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四日, 平安夜，即使是哥谭这座城市，平安夜和圣诞节这两天治安都会好很多——再怎么为非作恶的罪犯也是也要过圣诞节的。
所以, 韦恩家常年无休的管家侠在这天早晨多睡了一段时间, 也并不奇怪。
阿尔弗雷德慢吞吞穿过走廊, 他看着布鲁斯、乔纳森、迪克还有星火柯莉安妲——迪克昨晚是顶着布鲁斯极具压迫的目光才和自家女朋友分房睡的，他们的房间门都关着, 阿尔弗雷德就笔直地朝着厨房走去。
阿尔弗雷德走下楼梯, 刚刚转过楼梯的拐角, 就看见一楼的布置已经和昨天截然不同。客厅、会客厅、餐厅都已经被人换上了圣诞节的装扮, 哪个小甜心有这个速度就想都不用想了。
阿尔弗雷德脚步一点没快的悠闲地往厨房走去，果然看见乔纳森在厨房里准备着午餐，阿尔弗雷德叫道:“乔纳森少爷。”
乔纳森探出半个身子，指着餐桌, 说道:“诶, 阿福，你坐！”
乔纳森看着阿尔弗雷德稍稍显得惫懒地拉开餐椅，坐了下去，乔纳森满意地点点头, 他端出放在烤箱里保温的虾仁玉米鸡蛋炒饭走了出去，阿尔弗雷德看着自家养大的小少爷体贴备至地端出炒饭, 端出咖啡, 备好餐具, 管家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
乔纳森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阿尔弗雷德，乔纳森看着阿尔弗雷德吃完最后一口炒饭, 喝下最后一口咖啡，他才眯着眼笑着说道:“我刚刚在厨房里给楼上还在睡觉的几位准备午餐，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放下手里的勺子，抬眼看乔纳森，说道:“你说的是，每年的平安夜早晨，乔纳森少爷巴巴地早早起来找我，要我带着你去超市采购圣诞晚餐食材的事情？”
乔纳森一边把阿尔弗雷德身前的餐盘、餐具还有马克杯都收好，放进洗碗机里，设好时间，他一边厚着脸皮地说道:“是啊，一年也只有平安夜才能陪着阿福你去购物嘛……”
一直板着脸的阿尔弗雷德终于露出了笑容，他问道:“乔纳森少爷今天是想跟我一起去超市吗？缠着我给你买草莓牛奶，巧克力，薯条还有各种各样的糖果吗？”阿尔弗雷德眼神扫过年过三十，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的韦恩少爷，看着乔纳森面色镇定，耳朵粉红，乔纳森也想起了他小时候在超市里闹腾起来的回忆。
阿尔弗雷德这才大发善心地说道:“还是乔纳森少爷想帮我开车拎食材？”
乔纳森松了一口气，口气不足地说道:“当……当然是给阿福你开车拎食材啦！”乔纳森接着说道:“楼上睡懒觉的估计等他们起来我们还没回来，所以我把五人份的，爸爸、娜塔莎、托尼、迪克还有星火的午餐都做好，放在烤箱里，写个字条就好了。”
说着，乔纳森写了张字条放在桌上。
“爸爸和娜塔莎就不用说了，”尚在热恋中的一对起床时间最好往晚里算，乔纳森手蜷成拳头挡在嘴前假咳了一声，他继续说道:“迪克估计会得早一点，托尼睡到下午两三点都有可能，他这几天太劳累了。”
阿尔弗雷德用一种微妙里带着一点无奈的眼神扫了乔纳森一眼。
乔纳森捕捉到阿尔弗雷德眼神，解释道:“我们这几天在瞭望塔值班，托尼一直在做马克50的战甲设计！”
“乔纳森少爷，您已经三十岁了，我不会干涉您的私事的。”阿尔弗雷德顿了顿，说道:“布鲁斯老爷，有些做派，您还是不要学的好。”阿尔弗雷德站起身，不愿再看乔纳森的表情。
乔纳森激动地跟了上去，说道:“阿福，我们没有胡闹！”
是是，没有胡闹。
