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果不其然,有几个人妄想去挟持于杳,不过已经被抓到了,于杳正蹲在那几个人面前看着。
云堪恨回去就看到了这个画面,他的杳杳好奇心重,不过听到动静立马起身扑了过来。
“哥哥你回来啦!”
欢呼雀跃的声音把云堪恨身上的冷气驱散,云堪恨弯着嘴角,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他抱住于杳,温声回道:“嗯,回来了。”
于杳伸出手,做出小猫爪爪开花的样子,云堪恨抓住这只手放在唇边磨蹭了一下,说:“杳杳这是想做什么?”
“嘿嘿,给你表演一下爪爪开花。”
云堪恨不想让那些杂碎看到于杳这么可爱的一幕,递给身旁人一个眼神,牵着于杳的手就回寝殿了。
路上云堪恨才知道爪爪开花是什么意思,于杳曾经是一只小猫,爪爪开花这个动作代表他很高兴,于杳给自己看这个,就是在表达他高兴的意思。
云堪恨握着于杳的手紧了紧,心里某处地方塌陷,在宫里带回来的情绪顷刻间烟消云散了。
不过,云堪恨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于杳喝过烈酒后貌似长出了猫耳朵,也不知道这对他有什么影响,等宫里事情处理完,他要去一趟景宁寺。
夜里两人依旧相拥而眠。
次日云堪恨早早的便离开了,宫里的事情还都需要他亲自处理,等一切尘埃落定,等他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一切都会好的。
云堪恨的幕僚也全都归位,该杀的奸臣杀了,贪污的官员也都一并处理了,一番整顿下来,朝堂上人少了许多,大多都是年轻一代的,时代更迭,那些腐朽的老东西不一定非要留下来。
皇宫里也重新整顿了一番,有异心的人全都赶出宫了,接下来便是登基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京城里不再萧条了,本来黄若飞奸臣一清,百姓以为齐王会是个明臣,没想到他也对皇位虎视眈眈的,这才导致了百姓哀声怨道的,摄政王云堪恨虽然之前传的名声不好,可是这段时间下来,百姓们都知道了谁才是该坐皇位的人。
云堪恨找了钦天监算了算时日,便定下了登基的日子。
忙完这一切后,已经是二十天后了,秋天逐渐的接近尾声,于杳白天基本就没见着云堪恨,夜晚也见不着面,他睡着的时候云堪恨回来抱着他睡,醒来人已经走了。
于杳自己一个人在府上百无聊赖,感觉要长毛了,要变成很多毛毛的杳杳了。
今日云堪恨回来了,长毛的于杳正趴在水榭处小声的嘀咕呢,突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于杳唰的一下就爬了起来,一把抱住云堪恨的腰:“哥哥!”
“杳杳在做什么呢?”
“在想哥哥呀~”于杳眨了眨眼,笑得一脸纯真,云堪恨也跟着笑了,抱起于杳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树上变黄的叶子问道:“杳杳,想当皇后吗?”
“?”
于杳仰头,迷茫的看着云堪恨,那表情仿佛是在听天书一样,他疑惑的歪头,说:“是我理解的那个皇后吗?”
云堪恨点了点头,当了皇后,也就意味着留在皇宫这个牢笼里,当然可以出去的,但是外面总归是危险的,云堪恨不确定这是不是于杳想要的,所以才会过来问一问。
于杳皱着眉思考了良久,他大概明白了云堪恨的意思,相当于,他男朋友是皇帝,然后要让他当皇后,这肯定要当啊,出宫什么的,他于杳也不是爱玩的性子,跟在云堪恨身边就很好啦。
“当!不过我有个问题。”
于杳抿着嘴看向云堪恨,见他点了头,这才把问题说出来:“你当了皇帝,会纳妃吗?”
云堪恨摇头:“不会,我永远属于你一个人。”
于杳咧嘴嘿嘿笑了,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喜欢,不愧是他于杳选的男人,靠谱!
但是于杳还未及冠,还不能礼聘入宫,封后的事情得往后推了,不过这倒是不影响,云堪恨会为于杳举办一场盛大的典礼。
说起及冠,于杳的生辰是在冬天,十一月初七那天,当时于杳把他的来历都说了一遍后,云堪恨便问了他生辰,等明年冬天,便是于杳及冠的日子了。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钦天监定的登基良辰吉日,云堪恨身着繁纹龙袍,和之前赵家的明黄色龙袍不一样,云堪恨穿的是黑色的,这也是九五之尊的象征。
这天文武百官全都是官袍加身,就连沈确也回来了,于杳也想过去看看,云堪恨担心他站在百官队列中会坚持不住,就让何鸿禧找了身太监服让于杳穿上了。
于杳高兴极了,穿上这衣服,就是云堪恨的小杳子了,贴身侍奉的那种。
不过有何鸿禧在,于杳没受多大的苦,云堪恨则是从早到晚,一套流程下来,饭都吃不上,然后还要去赵家祠堂祭拜一下。
云堪恨虽然姓云,却也流着赵家的血,所以,很多封建的大臣并没有出来阻拦。
登基大典结束后,于杳累的不行了,他虽然一直有何鸿禧打掩护,但也站了好久的,很累的。
云堪恨换下龙袍,抱起还穿着太监服的于杳就回到他住的宫殿里了。
“不行了真的好累,哥哥你累不累啊?”
