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山的日子如约而至,这天,荣弘义和秦与安两个人一起登门拜访。
俩人都带了礼物,许应莲将人迎进来,听说是江晨阳和俩人约好要一起去爬山,锻炼身体。
许应莲让人去把楼上的江晨阳叫下来。
江晨阳其实早早地就在楼上等候着,只等着老妈叫人把他喊下来,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开了——!
“那……妈,我们先走了。”
荣弘义:“阿姨再见!”
秦与安:“阿姨再见!”
“孩子们路上小心哈!慢走!”
江晨阳和荣弘义、秦与安,三人打车一起离开。
秦与安坐在车上,口中振振有词,手上一样一样地比划着——:“防晒、清凉喷雾、花露水,一次性雨衣……”
“哎哎哎,秦与安,你这都念叨着什么呢神神叨叨的。”
荣弘义被夹在中间,看着秦与安算来算去的,讲话又小小声的,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说些什么。
秦与安一脸嫌弃地看着荣弘义,“还用问?我这不是在算有没有漏带什么东西么?”
“你都带了什么?一会儿自己少了东西,可别管我借啊,我可是不借的!”秦与安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包裹。
荣弘义嫌弃道,“瞧你那小气样儿!我像是那种没有做足准备的人么?”
“我可告诉你,我什么都准备好了!而且还专门拿小本本记了爬山会遇到的哪些意外事故以及如何处理解决问题。”
“什么爬山爬一半下雨啦,中暑啦,山体滑坡啦,泥石流啦,崩塌啦……”
看着荣弘义“如数家珍”的模样,秦与安连忙制止——
“哎哎哎——!您可闭嘴吧您氝,前面话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越到后面越不对劲儿了?!”
“什么山体滑坡泥石流,你是多巴不得我们在爬山的时候出事儿啊你就?”
受不了!
秦与安朝荣弘义翻了个白眼,荣弘义连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一旁的江晨阳看着俩人这有一出是一出的好戏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之间他撑着下巴在自己的两个好友之间“眉来眼去”的——
用荣弘义的话来说,那就是他觉得江晨阳的眼神很不对劲!而往往江晨阳的眼神很不对劲儿时,就没有半点好处——!
“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笑得这一脸淫当样儿。”
江晨阳:“?”
秦与安一脸好奇地看着江晨阳身后的背包,又看了看江晨阳,“晨阳,你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感觉你的包那么轻?那么扁?”
和他们的完全不一样啊!
荣弘义不等江晨阳回答,直接自己动手,这不拎不知道,一拎吓一跳!
江晨阳的包轻的跟个什么似的——!
“你这……你是等着用我俩的东西么?”
荣弘义嫌弃得半死,好你个江晨阳,就知道占便宜!“我可告诉你啊,事先没说好,我俩可都是按照自己的需求拿的东西啊,可都没多准备你的!”
“就你这样还想爬山,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两个人把你扛上去吧?!”
荣弘义说着,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直接把书包往江晨阳的身上一扔,自己往秦与安的方向又挪了挪,直接把秦与安挤到了一旁。
秦与安:“???荣弘义你这么大个屁股别一直往我这里靠好么?我都快被挤出去了!”
江晨阳拿起自己被丢下的包,“(ˉ▽ ̄~) 切~~我才不用准备,我又不是去爬山的。”
荣弘义,秦与安:“?”
“哈?不是你自己把我们叫上要我们去爬山的么?我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和我说你不是去爬山的??”
秦与安也跟着一脸懵,好家伙,敢情他这些东西都白准备了?!
江晨阳眨眨他的狐狸眼,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的两个好友,一抹狡黠之意闪过瞳孔——“那倒也不是,我们也确实是要去爬山啦,只不过我和你们爬的山不同。”
“你俩去爬一座山,我去爬另一座山。”
“感谢两位把我从我家里接出来!爱了爱了啊!”
江晨阳说着,和司机师傅说道,“师傅,下个路口麻烦您先停一下,我要在下个路口下车。”
“好的。”
秦与安没听明白,又问道,“所以……你现在是要自己提前下车,要自己去爬另一座山?然后我和荣弘义一起,去按照你给我俩安排好的山?哦不,原定的爬山计划去爬山?”
“你自己一个人?去爬哪座山?江晨阳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说清楚,我现在就一通电话打回去告诉阿姨!”
秦与安说着,当真还拿起了手机,眼看着就要拨打了电话——
想想刚才出门前,阿姨看着他们的目光。
多么慈祥温柔啊!
要是知道他俩就是个工具人,把江晨阳从家里带出来以后又分道扬镳,万一被阿姨发现了,或者万一晨阳发生了什么,这话都解释不清楚了!
而且晨阳本身还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直觉告诉秦与安,这次江晨阳出门,绝对不是简单的出门!
哎哎哎,别别别!眼看着秦与安当真要动真格给老妈打电话,江晨阳就要去抢,谁知道自己伸出左手被荣弘义按住伸出右手还是被荣弘义按住。
荣弘义双手死死地按着江晨阳的手,一边严肃下令道,“与安,快,打电话给阿姨!就说江晨阳不和我们一起爬山了!”
“哎可别这样啊你们这群损友!别打别打,我老实交代还不行么?”
江晨阳连声“求饶”!
他这几天天天弄黄玫瑰送给妈妈,好不容易才取得老妈的一点点原谅,愿意和他说话了,可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啊!
这一通电话打过去,得,事情一暴露,老妈又要生气了!
现在江晨阳可是最怕许应莲生气的人了!