阿尔弗雷德微微抬头，看着比他还要高上一个头的乔纳森说道:“您开心就好。”
乔纳森放弃了解释，转移了话题，他抬眼看看手表，说道:“晚上，papa、露易丝姨姨、玛萨奶奶、乔纳森爷爷一起来，戴爱娜姨姨也答应会来，她还会带来休息一天的玛利亚，我得去接她们，她们估计带着不少行李。闪电侠孤零零一个人在瞭望塔值班，昨晚我跟托尼走的时候，他逼迫我们我们答应，要娜塔莎晚上亲自去给他送饭。晚上的食材，我们要多买一点……”
阿尔弗雷德稍微有些好奇:“娜塔莎小姐怎么招惹艾伦先生了？”
乔纳森抿抿嘴，说道:“就小小地撩拨了一下。”
阿尔弗雷德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阿尔弗雷德话里带一点感慨地说道:“家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乔纳森和老管家并肩走着，他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见阿尔弗雷德略微泛白的鬓角，他忍不住说道:“我以后每年都会回家过圣诞节的。”
“那就好，”阿尔弗雷德说道:“过去两年，普林斯女士也不来过节了，布鲁斯老爷也拒绝的肯特夫妇的拜访，再加上去年托德少爷的事情一发，”乔纳森看过杰森的事件纪实，他听着阿尔弗雷德继续说道:“家里冷冷清清的。”
阿尔弗雷德和乔纳森走到车库里，阿尔弗雷德站在一边，看着乔纳森快速地给suv的车轮装上防滑链，两人就出发了。
乔纳森开着车到了离家最近的大型超市，推着购物车亦步亦趋地跟在家里的终极boss后面，指哪拿哪，阿尔弗雷德就是动动嘴皮子，抬抬手的功夫，乔纳森就选好各类肉食，蔬菜，零食。阿尔弗雷德也就最后付了个钱，老管家全程指挥，乔纳森大少爷拎着四大袋战利品，放进了后备箱，完美的完成采购任务。
最后，乔纳森眼睁睁地看着车门在他眼前关上，阿尔弗雷德对着他说:“你去接普林斯女士还有玛利亚小姐，东西我会让格雷森少爷帮我提的。”
乔纳森撇着嘴看着喷在他身上的汽车尾气，看起来管家侠还是对他当初离家时隐瞒平行世界时间有着时间差依旧有那么一点残留的不满，看起来，乔纳森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晚上聚会的时候，他的黑历史应该是不保了。
乔纳森抬手看了看表，又叹了口气，要么就主动交代吧——为什么半氪星人的超级大脑发育的那么早，他要有那么好的记忆力呢？他都没办法跟其他孩子一样，假装什么都不记得。 ……
玛利亚安静如鸡地坐在副驾驶，但她不安分的眼睛滴溜溜转地看着后面的修罗场。
戴安娜坐在的士后排座的左边，她又愉悦又充满兴趣地看着乔纳森露出一脸纠结的表情，戴安娜在乔纳森小时候经常看他露出这种表情，一般就是布鲁斯要谈什么事又要避开乔纳森，就打开了家里的吸音设备。
戴安娜问道:“今天，布鲁斯还能聊什么？”
乔纳森沧桑地叹了口气，说道:“大概是用我的黑历史，哄他女朋友开心吧。”乔纳森捂住脸，说道:“没声音前，都聚在客厅里呢。”
戴安娜说道:“布鲁斯应该能图文并茂吧。”戴安娜看着乔纳森露出惊恐的表情，嘴里说道:“活该，谁让你离家出走的。你那么潇洒地一走，b虽然没表现出来，心里也不好受。”
“戴安娜姨姨，”乔纳森小心翼翼地问道:“您不会也还生着我的气吧。”
亚马逊公主淡淡地瞧了他一眼，反问道:“不可以吗？”
高大的小超人缩了缩脖子，在逼仄的的士车厢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的士停在韦恩庄园住宅的门口，阿尔弗雷德等在门口，乔纳森先下车，给戴安娜打开车门，手扶着车门框护着戴安娜走下车，玛利亚自己窜出了副驾驶，急急忙忙地冲向了小半个月没见的娜塔莎。
