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于那试炼谷中寻了亚女和蝶女二人许久,也未找到那躲起来的两人。
直到见有大量黑禹族人出现在试炼谷。
她便明白,那是亚女提前结束了自己第一次的试炼,发出信息,黑禹族前来找人了。
只得先带着半颗金莲子回了白禹族。
奇怪的是,那半颗金莲子竟自己复洁,沾染上的血液口水全都不见了踪迹。
变回了原先金黄莲子的模样。
但饶是这样,看着那半颗金莲子,想到自己手腕和手指上的牙印,还是把她气得嘴上冒泡。
因为不知道半颗金莲子会起到什么作用,她只好暂时将其锁在柜子里,打算等翻阅古籍查清之后再给妹妹服下。
可能由于太过不甘心,她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见那日的情形复现。
梦见亚女一遍遍在喊自己老女人,嫁不出去的老太婆。
梦见到手的金莲子再次飞走。
就连翻阅古籍时,都能看见亚女那副嘲讽的表情跃于纸上。
越想越气,越气嘴上泡越多。
恨不得杀到黑禹族,再打亚女“四十大板”!
然后把那半颗金莲子抢回来!
没成想,她满嘴泡的模样让妹妹心疼不已,翻箱倒柜找出那半颗金莲子,给她熬了一碗只有半颗莲子的银耳莲子羹降火。
那满碗的银耳,让自己都没去细看,囫囵三口吞下,还感动于妹妹给自己煮羹。
直到听说其中有她苦寻而来的半颗金莲子时。
笑容僵在了脸上。
贝羽现在都还记得,她那如同吃了苍蝇般的表情,让妹妹贝云气得整整三天没理过自己。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时她心里有多苦。
好不容易寻来的半颗金莲子就这么乌龙的被自己吃了。
又不能把这事告诉贝云,妹妹本来就因为受自身古怪血脉的影响身形长不大而失落不已。
要是把这得而复失的金莲子告诉她,只会让妹妹更难受。
半颗金莲子入肚,效果立竿见影。
能不能血脉返祖,贝羽还不知道,但是普通莲子该有的清热降火,贝羽是感受到了。
一下子火气全消,心拔凉拔凉的。
本来还想冒着风险溜去黑禹族碰碰运气,万一那半颗金莲子还没被亚女和蝶女她们吃了呢?
自己就偷回来。
没想到,就算偷得回来,半颗也还是半颗......
没办法,只好放弃那金莲子,再去寻其他血脉觉醒之物,可还没来得及去找,后面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现在细想下来,当时妹妹无法长大,说不定并非血脉影响,而是早就被双相蚕寄生了。
受其影响才会一直长不大。
一切都有迹可循,可惜当时因为北域降温,又因为身为白禹族圣女有诸多事务要处理,对妹妹的关心到底少了很多。
是她亏欠了贝云。
贝羽思绪回笼,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间把金血蛊攥紧在手心里,导致金血蛊在手心不断扑腾挣扎。
她松开金血蛊,摸着它的翅膀安抚。
金血蛊这才安静下来,又乖巧的缩在贝羽手心。
贝羽看着金血蛊,突然惊觉,亚女和贝云年岁其实相差无几。
那个叫嚣要把自己吊起来打的丫头仿佛就在眼前。
贝羽收起金血蛊,感觉力气恢复不少后,拿出一只银色指甲盖大小的破脉蛊。
一口将其吞下。
下一秒,贝羽身上展现出惊人的气势,周身仿佛萦绕着水润的白光。
“臭丫头,要是连一天都撑不了,下辈子,别怪我嘲笑你。”
一片树叶掉落于贝羽之前的位置,而林中早已不见任何人影。
......
“哎呀,真可怜啊。”,在开心之家旅馆外围观的六水寨寨民道。
“是啊,据说是歹徒入室行凶,把那姑娘打得头破血流呢。”,一位眼尖的妇人看见被抬出来的人,“哎哎哎,快看,就是那个姑娘,模样长得这么俊俏,肯定是见色起意。”
“啧啧啧,这血也流得太多了,人还在吗?”,妇人的丈夫道。
“去去去,你那破嘴。”,妇人一脚踩在她丈夫的脚背上,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祭看着那浑身血迹的人,给前来处理的蛊医让位置后,不免心中满是感慨。
风水轮流转,一物降一物啊。
她这么厉害,也会被人打成这样,看来修行无止境,自己还要更努力才行。
“哎,祭,你要不要趁机揍她两拳泄愤,反正她现在晕着也不知道,放心我不告密。”
百岁压低声音凑到祭的耳边道,给他出馊主意。
祭用胳膊别开百岁,“别瞎说,是我技不如人,我不怨她。”,况且祭心中明白她已经手下留情了,若是想要他的命,在当时的情况,他一定活不下来。
他受命去调查她,却无法全身而退,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修行不够。
要更加刻苦修行才好。
为了避免百岁这个不嫌事大的人,继续这个话题,祭转移他注意力道:
“你最近怎么连轴转?没排休吗?”,怎么到哪都有他,祭有些疑惑。
百岁立刻苦哈哈道:“之前把假一次性休完了,要不你帮兄弟我顶两天班,这样排班铁人都熬不住!”
“该。”,祭没接百岁的话茬,但还是决定今日下班后找几天休给百岁换上。
见蛊医大概处理好之后,才指挥人把亚女抬去附近的医馆进行更细致的医治。
而他和百岁则留在开心之家旅馆里,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其他的痕迹,还原一下事情经过。
好写一份书面报告呈上去,再由上面决定需不需要派人前来调查。
驱散围观的人后,祭把旅馆的里门锁好。
百岁吐槽道:“不是吧,外门怎么又没了,我看这旅馆干脆别修门算了。”,有多少门经得起这样造。
“行了!别光顾着耍嘴皮子,记下来!”,祭说完就朝里走去。
百岁耸耸肩掏出纸笔,写道:‘旅馆外门碎裂。’
走到二楼,看着那个大洞,都不用祭提醒,百岁提笔写道:‘二楼伤者卧室损毁,墙壁破洞。’
写完后,百岁便随祭一起跳入后院,见到那一地的碎屑,祭捡起一点,“好像有人体组织。”
说罢,祭和百岁互相对视一眼。
想起长老的嘱托,百岁挥笔写道:‘后院一地垃圾,没什么有用信息。’
看着四周残留的血痕,百岁写道:‘到处都是伤者的血,猜测被人摔来打去,可怜至极。’
祭凑过去,皱着眉头看百岁的记录,“你写就行,不必发表自己的感想和猜测,这是不合格的。”,会被打回来重写。
“知道了,我先这么写着,回去你帮我改。”,百岁勾肩搭背的靠上祭,不等他拒绝,就拉着祭跑去别处查看。
随便写了几句后,就把手里的纸笔塞在祭的手里,语重心长道:“辛苦了,兄弟,这也是修行的一环。”
祭差点把笔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