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宝应声倒地了,脑袋被猎枪打得稀巴烂,就像炸开的菊花一样靓丽。
帅气地收了枪,背在后背,温远叹口气,本来不想暴力通关的,怎奈世事无常。
也正好,他能顺带再毁个尸,灭个迹,任务就能完成了,一切巧合得不能再巧合。
可是就在他打算想办法把陈二宝尸体收拾起来时,他突然又停住了。
沈秋凑过来问:“夫君,你咋了?”
温远皱起了眉头,一副高深地模样:“夫人,此事不太对劲呢。”
他毫不顾忌尸体的恶心,从那堆血肉模糊的烂脸里翻了翻,最后找出了一颗金灿灿的大金牙。
没想到陈二宝嘴里竟然镶了金牙!
但是温远现在可不是因为贪财。
温远摸了摸金牙的材质,又闻了闻,赶紧从自已口袋里掏出从那个鬼新娘花轿上扯下来的黄金吊坠对比了一下。
总算让他发现了。
虽然都是黄金,但是温远在鬼新娘花轿上扯下来的吊坠是有一股香烛味的,而陈二宝的大金牙在嘴里含那么久竟然也有一股香烛味,说明这两个黄金应该出自同一个地方。
温远开始发散思维,为什么这些村民身上会有和鬼新娘有关的东西?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而那个黄纸上的任务会不会不是亡灵世界下达的?
温远突然想到陈二宝之前说的那个关于用寡妇祭山神的故事。
这些线索如何要形成一个闭环呢?
温远想着想着就走神了,这时莫天石突然从不远处急匆匆跑过来,手里挥舞着黄纸大喊:“教练!黄纸,又出现了!”
温远猛地一惊,赶紧接过黄纸递给沈秋:“夫人,你快看看上面说了什么?”
沈秋拿过黄纸,眉头微微皱了皱。
“上面写的是一首诗。”
“林野苍苍雾茫茫,山神石骨镀金装。黠虏贪心终有日,莫以鬼神饰雕窗。”
莫天石没听懂,忙问:“这是什么意思?我就听懂了个山神。”
沈秋为他们翻译:“大概意思应该就是某些人以迷信鬼神的借口作为掩护,实际是对金子产生了贪念。”
“贪念?”莫天石一惊:“这说的就是教练啊!我就说教练你别这么贪心,被鬼神盯上了吧。”
“……滚。”
温远根据这首诗再次拿起这这两块金子看了看。
开始串联起这一切来。
新娘,山神,香烛,黄金。
看来这黄纸并不是想让他们做任务,而是企图让他们得到金子的信息,又加上陈二宝说的那个故事,他们丰都镇向来有把寡妇献祭给山神的习俗,那么这一切的指向就很清晰了。
那就是山神庙。
温远想通了:“看来我们也得按习俗来一个寡妇献祭,走一趟山神庙了。”
“啊?啥意思?”
莫天石瞪大了眼睛,不太理解。
沈秋像被抽到起来回答问题还刚好是自已会的题的学生一般举起手兴奋地说:“我懂我懂,扮演寡妇来一个祭山神,然后就能知道鬼新娘当时遭遇了什么,从而得到真相对吧?”
温远举起大拇指:“明白鬼,我肚子里的蛔虫。”
沈秋一脸小骄傲,轻摇折扇:“我可是有学识的少爷。”
“可是我们上哪找寡妇啊?”
莫天石哭诉。
温远眼珠子四处转了转,最后越过莫天石停在了沈秋身上。
白白净净的小脸蛋,标标准准的小身板子,那娇俏的小模样,不是天选寡妇又是什么呢?
莫天石以为温远在看自已,顿时严肃下来,叹口气:“好吧教练,没想到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以前的确喜欢披床单反串女的来着,这次我就勉为其难……”
温远一巴掌把他推开,走到沈秋面前,坏笑:“夫人,有没有兴趣当一回真正的新娘啊?”
沈秋笑容凝固,一听就知道这又是要拉自已下水啊,赶紧扭头就想走,结果被温远揽住了肩膀。
那个笑容,真的不能再油腻。
“你别看我,我好歹是个大男鬼,我才不会反串女人,还是个寡妇!”沈秋嘟囔着,一个劲儿挣扎。
温远拍拍他后背,像哄小孩一样温声细语:“夫人这里就你最适合反串,你看看我和老莫,一个大直男,一个三根毛,怎么可能扮得了女人,你看看你,长得那么好看,文质彬彬又儒雅金贵,举手投足都是一派风雅之气,你扮新娘我绝对放心。”
沈秋疯狂摇头:“不行不行,我拒绝!”
温远眼睛一眯,看来要使点手段了,于是直接捧起沈秋的脸强硬扭到自已面前,看了一会儿,对着他的唇就凑了上去。
软软的亲吻带着安抚的意味,还有温远独特的气息。
沈秋瞪大了眼睛,这个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坏了啊,竟然用这种方式!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自已肯定最吃这一套……
果然,沈秋难得一见的脸红了,习惯撩人的人如果反被撩的话,是最扛不住的。
身体也软了下来,等温远放开他时,沈秋鬼体都麻了。
莫天石脸阴沉得不能再阴沉了。
妈的,能不能不要让他和情侣在一块做任务啊!
温远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小子,你也有今天,不撩死你还以为我东方老赢是软柿子呢?
看着沈秋飘忽不定的眼神,温远当然觉得还不够,还差临门一脚。
凑到他耳边用着充满磁性的低音炮喊了一声:“秋秋,行不行?”
绝杀!
沈秋彻底缴械投降了。
眼睛冒出了星光,捂着自已的脸,羞涩地扭过头,小声嘀咕:“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嘛。”
那模样,老动人心弦了。
温远这心里甜化了,笑容满面,赶紧捏捏他这夫人的脸蛋子,宠溺得不行。
“那我们先回陈二宝家里找点家伙事给你打扮打扮。”
说罢,他们便往陈二宝家而去。
然而他们没注意,在他们离去以后,隐藏在不远处的房子后面的矛子笙慢慢走了出来。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他们穿着古代的长袍,一红一蓝。
红衣的男人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矛大人,您这都跟了一路了还不出手是干嘛呢?一个小小的鬼而已,凭我们的实力直接上去抓了就走,何必费那么大力气。”
蓝衣的男人看起来微微沉稳一些:“榭祈,安分些,一切听从矛大人的指令。”
红衣男人倒是很听他的话,随即闭了嘴。
矛子笙幽幽地望着温远等人离去的背影,轻轻说了句。
“我不想再强迫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