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清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了:“你给我扩张的时候,能把你那手套脱了吗?”
宁柏舟身上的“婚纱型情趣内衣”居然有一个很庄重的手套配饰,大概是整套装扮里最正经的,而宁柏舟化好妆的时候不戴,却特意在扩张时戴上。
这个手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但是它摸上去很软,即使包裹着宁柏舟的手指在后穴进出也没有丝毫不适。
但傅时清觉得怪怪的。
也许是因为宁柏舟的扩张总是做得像指奸。
“不要。”宁柏舟毫不犹豫地拒绝,用另一只手玩弄傅时清的乳尖。
手指蹭到和手套褶皱蹭到的感觉截然不同。手指的动作可以预判,手套褶皱却很难猜测,这两套方案互相配合,让傅时清完全猜不到下一个触摸。
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让前胸的接触更混乱。
手套并不合手,沾湿后更滑,宁柏舟又有意滑动,于是每次触摸都将将擦过前列腺,就是不给个痛快。
痒,很痒,胸前很痒,后面很痒,全身都在叫嚣着空虚。
傅时清本想蹭蹭洗手台,然而却蹭到宁柏舟怀里。
后背贴到宁柏舟的衣服上,傅时清才意识到这套看起来简单的衣服到底有多少花纹,蹭得他身上更痒。
后穴里的手指直直地戳到前列腺,还没等快感传到大脑,又连着手套划过。
前后对比强烈,傅时清骂出声:“操。”
宁柏舟又贴到他耳边:“终于骂了。”
傅时清喘道:“哈,你还有这种癖好。”
“习惯了。”宁柏舟轻笑,“感觉你每次被操的时候都要骂几句。”
他怎么还总结上规律了。
傅时清想翻身咬宁柏舟一口,却被牢牢地按在洗手台边,裙摆也随着宁柏舟贴近的下身缠到傅时清腿上,他好像坐到了一片有点粗糙的云上。
宁柏舟:“别动,小心伤到。”
“手指……”傅时清哼笑,颇具挑衅意味。
宁柏舟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后穴里的手指也突然弯起,指关节狠狠压上前列腺。
快感骤升,傅时清毫无防备,叫出了声,声音甜腻到自己都不忍卒听。
宁柏舟蹭了蹭他的侧脸,终于开口:“你被手指操的时候,声音比较好听。”
他还总结了不止一条规律!
傅时清瞪他:“我什么时候声音都好听。”
宁柏舟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忍不住笑起来,笑意越来越明显。
被他一笑,傅时清也有点不好意思,底气不足道:“你不同意?”
“没有,我同意。”宁柏舟的笑慢慢转化成一种温柔,没等傅时清享受够,他一把捂住傅时清的嘴,眼里的温柔变得危险。
宁柏舟:“所以只能叫给我听。”
他掀开自己的裙摆,插进傅时清后穴。
裙子很长很轻,落下的速度的速度很慢,一部分搭到傅时清的肩背上,像能把他藏在裙下。
他还记得傅时清上次说酒店隔音不好,于是自己的喘息也很克制,一呼一吸间带着刻意压制的平稳。
然而他的动作却不是同样的风格。
宁柏舟的动作堪称凶猛,傅时清几乎像他的挂件,在洗手台边缘一下一下地蹭,甚至有几个片刻被顶到双脚离地,甚至没空抬头看镜子里的宁柏舟。
他的手在洗手台上乱摸,撑也撑不稳,滑也滑不了多久,因为下一秒就会被宁柏舟操得再换一个支点。
傅时清感觉自己完全忍不住叫声,却被宁柏舟捂住嘴,叫也叫不出来。
虽然操得狠,但他捂嘴的力道并不大,只是刚好控制着不让傅时清出声。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肉体碰撞的声音。
大概是洗手台的限制,臀肉被挤出色情的肉感,宁柏舟去揉,又按着腰胯把傅时清往自己身上压。
面前就是镜子,但他一眼都没看。
他盯着傅时清光裸的脊背,看它跟着呼吸以及自己冲撞的节奏起伏,覆在上面的肌肉线条很漂亮。
宁柏舟轻轻地吻在他肩膀上,力道太轻,傅时清大概不会注意到。
大家好像都喜欢他。
现在的粉丝可谓神通广大,剧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也会有粉丝混到边缘拍照。在化妆的间隙,宁柏舟刷到傅时清的粉丝发的,傅时清在剧组的“日常照”。
傅时清和程方序在保姆车前抱抱、傅时清被其他演员邀请一起玩、傅时清拍戏间隙和工作人员相谈甚欢……
宁柏舟盯着照片里的傅时清,每一张照片里都是他不熟悉的样子。
为什么要和程方序拥抱?为什么和剧组的人相处得那么好?
