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森用路易斯给他的钥匙打开了公寓了, 他脱掉鞋子，在鞋柜里翻出了一双新的大号拖鞋，趿在脚下, 客厅里的人听到了动静, 问道:“是韦恩先生吗？”
“是的。”乔纳森应了一声, 然后穿过玄关走了进去。
保姆坐在沙发上，朱莉安娜小小一个人儿坐得稳稳地坐在保姆怀里, 歪着头往发出声音的门口看去, 保姆看着乔纳森戴着眼镜仍然和克拉克有七分像的模样, 非常客气地打了声招呼:“您好, 韦恩先生，我是伯蒂.贝伦，您叫我贝伦就好。”
“哦，原来是这样, ”贝伦说道:“您来了刚好, 我要给朱莉冲下午吃的辅食，您照顾一下朱莉，我就不用拿儿童餐椅了。”
“好的。”乔纳森应道。
小公主捏着下巴像是在思考眼前这人她是在哪儿见过，不一会, 朱莉安娜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像是想起来乔纳森是谁一样, 兴奋地冲着乔纳森伸出两只小手手。
客厅里开着中央空调, 室内暖融融的, 乔纳森把呢子大衣还有毛衣都脱了，就穿着件衬衣坐在沙发上，这才朝着口里“恩恩嘟嘟”地叫唤着小公主走去，从贝伦怀里, 将小公主抱了起来。
贝伦看着朱莉安娜和乔安森十分亲昵的样子，随口问道:“朱莉看起来和您很亲呢，冒昧地问一句，您和肯特先生还有肯特夫人的关系是？”贝伦好像很是随意地说道:“我在这里工作了三个月了，没有见过您。”
乔纳森回答道:“我爸爸是肯特先生的最亲密的人之一，我是克拉克papa看着长大的。”乔纳森虽然三十岁了，但是半氪星人没留胡子皮肤也光滑得很，看起来就像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乔纳森说道:“这两三年我一直在外面，所以你没见过我。”
朱莉安娜的保姆保养得极好，褐色的卷发打理得营养顺滑盘在脑后，皮肤光泽新嫩一点也不像将近四十岁的阿姨，说她三十岁出头也有人信。贝伦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她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吹捧，她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说我怎么可能没见过您这么事业有成的人呢。”
乔纳森只是微笑没有接话，但保姆带着几分刻意的吹捧还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乔纳森只扫了一眼，就看出这个保姆穿的衣服虽然看起来简单，看起来像是香奈儿好几年前的旧款——那个时候他还在家，在布鲁斯女伴的采购单上看过这套衣服的款式。
乔纳森目光扫过朱莉安娜保姆的左手腕，乔纳森挑挑眉，精巧的小腕表表盘上嵌着细碎的小钻，乔纳森摸出手机，手机屏幕上同步了眼镜捕捉的影像，昆娜将眼镜捕捉的保姆腕表样式进行搜索，不出所料，是迪奥今季的新款——虽然算不上太贵，也要一万五美金。
乔纳森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抬起头就看见小公主亮晶晶的眨巴眨巴的蓝眼睛，朱莉安娜嘟嘟囔囔地说着大人听不懂的婴儿话，伸着手玩着自己印着小黄鸭图案的小脚丫。
这个保姆要么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为了这些身外之物，宁愿入不敷出，要么这个人就有些不为人知的灰色收入——乔纳森扫了一眼搁在门口的女靴，嚯，这个保姆全身上下加起来的衣物配饰，就算是买的二手货，也要两万美金。
乔纳森这些想法都是细致观察之后，自然而然就判断出来的，心思转动加上手机搜索乔纳森的注意力也就从小公主身上移开了一分钟的功夫，小公主就不满的“啊”了一声。
