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晓发誓，她以后绝对不会让苏晓碰酒！
都这样了，苏晓还想着那个人，到底有多爱啊？
心里烦死了，感觉自己的心疼死了。
“草，你最好别再出现打扰她！”疯晓捏紧拳头，她好想杀人。
眼神逐渐变得病态，瞳色发生微微地变化。
“小蠢货，对不起，我想让她付出代价凭什么，挨骂的是你。”疯晓拿起手机，发布了一个视频。
纸终究会有包不住火的一天。
苏晓知道了真相，但是那又能怎样？事情已经发生了。
她就算责怪疯晓也没用，也就没必要纠结这些了。
‘小蠢货，抱歉，我那天失控了。’
苏晓沉默着，不说话。
‘对不起，我......’
“没关系，小疯子，我好想抱抱你，你要是属于这个世界就好了。”
苏晓说着，突然笑了起来，眼泪却流了下来。
她早就感觉到了，早就猜到了，小疯子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体里？为什么会变成自己的人格？
‘小蠢货，你，你别哭。’
苏晓没再理她，只是拿着电脑开始码字。
或许，这一切都要结束了，不是吗？
救她于深渊之人，又将她轻易弃之。
那便不爱了吧。
“您，在吗？”疯晓在意识空间喊道。
光球再次出现，冰冷地机械声响起；“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可以离开这里，出去抱抱她吗？”疯晓现在因为苏晓一句话，真的很想抱抱她。
“可以，只是作为交换，你将沉睡一段时间，什么时候醒，全凭你的意志，只有一个时辰，这样你也愿意？”
疯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能陪她两个小时也够了，来吧。”
“真是奇怪的人类。”光球不解地吐槽了一句。
随后一道白光，疯晓出现在苏晓的房间。
“小蠢货。”疯晓的声音跟苏晓是差不多的，可就会比较御一些。
苏晓听到疯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敲键盘的手顿住了。
“小蠢货，回头。”
苏晓回头看过去，疯晓就站在自己身后，透明的，就好像AI合成的一样。
“不是想和我抱抱吗？怎么愣住了？”
疯晓对她温柔地笑着道，张开双臂，等待苏晓的拥抱。
苏晓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手有些许颤抖，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她。
疯晓宠溺又无奈地牵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怀抱是没有温度的，可是苏晓感觉到自己心里暖暖的。
一时间，她感觉到心里酸涩难受，鼻子也一酸，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小蠢货，乖，我在。”疯晓温柔地语气哄着苏晓，手揉揉她的脑袋。
“这一次的代价，又是什么？”
苏晓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泪汪汪地看着她。
疯晓笑了笑，苏晓何其聪明，骗不了她，更何况，她们两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本就是一个人。
“代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因为你想，所以我就做了。”
疯晓温柔地笑着看着苏晓，就好像在看小孩儿一样。
苏晓感觉自己的心有些发热，她不太懂是什么原因，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小疯子，我不值得的。”
苏晓苦笑着对她说道，眼里含着的泪水滑落。
疯晓微微皱眉，抬手给她擦点眼泪。
“我的时间不多，我们不浪费在这些事上，好不好？”
“好。”
疯晓陪着苏晓讨论剧情，跟她一起写主题曲。
“小疯子，我不想爱了。”苏晓突然开口说道。
疯晓先是愣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很开心，随后反应过来。
“好，我们不爱了。”疯晓摸摸她的头，感觉现在的苏晓乖巧得像只小猫。
“小蠢货。”疯晓声音听起来很酥。
苏晓抬头望着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眸色有些红，就好像戴了美瞳。
下一秒，苏晓瞳孔因受惊而放大，手里的触屏笔掉落。
唇上凉凉的触感撤掉，她依旧有些懵懵的。
虽然隔着疯晓的手，但是那个行为再明显不过了。
“你…你…”
苏晓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疯晓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吓到苏晓了，叹了口气。
“对不起，冒犯了。”
苏晓弯腰去捡笔，将其放好，认真地看着疯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也没什么。”苏晓淡淡地说道。
只是刚刚有些突然，她反应不过来而已。
疯晓听了她的话，笑了一下，说道：“嗯，我爱‘我自己’也没有错。”
苏晓听完，心不正常地跳了一下，很快，快到她自己都没捕捉到。
“再过三天，这个月就结束了。”苏晓喃喃道。
“嗯，时间过得真快，我已经来到这里近一个月了。”疯晓说道。
苏晓没说话，扭头望着她，随后抱了抱她。
“小疯子，谢谢你。”
“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谢谢这种话了，好不好？”
苏晓摇摇头，说还是要说的。
疯晓拿她没办法，无奈摇摇头，语气宠溺道：“好，你开心就好。”
“你还会回来吗？”苏晓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她差点忘了，小疯子不属于这个世界，她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会不会消失。
就像小说里写的那些，有违天道，然后被天道抹杀。
“不要担心，只是睡一觉，我会尽快醒过来，不让你等太久，好不好？”疯晓始终对她都是温柔的。
“很晚了，我有些困了，你可以等我睡着再走吗？”苏晓扯着她的衣服，眼神透露着不安。
疯晓的脑海里响起机械的警告声。
“您的时间还有五分钟，请抓紧时间，超时后果自负。”
疯晓无视它的警告，对着苏晓温柔点点头说道：“好，我哄你睡着再回去。”
苏晓点点头，拉着疯晓去床上。
“睡吧，晚安。”
苏晓一直抓着疯晓，她害怕疯晓突然消失不见，而且不会回来了。
“不要怕，我会回来的，相信我，为了你，我会尽快回来，乖乖睡觉好不好？”
疯晓柔声地哄着苏晓，见她慢慢闭上眼睛，给她唱了首童谣，哄着她睡觉。
渐渐的，在疯晓的歌声中，苏晓睡着了。
已经超时了，疯晓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模糊了起来，随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下次再任性，我也救不了你。”
光球逐渐变成一个人型，看着陷入沉睡的疯晓，语气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