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近日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原因是在两天前,两位柱以及不久前在花街与音柱一起打败了上弦六的几名队员突然于队内失踪。
最开始有人猜测是有拥有特殊血鬼术的鬼潜入了队内,一时间人心惶惶,一个二个都恨不得把自己绑在家主身上,就算能力不足无法匹敌上弦和下弦的敌人,也力求能为主公挡刀。
这种想法被产屋敷耀哉怒斥了一顿,一向温柔的家主十分少见的发了火。
好在家主那边很快收到了来自狐之助的信,信件的内容只有家主和几位柱知道,其他队员只收到了‘非敌袭,一切正常’的通知。
大家短暂的松了一口气,又在炎柱还因不明原因陷入昏迷,还有两位柱下落不明致使我方实力被大幅度削减的情况下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这也就导致了队内近日气氛依旧沉重。
千寿郎抬着一盆温水小心翼翼的在走廊上行走,他一不注意把水接多了些,手只要稍微不稳就容易把水晃出来。
千寿郎这两天都没有回家,而是留在蝶屋陪着炼狱杏寿郎。
他们的父亲炼狱槙寿郎最近破天荒的没有整日整夜的用酒精麻醉自己,而是偶尔端正的坐在走廊上望着院子一言不发的出神,像是在看什么。
千寿郎知道父亲看着的方向是大哥最常练剑的位置。
那附近走廊的柱子上还有一道被刀砍出来的口子,是还年幼的炼狱杏寿郎在最开始练习的时候不小心让刀脱手飞出去留下的。
脱手的刀还差点伤到小小的炼狱杏寿郎,把躲在一边偷看的千寿郎吓了一跳。
炼狱杏寿郎自己明显也被吓到了,即使现在再强大稳重那时的炎柱也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
小男孩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上前把刀捡起来。
躲在转角处的千寿郎原本想要问问兄长有没有事,但他看到了炼狱杏寿郎握着刀的手在微微颤抖。
千寿郎缩回了角落里,没过一会又听见了院子里响起的挥刀声。
儿时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模糊了不少,千寿郎不知道父亲是不是也在空旷的院子里寻找曾经的回忆。
但是在已经习惯甚至接受了整日酗酒的父亲后,那个像是开始在慢慢振作的炼狱槙寿郎更让千寿郎觉得无措,所以干脆躲到了蝶屋。
千寿郎好不容易在一滴水没撒的情况下回到了炼狱杏寿郎的病房门口,松了口气抬起头时就看到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人。
“……”
“……富冈先生?”
炼狱千寿郎缩着脖子开口和眼前的人打招呼,对方过了半响后缓缓的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
空气再一次陷入安静。
千寿郎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已经开始冒冷汗了,眼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就在他憋红了脸鼓起勇气想要询问对方有什么事的时候富冈义勇抬了手。
千寿郎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富冈义勇看着缩着脖子一副准备挨打的炼狱千寿郎又看了眼手里的果篮。
他这次任务在一家医院附近,无意间看到了去探病的人都有带果篮或者花,想到昏迷了很久的炼狱杏寿郎和失去了一只手还在修养中的宇髄天元他鬼使神差的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两个果篮。
回到鬼杀队的富冈义勇先去的宇髄天元那边,少了一只手对对方来说好像没什么大影响,音柱看起来精神十足。
当时宇髄天元的三个老婆都在,四人其乐融融,富冈义勇在旁边坐了会就被音柱赶了出来,还被评价‘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一头雾水的黑发青年提着另一个果篮来到了炼狱杏寿郎的病房,刚好遇到了对方的弟弟。
富冈义勇记得炎柱弟弟的性格有些内向怕生,也就没有多搭话,提起果篮意思是告诉对方他是来探病的,没想到千寿郎在他抬手的瞬间就闭上了眼还抖了一下。
难道不该送果篮而是花吗?
富冈义勇陷入沉思。
五分钟后终于搞清楚状况的炼狱千寿郎一边向富冈义勇道歉一边带着人进了病房。
“兄长,富冈先生来看你了。”
千寿郎把打来的水放在门侧的架子上,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病床。
‘啪啪’不该出现在房间里的鸟类拍打翅膀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一道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尖端为红色根部是金色的羽毛飘飘荡荡的落到了空无一物的白色病床上。
“咕咕!”有着金红色羽毛的猫头鹰踩在富冈义勇的脑袋上,好奇的叼起青年的一律头发扯了扯。
“……兄长!!!!??”