于杳安心的窝在云堪恨的怀里,云堪恨听到这话也只是笑了笑,累也值得,他的杳杳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所有的危险都被他清除掉了。
为了给于杳证明他累不累,云堪恨当晚就抱着于杳把人折腾到天亮,失去意识前于杳还在嘟囔着什么,云堪恨没听清,估计于杳又在说他是个大骗子吧。
云堪恨笑了笑,俯身在于杳额头亲了一下,抱着于杳清理干净后,便起身离开了。
登基忙了一整天,夜里又折腾人没睡觉的帝王云堪恨,此时精神头十足,拉着文武百官又议论了好久的政事才下了朝。
于杳还没有醒,云堪恨便让何鸿禧把奏折都搬过来,在寝殿里批奏折。
于杳醒过来浑身酸痛,他抱着被子控诉云堪恨的种种行为,把云堪恨说的都无心批奏折了,起身抱着于杳又亲了亲,不过没敢继续折腾人了,抱着他给他穿了衣服并洗漱了一番。
今日午膳比较清淡,云堪恨还特意抱着于杳用膳,理由是:凳子太硬了,坐着不舒服。
何鸿禧在一旁偷偷乐着,王爷,啊不,是陛下,陛下和小公子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如今云堪恨登基,何鸿禧便当上了太监总管,走在路上都是仰着头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果真古人诚不欺我。
时间一晃,转眼间就到了十一月初七这天,皇宫里张灯结彩,布置的很温馨。
于杳不想大办一场,只邀请了沈确他们几个,都是同龄人且都认识的,云堪恨听于杳的,便也没大肆宣扬,只是在宫中设了宴。
孙玄和孙南星是一同前来的,一路上,孙南星一直念叨着小鱼儿小鱼儿的,孙玄听都听烦了,一巴掌呼了上去。
“人家是未来的皇后,你再这么叫小心狗头不保。”
“!”
孙南星抓住了重点:“你骂谁是狗呢?”
孙玄:“······”得了,狗命不保就不保吧,他们孙家没有孙南星这号人。
于杳今天被半夏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少年眉眼如画,怎么看都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小仙童。
半夏欣慰的摩擦着下巴,脸上都笑出花了:“小公子真好看,这不得把陛下给迷死。”
经过半年的“学习”,半夏终于知道两个男人也能在一起酱酱酿酿的事情,而且还特别好嗑的那种,每天都去外面书馆里钻研,半夏觉得,她现在完全可以当那种嬷嬷了,指导酱酱酿酿的事情了。
于杳不知道半夏在想什么,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高兴的转了一圈,刚好和进来的云堪恨撞了个面。
云堪恨笑着把于杳抱进怀里,夸赞道:“杳杳真好看。”
于杳高兴的踮起脚尖吧唧一口亲在云堪恨的下巴处。
宴会开始了,这里没有旁人,都是一些熟悉的人坐在一起,吃着饭听着乐,等会儿还会有娱乐项目供人玩乐。
熟悉的人送生辰礼自然也是用心挑选的,沈确上来就拿出了一个鱼形状的玉雕,声情并茂的说道:“祝小鱼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生辰快乐!”
于杳笑着接了过来,玉雕大小很适合拿在手里把玩,于杳玩的爱不释手。
孙南星不甘示弱,拿出来一缸鱼,玉瓷罐里鱼儿游来游去的,孙南星得意的说道:“小鱼儿,这是上等的锦鲤,我托祖父给你求来的。”
孙玄掩面,不想认领这个弟弟了。
于杳眨了眨眼睛抱到跟前,他看着游来游去的锦鲤,真想伸出爪爪去抓鱼,刚抬起手,玉瓷罐就被云堪恨拿走了,原先那个玉雕塞进了他的手里。
“杳杳先玩着这个。”
云堪恨温声的在他耳边说着,于杳小脸一红,抓着玉雕玩着。
下一个送生辰礼的还是和鱼有关的,他们几个还是当初争着要当于杳哥哥的几个纨绔子弟。
看这样子应该是几个人商量好的,专门用心挑的生辰礼,全都是和鱼有关的,于杳不知道该感谢他们呢,还是感谢他们呢,鱼对一只猫咪来说,诱惑力可大了,虽然于杳是人,但是当小猫咪当习惯了,还保留一些本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