乔纳森双脚放在沙发上，大长腿曲了起来，朱莉安娜小小一只坐在乔纳森膝盖顶上，乔纳森拿手护着坐得不稳的小公主，朱莉安娜稳稳地居高临下地坐在最高处，朱莉安娜肉肉的小胳膊搭在乔纳森护着她的胳膊上。
然后呲溜一下从乔纳森的膝盖顶上滑了下来，四仰八叉地坐在乔纳森的肚子上，坐得稳稳当当的。朱莉安娜嘟嘟喃喃说着婴儿话，乔纳森微妙地把住了小公主的意思——看什么呢，看我！
小公主一点也不怕生，虽然才一岁多，什么超能力都有发育起来，但半氪星人的小公主分辨能力可比一般宝宝要厉害许多呢，乔纳森带着眼镜的样子也和克拉克戴着眼镜的样子有着七分像。
所以朱莉安娜和乔纳森一会就熟悉了，还特别的亲昵。
乔纳森喟叹了一声，也许托尼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的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也许这个保姆其实就是个入不敷出、爱慕虚荣的女人呢？
小公主笑得甜甜的，这大概是她最喜欢的坐姿。朱莉安娜扶着乔纳森的胳膊，小公主昂首挺胸坐得稳稳的，小手握在乔纳森的手指头上。
小公主“啊”地一声，拿小小的手轻轻拍了拍乔安森的脸，小手柔软的掌心轻轻蹭了蹭乔纳森光滑却坚硬的脸颊，小公主像是在确定这脸的手感是不是跟克拉克一样一般，轻轻慢慢地摸着，然后高兴地“啊啊”叫了两声。
乔纳森笑眯眯地问道:“喜不喜欢乔尼哥哥呀。”
朱莉安娜大概是总是被问喜不喜欢谁谁谁这个问题，她清脆的“嗯”了一声，有点敷衍地点点头，乔纳森想了想，问道:“乔尼哥哥有一屋子的玩具，毛茸茸的公仔，呼呼叫的小火车，朱莉想不想要呀？”
一岁多的朱莉安娜心情好了嘴里就能蹦几个词出来，她听懂了“玩具”这个词，开心又坚定地点点头，说道“ye”，乔纳森听着笑眯了眼，他小时候布鲁斯给他买的玩具从九岁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之后，就没有找到下家。
“朱莉亲一下，”乔纳森拿手点了点自己的脸蛋，说道:“亲一亲，亲一亲乔尼哥哥就把所有的玩具都送给你……”
朱莉安娜歪了歪头却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好像在评判为了一点玩具献上么么到底值不值得，乔纳森看着朱莉安娜的动作，他拿出手机，手指跳动接上韦恩庄园的监控，他滑动屏幕放出韦恩庄园玩具室的监控，问道:“朱莉亲一亲乔尼哥哥，这一屋子玩具就全部给朱莉好不好？”
朱莉安娜兴奋地张开双臂，呼呼地扑上乔纳森的脖子，“木马”的就给乔纳森亲了一口。
要的！
这时，贝伦端着冲好拌好的米糊糊走了出来，粉红色的碗里放着粉色的小勺子，贝伦问道:“韦恩先生，是你来喂还是我喂？” 乔纳森嘴里说道:“我来喂吧，给我吧。”乔纳森撩起衬衣的袖子，乔纳森抬起头，他看向贝伦，就看着朱莉安娜的保姆眼睛发直地落在乔纳森待在左腕上的劳力士腕表上，贝伦忍不住吸了口气，声音虽小但在乔纳森耳里清晰可闻，贝伦的视线僵了一秒，她才回过神来。
乔纳森心里叹了口气——他大概真的是事故体质吧，一个照顾孩子的保姆，一眼就认出雇主家的亲戚手上带着的腕表的价值，看起来她身上穿的衣服还不是她真正的消费水平。
乔纳森打算再试探一下。
乔纳森装作什么也发现一样，他看着贝伦视线从他手上腕表上移开，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了下来，乔纳森从贝伦手里接过朱莉安娜的米糊糊，用粉色的小勺子舀了一小口，就看见鬼精鬼精的小公主迫不及待地张开嘴，乔纳森把小米糊送进小公主的嘴里，朱莉安娜幸福地抿起嘴巴，末了咂巴咂巴嘴。
乔纳森的余光能够看见，贝伦的视线一直都停在他身上。
乔纳森给小公主喂完米糊，抽了张餐巾纸给朱莉安娜擦擦嘴，小公主幸福地扑过来，扒住乔纳森的脖子，乔纳森把小公主卡着两个胳肢窝抱起来，小公主踢了踢她小黄鸭的小脚丫，乔纳森把小公主放在自己肚子上，对贝伦说道:“贝伦，帮我把我的手机拿过来可以吗，我今天临时决定过来的，要跟家里的管家说一下。”