……
“阿嚏……”床上的青年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的慢慢睁开了眼。
阿药飞快扑了过去,盖被子捂眼睛一气呵成。
阿药的左右手一起才能勉强盖住对方的眼睛,她压低声音随意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继续睡吧杏寿郎。”
“唔姆……”依旧十分困倦炼狱杏寿郎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掌心下的温度似乎能烫穿皮肤,阿药闭上眼睛努力忍耐着,直到青年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确认炼狱杏寿郎睡着了之后阿药小心翼翼的挪开了手然后飞快的翻身下床抱住了靠放在角落的三振刀剑。
冰冷的刀剑是很好的降温用具。
女孩把烫的厉害的脸颊用力贴在了刀柄上,刚刚无意间看到的一幕还在脑子里回放。
此情此景似乎有些熟悉,但是阿药刚刚看到的可比光溜溜的五岁小孩刺激多了。
怀中的刀剑们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已经背完了人的身体结构正在背药材名给自己清空脑袋的阿药完全没有注意到。
大概过去了十五分钟,阿药才把刚刚的画面压回脑海深处。
接下来的整个晚上她都缩在病房的角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和萨博他们解释炼狱杏寿郎一夜之间变大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阿药把之前向白胡子海贼团解释炼狱杏寿郎从猫头鹰变成人的借口修修改改完善了一些细节讲给了带着早餐来查看他们情况的萨博。
说完之后女孩紧盯着萨博的脸,不放过对方一丝微小的反应。
金发的青年思考的时间并不长,很快相信了阿药编出来半真半假的谎言。
或许……也没有相信。
只是香白胡子海贼团一样,萨博不准备过多的去追究,它或许没有相信阿药编出来的故事,但是他愿意暂时相信那个紧张的盯着他看,好像如果察觉到一丁点不对劲就会立马逃跑的女孩。
“让她们继续留在船上真的没问题吗?萨博。”克拉尔靠在医务室门口转头看着轻轻关上病房门的金发青年。
萨博看了眼克拉尔,笑着叹了口气:“……你其实也不忍心把他们直接把他们扔下不是吗。”
克拉尔冲萨博吐了吐舌头。
“阿药说到下一个岛她们就会下船,最多也就两天时间,就带他们一程吧。”
可最后,在遇到第一个岛时阿药和炼狱杏寿郎也没有下船。
原因是变回原来身体的炼狱杏寿郎一直处于昏睡比清醒时间少很多的状态。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大概只有三四个小时是清醒的,其余时间都因为无法抵抗的困意而陷入昏睡。
阿药大概能猜到炼狱杏寿郎的情况大概是受到了世之间的影响,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克拉尔不放心让她们就这样下船,所以在路过第一个岛屿之后阿药和炼狱杏寿郎还是留在了船上,一直跟着回到了革命军的基地。
保险起见,一路上阿药和炼狱杏寿郎都待在医务室里。医务室位于船舱内,没有窗子没法看到外面的景象,确保了阿药和炼狱杏寿郎即使是间谍之类的也没法记住从外界到革命军基地的路。
阿药和炼狱杏寿郎都对萨博的这一做法没有任何意见。
就这样她们在革命军的基地住了三天,两人也和萨博以及其他革命军熟络了不少。
好消息是炼狱杏寿郎每天清醒的时间都在增多,而坏消息是阿药还是没找到和艾斯联络的方法。
阿药还是保持着三岁孩子的外貌,没有人会不喜欢长相可爱又听话懂事的人类幼崽。
而炼狱杏寿郎凭借着本身的人格魅力也很快融入了革命军们,阿药偶尔会看到有些年纪比较小的少年会跟在炼狱杏寿郎身后眼睛放光的大喊大哥,然后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几把武士刀缠着炼狱杏寿郎让他教他们。
第三天的时候阿药找到克拉尔,希望能借一艘小船。
现在的炼狱杏寿郎每天能保持十几个小时的清醒时间,克拉尔自然也放心了不少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你克拉尔!”阿药冲橘发的少女笑了笑,肉嘟嘟的脸颊上出现了两个很浅的酒窝。
克拉尔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扑上去把阿药抱进了怀里,贴着女孩软乎乎的小脸蹭了又蹭。
阿药已经十分习惯这种情况了,配合的调整了脑袋的角度,力求对方蹭爽了早点把她放开。
被蹭着的时候阿药心里莫名其妙的突了一下,她皱着眉抬手放在胸前按了按,心里突然出现的不安还在放大。
“对了克拉尔,来这里几天了我好像都没有看到送报鸟?”阿药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喊比自己现在身体外观年长的人哥哥姐姐了。
克拉尔有些不舍的停下了蹭蹭的动作,回答道:“嗯?啊……那是因为这做岛的磁场不太一样,送报鸟到附近就会自动避开,也算是一种保护基地位置的机制吧。不过每天的报纸都会由在附近巡逻的同伴取回来,阿药想看报纸吗?”
阿药点头回应了克拉尔的问题,随后橘发的少女就抱着她往存放报纸的地方走去。
期间阿药取下了一直挂在腰侧的香包,可是却一直没有勇气打开。
那里面装着白胡子海贼团他所熟悉的人的生命卡,其中当然也包括艾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