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过了一个简单的周末, 安排和平时并无不同,只是氛围变了,仿佛有很多粉色气泡萦绕在她们周围。
主要是莫惊春身边。
她们一起去看了音乐剧, 屏幕上贴心地附了翻译,不让语言成为观赏的门槛。
票在前排,以小橘的眼力,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演员们脸上的汗珠。
起初看到是人扮演的猫,她还有点失望,以为是真的能看到不一样的猫兽人,或许在将来, 这部音乐剧会有真的兽人参演,但现在还是由更加专业的人类演员出演。
但等到他们开嗓以后,那点失落就消失无踪了。
音乐的魅力是不分种族也不分国界的, 小橘沉浸其中, 一整场几乎都没说什么话, 只是全神贯注地看。
走出剧场, 被凉爽的北风一吹, 她正色道:“决定了, 我要学习唱歌!”
前两天看到厉害的画师,还说要学画画,上周带回家的毛线团, 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今天又要学唱歌。
莫惊春已经习惯了她的三分钟热度,面不改色道:“可以报个辅导班,如果你真的想学的话。”
“很多辅导班都会有一两节旁听的课程, 你可以先去听一下,看看喜不喜欢, 喜欢就报一个。”
“好啊好啊!”
于是周日的时候,莫惊春便开着车把小橘送到了课外班。
四十分钟后,收获了一个表情蒙蒙的她。
“原来唱歌的第一步,是学鸭子叫。”小橘恍惚地说。
她听了一节课不同分贝,不同声音的各种鸭子叫,羊叫,还有奇奇怪怪的喔喔声。
老师说是开嗓,锻炼气息。
她只觉得是对耳朵的重大折磨。
坐回车里,小橘心有余悸地揉了揉头顶的毛绒尖耳朵,“还是不学了,这个,这个活动不太适合我。”
莫惊春忍俊不禁,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控制着没让笑容扩大,免得心上人恼羞成怒,温声说道:“那咱们就回家吧。”
“其实你唱歌很有天赋,不学也很好听。”
这句话倒不是吹捧,猫对声音的掌控,就像是对身体的把控一样娴熟。
她经常哼歌,曲调柔软甜美,转音自然,说是系统学过的也有人信。
不过就算是吹捧的假话,落在小橘的耳中,也像实话一样真诚。
她笑容灿烂,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倾过身子,啵地一声,亲了饲主的侧脸一下,声音响亮极了。
“回家回家,我想吃棉花糖。”
莫惊春红着耳尖,嗯了一声,启动车子开向回家的路。
公园门口,就有卖棉花糖的小摊,她记得。
傍晚时分,小橘手里拿着两个大号棉花糖,一个浅粉色,一个淡绿色,左咬一口,右咬一口,像个螃蟹似的走进家门。
看到门口堆放了几个快递盒子。
走在她身后的莫惊春眸光闪动,视线不着痕迹地从上面掠过,换完鞋后,把快递拿进了书房里。
感到身后探究的目光离开,她紧绷的背部才放松下来。
小橘对盒子的兴趣实在很大,快递也同样如此。
但她默认进书房的东西,都是和饲主工作有关的,兴趣就没那么大了。
莫惊春关上房门,用小刀把快递盒打开,取出里面的物品。
是她前两天买的指套、润滑一类。
她把东西拿起,直接塞进了带锁的小柜子里面,这才觉得安全不少,带着空快递盒下楼。
教学影片,她断断续续地看了一半,主要是总找不到时间独处。
就算在书房里,小橘也是想进就进,每到这时候,她就得发挥自己的手速,赶紧切掉页面,假装在看报表,等猫离开以后,才能继续。
每次看影片,她都要出一身汗,不知道是因为内容,还是因为外部刺激。
可以说,莫惊春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成为了理论经验足够的大人。
就等着小橘过生日的时候。
但过分依赖计划的莫惊春却忘了还有一句老话,叫计划没有变化快。
这天她下班回家,和猫玩了一会抛接游戏。
扔的倒不是飞盘,而是一个椭圆的抱枕。
她负责扔,越高越好,小橘看准时机,就从地上跃起,伸出前爪够住抱枕,往嘴边搂去。
在空中停留的短暂时间,它要完成够住抱枕,用嘴咬住,调整姿势,完美落地这一系列动作。
时常让莫惊春联想到曾经刷过的视频,一只大猫去抓半空中飞起的鸟。
它们的动作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小橘现在食物充足,不用捕猎,可它身体里还有充沛的本能,莫惊春隔三差五就要抽时间出来,陪小橘玩耍。
体态优美的长毛大猫落地时,猫毛会重重一振,扬起再落下。
声音也很敦实,把地板砸得咚咚响。
还好这是别墅,没有楼下,不然早就被投诉了。
疯跑了半个小时,小橘才勉强尽兴,走到沙发旁边,放松地一趴,“姐姐给我按摩。”
莫惊春胳膊都扔酸了,身上也出了一身薄汗,明明猫才是那个运动量更大的,但她却瞧着更累。
“我去冲个澡,出了汗不舒服,洗完澡再帮你按摩,好不好?”
