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个衣着光鲜穿着休闲西服的男人站在红/灯区酒吧的巷子里，这人还时不时抬手看看手表，从左手袖子口露出的手表的外圈镶着一圈碎钻——价值不菲。这人时不时左顾右盼，像是在等着什么人，还稍微显得有些烦躁。
他离得巷子对面的远远的，似乎担心里伸渗出的脏水沾湿玷污了他的皮鞋。
在哥谭，即是企鹅人那样的大佬，在深夜也不敢一个人在路面上徘徊，谁都知道，哥谭的警察每年都会在哥谭清理出多少腐烂得只剩下白骨的人类尸体。一把匕首，一根绳子，一条漆黑无人的小巷，多少人无声无息地在那里被丢进了下水道里。
对于哥谭贫民区不怀好意的居民来说，这个明显生活阔绰的男人就像是一块摆在案板上的五花肉一样，暗淡的路灯照在他身上，就像是煎烤的炭火一样，捏着刀缓步走进墙壁的阴影里的人仿佛都能听到脂肪被火炭烤出的“滋滋”声。
劫匪右手垂在腰间，软底的鞋子落在墙根地阴影里，而那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正对着路灯站着，全身放松，左手插兜右手垂在腰间，探首向巷口处看去。
劫匪脚步极轻地从那人的背后一步步靠近这人，一步，两步，匕首无声地逼向那人的眼见，他一手勒住那人的脖子，嘴里低声呵斥道:“抢/劫，把你身上之前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遭遇抢劫的人的反应和劫匪想象的完全不同，被抢劫的乔纳森嗤笑了一声，手握住了劫匪的手腕，他嘴里说道:“真是让人感到亲切的哥谭啊，我就在这里等了二十多分钟，你是第三个……”
劫匪心里一惊，他问道:“第三个……什么？”
乔纳森讽刺地说道:“第三个来抢劫我的白痴！教你个简单的道理，大半夜敢在这里穿成我这样等人的，是你万万惹不起的！”
劫匪心里发慌，他立即把右手的刀往前送了送，手却推不动刀刃，劫匪低头一看，他握着的刀刃尖被他抢劫的对象反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劫匪既推不动刀也半点拔不出来。
然后，劫匪就感觉自己被捏出右手手腕传来猛的一阵刺痛，这是手腕被强行捏的脱臼的痛处，这一股剧烈的痛苦让劫匪眼前一阵发黑，连左手的刀刃都脱手而出。然后，劫匪就感觉自己身子被人扯着右臂，一个过肩摔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这一砸，让劫匪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四肢无一不是痛的，等着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他身上的衣服后背布料撕成的长条捆得结结实实了。劫匪仰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低头看着自己脸上的浅笑弧度一点没变的乔纳森，哀求道:“是……是我一时糊涂，饶……饶命，别别杀我！”
然后，乔纳森俯身看着满脸恐惧浑身颤抖的劫匪，嗤笑一声，说道:“给你个教训。”然后，乔纳森拖着劫匪脖子后面的衣服撕的布绳，把劫匪拖到边靠着坐着，然后把劫匪衣服的前襟撕了下来，团成一团，刚打算塞进劫匪的嘴里，就听见劫匪接着哀求道:“求求您，不要杀我！”
“我不会杀你的，就是给你个教训，让你和你的两位前辈，在里睡一晚。”乔纳森拍拍劫匪的脸，说道:“我在等人，我想你不会想见到他的。”
乔纳森掀开垃圾箱的盖子，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劫匪就听见垃圾箱里传出嘴巴被布堵住的呜咽声，劫匪晃着头，乔纳森又不想拿手去捏住这人的下巴，哥谭市里作劫匪的人身上都脏兮兮的一股异味。
然后，乔纳森手动了动，他侧首向月亮方向的屋顶看去，一个黑影此时无声地蹲在高高的屋顶上，乔纳森轻笑了声，说道:“我等的人来了，你真不想进垃圾桶吗？”
“蝙……蝙……蝙蝠侠！”
劫匪顺着乔纳森的目光往屋顶上看去，就看见那个如若蝙蝠一般的黑影，一动不动地蹲在
屋顶上，劫匪这一下都吓懵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等的竟然蝙蝠侠，劫匪鼓足了勇气，说道:“求……求您……快点把我扔进垃圾桶！”
乔纳森脸上带着笑意，他单手拎起这个吓得都尿了裤子的劫匪，把他扔进了垃圾箱里，“哐”的一声盖上了盖子。乔纳森站了起来，他正对着蝙蝠侠蹲着的屋顶，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吐槽着布鲁斯。
乔纳森看着布鲁斯写下的信:
蝙蝠侠亲启:
托马斯.韦恩先生，您好，诚邀您今夜6点在格林佩洛斯街道14巷见面，我有些重要的信息想当面告知于您。
爸爸你敢把借给标注写给蝙蝠.托马斯.侠的邀请信直接寄到韦恩庄园，还敢定下约定见面的地点。差遣你的小超人儿子布置好见面的地点，甚至好准备了宵夜的点心，爸爸你怎么就能把自家崽崽推出来对着蝙蝠.托马斯.侠的枪口。