乔纳森清晰地看见，贝伦听到他说“管家”这个词的时候，眼睛亮了。
然后，乔纳森接过贝伦递过来的手机，卡在朱莉安娜肉嘟嘟的小肚肚上，乔纳森拨通了阿尔弗雷德的视频电话，阿尔弗雷德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依着阿尔弗雷德身后的背景看，阿尔弗雷德现在应该在蝙蝠洞里。
乔纳森说道:“阿福，下午好。”
“下午好，乔纳森少爷，”阿尔弗雷德的英伦腔调一如往昔，他故作嘲讽地说道:“我以为您已经忘记了您年老的管家了呢。”
“阿福，我回来给你发了短信的。”乔纳森说道，听着肚皮上的手机发出声音的朱莉安娜低着头看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拍到了小公主的半张脸。
“您指的是那个i am back（我回来了）三个词的短信吗，”然后，乔纳森就听到阿尔弗雷德说道:“您果然去了肯特先生那里，朱莉小公主可比我这个老头子要吸引人多了。”
乔纳森抓着手机，他和朱莉一起入镜，教着朱莉安娜，说道:“叫阿福爷爷，朱莉，阿福爷爷！”
小公主十分简洁地发出“福”的一声气音，乔纳森转动手机，手机前置摄像头捕捉到了贝伦的画面，他说道:“这是小公主的保姆，”然后乔纳森像是刚刚想到一样，说道:“阿福，我打算把玩具室里的所有玩具全部打包给朱莉……”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说道:“好的，我会让人去办的。”
末了，乔纳森好似随意地问道:“爸爸今年圣诞节玩得极限运动还是高空跳伞吗？”这是哥谭日报报道的布鲁斯.韦恩的动向。
阿尔弗雷德稍稍一怔，接口道:“是的，布鲁斯老爷今年圣诞节前还是去夏威夷玩的跳伞。”
乔纳森的余光看着贝伦视线发直，眼睛亮得就像是夜里的萤火虫一样。
乔纳森接着说道:“克拉克papa这几天都要加班，papa拜托我送朱莉去肯特农场，我应该会在那里待几天，到时候阿福你来接我。”
“好的，乔纳森少爷。”阿尔弗雷德回答道。
乔纳森比了个yes，就挂断了电话。
贝伦的反应让乔纳森不由自主地心生疑窦，于是乔纳森拨出了这个电话，电话里的对话虽然短，但是透露了两点消息——
一是，他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姓韦恩的人虽然不多，但全国也大有人在，但是热爱极限运动，家里有管家，自己儿子戴着的腕表是十几万美金的劳力士的布鲁斯.韦恩，全国大概也只有哥谭的那一个。
二是，乔纳森管克拉克叫papa，papa这种称呼除了是叫爷爷用的，还能用来叫教父。
贝伦见到乔纳森挂断电话，她忍不住问道:“您的父亲是布鲁斯.韦恩，那位世界首富，哥谭的布鲁斯.韦恩？”
“当然，”乔纳森随口说道:“这世上还有别的布鲁斯.韦恩吗？”乔纳森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贝伦的微表情，贝伦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闻言脸颊的肌肉忍不住轻微的抽搐了一下，贝伦垂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地蜷紧，显得十分的激动。
贝伦仿佛压不住好奇一样，问道:“那肯特先生是您的教父吗？”
“没错，克拉克papa是我最亲的人之一，”吃饱喝足的小公主昏昏欲睡，乔纳森见状，抱着小公主站了起来，接着说道:“朱莉安娜相当于我的亲妹妹一样。”
贝伦强作镇定，但她落在腰间的手都在发颤——这是渔夫偶然发现了一条大鱼时激动地反应。
乔纳森眉眼不动，他动作轻柔地抱着朱莉安娜——鱼饵已经投下了，就看大鱼什么时候上钩了，他怀疑，贝伦隶属的极有可能是意图绑架儿童勒索钱财的团伙的一员。