“好吧。”小橘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它跟着人一起上到二楼,莫惊春特意拿了一个布丁打开装进盘子里,让猫在等待的时候吃点甜的。
焦糖布丁弹弹软软,散发着枫糖般的甜香,只是个头不大。
如果小橘是人形,还需要用勺子舀上几次,怎奈它现在是猫形,一口就吞了进去,几乎没怎么嚼就咽了。
盘子里的甜水也被它用舌头舔了个干净。
吃完布丁,猫舔舔嘴巴,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的水声,趴到了沙发上面。
比起初见,它如今的皮毛更加浓密,长度也增加了。
趴着的时候,就像一个大大的长毛毯子。
水声淅淅沥沥,时轻时重,重的时候,是水下无人,水流直接浇在地面上,轻的时候,是水下有人,水会沿着身体流下,从小腿淌到脚腕。
不知道为什么,小橘觉得这声音有点嘈杂。
很吵。
仿佛在它的耳朵里回荡,声音彼此撞击,产生更大的回音。
两只前爪捂住耳朵,来自外界的噪音被削弱,小橘蓦然惊觉,自己的心跳声才是杂音的源泉。
心跳好快,体温也渐渐升高,像是闯入了桑拿房,让她有点喘不过气。
我生病了?
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但怎么都不舒服,像是有东西勒住胸口,捂住口鼻。
逐渐缺氧让它的意识渐渐昏沉。
耳畔的水声终于停止,过了片刻,一身潮气的女人推开卫生间的门,用尚带湿润的手抚过它的身侧。
“这么快就睡着了吗?”
它被抱起,悬空,放到了床上。
莫惊春用手指顺了顺还未彻底干透的发丝,把枕头立起,也靠在床头,扭过身子去拿手机。
就在这时,她的背后传来一股力道。
这一撞,手机没有拿稳,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她也差点跟着掉下去。
情急之下,她用手撑住了床头柜,由躺变趴,才避免了危机。
“小橘?”莫惊春不明所以地扭过头,就要重新坐起来。
腰部却被按住了。
“姐姐,不要动。”猫迷茫的嗓音在背后响起,炽热的吐息喷在她的后腰上,“让我闻一闻。”
“你好香啊……”
趴着的姿势本来就不好使力,莫惊春的上半身几乎和悬空差不多,只靠胳膊按着床头柜,才没有倒下。
猫的手掌几乎和人的一样大,热度和力度同时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腰部的皮肤上,让她动弹不得。
“你先松开我,不要闹了。”她无奈地说,以为小橘又在调皮。
“很快的,很快就好。”猫含糊地说,它压低身子,鼻尖抵在臀肉上缓缓移动,寻找嗅闻过的,牵引着它所有思绪的潮润气味。
“姐姐不要动,我只是闻一闻,是哪儿呢,在哪儿呢……”
啊……找到了。
就是这里。
丰沛的、甜润的、柔软的。
按住的饲主开始不老实,扭动着身子,猫不满地轻轻咬了腿根一口,将自己挤进中间。
它的耳朵一阵翁鸣,听不见声音,靠得太近,视线也模糊不清,只有鼻腔内嗅到的愈发浓郁的气味引导着它。
正是它所需要的,能缓解干渴和燥热的水液。
猫用爪尖勾破遮挡的布料,探出舌尖,卷了一下,再一下。
身下的人不再乱动,老老实实地趴着,非常好。
小橘收回按着后腰的前爪,转而抵住双腿,让自己汲取甜水的动作更加顺畅。
过了良久,鼻尖和嘴巴一圈周围湿漉漉的它才抬起头,用舌尖舔了舔,眸光渐渐清明。
莫惊春软着身子勉强趴在床头柜上,满面羞红,下唇牙印明显。
这个过程唇瓣一直被她紧紧咬住,这才将溢出喉咙的低吟转成闷哼。
怎么会。
从未有过的欢愉感侵入大脑,莫惊春只觉得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身下的动作停止,她刚喘了几口气,腹部就被一只手搂住。
她被翻了过来,倒回床里,瞳孔扩张的小橘再度压了上来,咬上她的唇瓣,舌尖侵入。
“等……唔……”
肩膀被掌心抵住,小橘舔了舔人的侧脸,趴在她身上呓语:“很快的,很快的,姐姐,我再要一点……”
说着,她重新向下移动。
…………
次日,莫惊春久违地翘了班,用酸软的胳膊捡起手机,给助理发了个推迟会议的消息,她就因实在没力气的双腿,再度倒回床上。
小橘咂了咂嘴,睡颜如同天使般可爱又无害,却看得莫惊春牙痒痒。
摔倒的动静把她唤醒。
猫惯例伸了个懒腰,毛绒绒的脑袋拱进饲主怀里,在遍布痕迹的柔软上啄了一口,软着声音撒娇:“再睡一会儿嘛,好困。”
到底为什么困,还不是因为你晚上没睡!
