紧滚。”

  党修索走到门口,又顿下脚步,扭头贱兮兮道:“哥,我刚看家里有好多好多新内裤,是你买的吧?”

  聂心烛听到这话,手上炒菜的动作僵硬了一刻,没理他。

  党修索看人没反应,就继续欠嗖嗖的开口,“哥真贴心,老婆的意思我收到了,我会好好用它们的,绝对让老婆尽兴。”

  意思?

  什么意思?!

  聂心烛听的太阳穴直跳,扭头就看到了党修索愉悦的背影,真的,从背影就能看出他很高兴。

  “天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聂心烛无语望天,“这下真解释不清楚了啊!”

  两人吃饭的时候,党修索仍处在兴奋当中,眼睛时不时色眯眯的看他哥一眼。

  聂心烛被看的头皮发麻,匆匆吃完饭回房,准备把党修索关门外,让他睡客房,小孩今天这个架势,太吓人了,他怕招架不住。

  谁知,他刚到门口打开门,还没等关门,党修索就来到了他身后,推着他进去。

  “啊?!你怎么过来了。”

  “哥想把我关门外是吗?”

  聂心烛眼神躲闪,“没有。”

  “骗子。”一边说一边啃,全身上下没一处闲着,全往他哥身上招呼。

  聂心烛委屈巴巴求饶道:“修索,我还没好。”

  党修索松开嘴里叼着的皮肉,抬起头,“你又骗我!你早好了。”

  聂心烛没了拒绝的理由,只能提要求,“不能太过分。”

  党修索忍不住了,匆匆答应,“好,我轻点。”

  ……

  一夜风雨,党修索仗着他哥不上班,尽情折腾,新的内裤报废了四条。

  ………

  党修索亲了亲他哥汗湿的额发,抱着人温存了一会。

  他抱起人来到浴室,洗完澡抱着人出来,看着乱糟糟的床,扭头去了客房,搂着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早早起床为他哥准备好早餐,保温起来后,回到主卧,把乱糟糟的被单被罩都丢进洗衣机,被子拿到阳台晾了起来。

  他回到客卧,看他哥睡的仍旧很沉,也没打扰他,再次摸了摸额头,没发烧,才放心的去上班了。

  聂心烛睡到中午还没醒,党修索不放心,中午回来了一趟,还特地买了饭。

  打开门,家里静悄悄的,一派没人的样子,党修索觉得不太对劲,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把饭随手扔到玄关柜上,急匆匆进屋,来到床头,伸手摸了摸他哥额头。

  “发烧了。”他有点着急了,跑到客厅拿出医药箱,又倒了开水,人工手动降温,等能喝了又马不停蹄回到卧室,“哥,哥,醒醒。”

  党修索连喊带晃的叫着人,聂心烛迷迷糊糊醒来,身上热的难受,身体酸软,嘴巴也干,整个人楚楚可怜,嘶哑着声音,“修索。”

  党修索心疼死了,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低头亲了亲他哥的唇,哽咽着道歉,“哥,对不起。”

  聂心烛被他的一巴掌惊住了,看着小孩脸上肿起来的红印子,也心疼,伸手摸了摸,皱眉不满,“你干嘛?”

  党修索低头耷脑,在他哥手心里蹭了蹭,眼里水光泛滥,“对不起。”

  “我没事,水。”

  “哦哦。”党修索直起身子,着急忙慌的把水端来,把吸管放到他哥嘴里,看着他哥一口一口的喝水。

  “好了,不喝了。”

  党修索把水杯收起来,又倒了一杯,“哥,起来把药吃了。”

  “好。”聂心烛被他扶起来靠在床头,吃了药,神情恹恹。

  党修索去卫生间洗了手,回来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管药膏,昨晚和今早已经涂过一次,现在发烧了,就得再涂点才放心。

  党修索给他哥盖好被子,柔声哄道:“我去拿饭,你多少吃点,好不好?”

