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凌晨,急诊室来了一对病人。
一个哨兵抱着一个晕厥过去的少年——哨兵身高腿长,不过几步就走过了回廊。
哨兵抱着少年的手臂很稳,只是喘息声粗重得不正常,深色的衣服都要被汗水浸得湿透了。
他步伐很大很急,几乎是闯进了急诊室:“大夫,快……!”
值班的医生对此见怪不怪——然而,等他抬起眼认真看去的时候,还是惊了一瞬。
——鲜血,自哨兵走来的路上,滴滴答答落了一地。
就好像在洁白的地砖上,开出了一朵朵艳色花朵。
而那刺目的红色,此刻还在源源不断地向下滴落着。
真正让医生惊讶的,倒不是这伤势有多么骇人。
而是这艳色的源头,不是那晕厥的少年,却是那名一脸焦急的哨兵。
——血液浸透了他手臂处的布料,洇出了深重的红色,沉甸甸地往下不断低落着。
而本该以五感敏锐而最忌受伤的哨兵,却像是感受不到痛一样,只是牢牢拢着怀里的人,一边急道:“快看看他!”
“——他究竟怎么样了!”
……………………
林均醒来的时候,最先闻到的是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先是有些疑惑地抽动了两下鼻子,这才睁开了眼睛。
看着那陌生的洁白天花板,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记忆有些混乱——他只记得自己打碎了一瓶昂贵的香槟,然后在被领班骂的时候……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
“你醒了。”
作话:
这可能是我写过的最没有黑点的攻了(吧?
15(上)
林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他的头很疼,简直就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里面钻一样,这让他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
他脸色惨白地想要问问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然而大脑中传来的剧痛使他一张嘴就是痛苦的呻吟。
他下意识就想抱住脑袋,然而在抬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绑在床上的???
林均后知后觉地抬了下头。
——自己竟穿着一件束缚服。
就在这时,脑中那阵尖锐的疼痛又一次袭来——林均被迫中断了思考,脱力地倒回床上,浑身颤抖着呻吟了起来。
这次的疼痛异常的强烈——强烈到让他失了理智,连隐忍的呻吟也无法维持了,而是崩溃地哭叫了起来。
耳边似乎是传来了焦急地呼唤。
“林均?!林均!!”
“来人,大夫!快叫大夫!!”
医用急救铃响起——脚步的踢踏声,金属器材的碰撞声,医护人员的说话声……林均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困在了水下,各种各样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从水面上传来,却无论如何也听不真切。
——头,好疼啊……
他蜷缩在水下,昏昏沉沉地想。
——啊,真的……好疼……
他能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自己的大脑中生根,发芽,然后……破土而出。
就在他觉得自己要陷入黑暗之时,一个冰冷而尖锐的东西戳进了自己的手臂。
他昏头昏脑地,下意识就挣扎了起来:“不,不……”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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