虽然乔纳森知道，自己出面风险是最低的，最合适的。
蝙蝠.托马斯.侠的射钩枪射进侧边的墙壁，接着绳索紧缩的力道，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从天而降，落地的瞬间左手从腰侧抽出一把□□，黑洞洞的枪口笔直地对着乔纳森，低沉嘶哑的电子音从面罩下传出:“小子，是你要见我？”
乔纳森的透视眼穿过托马斯不含铅层的面罩，托马斯.韦恩胡子拉碴有些不修边幅，身上各处都带着伤口，这跟被娜塔莎扎了一针改良版的绝境病毒的布鲁斯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天堂一个在地狱。
乔纳森上前一步，蝙蝠.托马斯.侠的枪口颤都没有颤一下，乔纳森的超级听力扫过这条街道，除了挤在垃圾箱里连哼都不敢哼一声的那三个劫匪，周围没有多余的人。乔纳森声音放缓，说道:“信是家父写的，但我也是想见您的人之一。”
蝙蝠.托马斯.侠的枪口笔直的抵上乔纳森的眉心，乔纳森动都没有动，蝙蝠.托马斯.侠说道:“你的胆子倒是很大，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托马斯离着乔纳森这般近，看着眼前一点伪装也没有年轻人脸上和煦的笑容一点不减，乔纳森现在明白了，要是他和自家亲爱的爸爸真的直接上门拜访，怕是要和蝙蝠.托马斯.侠打上一架，而蝙蝠.托马斯.侠还是用枪的，要想制服他，蝙蝠.托马斯.侠难免会受点伤。
派自己这个防弹小超人来见真是最好的选择。 还是蝙蝠侠最了解蝙蝠侠，哪怕不是布鲁斯.韦恩版的蝙蝠侠。
蝙蝠.托马斯.侠把枪往前抵了抵，他用喉音低低地问道:“你父亲想见我，我就愿意见他，你怎么就确定，我见了他不会杀了他呢？”托马斯威胁着说道:“毕竟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乔纳森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爸爸希望我用最温柔地方法请您过去，避免任何不必要的冲突，”乔纳森湛蓝的眼睛瞧着托马斯，他继续说道:“我和我的父亲来自于平行世界，我的名字是乔纳森.韦恩……”
乔纳森直视着蝙蝠.托马斯.侠陡然变得锋利的目光，继续说道:“布鲁斯.韦恩是我的养父，因为亚特兰蒂斯和天堂岛的战斗使这个世界濒临毁灭，我们是来帮助您的。”
托马斯将□□收了起来，他盯着乔纳森那双如若蔚蓝天空一般的眸子，洞察人心的蝙蝠侠从那双眸子里看不出一丝虚情假意。“小子，”托马斯声音有一点发颤，他说道:“你要是敢开玩笑，我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
乔纳森微微叹了口气，他轻声说道:“有件事我必须提醒您，”托马斯逼视着乔纳森，乔纳森说道:“从平行时空理论来说，我的父亲是您的孩子也不是您的儿子。”
“你们为什么想见我？”托马斯直白地问道。
乔纳森诚恳地说道:“有件事，想征求您
的意见。”乔纳森摆手指向巷子尽头，说道:“请随我来吧。”乔纳森抬脚向他手指的方向走去，托马斯紧跟在他身后，乔纳森走到一楼右手边的一家，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托马斯一点没有放松警惕，他手垂在腰间，随时能够拔出枪来，他紧跟着乔纳森走进房内，客厅里的灯光亮堂堂的，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对着大门的单人沙发上的那个人——
那个眉眼间像极了玛莎和自己的人，托马斯叹息般地呼出一口气，他看到这个人的长相，就相信了乔纳森的话一大半，托马斯走到双人沙发边坐下，布鲁斯侧首看他，乔纳森清晰地看到他的爸爸垂在膝上的手微微紧了紧。
托马斯看着这个自称来自平行世界的布鲁斯.韦恩，他很清楚，如果他八岁不幸夭折的孩子能够长大，就能长成眼前这个人的模样。
而布鲁斯的心情更加复杂，从八岁到现在，接近于三十年的时光，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托马斯的模样，他应该只记得他的父母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模样，他应该忘记了自己的父亲的样子——毕竟，他一直没有勇气去看那些老照片。
但是，此时，布鲁斯再次看到托马斯的脸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他的父亲的平行时空同位体，平行时空同位体的和他父亲望向他的时候一模一样的，关切、温柔又饱含思念的目光。
心口仿佛堵住了一样。
托马斯仔细看着布鲁斯的眉眼，他抬手摘掉了自己一直戴着的面罩，面罩下，托马斯满脸胡茬，眼圈下一片乌青，显得憔悴而疲惫。
这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彼此，半晌都没有一个人相处能打破宁静的话——有太多的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乔纳森安静地往厨房里走去，他走进厨房的水池边，洗干净手，然后走到租赁的房间里新买的烤箱边，打开烤箱，拿出烤盘，把里面已经烤好的小甜饼一块块从锡纸上拿下来，放在瓷盘上，把瓷盘放在餐盘上，端着走到客厅里。