戴安娜什么也没拿地就和阿尔弗雷德进了门，乔纳森老老实实地从的士后备箱搬出戴安娜的行李，搬上楼放进戴安娜的客房里，这才走下来。
乔纳森视线扫过客房，玛莎奶奶和乔纳森爷爷在客房里休息。
他一走到里间会客厅的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热闹的大笑声。
和外面开阔奢华的大厅不同，小一些的会客厅被乔纳森布置得十分温馨，人可以坐在铺开的柔软厚实的天鹅绒地毯，也可以坐在沙发上。
布鲁斯搂着娜塔莎，两人紧挨着坐在长沙发上，娜塔莎头埋在布鲁斯肩上笑得浑身颤抖。托尼瘫在单人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来，克拉克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声情并茂地说着话，露易丝坐在地毯上，双腿圈着懵懵然的朱莉安娜也是笑得眉眼不见。
玛利亚坐在另一边的空地上，脱掉了外套的斯塔克小公主看起来健壮了不少，戴安娜歪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捂着嘴笑，迪克趁机抱住自家笑得发抖的女朋友，让柯莉安妲的头靠在他肩上。
乔纳森站在会客厅的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托尼这才回头看去，冲着乔纳森招招手:“呀，我们的主角回来了！”托尼脚蹭了蹭沙发边空着的地毯，说道:“过来做，我们听听主角的发言。”
乔纳森觉得自己的眉毛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他就知道这群人在聊他的黑历史！就没有别的什么共同话题了吗？
乔纳森依着托尼的指示盘膝坐到了沙发边，然后乔纳森小心翼翼地问道:“papa你刚刚讲了什么？”
“没什么，”乔纳森略微松了口气，克拉克十分淡然地说道:“就是你第一次学习飞行时的景象。”
乔纳森提了一口气，说道:“您管那叫没什么吗？”
“是啊，挺可爱的！”克拉克理所当然的说道。
对于崽崽来说，那是往事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对于长辈来说，那可是崽崽再可爱不过的记忆。
乔纳森抬手捂住了脸——对于氪星人和半氪星人来说，他们身体周遭涌动的无形的生物能，让地球对他们的地心吸引力降到了最低，而他们只要稍稍一蹬脚，就可以顺利而又刺激地飞上天空。
而正因为如此，乔纳森，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飞行的时候，他举起双手，两脚一蹬，但是蹬脚的力度没有掌控好，身子竖直地打着转飞了出去，飞得又不高，就像个失控的竖着飞的螺旋桨，铲掉了肯特农场一大片稻谷地。
托尼略带不满地说道:“克拉克你才说过第一次试飞，那乔纳森第二次飞行呢？”
“来讲讲嘛，乔尼，”迪克幸灾乐祸地说道:“反正能知道的人都看过视频了，你就满足一下你的男朋友的好奇心，哦，还有两位美丽的斯塔克小姐的好奇心。”
“说嘛，乔尼，我刚刚就听了个尾声！”玛利亚说道，话里带一点撒娇的感觉，朱莉安娜什么也听不懂，但还是萌萌地盯着自己的乔纳森哥哥看。
娜塔莎跟个树袋熊一样靠在布鲁斯怀里，说道:“快说，不然就放视频了！”
“爸爸，你从哪里导来的那么多的收藏？！”乔纳森惊慌地问道。
布鲁斯按照字面上回答:“各地的监控视频和克拉克的电脑，”布鲁斯补充了一句:“合法地。说吧，乔尼，满足你的男朋友……还有斯塔克小公主……”
