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挽集团,面对着窗外坐着的倩影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窗外,君夕挽披散着长发,眼一眨不眨的。
君夕挽身侧的手机还亮着屏幕,微博页面上的一张图片被打上了窗外的蓝云。君夕挽回过神,侧眸看着照片上的女子。
“江倪儿?”
江倪儿,艺术界杰出的画家,画出的作品最低不低于六十万。精细的画工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创新力都是绝顶的。
君夕挽与她相识于一次国际画展,她那时为了完成任务才参加了那一次的画展。一眼便喜欢上了署名为江倪儿的一幅画。
画上风景如墨,唯一有颜色的便是那飘扬着的红旗,谁能够拒绝那么一幅画呢?她在那幅画前站了许久,
“请问,您觉得这幅画如何?”
君夕挽侧眸,一张禁欲绝美的脸落于她眼中,她只是呆了呆,才回答,
“很美。”
那时的江倪儿还没有什么名气,听到有人如此说她的画很美,心情激动。
江倪儿弯唇浅笑,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幅画了,但是.....就没什么人看一眼.....”
“可能.....他们不懂吧。”
江倪儿似遇知己般看向她,有些不敢相信道,
“那....你看懂了吗?!”
君夕挽笑着偏过脑袋看向东方,眸中似有万千星辰般道,
“那.....是家的方向,是无数游子思念的地方,只要有这面旗帜的地方,就是光,便是家!”
“对.....对!你说的没错!这幅画,还说了.....那些永远被落下的,终有一天,会回到家!”
君夕挽看着那面闪耀的红旗,心中汹涌澎湃,无数的热血挤满脑袋,
“你画的?”
“嗯!”
“我想要他。”
“真的吗?!”
江倪儿充满希冀的眸子看向她,见她点头,赶紧加上微信将需要签的做的赶紧搞完。
这幅画,不仅是她最喜欢的,更是她接下来怎么活下去的希望。她已经没钱了,经过无数次失败的她,终于可以有个口呼吸了。
君夕挽给了美刀,江倪儿将画收起来仔细包装好,递给君夕挽,
“谢谢你!”
“有何好谢的?应该是我谢你才是,割爱将画给我。”
“其实....我,不是,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要是我再卖不出去一幅......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失败太多次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江倪儿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君夕挽张了张口,
“这其实没什么的,只要心存希望,眼前的一切便是指引你向前的光,不要顾及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其实.....你很厉害。”
君夕挽歪头笑眯眯地看她,江倪儿似是打通了仁通二脉般,有力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我真的.....谢谢你。”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君夕挽,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就发信息给我。回国了,咱们到时候喝一杯去!”
“嗯!”
.......
君夕挽提着心爱的画出了画展,来来往往的白色面孔让君夕挽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走进一个巷子里,准备换个装,身后便响起了脚步声,还有.....金属撞击链子的声音。
君夕挽瞬间回头,一群黑白相间提着长枪的人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他们并没有戴头套,看来不是挺自信就是不怕警方。
领头的白人笑着讲起英语,
“Are you good slayer?(你就是杀神吧?)
君夕挽蹙了蹙眉头,听不懂....
“对。”
他愣了一下,表示也听不懂....
“宁可错杀,不能放过!(英语)”
君夕挽活动一下筋骨,他们抬起了枪对准君夕挽,
“砰砰砰砰!”
君夕挽不得不扔下袋子,几步扒着旁边的墙翻了个身躲过子弹。他们震惊地再次开枪,却仍旧被迅速躲过。
气急,领头的人命令收了枪,大步向前,君夕挽也随他的步子退后。啪嚓!那白人一脚踩在了那装画的袋子上,君夕挽顿住脚步
“你.....踏马.....”
白人顺她的目光看向脚底,恶从心起,连踩几脚,然后就飞了出去。君夕挽收回脚,杀人似魔的目光扫了过去。
“找死呢......洒币!”