乔纳森走到那能相互看着看到天亮的两位身边，放下餐盘，开口疏导，打破了一落针可闻的宁静:“托马斯先生，尝尝，这是我跟阿福学的手艺。”
这是，托马斯才仿佛回过神一般，手有些僵硬地伸向瓷盘，伸出手才发现自己还戴着蝙蝠侠战衣的手套，他扯掉手套，捻起一块小甜饼，小小地咬了一口，咀嚼过后咽了下去，乔纳森微笑着问道:“怎么样？”
“很棒。”托马斯说道，然后手捻着那块小甜饼，目光还是落在布鲁斯身上没有移开。
乔纳森坐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布鲁斯捏了捏眉心，光是对托马斯的称呼就让布鲁斯犯了难，叫父亲也不合适，毕竟从逻辑上眼前的人是他父亲的平行时空同位体，叫“托马斯叔叔”布鲁斯也叫不出口。
“布鲁斯？”托马斯突然开口叫道。
“嗯。”布鲁斯应道。
托马斯低下头，开始吃起和很久以前阿尔弗雷德最擅长的小甜饼口味一模一样的甜点，等托马斯吃完了一整块小甜饼，托马斯说道:“叫我的名字就好，布鲁斯。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就像一点点融化在口腔里的小甜饼一样甜，托马斯在这几十年的复仇生活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来自家人的温暖，托马斯舌尖留着小甜饼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他现在一点也不怀疑眼前这两人的身份了。
布鲁斯松开自己握紧的手，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些眷恋于这种和他父亲的平行时空同位体面相而坐的体验，他仿佛回到幼时，在他卧室的床头，他的父亲斜坐在床边，轻声地给他讲着睡前的故事。
本因流泪但眼睛干涩至极——蝙蝠侠早就不会哭了。
布鲁斯这颗被哥谭这个犯罪之都折磨的硬得像是金刚石一
般的心，此时有了那种初见那个蜷缩在深坑里的，小小软软的崽子那个时候的心情，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未来怕是会十分羡慕这个平行世界的蝙蝠侠了。
这原本是他不该有的一种情绪。
乔纳森看着他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亲爱的爸爸深深地，长长吸了一口气，布鲁斯才说道:“你好，托马斯，我是布鲁斯.韦恩，我来自平行世界，和这个世界不同，在我八岁的时候，是我的父母在犯罪巷不幸罹难。”
布鲁斯接着说道:“我们来找您，是想让您帮一个忙，并且请您做两个决定，不过在告知您我们的请求和希望您作出决定的内容前，必须向您介绍一个超级英雄，他叫做闪电侠……”
布鲁斯吐词清楚、逻辑清晰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乔纳森就看着托马斯的眼睛越来越亮起来，作为给予布鲁斯韦恩家优良血脉的上一代人来说，托马斯.韦恩也是一位极其睿智的人物，他听着布鲁斯给他讲述的事情经过，很快就跟上了布鲁斯的思路。 乔纳森一言不发听着布鲁斯说着话，而他的超级听力不仅聚焦在布鲁斯身上，还聚焦在那些他熟悉心跳的人身上，比如露易丝.莱恩。
布鲁斯说着:“……想请您帮的忙就是，如果这个世界的闪电侠在被闪电劈中之后，没有恢复神速力，而是死去了，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将这个世界被美军军方囚禁于大都会监狱的氪星人救出来。”
托马斯点点头，严肃地说道:“这是应该的，我认识一个人，能够帮到忙。”
布鲁斯略一思忖，问道:“钢骨吗？”
托马斯一怔，绽开了笑容，笑容里带着真切的喜悦和自豪——如果他的孩子活下来，能够成长成如此这般成熟而又睿智的模样，托马斯说道:“我猜，第一个决定，你想问我，如果巴里.艾伦成功地恢复了神速力，我愿不愿意让他讲这个世界的时间线纠正回来，对吗？”
“布鲁斯，你知道我的答案的，”布鲁斯点点头，托马斯说道:“我愿意以下地狱作为交换，换回我孩子的生命。”
布鲁斯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他没有说话。
所有的平行世界，最伟大的都是为人父母对子女的爱，就像布鲁斯在必要的时候，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换的那个在他身边呵护着长大的崽子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一样，为人父母，都会理解这一种无私与纯粹的爱。
当然，托马斯也是。
托马斯顿了顿，问道:“那你们想让我做的第二个决定是什么？”