布鲁斯的言下之意，就是这里除了托尼和玛利亚，都看过那个视频了。娜塔莎已经看过了。
乔纳森感觉自己的后背被托尼踢了一下，这才说道:“第二次飞行起飞非常成功，我和克拉克一起并肩飞上天空，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急速飞行时，疾风迎面吹向我的脸的感觉，地面的景象化成了虚影，高空的云朵被我甩在身后。我和papa十几秒中之内，就从堪萨斯州的农田飞到了亚马逊热带雨林。”
“那种体验非常的畅爽，非常的刺激，就是……”乔纳森顿了顿。
克拉克插了句嘴:“就是降落时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身子砸断了树？”托尼问道，他脑子里的画面感尤其的强烈。
“比那个还惨一点，”乔纳森摇了摇头，描述道:“我朝下，一头栽进了沼泽地里，等我好不容易地，挣扎地把自己的身子正过来的时候，就看见papa站在岸上，笑得手扶着树，笑得连那几百年树龄的老树都在抖。”
所有人都在笑。
“我浑身都是恶臭的沼泽泥，惨兮兮地趴在沼泽地边，伸手向papa求救，”乔纳森对着托尼说道:“你知道papa做了什么吗？你知道超人他做了什么吗？”
托尼一边笑，一边十分配合地问:“他做了什么？”
乔纳森看着克拉克捂住脸笑得乐不可支，他悲愤地说道:“papa他往后连退三步，对着我说‘乔尼，你身上太脏了，自己努把力，就爬上岸了！’我到现在都记得他话里的那种发自心底的嫌弃。” 玛利亚趴在沙发扶手上，笑得连连锤着扶手——这让人愉悦的画面感。
托尼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容，他问道:“如果说你叫女侠妈咪的事故，和学飞的事故是黑历史排行榜的第三和第二……那第一呢？对你来说最丢脸的黑历史是什么？”
克拉克率先发言:“五岁的时候在商场里被人潮挤开，我挤不过去，凄惨地叫‘papa’？”
其他人接着笑，乔纳森摇摇头。
戴安娜问道:“亚瑟带你去亚特兰蒂斯的游乐园玩，游得不快，被白鲸吞掉了那件事？”乔纳森艰难地又摇摇头。戴安娜接着猜:“还是我带你上天堂岛玩，被我的姐妹们当成了女孩子？”
“当成了女孩子，那得多小？”托尼问道。
“两岁的时候吧，”戴安娜说道:“两岁的时候乔尼长得挺秀气的。”
露易丝接着猜:“是六岁的时候吧，克拉克……”克拉克点点头:“我带着你去星球日报，你自己在报社里瞎转悠，被当成了童模拉去拍了一整天的照片，你十分艰难地试图告诉他们你并不是他们请的童模，最后还抱怨你一分工资都没有拿到的那件事？”
“噗哈哈哈哈！”托尼笑得瘫在了沙发上，乔纳森还是摇头。
克拉克也猜到:“你被绿灯关在绿灯能量里，拉着当溜溜球玩，出来差点吐了？”乔纳森摇头，克拉克转头看向布鲁斯:“b？”
“太多了，一时无法确定，”布鲁斯对上娜塔莎的眼神，他看了一眼乔纳森，观察到自家崽儿稍稍沉下的表情，他说道:“我猜是乔纳森到了托尼的平行世界的时候，遇到的事情吧。”
乔纳森点点头。
然后乔纳森才开口说道:“是的，那件事发生在我刚刚穿越平行世界之后，落地地方是拉斯维加斯的沙漠，因为虫洞里极不稳定的时间能量和空间能量，我从虫洞里摔出之后，大概是吸收的黄太阳能量耗尽，暂时失去了飞行的能力。”
乔纳森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记得我落地的时候，差不多就是黄昏了。”乔纳森描述道:“那个时候我落地的姿势不好，一副蹭破了，全身沙土、衣衫褴褛，就是装着黄金、氪石还有加密文件的u盘的背包还是好的，甚至都没有一件替换的衣服。”