秦与安抬了抬自己的下巴,手机还扬着呢,借此“威胁”江晨阳,希望江晨阳自己能够老实一点,“快说,你这次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江晨阳老老实实道,“也没干什么,我真是去爬山!我不是说了么?只是和你们爬不一样的山而已。”
荣弘义雷厉风行,“不行!你自己一个人去就一定要把我们两个给带上!上次你就把我们两个人给落下了,我和与安还有警察叔叔联系不到你和我哥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有多紧张么?”
“你自己说了要爬山的,我不管,你得带我们一起!”
这一次,秦与安倒是与荣弘义保持在统一战线了,“对!你要和我们一起,你自己看着办吧,带上我们,或者……我们现在就给阿姨打电话!”
江晨阳:“……”
“我什么时候说过哦,我是一个人去爬山的?”
荣弘义、正准备拨打电话的秦与安:“……?”
“你不是自己一个人去?!”
两个人难得这么统一地说着一句话,江晨阳点点头,“你俩今天的任务就是把我从我家带出来以后,然后你俩去爬山!”
“我吧……我和另一个人一起去爬山。”江晨阳说到,“那一个人”这四个字的时候,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整句话的语气竟然有些弱了下去。
但此刻的秦与安与荣弘义两个人却都没听出来,只是看着江晨阳一脸不解道,“说!那个人是谁?”
江晨阳这小子(晨阳)还交新的朋友了?!
这个念头同时在荣弘义和秦与安的脑海里回响着——
此时的司机师傅发声,“路口到了,我靠路边停一下你就可以下车了。”
司机说完话,他的车就已经停了下来。
江晨阳悠悠开口,“我和厉修远一起……”
荣弘义的手“刷——”地一下子就收了回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事情一样,一脸惊恐地看着江晨阳,“你???”
江晨阳点头,“嗯哼,我。”
荣弘义:“和我哥??!”
江晨阳打开车门,而在他的身后,已经有人撑开了伞,替他遮去毒辣的阳光,“是啊,和他——”
江晨阳的大拇指往自己的身后一指,随后,“啪——”地一声,将车门一关。
在荣弘义震惊的目光和秦与安呆滞的目光中,江晨阳和厉修远已经“路过”——
荣弘义张着嘴巴转过头看向了秦与安,“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是不是还在做梦?我还没醒对不对?”
秦与安伸出手轻拍了一下荣弘义的脑袋,“醒了没?”
荣弘义嘴巴微张摇头。秦与安稍微加重了点力道——
“醒了没?”
“我去——!”荣弘义“抱头痛哭”,“你真打?!疼死了!”
秦与安小心朝自己的手掌心呼气,好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物理老师诚不欺我也!
这是秦与安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怎么又是我哥啊?”荣弘义哭丧着脸,“那江晨阳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又把我哥骗过来给他打下手!”
“太夸张了太恐怖了——我哥,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竟然就这样次次都给江晨阳打下手???!”
秦与安:“夸张的是你吧?什么叫做给晨阳打下手,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哥是给晨阳做小弟儿的?”
荣弘义扯大了嗓门——“他敢?!”
江晨阳敢拿他哥当小弟使唤?他不要命了啊他?!
怎么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难道……是江晨阳的哥哥又拜托我哥关照他了?”荣弘义大胆猜测道!
上次他可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向——江晨阳问来的,为什么他哥哥会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本敦?
后来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如何。
可上次是因为他们出国,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爬山???
搞不懂搞不懂……
“你这是什么表情?羡慕?嫉妒?我印象里你哥都没对你这么好吧?你看到了没有,刚才……他还给晨阳打伞呢!”秦与安回忆起刚才的细节,哎——发现这件事情越发不能细想。
厉修远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这么刚好,晨阳一下车他就在。
而且,他堂堂一个宇寰集团的董事长,还给晨阳打伞??
疑惑疑惑,属实疑惑。
“再说吧,今天的山还爬么?”
“那爬肯定是要爬的——!”荣弘义指了指自己的包,“你看看,这个包我都背出来了,总不能让我再背回去吧?!”
秦与安也拎了拎自己的包,好像也是——“那走吧,既然都有你哥在了,晨阳那边肯定是不用担心了。咱俩就好好去爬山吧——”
荣弘义点头,“肯定是只能这样了,不然还能怎样?”
江晨阳看着离去的车辆,转头,看向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的厉修远,“你怎么突然出现了?不是说你在车里面等我么?”
厉修远撑着伞,“外面太热了,怕你扛不住,我就先下来了。”
好吧(╯▽╰),这是把他想象成柔弱姑娘了?!
“话说……你是不是知道车上的人是弘义和与安啊?”
江晨阳突然好奇,他并没有和厉修远说,自己是怎么出门的,只是说自己大概这个时间点会到,真的出门之前会给厉修远发信息。
反正江晨阳就是觉得,厉修远出来给他撑伞这件事,好像并不只是单纯的“撑伞”这么简单啊……
面对江晨阳的问题,厉修远点头,“是,我大概猜到你会让他们两个把你带出来。”
江晨阳疑惑,只听厉修远接着道,“只是猜到你应该是家里那边不方便开口,所以才会叫我帮忙,但又没有说要我过去接你,是你自己要出来,还不是坐私家车,就大概猜到了一些了……”
江晨阳:“?真的这么神?”
厉修远:“……”
“好吧,只是怀疑,然后打电话确认就是了。”
“你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挑我下车的时间过来撑伞的?”
厉修远挑眉,黑曜石般的双眼闪过一抹戏谑,“嗯……毕竟,我弟这个二愣子呆滞的模样,每每见了,既让我嫌弃,却又 让我产生一种很高贵的感觉,这感觉让我……”
“很爽。”
江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