一想到昨天,莫惊春从头到脚都红遍了。
她准备的东西,都没用上,心理建设也白做。
成熟的大人除了躺在床上,唯一做的事就是把嘴捂住,不让声音泄露太过。
虽然到最后,连手腕也被寸寸舔舐过的人,在丧失了所有的力气后,想要捂住嘴也变成了天方夜谭。
脑袋下枕着的身体热度蔓延,心跳如鼓,小橘抖了抖尖尖长长的耳朵,咕哝似的抱怨:“姐姐,你心跳好快,有一点吵。”
莫惊春:“……那你可以从我身上起来。”
“不嘛。”撒娇的少女不仅没挪地方,反而把胳膊也缠了上来。
肌肤相贴,彼此的体温熨烫,只有散落的发丝能稍微带来一点凉意。
米色发丝垂落,露出有着几个浅浅牙印的肩头。
莫惊春瞥了一眼就迅速移开视线,那是她昨天实在有些受不了的时候咬的。
她已经说了很多遍停,对方还是继续,脑中的神经被拉近崩断,等在回过神时,她已经咬住肩膀上的皮肉有一会了。
只不过比起小橘身上唯一一处痕迹,她才是那个凄惨无比的。
莫惊春严重怀疑小橘上辈子属狗,除了舔,就只有吸和咬,尽管控制了力度,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一片片痕迹。
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撒气般使劲揉了几下猫耳朵,“你,下次不能这样了。”
“不能什么?”
小橘悠闲地甩着尾尖,没盖被子,她嫌弃太热了。
“不能亲姐姐?不能摸姐姐?不能舔姐姐吗?”
“这可不行。”
她眼也不睁地说,“姐姐昨天答应我可以随便亲的。”
莫惊春气笑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姐姐可不能赖账呀!”小橘睁开眼,用手肘支起身子盯着人,“我第二次用尾巴,姐姐哭着求我……唔!”
她的嘴被一只手捂住,说不了后面的话。
眨眨眼睛,小橘嘟着唇亲了手心一下。
莫惊春脸色爆红,皮肤泛着粉色,已然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那一幕因为太过羞耻,已经被她选择性遗忘了。
“那你也不能太过分。”她抿了抿唇说,“我这样怎么出门。”
就算穿长袖也很危险。
“对不起嘛。”小橘软声说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所以姐姐觉得舒服吗?有没有触电的感觉,就像是飘在云端一样,有吗有吗?”
她像安装了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发出一连串的疑问。
“我觉得有哦,非常奇妙,有点像吃了一大口冰淇淋,但是没有那么冰,是甜甜的,一点凉凉的,超级舒服,好喜欢。”
“姐姐尝起来有点像……”
“别说了。”莫惊春深吸一口气,把这可恨的两瓣嘴唇捏住。
“不许再说了,今天不可以说,以后都不可以说,你的感想,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告诉我。”
“唔唔唔!”小橘睁大了眼睛,表现出极其想要说话的意愿。
莫惊春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松开。
“不说就不说嘛,那姐姐得告诉我,舒服吗,有触电的感觉吗,就像飘……唔!”
莫惊春红着脸,面无表情地说:“有,这个问题以后也不许再问了。”
被重新捂住嘴巴的小橘点了点头,极力展现出她真诚的目光。
她还揉了揉肚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胃。
莫惊春拿她真是没有办法。
再度获得说话的权利,小橘谨慎地坐了起来,试探着问道:“姐姐,我们下去吃饭吗?有点饿了。”
莫惊春闭了闭眼,“起床吧。”
“那吃完饭,可以再回来吗?”
小橘唇角扬起,眨巴着眼睛,露出一个饱含期待的笑容,“我还想要,姐姐,吃过饭以后再陪陪我吧。”
莫惊春看了看活力满满的她,在看看仿佛去了半条命的自己,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真的不能吗?那中午饭呢?”
“不行。”
“那晚上呢?”
“不行。”
“哼!”
小橘不满地鼓了下腮帮,眼珠一转,凑过去甜腻地说:“那我帮姐姐按摩吧!都是我不好,让姐姐难受了。”
“我来帮姐姐按摩赔罪,可以吗?”
莫惊春狐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只能看到无比真诚的一张脸,“不许做不该做的。”
“我不会的!”小橘信誓旦旦地说。
怎么会有不该做的呢,她们是情侣,这些都是可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