“这算你排行榜首的黑历史？”托尼问道。
托尼就看着他的男朋友摇摇头，说道:“这是前景摘要。”
“我顺着沙漠的公路慢慢往城市走去，一边走一边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地恢复，我记得到五天后才恢复。”乔纳森接着说道:“天慢慢地黑了下来，大概走了一两个小时候，我听到从我的身后传来轿车行驶逐渐靠近的声音，爱德华和卡洛琳，他们七十岁左右，布鲁克夫妇把车停在了我的身边，爱德华问我，要不要搭车。”
“我是时候才知道他们的名字的，搭便车的时候并不清楚。”乔纳森强调道。
乔纳森接着说道:“我上了他的车，因为身上很脏，我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卡洛琳坐在后排。”乔纳森回忆着说道:“爱德华开着车，车子距离城市越来越近，树木也越来越多，在行驶到一个拐弯的地方，高大的树木挡住了转弯后道路的景象，那个时候我听到了转弯道后大货车行驶的声音，我急忙提醒爱德华，他这才看见道路上竖着的警示镜里的大货车，他急打方向盘，虽然避开了大货车，但是车翻了。”
乔纳森说道:“车翻了，爱德华和卡洛琳在车翻的时候受了伤，昏倒在车里，我打电话报了警，也拨打了急救电话，我着急救他们，没有注意货车司机就那么开着车逃跑了。”
乔纳森接着说道:“警察和急救医生很快就到了，因为临近这里的道路也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好巧不巧的是，警察在赶到的时候，我刚刚把爱德华和卡洛琳从翻覆的车里救了出来，我探头进车里向找到爱德华的证件，想通知这对夫妇的家人。”
乔纳森问道:“但你们想象一下这个画面，遭受车祸的夫妇躺在一边，衣衫褴褛的我探身进他们的车里，以警察的角度来看，我在干什么？”
托尼不假思索，回答:“你是路过的流浪汉，在趁机盗窃那对夫妇的财物。”
乔纳森环视了一下所有的家人，沧桑地说道:“然后，我就被捕了。”乔纳森郁闷的表情逗笑了所有人，乔纳森接着说道:“这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时候是警察开始审问我的时候。”
“警察要我交代盗窃布鲁克夫妇财物的事实，我说我没有盗窃他们的财物，我搭他们的便车，提醒爱德华对向车道有货车来，爱德华操作失误才翻的车。”乔纳森说道:“但是因为轿车和货车没有发生碰撞，货车也没有留下零部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说的话。”
乔纳森歪歪嘴，接着说道:“然后，警察当着我的面清点我包里的东西，”乔纳森看了一眼迪克，说道:“哎，迪克，你给我准备的金块坐实了我的罪状。”
“哈哈哈哈哈！”迪克没良心地大笑起来。
“然后，警察当着我的面打开了装着氪石的铅质盒子，”乔纳森心塞到极致地说道:“papa，你想想我有什么反应？”
“全身瘫软，呼吸困难。”克拉克说道。
“是的，”乔纳森悲愤地说道:“警察见到我的模样慌了，他们急匆匆地把我送到医院，然后我一路上说我没事，其实出了警察局，远离了氪石，我什么反应也没有了，但是……”
“警察说我装病，更不相信我说的话了。”乔纳森继续说道:“我被押回了警察局，而且我没有身份，更加使人生意，但是我说我才十二岁，没有人信！我在拘留室里关了三天，一直关到爱德华率先醒来。”
“jesus，我长这么大，唯一一次进了警察局关了三天，是因为我救了一对夫妇！”
作者有话要说：
乔尼: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