……为什么我会问“为什么”?
没有一个问题能说出口,于是宁柏舟更发狠地操进去。
他贴着傅时清,试图从混乱的撞击里分辨出两个人的心跳声。
心脏在物理距离上靠近了,能在比喻意义上也靠近吗?
傅时清后穴猛地收缩,宁柏舟知道,他射了。
然而宁柏舟还硬在里面。他没有抽出来,保持插在里面的状态,给傅时清手淫。
刚射完就被强行唤起,快感并不强烈,但傅时清没说什么,任由宁柏舟动作,呼吸都仿佛带着纵容。
他被这份纵容蛊惑,在傅时清还半硬的时候就开始动。
这次比上次温柔许多,也变得温吞,一下一下碾过敏感点。
然而宁柏舟的技巧全放在手上,他细致入微地照拂傅时清的前端,像要安慰每一条经脉、每一寸皮肤。
他松开手,傅时清也没有呻吟出声,而是和他一样克制着喘息,声音与气息交缠,让身体每一处变化都很明显。
他似乎想摸一下宁柏舟的身体,然而怎么摸都是裙子的触感。
宁柏舟听到傅时清气恼地呼吸,笑了笑,主动去吻他。
他听到傅时清剧烈的心跳声,听到自己在傅时清体内的搏动,听到肌肤相贴后温和的摩擦。
这次两人是一起射的,目光在镜子里撞上,好像谁都不是在欣赏对方高潮的神情。
傅时清查看自己的身体状况。
腰胯处是一片撞击后的红,腰间散落着手指印,屁股上也有,看起来有点惨烈。
后穴反而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除了记住了宁柏舟的形状、目前呈现过度使用的艳红外,倒是完全没有受伤,表面上和实际上都没有。
宁柏舟乖乖站在他旁边,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的妆容仍旧精致又漂亮,头发也没怎么乱,看起来像一位温柔的美女。
只是普通“美女”胯下一般不会有一个硬着的凶器。
傅时清扫他一眼:“站好,不许硬。”
宁柏舟挺了挺身,站得更直了,下身却没有丝毫软化的迹象。
傅时清把他推到墙上,抬起膝盖微微一顶。他完全没有用力——也因为腿软得用不上力——但宁柏舟还是轻哼了一声。
傅时清把这声音定义为犯错后的示弱。
他笑道:“撒娇呢?刚才操我的时候可一点不娇啊。”
宁柏舟一板一眼地回答:“你说的,要操就操重一点。”
“这么听话?”傅时清拍拍他的脸,目光渐沉,“那就一直听话吧。”
傅时清没说宁柏舟能不能动他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宁柏舟到底做了什么,不过对于眼前的结果,他很满意。
至少他不想现在出去拿道具。
——之前从家里带出来准备用在宁柏舟身上的东西,被宁柏舟全部拿过来了。
这个事实已经让他兴奋。
傅时清把玩着手上的小球,问宁柏舟:“这些你都认识吗?”
