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年看他,“师尊说的是真的!”
沈轻寒斜睨了他一眼,“是不是真的你不清楚?”
一路上不快不慢,就等自已追过来呢。看着乖巧,小心思怎么这么多。
小心思被看穿了,但宋安年的胆子反而更大了。
他往沈轻寒身边靠了靠,道:“师尊亲我一下好不好。”
沈轻寒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师尊。”
沈轻寒温柔的应声。
“师尊你知道在河灯里许了什么愿吗?”
河灯?沈轻寒忆起云墨,他问道:“许了什么愿?”
“求余生共度,求我心如君心。求生生世世情不改!”
沈轻寒料到是与他相关的,但听宋安年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觉。×
他看月又看眼前人,他道: “为师替你实现了。”
“那师尊许了什么愿?”宋安年问道。
沈轻寒笑了笑,“真想知道?”
宋安年点头,“自然,我想知道师尊救的愿中有没有我。”
沈轻寒轻轻笑了下,怎么可能没有你?许的愿望全是关于你。
“我许了三愿,愿你平安,愿你顺遂,愿你所愿皆所成真。”沈轻寒看他笑了笑,“现在看来,为师的愿望都实现了。”
宋安年看他,他看月,“今夜月色很美。”
宋安年抬头望去,乌云将月亮遮住了大半,今夜的月色美在哪里?
美在今夜是吗。
宋安年在吻他,不给他丝毫喘息的空间,很炽热的吻,似是要将沈轻寒拆了吞入腹中。
又咬他!
黑夜中,沈轻寒瞪了宋安年一眼。
改不了咬人这毛病了是吗?
可很快他就没空想这些了。
疼,不仅是疼。有些羞耻又有丝丝爽意。
初经人事,这种感觉很奇妙。
可后面便有些不在他控制范围内了,他脑中泛白。
想说些什么,吐出来的话音却被支离破碎,一个始神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很困,有些乏累。这是沈轻寒自出生起就没有体验过的感觉,但身上的人还很兴奋。
泛起困意,沈轻寒实在是不能陪他在闹下去了。他很累,没人告诉过他做这档子事会这么累。
临睡前他脑中猛然想起宋安年也是初次,他怎么这么回?可困意实在不允许他再继续想事情了。
沈轻寒醒来发现自已是在落雪峰的屋子中。
自已身上已经换了新的里衣,他下床刚站起来就感受到酸软无力感袭来,为了不让自已摔的很难看他又坐了下去。
宋安年回来时就见沈轻寒正靠在床上小憩。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想吻沈轻寒却被侧脸避开。
宋安年这次倒没有露出那种委屈巴巴的眼神,而是笑问道:“师尊生气了吗。”
沈轻寒看他,他不觉得自已徒弟是会乱搞,所以绝对有人教坏了他。
哪来的那么多花样?
“拿出来!”沈轻寒看他沉声道。
宋安年懵了,他看向沈轻寒,问道:“师尊,我将什么拿出来”
沈轻寒瞪了他一眼,“画册,舂宫图。”
宋安年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沈轻寒淡淡看他,“宋安年再不拿出来,你今晚就别想碰我。”
很有威慑力的一句话,画册和人哪个重要宋安年还能分不清?
他连忙将画册递给沈轻寒,“这是南宫澈给我的。”
沈轻寒只是翻开看了一眼,就施法将手中的画册就烧了个干净。
宋安年坐在旁边就像鹌鹑一样。
“去给我倒杯水来。”沈轻寒揉了揉眉头道。
抿了口水,沈轻寒才淡淡道:“好处就是这个?”
没说明是什么好处,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宋安年有些心虚的点头,沈轻寒被气笑了。
最后看着宋安年说了句:“不学好!”
年后,天玄宗出了个惊爆的大消息。
宋安年向自已师尊求婚了!
更惊爆的是落雪尊者同意了!
不仅如此,两人就连婚期都定了下来。
定在了二月中旬,恰逢初春。
金玉城。
纳兰幽若接到喜帖时没有一点惊讶。
沈轻寒见她表现的这么云淡风轻,问道:“不奇怪?”
纳兰幽若看了黏在一起的两人,“奇怪什么。”又左右打量了宋安年两眼,“果然是情结。啧啧啧!我就知道。”
沈轻寒见她的表情问道:“幽若不会早就看出来吧?”
“不然呢,你这弟子表现的那么明显想不看出来都难。”
出了城主府,宋安年问道:“师尊我表现的真的很明显吗?”
沈轻寒笑道:“为师怎么知道?我看出来了吗?”
两人又去了云墨城,将喜帖递给裴非衣时,裴非衣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将喜帖递给宋家家主时,宋家家主也没有太过惊讶。
毕竟两人都相处模式,怎么看都不像普通师徒。
初春万物复苏的季节,但天玄宗偏北,这天倒是下了很大一场雪。
两人都朋友本就不多,婚宴就在落雪峰举行。来的都是比较亲近之人。
对沈轻寒来说他无需拜天地高堂这些虚礼,所以两人只做了夫妻对拜。
至于洞房那就更没人敢去闹了,所以这个新婚夜一对新人过的格外安宁。
洞房内,红色的喜服衬得头盖薄布的沈轻寒有了几分妖艳的美感。
他斜靠在床榻上,见有人推门进来便起身坐直。
掀盖头,很重要的一步。
宋安年轻轻掀开盖头的一角,里面的人就朝他看来。
“师尊很美,弟子很喜欢。”
沈轻寒轻轻笑了下,“有多喜欢?”
“想生生世世与师尊在一起的喜好。”
他将桌上的酒递给沈轻寒,“师尊,该喝卺酒了。”
夜很长,沈轻寒唯一的想法就是宋安年一定还有小册子未交给他。
若宋安年知道他在想什么怕是会直呼冤枉,毕竟他记性很好。
今年的三月三未下雪,杏花林的杏花开的很艳,沈轻寒又摘了一些杏花来做杏花糕。
宋安年依旧喜欢吃甜,所以杏花糕的放的糖依旧是平常人接受不了的甜度。
沈轻寒尝了一口,蹙眉将那甜的发齁的杏花糕递给了宋安年,“甜死你算了。”
“嗯,师尊甜死我算了。”
沈轻寒斜了他一眼,望着庭院中的杏花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