君夕挽大步俯冲过去,他们赶紧抬起枪,却还没有打出一发就被踢飞了。几把枪摔到了墙上,君夕挽偏过头,从背后拔出一柄剑。
带着寒光的剑身,迅速出窍,君夕挽提剑伸出。见血喷出,君夕挽闪身刺向下一个。杀气渐渐敛起......君夕挽转身赶紧去看画怎么样了。
那面红旗完好无损,只是边角破了些,她松了口气,又凶狠地看向已经死绝了的尸体,
“tm的,要是真搞坏了,你们就不止是死了......”
“谁tm的找死!!”
君夕挽收了画,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走出巷子。收了手机后,擦干净剑身将剑收起来。抬眼便看到江倪儿被堵在路上了。
几个街头小混混嬉笑着打趣眼前的高冷女子,她那张好看的黄种脸真的挺吸引人的。江倪儿嫌恶地看着他们,打掉伸过来的手。
“滚开!(英语)”
“别这样嘛~看看哥哥们~哥哥们好好疼你~(英语)”
“被逼我动手!滚!ok?听不懂吗?(英语)”
见几个小混混要动手,君夕挽安置好画,直接一腿飞过去,
“啊啊!”
倒两个,废话不多说,继续挥开拳头,几乎是瞬间,小混混们都倒在了地上,痛苦呻吟声传进耳边。
“敢欺负华夏?!找tm的死!”
“你没事吧?”
君夕挽问江倪儿,她收回刚想打出去的手,笑着道,
“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
“谢谢你~”
“嘿嘿,没事。”
君夕挽回身将画拿上,便迅速离开了。江倪儿也赶紧离开了,这个恩情不能忘记!
君夕挽收好那幅画,带回去应该是不可能的了,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就暴露了。她想了想,还是寄存在了自己父母名下的房子里。
糟糕的是,她暴露了。
缅北烟花之地,君夕挽笑着将胳膊搭在一个男人的肩上,男人带着墨镜,一道贯穿整张脸的刀疤被露在外面。
男人叫陈文,是缅北最大的军火商,也是君夕挽的老大。陈文斜起眼看身旁的窈窕女子,那双布满寒意的眼睛藏在墨镜之下,他突然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修罗,原来....在背后捣鬼的人,是你啊!!”
陈文猛然暴怒起来,一手掐住了君夕挽的脖梗,顿时,君夕挽那雪白的脖颈染上了红色。她不停挣扎起来,不断地摇头,
“大.....大,哥,我.....呃,我没有......”
君夕挽一双通红的水眸茫然地看着他,陈文一把将人提起来,一把将墨镜丢掉,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你敢说你没有?!你手下的人都告诉我了!你....是条子!你知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条子了!你还敢在我眼前溜达!!”
君夕挽本茫然地神色瞬间变的清明,她欲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君夕挽温柔扯起已经渗出血的唇角,发出几声呜咽,
“阿.....文......你,知道的,呵!我.....我不是.....”
君夕挽眸中闪出泪花,却仍旧带着爱意的目光盯着他,渐渐失去了聚焦。陈文慌了,瞬间松了手,君夕挽跌坐到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修罗!我....”
陈文将地上的人抱进怀里,一边替君夕挽擦掉眼角的泪一边摇头,
“不....不是,阿文.....的错,怪.....怪我.....没有让,让阿文,信我。”
君夕挽温柔地缓缓抬起手,落在陈文的脸上,抚摸着那道骇人的刀疤,顺便拭去他脸上的泪,
“对不起!修罗....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我错的离谱!”
陈文到现在才认清自己,认清眼前爱的人,他却听信小人谗言要置她于死地。他吩咐了人去将小人清理掉,自己则抱起君夕挽回了别墅。
君夕挽躺在陈文的怀抱中,轻轻讲起他们的故事,
“我们.......两年前,因为这道疤相遇,后来.....又因为,这道疤,你要杀我。再后来......你怀疑我.....但是,我爱你.....你伤我,恨我,怀疑我,杀我,我.....心甘情愿。
阿文......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自由啊?”
“不会!你不会死的!谁都不能伤你!绝对不会!”
君夕挽和陈文依靠着在床上,君夕挽笑了笑,抬起那张戴了黑纱的脸,那双灵动的眼,变得死气沉沉。
“可是.....你伤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