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又解释了好几遍,亚女才听明白,那画没有了,只有这个。
她失魂落魄的抱着画走回房间,把门紧紧关上。
不一会儿,在场耳聪目明的三人都听见了屋内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
一时间,三人面面相觑,不发一言。
还是辰率先打破沉默。
“......既然她不要我再给她画一幅,我还有别的任务,先走一步!”,说完,辰就离开了。
百岁也拍着祭的肩道:“刚刚取画的时候,我请示了大长老,大长老说让我们暂时不用管这个事,他会派人来照顾这女孩的。我们在这待久了,也容易引人怀疑,毕竟六水寨医馆这里的护卫不是我们的人,被人察觉不好处理,走吧。”
说完百岁便拖着祭离开了。
当贝羽拿着手里‘如花’的名牌,循着亚女的气息一路找来医馆的时候。
刚好戌时。
她看着手里的名牌眼神复杂,觉得六水寨守门的蛊师大多耳背。
明明她说的是眉目如画的那个‘如画’!
算了,贝羽觉得这事也可有可无,一个名牌而已。
她把名牌往怀里一塞,感受到医馆里亚女的气息最重。
赶紧翻过刻有两个人体模型的墙,跳到院子里,直奔房屋而去。
屋里没有点灯。
但贝羽把门一推开,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包得像个粽子,躲在角落抽抽搭搭的亚女。
当即心下咯噔一声,伤得这么重吗?
“亚女!”,她先是低声唤了一声,然后赶紧跑过去,想要检查一番。
亚女哭得双眼通红,泪眼朦胧间就看见画里人走了出来。
先是一愣,被贝羽解开身上缠绕的纱布时,也没什么反应。
贝羽小心翼翼解开层层纱布,最后看见那都快愈合了的小小伤口,不由得嘴角抽搐。
包得如此夸张,还以为多大的口子。
这不赶紧包上,都快愈合了吧。
“亚女,你......”
贝羽检查完亚女的伤口,见就脑袋上的伤口严重些。
便打算喊亚女起身坐到床上去,自己给她好好处理一下。
却被亚女扑进怀里,抱住她的脖子不肯撒手,还哭得极其可怜,“呜呜呜,你怎么才回来?”
贝羽身形一下子就僵硬了,维持着身体略微后仰的姿势不动。
“亚女?”
“我叫小白。”,亚女偏头把眼泪全擦在贝羽脖子上,抽抽搭搭指正贝羽的称呼。
贝羽被那湿乎乎的触感惊起一片鸡皮疙瘩,强忍着把亚女推开的冲动。
还是改口道:“小白,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听到熟悉的称呼,亚女这才有了点安全感,稍稍松了胳膊,但也依然挂在贝羽身上。
贝羽无法,只好带着身上的树袋熊,一起坐到床上去。
“亚女,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小白。”,亚女又把脑袋埋进贝羽的脖子里,闷声不高兴道。
“......好,小白,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是阿妹。”,亚女瓮声瓮气道。
感受到脖子又传来潮湿感,贝羽叹了口气,亚女这状态明显不对劲。
是脑子被打坏了吗?可是脑袋上伤口还在,致命伤会被金莲子治愈,应该不是脑袋受伤引起的。
还是说她又催发蛊毒霸体了?
贝羽捉住脖子上的手,硬是握在手里给她探脉,感受到那更加严重的脉伤,证实了她的猜想。
“这丫头两次蛊毒霸体都没死,那破脉蛊引起的伤应该也没事吧?”,贝羽心中暗道。
自己因为亚女陷入险境,而吞吃破脉蛊。
结果赶来的时候,扫尾都没赶上。
别到时候,反而因为破脉蛊她连累亚女一起经历生死轮回,就当真好笑了。
浮生蚕做梦都得笑醒。
就在贝羽神游之时,突然感受到脖子被什么潮湿柔软的东西舔舐。
当即汗毛倒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一把推开亚女,把她的嘴捏成章鱼嘴。
“你舔我干什么!”
亚女眨着眼,睫毛上储存的泪水掉在贝羽的手背上,把贝羽烫得一哆嗦。
但还是没松手,可见刚刚给她的惊骇有多大。
亚女被迫嘟着嘴含糊道:“你好,香。”
说着说着,还流了点口水到贝羽手上,可见有多馋。
贝羽这下松手了,改用手掌挡着亚女啃过来的脸。
心中思索着。
这是闻着那半颗金莲子的香味了?
贝羽本来确实打算要给亚女喂血,助她享用自己身体里那融入血脉的另外半颗金莲子。
这样亚女便可恢复至巅峰时期,自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痴痴傻傻。
但因为破脉蛊的蛊毒还没发作,贝羽不确定半颗金莲子究竟对破脉蛊蛊毒有没有效用。
万一效用不大,亚女喝了毒血,说不定就真的撑不过去了。
贝羽最后还是决定等明日申时一过,看破脉蛊毒发情况再给亚女喂血。
“你干什么!”,贝羽手心也传来软舌舔舐的感觉,顿时浑身有些发热,赶紧把亚女推到床上,站在屋内离亚女一米多远的地方。
贝羽的耳朵一片绯红,耳垂都快红得滴血了,可想而知刚刚亚女的动作对她的刺激有多大。
那只被亚女舔了的手偷偷放于身后,不自然的握了握。
“你,你就算傻了,也得注,注意点,知道吗!”,贝羽艰难道,心跳得有些快。
亚女见贝羽跑远,急得直掉眼泪,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哭声,就朝贝羽扑去。
被贝羽轻松躲过。
亚女又去扑了好几次,都抓不到人,委屈得直哭,“不要走,别走。呜呜呜。”
贝羽不吃她这套,又怕离亚女太近,她又舔自己,警告道:“那你不许再乱舔人,否则你别想碰到我!”
怕亚女听不懂,贝羽还特意比手画脚,语速放慢,把话重复一遍。
她先是指了指亚女,“你。”
又在胸前比了个叉,“不许!”
做了个舔的动作,“舔。”
最后指了指自己,“我!”
“明白吗?”
亚女赶忙点头,又赶紧摇头,“嗯,嗯,不舔,不舔了。”
贝羽这才放任亚女又挂在自己身上。
见亚女虽然直吞口水,但也确实没想着再舔自己,贝羽才放下心来,打算带着她先返回开心之家再说。
医馆里毕竟人多眼杂。
反正自己也是个有名牌的‘良民’,贝羽干脆带着亚女直接大摇大摆从医馆大门离去。
一蛊医见状直接上前阻拦。
贝羽道:“她是我妹妹,我们一直都住在一起。前些日子,我疯病犯了,跑出了城寨。现在恢复了正常,又听说她被歹人打伤特地来寻她,谢谢各位的悉心照料,在此谢过各位了,告辞。”
蛊医皱着眉,看见亚女紧紧抱着贝羽不肯撒手的模样。
感觉这亲密劲儿属实装不出来,顿时信了七八分。
便点头,让贝羽带走亚女。
等二人离去不久,一妇人才提着一个饭盒走来,开口便问那蛊医,“请问,是不是有位叫‘鱿鱼’的姑娘在这里休养,那姑娘可怜。今日见到她那副伤痕累累的模样我实在于心不忍,便毛遂自荐来照顾她,请问她住哪?”
“哦,谢谢你的好意,她姐姐接她走了。”,蛊医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