“基础的东西还是认识的。”宁柏舟笑了,“第一件就用口球吗?我以为你不会限制嘴部。”
他有意往傅时清的下身看去。
“对你来说,有肌肤接触的时候你都很坦然,操成什么样都不怎么害羞,反而用一些简单的道具会不好意思,比如绳子。”傅时清也学宁柏舟,开始总结规律,“所以我想知道,如果完全被道具玩,你会脸红到什么程度。”
宁柏舟目光一闪:“听别人这样分析自己,感觉有点怪。”
他没有否认。
傅时清捏住他的下巴:“张嘴,伸舌头。”
也许有人天生适合道具,仅仅是一个黑色的口球,目前全部效果只是让宁柏舟保持张嘴,但他的神情已经带上勾人的气息。
他脸上流露出生涩与好奇,舌头小幅度地舔弄口球,舌尖是深粉色的,看起来很灵活也很软,让人想看他舔点别的。
傅时清喉头发紧,他摸到宁柏舟胸前,故意揉弄没发力的胸肌,连着衣料挤出乳沟。
这件衣服不知道是男式的还是女式的,反正很适合衬托胸部的曲线。
他轻笑道:“好大。”
宁柏舟舔弄口球的动作一顿,他看起来也想来蹭傅时清前胸,却被傅时清轻轻按住。
他的手将将覆住宁柏舟的胸,用手心亲昵地挑逗那两点,感受着它们逐渐硬挺的手感,然后便收手,换成了两个小夹子。
傅时清仔细地为宁柏舟戴上乳夹:“夹得不紧,不会疼,但你要小心,不要弄掉了。”
宁柏舟投来询问的目光:如果弄掉了会怎么样?
傅时清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不会怎么样,只是如果掉了,不会再有东西碰那里哦。”
傅时清说的没错,乳夹夹在胸口的力道很轻,轻到让宁柏舟质疑它是怎么稳当地保持在胸部的。
然而就是太轻了,让纱与乳头的摩擦更绵长。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希望得到完全的释放,还是更重的玩弄。
傅时清说到做到,即使他自己硬着,也没有往宁柏舟身上贴。他一只手握着润滑剂,另一只手准备往宁柏舟裙下探,刚摸到他大腿时又停下,从宁柏舟手上抽走手套,自己戴上。
简直像做实验前要戴乳胶手套。
他的神情也像做实验一样认真,小心地控制着和宁柏舟的接触。
全部的触感只有沾着润滑剂的手套。
宁柏舟深吸一口气,渐渐明白傅时清说的“完全被道具玩”是什么意思。
他像……操作者,操作着道具来玩弄他,自己却冷眼旁观。
由于只准备放跳蛋,傅时清草草扩张,让宁柏舟的后穴紧得只能吃进两根手指,跳蛋的进入也十分缓慢。
傅时清表现出超凡的耐心,缓慢而坚定地把跳蛋全塞进去。
他拍拍宁柏舟的屁股:“咬紧。”
宁柏舟软软地瞪他。
傅时清刮了一下他的鼻尖,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把跳蛋开了最高档。
宁柏舟的腰一下软了,彻底贴到墙上,身体抖得不成样子。
太安静了,他们甚至能听见跳蛋在后穴疯狂跳动的声音。
傅时清满意地看到红晕爬上宁柏舟的脸颊。
他知道宁柏舟此时受到的刺激有多大,因为有一颗跳蛋他是抵着宁柏舟前列腺的位置放的。
在颤抖中,右边的乳夹掉了。
傅时清笑起来:“啊哦,有一个地方要被冷落了。”
他拿着绳子,探进宁柏舟的裙摆。
先从阴茎绑起,一路绑过会阴、后穴、腰腹、胸部,偏偏冷落了右胸。
隔着一层白纱,红绳更显色情,挤在本就紧绷的上身,更是带着乳夹一下一下蹭过乳头、乳晕,轻重交错,快感更加猛烈。
宁柏舟垂眼,睫毛疯狂颤抖。他小幅度地扭动,似乎希望通过摩擦布料来缓解右胸的空虚,然而却同样牵连左侧,两边依旧不平衡。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求助一样地看了傅时清一眼。
傅时清在心里暗骂一声。“不碰宁柏舟”现在成了对他的惩罚,他不准备遵守了。
但也没有完全违背。
傅时清带着宁柏舟跪到地上,掀起他的裙摆,拉紧他的双腿,操进腿间。
宁柏舟手和腿都在发颤。傅时清明明没有插进去,只是在他大腿间进出,他却恍惚觉得被顶到从未触及的深处。
裙纱很薄,然而架不住长度足够,两人触目可及的只有白纱和宁柏舟泛红的皮肤,交相辉映。
傅时清觉得自己下手比宁柏舟轻很多,然而宁柏舟肤色浅,容易留印子,大腿内侧的皮肤本就柔嫩,只是操了几下,就红了一大片。
怜惜和暴虐的欲望同时在心里燃烧。傅时清学着宁柏舟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也去掐、去按宁柏舟的腰和屁股,让宁柏舟的身体印上同款痕迹。
