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
乔纳森手里捻着一块巧克力味的曲奇, 嘴里叼着一块巧克力味的曲奇，一回头就看见“啧啧”不停的达米安，乔纳森挥挥手, 说道:“早上好, 达米安。”
“早安, 乔纳森。”达米安走到曲奇罐，探手往里面摸去, 摸出了一块抹茶味的曲奇, 达米安一皱眉, 扯走了乔纳森手里巧克力味的, 把抹茶味的曲奇放在乔纳森手里，咬了一口，说道:“你家的阿福也把曲奇罐子放这里？”
“嗯……”乔纳森应道。
“嗯咦，”达米安嫌弃地看着又摸出的一块抹茶口味的, 一口咬下去, 说道:“也就是父亲喜欢这种带点苦涩味道的饼干，托尼呢？”
乔纳森不满地撇撇嘴，说道:“托尼拷贝了虚拟游戏世界里诺亚的核心数据，他正在解析, 老实讲，我不怎么相信诺亚的那套说辞。但他工作起来, 就忘记了我。”
达米安十分愉悦地看着乔纳森的郁闷表情, 说道:“跑步去？”
“走啊。”乔纳森吃完手里的饼干, 就着厨房的水管洗了手，手尖扯住一张餐巾纸，纸巾贴着曲奇罐子捏着曲奇罐子的一角揪着换了个方向放回了橱柜里，还顺手擦了擦曲奇罐子边上的指纹。
“哦吼。”达米安发出一声语气词, 问道:“你是吃了多少块？”
“十一二三块吧。”乔纳森回答。
“那差不多得大半罐了，”达米安顿了顿，说道:“等等，你露在外面的那一圈上是卡尔的指纹吗？”
乔纳森眨眨眼，像极了卡尔一样无辜地歪歪头，说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达米安看着这个表情一股子无名火就从心里蹿了起来，卡尔就喜欢用这种表情装无辜——明明是黑芯儿的蓝大个，偏偏爱装成可怜又无辜的酥皮，而且布鲁斯看得清清楚楚，却又喜欢装不知道。
达米安毫无预兆地一拳朝着乔纳森的脸上打了过去，乔纳森反应极快，他身子一低避了过去，嘴里说道:“我们到格斗室去打，砸坏了厨房阿福会发火的。”
达米安噙着笑却若无其事地拍拍手，达米安搂住乔纳森的脖子，说道:“好兄弟，走。”
不跑步也可以的，格斗照样能够达到训练量。
两人站在格斗室的中央，一左一右的站在平台的两边，达米安双手微抬，横在胸口，做出防御的姿势，乔纳森两手垂在腰间，他紧盯着达米安的动向，两人心里都在做着对对手的评估。
乔纳森紧盯着达米安，达米安安静地站在乔纳森的对面，他横在胸前的手指一动，身子如若一道闪电冲到乔纳森身边。达米安的动作充满战意与兴奋，情绪却平静到极致，他的攻击激烈，急速，如冰雹一般劈头盖脸地朝着乔纳森攻击而去。
达米安攻击的节奏忽快忽慢，忽而猛攻全身，忽而只击要害。
乔纳森反应也极是迅速，达米安每一拳击向他，每一击手刀斩向他，每一腿猛踢向他，乔纳森都准确无误地格挡下来，没有超能力的小超人十分重视格斗的训练，融入身体的本能让他绷紧了神经，精准地格挡下达米安的进攻。
达米安一个后空翻落在地上，他看似猛烈得如同暴雨一般的进攻，实际上只是对乔纳森实力的试探。达米安脸上的笑容极是灿烂，说道:“棒极了，乔尼，棒极了。”
达米安跳下平台，抓起平台旁边的两把太刀，一把扔向乔纳森，乔纳森看着向他飞来的太刀，右手反手握上刀柄，横手一抽，刀鞘落地，长刀握在手中。乔纳森兴奋极了，他说道:“请多指教，达米安！”
达米安右手抽刀，左手把刀鞘往跑遍一抛，两手握刀，竖刀胸前，道:“请多指教，乔纳森！”
两人再无留手，战在一起。
只见刀光凌凌，叮叮锵锵，刀刃相触炸裂开来的火花如同爆炸的烟火一样。
两人毫不留手的战斗在一起，就能看出两人完全不同的风格，达米安是师从刺客联盟攻击要害的即战即退，而乔纳森则是大开大合速度与力量融合的战斗，战斗风格截然不同的比拼。
两人愈战愈激烈，愈战愈兴奋，但两人打斗将近半个小时，心里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他们实力相当。
乔纳森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陡然一变，他不再浪费体力在毫无保留地战斗上，他身子灵活机敏地动作起来，达米安看着眼前的小超人换了一种战斗姿态，达米安迅速地跟上了乔纳森的节奏。
他们的刀刃相触的火光减少了，却打斗得更加兴奋，他们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两人都穿着防刺的训练服，但只要一方的刀刃刺到对方的身体，战斗就结束了。
达米安的瞳孔里，乔纳森的身影愈加的放大，直至近在咫尺。达米安向左踏了一步，这速度在常人眼里根本就是极快得接近虚影的速度，但是他实实在在的躲开了乔纳森这如同鬼魅般的一击。
