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凌星河提着购物袋回到公寓，换上拖鞋，将东西拎去冰箱旁。
冰箱的冷藏格有一半放了各种蔬菜水果，还留了一半的地方放各式各样的饮料。上周江以闻来公寓找曲翊玩，消耗掉了家里最后的饮品，凌星河看曲翊一连两天都要上晚课，便主动说由他去购物，补充存货。
将新买的饮料整齐码进冰箱后，他一侧头，看到侧边的格子里放着一罐孤零零的旺仔牛奶。
在凌星河的印象里，曲翊从没对旺仔牛奶表示过偏爱，他料想是曲翊随手买了又忘记喝的，拿出来看了眼保质期，发现已经过期三个月了，便毫不犹豫地扔进了垃圾桶。
进入大三之后，曲翊的课终于多了起来，各项专业课与实验课一齐涌上，连周五晚上都安排了上机实验。凌星河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电影临近尾声时，他终于听到玄关处有动静，是曲翊下晚课回来了。
九月的天气还残留酷暑的余温，曲翊的短袖被汗浸得有些湿，到家后他随意洗了把脸，便走去客厅，站到凌星河身后，勾起他下巴由上而下和他接吻。
头向后仰着久了，凌星河觉得呼吸困难，他伸手推开曲翊，说：“你脸上的水都滴到我脸上了。”
曲翊手也没有擦得很干，指尖仍残留一点潮湿，他一只手肆意地在凌星河脖颈处抚摸，另一只手仍旧卡着他下巴让他后仰，道：“那我帮你处理。”
说完，他低头亲凌星河额头，又亲他眼睛，以抿去水珠之由到处乱亲。凌星河被他弄得很痒，笑了几声后再次推开，道：“可以了，我要接着看电影了，你渴的话冰箱里有喝的，我刚买回来的。”
曲翊恋恋不舍地松手，去厨房拿饮料喝。
但不多时，他空着手走出来，声音中透露着焦急：“那罐旺仔牛奶呢？”
“嗯？”凌星河注意力都在电影的高潮结尾上，他想了一下，回道，“放在门侧边的那罐吗，过期了，我扔掉了。”
“扔了？”曲翊声音提高了一点。
凌星河毫不在意地说：“是啊，都过期三个月了。”
曲翊抿了抿唇，没再说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想重新去拿东西喝，可怎么都提不起兴致。他开着冰箱门看着里头的东西发愣，直到柜门开得太久，冰箱报警了，他才回神关上柜门。
他一言不发地去洗澡，洗完后坐在凌星河旁边陪他看系列电影的第二部 。凌星河偶尔侧头和他探讨剧情，他也只是很敷衍地回答两三句。
几次之后，凌星河终于发现不对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不高兴？”
曲翊看他一眼，又故意移开目光，说道：“没事。”
凌星河早就熟悉他的神情动作，知道曲翊这一套动作就是有话要说的意思，他故意“嗯”了一声，别的什么都没说，转回头继续看电影去了。
曲翊果然很快就忍不住了，开口道：“你怎么不问我了？”
“要问什么，你不是说没事吗?”凌星河瞥他一眼。
曲翊怏怏，只得道：“我确实有些不高兴。”
凌星河听他主动说出来了，凑过来吻他，绵长一吻结束，他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你把旺仔牛奶扔了。”
凌星河没想到曲翊是因为这个不高兴，诧异道：“过期了又不能喝，不该扔掉吗，那瓶旺仔牛奶有什么特别的？”
“那是你送给我的。”曲翊闷闷地说。
凌星河这才后知后觉想起，那瓶旺仔牛奶确实是自己给他的。大二上学期的期中考试那会儿，姜时灵为了感谢他将自习室座位让给她，给了他一瓶旺仔牛奶，回宿舍的路上，曲翊总是拐弯抹角地问他和姜时灵的关系，他怕曲翊再发疯，便找借口将牛奶塞给过去。
没想到……曲翊竟然一直没喝，一直留着？
凌星河觉得好笑：“可那又不是我买的，是别的同学送我的，我顺手给你的而已。”
“那也不一样，那是我们再次有交集之后，你给我的第一样东西。”曲翊笑不出来，又说，“当时你是怕我手冷才送给我的，那是你第一次关心我。”
凌星河愣了愣，觉得怎么听着有些心酸，因为怕曲翊手冷那理由只是他当时随口说的，那时他也绝不会去关心曲翊，但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哄道：“那我明天再给你买，买一整箱。”
“我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着你买。”曲翊脸色缓和了一点。
凌星河失笑出声，他已经完全习惯了曲翊这间歇性的黏人劲儿，也知道这是他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他摸了下曲翊的下巴，说：“那这位同学，你高兴一点，嗯？”
曲翊抬头看他一眼，随后抬起双手，将凌星河往后一推，立即起身压了上去，将人按倒在沙发上。
“电影还没看完。”凌星河并没拒绝，只是惋惜地说了句。
“明天再看。”曲翊说完，便立即倾身压下，从身下人的耳朵一路往下吻，又将人衣服下摆推高，一手在胸前流连，一手往人裤子里伸。
正觉得欲望逐渐高涨时，他听见凌星河声音里带着点不舍：“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要不先让我再看十五分钟吧？”
曲翊不乐意了，他故意用膝盖顶了顶凌星河的身下，两指捏上他乳珠，轻轻揉捻，慢慢道：“我现在对你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危险的意味，凌星河立刻察觉到了。一般曲翊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就代表这人又开始想东想西，想得越多就担心得越多，而对于曲翊来说，确认凌星河还喜欢他、消除所有的担心就只有一个途径——
曲翊一把扯下凌星河的裤子，两手绕到背后托起他，然后腰腹发力翻身，变成他坐着，凌星河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两人下身相抵，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热意。曲翊又伸舌舔舐面前的乳珠，凌星河浑身一激灵，情欲彻底被挑起，他手往下，直接拉开曲翊的裤子，握住了他逐渐变硬的东西。
曲翊感受到抚摸，一下没控制住，牙齿往下咬，凌星河吃痛，上身往后仰，却又被曲翊拽回去。
没人再说话了，只剩电影还在继续往后放着，主人公正卷入一场枪战，而电视机前的客厅，也如同战场一般，空气都像被点燃一般炙热无比。
曲翊下身被一只手抚弄着，虽然这手技巧不足，但他却毫不介意，任由那只手在他身下点火，揉捏阴囊，又按住柱身上绷起的青筋，拇指偶尔从顶端滑过，带走一点溢出的清液。
曲翊往身下看了一眼这让他动情的画面，小腹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他伸手握住凌星河的手，腰部挺动，在他手里进出几下，说道：“我好像在操你的手。”
凌星河脸上迅速飞红，偏过头去，“闭嘴。”
曲翊对凌星河的反应很满意，伸出手指放到凌星河嘴边，待他舔湿，便迫不及待地往后穴处探入。
凌星河在床事上并不多话，偶尔能够主动曲翊就心满意足了，更别指望他能明示曲翊进行下一步。曲翊渐次加入手指，感觉穴内变得松软了，他便立刻将凌星河又按倒在沙发上。
戴了套正要进入，他想了想，将人侧过身来，正好面对着电视。
凌星河诧然，不懂曲翊是什么意思，但曲翊已经在他身后侧躺下，抬起他一条腿，又将他头扳正，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看到电影了，想看就接着看吧。”
说着，粗热性器直接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