  “嗯。”

  党修索伺候着人吃完饭,脱掉衣服上床搂着他哥,“哥,睡吧。”

  “你不去上班?”

  “不去了,别担心,睡吧。”

  “哦。”聂心烛吃饱饭,药劲也上来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党修索直愣愣看着他哥,忍不住上前亲了亲,“哥,我错了,我下次不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说完头埋在他哥发顶,又哭了起来。

  聂心烛睡到下午三点多才彻底清醒过来,他睡的不是很安稳,梦中好像听到自家小孩哭了,他动了动身子,想从党修索的怀里出来,结果他一动,党修索就醒了。

  “哥,醒了吗?感觉怎么样?还不舒服吗?”他边说边去摸他哥额头。

  “好多…”了

  话没说完,就被小孩的肿眼泡吓了一跳,“不是做梦!”

  他轻轻摸了摸小孩的眼皮,心疼的不行。

  “什么做梦?”

  聂心烛凑上去亲了他的眼睛,耳鬓厮磨道:“我梦到你哭了,原来不是梦,你偷偷哭啊,眼皮都肿了。”

  党修索蹭了蹭他哥额头,“嗯,我难受。”

  “哭什么啊,还偷偷的,我都没说什么呢,就弄的这么可怜。”

  “哥,对不起。”

  “也不全是你的错,我也有错,谁让我宠着你惯着你呢,我惯出来的,所以就受着。”

  党修索睁着肿了的眼睛瞅着他哥,小心翼翼道:“哥,你不生气啊?”

  “不生气。”聂心烛从他怀里出来,穿衣服下床,“起来了,睡一天一夜了快,我得走走。”

  “嗯!”

  两人来到客厅,聂心烛的视线立马被阳台飘扬的床单被罩吸引,视线下移,就看到了底下的被子,他顿在了原地,简直五雷轰顶!!!

  昨晚,他好像…最后到底是什么?!!

  党修索看着他哥刚才的视线,以及站在那神游天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一动不敢动,心虚的瞅一眼躲开视线,看他哥半天没反应,又偷看一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聂心烛才一脸生无可恋的走向沙发,一屁股坐那,继续神游天外…

  党修索那个心虚啊,也舍不得看他哥受了很大打击的样子,半蹲在他哥面前,“哥,要不,你打我吧。”

  他抓起他哥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抽,聂心烛吓的不行,慌忙往旁边挣脱。

  党修索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他,本来小孩当着他的面自己打自己一巴掌,他都心疼坏了,现在又来这一套,他火气蹭蹭涨,“你干嘛?!啊,自己打自己还不够?还非得我上手。”

  “我不想你不高兴。”

  聂心烛深呼吸几口气,“我没不高兴,也没怪你,我就是…害臊…”说完他捂脸,还是没法面对党修索。

  “哥,没事的,都是我的错。”

  “好了,这件事不许再提了。”

  “嗯。”

  两个人恩爱腻歪了一段时间,聂心烛就投入了项目组,开始了没日没夜的科研,慢慢的,他适应了致和医院的工作环境,也能平衡科研和医院的工作,在致和医院也站稳了脚跟,就是很辛苦,陪党修索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期间都是小孩照顾他,做早饭晚饭,吃完饭他忙工作的时候,小孩也不闹他,乖乖陪在他身边,等忙完就抱着他睡觉。

  春去春又来,一年多过去了,聂心烛和党修索过着甜甜蜜蜜但又平平淡淡的生活,两人互相照顾,彼此支持,也抽时间去看了姥姥,回江城看了老槐树。

  一年多的时间里,聂心烛的项目接近尾声,党修索也带领公司越走越好,但每次党修索出差的时候,聂心烛就心慌,他习惯了小孩的体温和怀抱,人没在身边的时候就会失眠,寝食难安,但看到小孩发的消息视频时,这些症状又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