达米安横刀一挡，乔纳森竖砍而下的刀刃擦过达米安横挡在身上太刀，擦过锋利的刀刃，擦出一串火光。
两人已经连续战斗了将近一个小时，体力消耗到极致，但是两人谁也不认输，他们只是动作慢了下来，但还是一般的谨慎，一般的冷静，一般的毫不服输。
认输，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都是不可能！
达米安就像是知道乔纳森的攻击一样，他打在那里，达米安就躲了过去。而达米安的太刀落下的地方，乔纳森要么灵动地避开，要么就横刀格挡。
两人气喘吁吁，几近筋疲力竭。
两人刀剑相碰，双刀相抵，两人都在使力抵挡，两人全神贯注，但几乎在同时，相视一笑，松开了手。两人往后退了三步，刀尖点地，嘴上却一点不愿承认平局的现状。
达米安垂下的左手摸向腰后，他左手手尖勾开腰后那个带着铅质隔层的金属盒，一丝氪石的辐射泄露出来，乔纳森看见了达米安把手背向身后的动作，但是乔纳森感觉到的他的腿在达米安把手背到身后的一瞬间，感受到的仿佛是错觉一般的酸软。 达米安看清了乔纳森身体细微的动作，他手指在铅质隔层的金属盒里一勾，就挑出了那枚他随身携带的氪石，达米安两大步冲向乔纳森，平摊着氪石的手伸向乔纳森。
不是错觉！
乔纳森感觉自己浑身的肌肉十分明显的发软，他身子一晃，达米安横刀斩来，他来不及避开，就觉得左臂上传来一阵猛烈的刺痛，达米安原本以为乔纳森能够及时避开，这一刀斩不过是威胁的动作，却没想到划上了乔纳森的手臂。
达米安及时收刀，但到底还是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你……”达米安关切地说道。
然后，达米安就觉得自己左眼一痛，乔纳森丢掉了太刀，一拳打上了达米安的左眼。
……
睡到中午才起来的韦恩老爷穿着舒适的睡衣走下楼，他走进餐厅，嗅了嗅就闻到了空气里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一侧头就看见一脸不爽左眼顶着一大片乌青的达米安坐在餐桌边，布鲁斯发出一声短促的感慨:“哦？”
乔纳森坐在也是一脸不爽地坐在餐桌的另一边，阿尔弗雷德手上捏着缝合伤口的针线，微微弯着腰正在缝合乔纳森左臂上的伤口。
卡尔过了一会才从楼上走下来，看着两个韦恩少爷一人坐在餐桌的一边，都是一脸的不爽，卡尔眨眨眼，明知故问:“你们打架了？这是怎么了？”
乔纳森手尖发颤地指着达米安:“他耍赖！”阿尔弗雷德手下的动作一重，乔纳森“啊”的一声闷叫。
“我哪里耍赖了，我怎么知道你躲不开，父亲说氪石对你影响的，谁知道你关键时候腿会发软！”达米安郁闷地说道:“你打我眼眶就很过分了，这看的就像不良少年一样！”
“你眼睛上的乌青算什么，拿化妆品遮着不就可以了，”乔纳森气恼地说道:“我左臂起码半个月都抬不起来了！哎哟……”乔纳森稍一侧首，对上管家侠严肃的眼神，乔纳森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以为您会沉稳一些呢，乔纳森少爷，”阿尔弗雷德剪断缝合伤口的可吸收缝线，继续说道:“真是让人失望。”
乔纳森和达米安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达米安咂咂嘴，说道:“乔尼，我记得你说你要去找那对跟你们一起游戏的情侣，对吗？”
乔纳森毫不犹豫地说道:“是啊，是啊，我都差点忘了。”
“我们走吧！”达米安说道。
“走吧！走吧！”
再待下去要被管家侠用眼神教训的。
卡尔惊讶地看着刚刚还吵得十分幼稚的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朝着停车场走去，卡尔愉悦地转头看向布鲁斯，布鲁斯坐在餐桌边，抖开了报纸，阿尔弗雷德说道:“看起来，乔纳森少爷还是很开心呀。”
卡尔笑得眯了眼，他说道:“那是当然，他虽然明白超能力有朝一日能够恢复，但是知道了他的超能力正在恢复，肯定会很开心呀。”卡尔转头看向布鲁斯，说道:“b，看起来达米安不会反对家里再多一个成员的。”
“怎么说，艾尔先生。”阿尔弗雷德问道。
艾尔看着布鲁斯抿着红茶，说道:“乔纳森研究的基因融合技术能够融合我和布鲁斯的基因，让我们有属于我们的孩子。”
“那真是太好了……”
……
乔纳森坐上跑车的副驾驶，垂着左臂，单手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达米安少爷一脚油门把跑车标出了地下停车场，跑车朝着外面驶去——法拉利生生给达米安开出了蝙蝠车的速度，乔纳森放松地靠在副驾驶上，问道:“怎么，你联系过了理查德和伊芙琳？”
