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绮舒笑:“悦姐挑的本子肯定不会差,我听悦姐的。”
余悦挂电话之前不忘总结一句:“省心,真让我省心,这么省心的艺人现在不多见了啊。”
许绮舒网络搜索指数第一次登顶的那天,她破天荒在白天给安钰打去电话,就为了向安钰报告这个喜讯。
接到电话时,安钰在开车,车载音响中传来的许绮舒的声音立体又悦耳,仿佛她的声音就响在安钰耳边一样,无比清晰。
作为巨源娱乐的总裁,许绮舒的网络热度自然是早就有人汇报给了安钰。
但安钰不忍心拂了许绮舒的意,于是也假装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陪许绮舒又高兴了一回。
临近到达目的地,安钰对许绮舒说:“后天我去机场接你。”
后天是许绮舒回羡俞市的日子。
许绮舒又笑:“一言为定。”
这通电话就说到这里。
直到把车开进车库停好,安钰心头都萦绕着喜悦之情。
安钰进门,脱下外套在衣帽间挂好。
她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
今天家里安静得出奇,安钰一路走来,暂时还没有遇见任何人。
过于安静的环境令安钰产生了些许焦躁不安的情绪。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安钰匆匆走进书房,却扑了个空。
安广源不在客厅,也不在书房。
安钰退出书房,想了想,她转过走廊拐角,还想再去卧室看一看。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安钰没来得及转身,就已经被人从后面大力拽住衣领。
强烈的窒息感瞬间涌入脑中,安钰艰难地喘息着,却毫无还手之力。
那个人手劲很大,就这么一路拖着她走进一个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安钰认出,这是自己以前曾经居住过的房间。
自从她高中毕业后搬出这个家,她就再也没有回到过这里。
这个房间几乎见证了安钰从前的所有痛苦与不堪。
那些陈年旧事一旦回想起来,便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食心脉。
安钰闭了闭眼,脑中有轻微的晕眩感。
那段记忆,实在刻骨铭心,以至于安钰对这间房间都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
与此同时,安广源怒不可遏的吼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你还是死不悔改是不是?你说啊,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不可?”
安钰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爸,什么事?”
“啪。”
安广源把一叠A4纸甩在安钰面前,有几张纸被直直甩到安钰的脸上和手上,安钰的手被划破一个小口子。
安钰从地上捡起纸,一页一页从前往后看,每一张纸都认真看过一遍以后,仍旧是一脸平静。
安广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安钰:“说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安钰轻轻抚摸着面前的纸张,一丝疼痛之色从安钰面上一闪而过。
手指上渗出的鲜红血液在纸上留下了一点红色的痕迹。
这些记录着她和许绮舒这几天全部聊天记录的纸意味着什么,安钰再清楚不过了。
这些聊天记录里,充斥着亲昵的称呼和露骨的言语,恐怕难以辩解。
安广源语声幽幽:“我这里还有一些视频,你想看吗?”
想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