他手尖点了点手机屏幕，看了看时间，乔纳森说道:“贝伦，露易丝姨姨说朱莉的那些用品你都准备好了，我定了六点的飞机，要是准备好了，你可以提前下班了。”
贝伦听到乔纳森的话，一边说道:“准备好了，准备好了。”一边往朱莉安娜的房间走去，从里面拎出了一个小小的奶牛行李箱。
乔纳森一看那个小奶牛，就知道这肯定是克拉克买的，他说道:“好的，谢谢，贝伦，你跟露易丝姨姨说一下，就可以下班了。”
贝伦点头应是，她先是给露易丝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提着手包往外走，乔纳森单手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公主，走到玄关目送着贝伦穿好外衣穿上鞋子拎起手包，转头对自己说道:“那我走了，韦恩先生。”
乔纳森点点头，看着贝伦走到电梯口，乔纳森控住的左手关上门，他站在玄关，视线穿过防盗门，超级听力接受着贝伦的声音，乔纳森看着电梯门打开，贝伦走进电梯里，电梯里没有旁人。
贝伦就急不可耐地从手包里掏出手机，她快速地拨出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不是说，没开始行动前不要给我打电话吗？” “亲爱的，你知道我们这次选的那个得了普利策新闻奖的小记者，是谁家孩子的教父吗？”
乔纳森低头看着吃饱喝足呼呼大睡的小公主，他在抬起头，覆盖全球的超级听力就捕捉到了电话里男声的方位，这人懒洋洋地躺在卧室的床上，乔纳森将他的脸看得清清楚楚，听到这人极是不在意地问道:“谁家孩子的教父？”
贝伦回答:“布鲁斯.韦恩家的。”
“布鲁斯……韦恩！”那个人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他激动地问道:“你确定！”
“我确定，今天来接朱莉安娜会堪萨斯肯特农场的人叫乔纳森，他当着我的面给布鲁斯韦恩的管家打电话，我看到了视频，那人就是布鲁斯.韦恩的管家！”
“我的天啊，”男人惊呼道:“我们要发了！”
贝伦面露犹豫，她说道:“我们上次那票做的太大了，再做会不会暴露啊？”
“呵，”男人说道:“连纽约州州长的女儿被我们撕了票，现在尸体挖出来了，警察都没有查到你的头上。那个叫肯特的蠢记者和他妻子还在采访这个案子，可见，你上次假装挨了一枪有多值，再说了，你现在整了容，拿了新身份，贝伦成了你的替死鬼，凯丽，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贝伦，实际上叫做凯丽的人抿着唇，下定决心，说道:“好，现在有十几天让我们好好谋划，干票大的，干完了我们就是亿万富翁了。”
乔纳森看着贝伦挂断电话，掏出车钥匙打开了自己轿车的车门，忍不住嗤笑了一下。
朱莉安娜亲昵地靠在乔纳森的胸上，睡得香香的，睡得甜甜的小公主哪里知道有两个傻子把她当成了肥羊。
乔纳森抱着朱莉安娜走进小公主的卧室，把小公主放在她的小床上，然后走到客厅沙发边坐下，乔纳森想了想凯丽同伙的话，“肯特的蠢记者和他妻子还在采访这个案子”，他撇撇嘴，立马就做了决定，把这就当成他教父的圣诞礼物好了。
乔纳森点了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起来就跟普通人一模一样的触屏手机弹出虚拟屏幕来，乔纳森靠在沙发上，抱着臂说道:“昆娜，接入蝙蝠侠卫星，切入纽约警局内网、fbi和国际刑警资料库，搜索关键词纽约州长绑架案、凯丽、伯蒂.贝伦。”
然后乔纳森用超级速度在虚拟屏幕上画出了凯丽同伙的速写图，说道:“人像扫描搜索此人。”
“好的，先生。”昆娜回答。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所有的分析结果都出来了，乔纳森歪着身子把资料整理了一下，随手将证据链完整，足够自持逮捕起诉的资料报告尾端标上“超人”的署名，手指一弹，发到了负责纽约州长女儿绑架撕票案的探长的邮箱里。