“我联系了理查德，”达米安单手握在方向盘上，眼睛瞅了一眼屏幕上的定位，然后说道:“需要见他们一面。卢瑟的游戏出了问题，你们也调查清楚的，是钢骨闯的祸，父亲的意思，这件事虽然要公布，但要通过比较委婉的表述方法。不然民众会失去对正义联盟的信任。”
“理查德在我打电话的时候，就答应我他们会听取我们的意见，但是需要见我一面，而且他希望蝙蝠侠或者超人替他做一件事情，但是是什么事他不肯说，”达米安继续说道:“我先和理查德还有伊芙琳见上一面，要是能用钱封住他们的嘴就好，如果不能……嘿嘿。”
乔纳森问道:“不能怎样？”
达米安拇指在方向盘上蹭了蹭，说道:“不能的话，我就可以用一回瞭望塔那个消除记忆的仪器了。”达米安手伸向驾驶室的储物格，摸出一个透明的袋子往乔纳森身上一扔，说道:“爸爸给你准备的身份是乔纳森.肯特，卡尔那个家伙的兄弟。”
“驾驶证，信用卡，”达米安说道:“我从小长到大，无论是在刺客联盟还是在家里，都没有同龄人的陪伴。老实讲，你蛮符合我心里对兄弟的假设的。”
“所以你还蛮认可我的？”乔纳森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说道:“要是你以后有个妹妹，你会开心吗？”
“妹妹！？”达米安陡然绷直了身子，说道:“怎么，父亲又被迷倒了吗？”
“嗯，”乔纳森艰难地发出鼻音，他一时忘记了达米安的来历，然后说道:“是基因融合技术……”乔纳森大致解释了一下这项技术的研究近况。
“那就好，那就好，”达米安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奇异的迷醉，他说道:“香香软软、可爱漂亮的妹妹，想想就让人喜欢，哪怕是有卡尔那个家伙的基因，也没有关系。”
乔纳森看着达米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对卡尔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意见？”
“呵呵呵，”达米安冷笑起来，说道:“你别看卡尔对着外人冷静自持、成熟充满了美丽，他跟着父亲的时候，就是黏黏糊糊、腻腻歪歪的幼稚鬼，‘b’啊，‘布鲁斯’啊，叫的娘唧唧的，哪里是超人，是超粘人才对！”
乔纳森总觉得料事如神的布鲁斯不会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终于找到一个能够倾述的人，不会去吐槽他们两个，但是目前接触过自己的只有阿尔弗雷德，乔纳森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衬衣领子，果然在领子下面摸到了一枚阿尔弗雷德粘上的窃听器。 乔纳森安静如鸡地听着达米安抱怨起来，一句没有接茬——非常的乖巧。
罕见的乖巧。
达米安还是年轻了一点，没有意识到阿尔弗雷德有多惯他的布鲁斯老爷。
达米安被打开了话匣子，从韦恩庄园抱怨到哥谭大桥，从哥谭大桥一直吐槽到了大都会，知道两人坐上从大都会飞往纽约的私人飞机，达米安都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卡尔腻歪着布鲁斯的往事。
乔纳森从早晨到现在，只吃了十几块曲奇，他安安静静的咀嚼着空姐送上来的牛排，喝着红酒，连吃的都堵不上达米安的嘴。
可见，这是多么深的怨念，发酵了多少年的狗粮！
把蝙蝠侠唯一的罗宾，刺客联盟最优秀的继承人，布鲁斯.韦恩aka蝙蝠侠唯一的继承者，生生地逼成了一个话痨。
乔纳森听着听着，也觉得有些噎人——从小在实验室被虐待长大的超人，深爱着那个救他出来，教他道理，坠入他的情网的爱人。
直到两人开车进了纽约城，达米安停了车才安静了下来。
两人走进约定见面的咖啡店，靠窗的位置围着一个差不多三十岁的男青年，乔纳森抬头望向正朝他们看过来的咖啡店的男青年，这个年近三十的男青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这人看见了乔纳森，兴奋地朝着二人挥挥手，嘴里喊道:“这里，这里！”
达米安跟在乔纳森身后，两人走到靠窗的四人桌边，乔纳森打了声招呼:“下午好，理查德！”
理查德说道:“你好呀，乔纳森，没想到你在游戏里用的是真实模样。”
乔纳森客气有礼地说道:“托尼在工作，所以就没有来。”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乔纳森，”理查德说道:“伊芙琳那个笨蛋跟我一样忘记找你要联系方式了，你想喝什么，我请你们？”