这件老戏服终于经不住折腾,从侧面裂开,带着左侧乳夹滑落。
“哎呀,这边也掉了。”傅时清三两下便拨开了宁柏舟左胸的绳子,让那边同样空虚。
宁柏舟发出难耐的呜咽,上身受不住地趴下,屁股流着水翘起,讨好一般地贴到傅时清下身。
傅时清却不买账,强行把宁柏舟拉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上。
绳子的存在感更加明显,两个人都适应了一会儿。
宁柏舟身前已经一片泥泞,不知道什么时候射的。
傅时清随意撸动两下,便带着宁柏舟的手摸上他自己的阴茎。
隔着纱裙,即使再轻柔的动作也会带上粗暴的色彩。宁柏舟的手也软软的,任由傅时清带着他动作。
后穴的跳蛋还是功率太高,宁柏舟依旧比傅时清早射一点。
傅时清故意歪曲事实:“小舟,好色啊,怎么摸别的男人的下体就能射。”
宁柏舟眼尾泛红地瞪他,完全没有杀伤力。
傅时清慢条斯理地把跳蛋拿出来,却没有移开,而是抓着这个疯狂跳动的东西蹭宁柏舟的穴口,让人继续软倒在他身上,前端又颤颤巍巍地抬头。
傅时清让跳蛋在穴口浅浅地进出,却被宁柏舟抓住手腕。
——他不动声色地解开了绳子。
傅时清不算意外,他本来就是随便绑的,拆宁柏舟左胸的束缚时绳子已经弄松了。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宁柏舟,好奇他会如何反应。
紧接着,傅时清便笑出了声。
宁柏舟双手自由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拨开衣服,不是解开口球,而是抓着另一颗跳蛋往傅时清后穴放。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宁柏舟让跳蛋裹上了裙摆,带着粗粝的触感按在傅时清的穴口。
那里本在慢慢回缩,此时又被强硬地撑开一点。
他们对视着,谁也不让谁,两人的呼吸都渐渐粗重。
傅时清的手有点软,却还坚持让跳蛋在宁柏舟后穴进出;宁柏舟的手一直在抖,却竭尽全力让跳蛋稳稳地抵在傅时清穴口。
两人差不多同时射了,精液混在一起,沾在裙子上,又一起流在地上。
他们近乎脱力地躺在地上。
傅时清替宁柏舟解开口球,又揉了揉脸,但谁也没说话。
他直直地看着宁柏舟的眼睛,宁柏舟便抱过来。
傅时清更紧地抱住他。
他们一个捂嘴一个用口球,比第一次做爱还沉默。
傅时清不太敢开口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要问那句“我也喜欢你”,更怕听到宁柏舟的回答。
可惜他能控制自己不问,却不能影响宁柏舟。
“白天的时候你说‘喜欢你’,真的只是在说我的长相吗?”宁柏舟突然问。
“不只是。”傅时清斟酌着说,“你挺好的,演技、性格什么的。”
他刻意避开“喜欢”的字眼。
宁柏舟沉默片刻,又问:“所以‘喜欢’这么简单?”
他好像没有聚焦在“傅时清”,傅时清便大胆了一些,反问道:“这很简单吗?”
宁柏舟点头:“嗯,只要达成条件,谁都可以。”
“也不是吧。首先这些条件不能量化,很难说谁达到谁没达到。”傅时清想了想,“并且……‘喜欢’有时候没有道理,要是什么都能分析清楚,也就不叫‘喜欢’了。”
宁柏舟皱了皱眉,似乎不赞成。
傅时清好奇了:“那你为什么喜欢张君浩?”
“因为我控制不了对他的关注。”宁柏舟看了傅时清一眼,莫名其妙一愣。
失控才是喜欢吗?
傅时清垂眼沉思,错过了宁柏舟一瞬的愣神。
宁柏舟在心里思索:没道理就是喜欢吗?
傅时清想到他对冯心怡说的“我能控制”,又想到在他面前永远克制、永远体面的父母,心情逐渐乌云密布。
他突然凑过去亲了宁柏舟一下,宁柏舟不明所以地看他,带着一点困惑的神情,看着有点可爱。
傅时清的心情好转了一点:“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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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傅宁,女装,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