邮件通过蝙蝠侠覆盖全球的服务器转发，确保接收人不会查到具体的发件地点。
乔纳森恶趣味地笑了笑，手指移动，给星球日报记者克拉克.肯特和露易丝.莱恩也各转发了一份。
邮件主题:提前的圣诞礼物。
……
等着小公主从香甜的睡梦里醒来的时候，按着惯例踢了踢脚脚，她亲爱的克拉克爸爸就忙不迭从餐桌边跑过来，抱起朱莉安娜走回餐桌边。
乔纳森跟讲故事一样给玛莎奶奶还有乔纳森爷爷讲着意图绑架朱莉，然后被他观察到细节，然后收集讯息发现那两个恶棍的具体身份。
玛莎笑吟吟的听着，却一点也不担心，就算朱莉安娜真的被人绑架，时时监听自己女儿心跳的超人也能第一时间发现。但是，玛莎忍不住感慨:“真是没有想到，当初在玉米地里走迷了路都会嗷嗷地哭的小乔尼，现在轻而易举就可以抓到两个坏蛋了呢！”
乔纳森脸色如常，耳朵却肉眼可见地红了。
克拉克听到玛莎说的话，笑倒在露易丝身上，露易丝面露不解，她没有听克拉克说过这段故事，于是，露易丝问道:“发生了什么？”
乔纳森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说道:“papa，你保证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小记者反应极快，说道:“你露易丝姨姨，你亲爱的教母是别人吗？”
乔纳森“唔”了一声，他就听着克拉克一边笑一边说道:“那个时候，我在大都会星球日报的我的小隔间里赶着稿子，突然就听见乔尼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乔纳森埋着头，闷闷的说道:“我那个时候三岁！”
“嗯嗯，三岁，三岁，是个小宝宝呢，”克拉克接着说道:“小乔尼哭得可凄惨了，他一边哭着鼻子，一边大声喊着‘papa，papa，你不要我了吗，我迷路了，找不到家了，呜啊啊啊啊啊啊，papa，你在哪，克拉克papa！’”
克拉克乐不可支地说道:“我赶紧飞到乔尼身边去安慰他，哈哈哈哈，就看着小乔尼离着田埂边最多三米地方打转，就是走不出玉米地，见着我飞过去，嗷嗷地哭得更起劲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啊，哭得那是个可怜巴巴！”
“我把他抱着几步走出来，”克拉克拉着露易丝的手，说道:“小乔尼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鼻涕眼泪都来不及擦，两只手就扯着我的衣领，要我发誓，不准把这个是告诉别人。连b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乔纳森想起另外一个克拉克用性感的嗓音叫着“b”这个昵称的情景，头埋得更低了。
克拉克眨眨眼，他接着说道:“乔尼，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韦恩少爷头也不抬，应了一声:“嗯。”
“前段时间，我跟路易斯加班，那个时候还没有请保姆，”克拉克说道:“我找迪克来照顾朱莉，迪克给朱莉找动画片的影碟，然后无意间发现了你学飞时候，我录制的视频……”
乔纳森抬起头，脸色涨红，如果要给他童年黑历史的影像资料排一个序的话，那个视频轻而易举就能排进前三。
而且，托尼对他童年黑历史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这两人又凑到了一起。
一时之间，小超人眼前发黑。
作者有话要说：
克拉克:哪怕孩子再厉害，家长记住的还是崽崽的黑历史。
咳咳，布鲁斯会有收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