“两杯卡布基诺，”达米安坐在理查德对面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乔纳森挨着他坐了下来，达米安眼神带一些逼视地紧盯着理查德，说道:“我们来了，你说的见面。”
“乔纳森，这位是？”理查德问道。
“这位是达米安.韦恩，我的朋友。”乔纳森神色平静，他不着痕迹地拍了拍达米安的膝盖，示意他别这么紧绷。
“达米安.韦恩？布鲁斯.韦恩是你的……？”理查德问道。
“我的父亲。”达米安说道。
理查德谨慎地问道:“所以，乔纳森，你答应我们让我和伊芙琳见上那两位英雄以免还算数吗？”理查德一时心存疑虑，乔纳森带着蝙蝠侠赞助者的儿子来见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
“当然，”乔纳森说道:“只不过达米安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理查德问道。
“卢瑟的游戏的麻烦开始于钢骨擅自在源代码里添加的代码，”达米安说道:“正义联盟会公布这件事情，通过比较委婉的措辞，所以我们希望你和克顿小姐能够保持安静。”
“昨晚实际上你联系的我，对吗？”理查德问道。
达米安毫不心虚地点点头，然后他听到理查德说道:“我当时不就同意了吗，你们哥谭人就这么不信任人吗？”
达米安神色不变，但乔纳森看出他怔住了，达米安回过神，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约我们见面？”
“我……我……”理查德吞吞吐吐的，并且脸颊不自觉地变得绯红起来，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如果，就是，答应你们这件事，我想做个交换，拜托超人和蝙蝠侠一件事情。”
乔纳森抬手捏了捏眉心，达米安紧张的态度影响到了他，他心里还揣测理查德会不会狮子大开口，现在看着理查德脸颊绯红的表情，大概能猜到理查德的请求是什么。
乔纳森余光扫了一眼韦恩少爷冷静但稍稍带一点崩溃的表情。
果然，理查德羞赧地继续说道:“我已经买好了求婚的道具，鲜花，气球，还有，我买好了求婚戒指，我……我希望，在正义大厅，向伊芙琳求婚。我想让世界最佳伴侣给予我和伊芙琳婚姻的祝福。”
布鲁斯只要查看过理查德购物流水，就能猜到理查德的想法，这是什么？信任教育吗？
让在哥谭长大的韦恩少爷沐浴一下善良的人们人性的闪光？
还是，来自布鲁斯老爷对自己儿子吐槽自己的伴侣的恶趣味的报复？
唔。
“嗡”达米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达米安掏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短信:
发件人:蝙蝠侠
可以。
达米安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他转头看向乔纳森，乔纳森充满暗示地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衬衣领子，达米安压低了声音，恼羞成怒地说道:“我要杀了你，乔纳森！”
理查德没有听清达米安说的话，他问道:“什么？”
达米安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一脸期望的理查德，就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达米安猛地站起来，对着理查德说道:“可以，蝙蝠侠和超人答应了，具体的事宜你计划好了，和我联系！”
“还有你，乔纳森，”达米安愤怒地说道:“你给我让开，不然我真的，绝对，一定会杀了你的！”
乔纳森让开座位的通道，达米安走出座位，气势汹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店，消失在纽约的街道上，乔纳森右手捂住脸，哈哈大笑起来。
他现在无比确定，这就是来自布鲁斯老爷对自己儿子吐槽自己的伴侣的恶趣味的报复。
乔纳森也很清楚，如果他的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现在还起作用的话，他一定能看见笑倒在布鲁斯身上的卡尔。
作者有话要说：
大米:你们，你们，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