布鲁斯看了眼自家默不作声的儿子，乔纳森没事人一样左瞄瞄右看看，布鲁斯说道:“是这样的，乔纳森，”布鲁斯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乔纳森，说道:“他根据他的经历和现有证据，做了一个推论……”
布鲁斯将乔纳森做出的推论说了一番，布鲁斯敏锐地观察到，托马斯的手越攥越紧，指甲壳几乎都要刺入手心里，布鲁斯说道:“乔纳森猜测，如果你跟着我们去往平行世界，可能就不会因为世界的融合，不会和源世界已经过世的托马斯融合在一起，而继续生活下去。”
布鲁斯手尖动了动，接着问道:“您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托马斯着实愣了好久，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你是说，闪电侠纠正了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我还有幸存下来的机会？”托马斯转头看向乔纳森，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是这么个意思吗？”
乔纳森点点头，说道:“如果您能幸存下来的话，我会好好照顾您和玛莎奶奶的，直到这个世界源世界的乔纳森回家。”然后，乔纳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我并不确定，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托马斯笑了，从一开始到现在，他第一变得这么的轻松。
这个
世上没有一个正常人，愿意放开那一点点活下去的可能性，就算做出牺牲自己而拯救自己孩子的决定，而有那么一点点活下去的希望，就像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中，看到一星仿佛萤火虫般渺小的亮光，任何一个人都会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
直到光亮熄灭，才会放手。
乔纳森看了布鲁斯一眼，然后对托马斯说道:“托马斯爷爷……”
“叫我托马斯，仅是托马斯，谢谢！”
托马斯的表情强烈地表述了一句话:我还年轻，不想当爷爷！！
托马斯打断乔纳森的话，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能问问，乔纳森，你能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吗？还有，为什么你是布鲁斯养大的孩子，看起来年纪却和布鲁斯一般大呢？”
乔纳森解释起来，托马斯听得十分认真，乔纳森“嘚嘚啵啵”地讲着他小时候的趣事，然后老老实实交代着他“离家出走”的起因经过，以及他在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发家致富的故事，踏上拯救众多平行世界旅行的事情。
乔纳森讲得绘声绘色，托马斯都被逗得笑了好几次，突然，乔纳森毫无征兆地停顿下来，他收敛起脸上愉悦的笑容，皱紧了眉头偏过头看向远方，托马斯很清楚，乔纳森所描述的他的超能力一定让他听到和看到了什么。
乔纳森和布鲁斯眼神交流了一下，布鲁斯说道:“去吧。”
乔纳森听到，露易丝在天堂岛和亚特兰蒂斯交战的孤岛上，发出呢喃的说话声音，她说:“……这是我的遗言，如果真的有来世，舒舒服服当个主播也不错。”
托马斯看着乔纳森的身影陡然消失在沙发上，下一秒，乔纳森出现在面对着地狱三头犬露易丝.莱恩面前，一手抓住天堂岛的战士向她射过来的箭。而围拢着露易丝站在她周围的天堂岛女战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在布鲁斯租赁的出租房里，布鲁斯撩起自己左臂的袖子，在左臂的臂甲上轻点了一下，而正对着地狱三头犬的乔纳森感觉到了自己的臂甲无声地震动了一下，乔纳森手点了点臂甲的屏幕，放出了结构扫描分析飞行器。
借着飞行器的视角，布鲁斯和托马斯看到了一线战场的情景，托马斯说道:“这是，天堂岛的女战士。难不成，戴安娜女王在附近，”然后，托马斯看着布鲁斯淡然的模样，问道:“乔纳森要是遭遇了戴安娜，他能……”
“当然能，这里没有乔纳森的弱点，他能放手一搏，”布鲁斯了然地说道:“只不过，那是他戴安娜姨姨的平行时空同位体，除了我和他papa，最宠他的人的平行时空同位体。”
“那要是遇上了呢？”托马斯问道。
布鲁斯喟叹道:“那我们就能看到小超人大战神奇女侠了，不过，您放心，小超人和神奇女侠势均力敌，甚至……”布鲁斯顿了顿。
“你是说？！”托马斯有些惊讶。
戴安娜传授了乔纳森正面对抗的战斗方式，而布鲁斯也教授了乔纳森暗潜刺杀的技能。布鲁斯心里动了动，如同涟漪荡漾一般，这里的戴安娜可一点都不了解小超人的战力，如果攻其不备的话，说不定……
布鲁斯心里明镜一样，他会这么想，乔尼小混蛋也会这般想。
毕竟是他养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