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植物园开到谈宋的六层大叠墅内用了整整三个小时。

  薄司感觉自己都睡了一小觉了,车子却还行驶在路上。

  他偷偷的看了眼旁边的谈宋,男人正端着一台电脑眉头紧锁,不知道遇见了什么难题,一副苦恼的表情。

  薄司内心愉悦——因为看到变态难受的样子而分外开心。

  直到车子停在了叠墅门外,薄司正准备推门下车,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压抑克制的呼声:“谁让你下去了?”

  薄司手一顿,推门的动作瞬间僵硬在了原地。

  他缓缓扭头看去,谈宋正单手撑着头盯着腿上的电脑,虽然眼神一直落在别处,但是却令薄司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所以他果断将车门重新关上,坐回原位,连手都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一副好学生的模样。

  这样乖巧听话的样子令谈宋格外满意。

  男人伸出手揉上薄司粉红色的耳垂,像捏果冻那样肆意揉搓,一直到冰凉的耳垂变得滚烫,像红石榴籽一般令人食指大动时才停下手。

  谈宋合上电脑,慢慢移了过去,侧身拥住薄司的纤腰,将下巴磕在对方的一侧肩膀上,笑眯眯道:“宝贝儿~你的伤都好了吗?”

  然后不等对方回答自己,便将手游走进了那件黑色风衣下面。

  薄司古井无波的黑瞳微微抖了抖,眼皮缓缓垂下,挺直着脊背任凭那只冰凉的大手在自己光滑的肌肤上抚摸。

  冷、湿、寒、阴、毒。

  谈宋的手就如他的真身毒蛇一模一样,令人不寒而栗,只是这么轻轻的抚摸便要将他的灵魂冻结。

  “少、少主人.......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这里好冷。”

  薄司僵硬着唇角提醒对方。

  谈宋难得同意了。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怕冷。”

  “嗯.......病刚好,所以一会儿还请少主人轻一点儿.......”

  薄司将手放在谈宋胸口,轻轻推拒着,如犹狍琵琶半遮面欲拒还迎的少女,再加上低沉而微喘的声音,热辣且大胆的眼神,这样高端的调情哪怕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都无法抗拒,更何况谈宋这个色胚子。

  男人早就迫不及待了,一脚踹开几十万的车门,双臂打横抱起薄司大踏步飞快走进叠墅内,甚至连衣服都顾不上换直接抱着人便上了二楼客房的浴室内。

  薄司猛然想起这里的监控,紧急叫停:“换个房间!”

  然而谈宋却不予理会,直接将人扔进了客房的大床上,单手扯开了脖颈上的领带,淫笑着敞开双腿跪在薄司胯骨两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命令道:“给我脱。”

  薄司心尖一颤,移开眸光,指尖颤抖着抓住风衣上的纽扣慢悠悠的扯开一颗。

  可能是动作太过缓慢,也可能是野兽早已饥肠辘辘。

  谈宋迫不及待的抓住薄司身上的风衣向两边狠狠一扯!

  脆弱的衣服瞬间葬送在魔爪之下,薄司佝偻起身体,脑海中瞬间闪过吊唁会上白潇那张青而白的脸以及眼眶深处令人心碎的痛彻心扉,像利剑一样狠狠穿透了他的心!!

  “呲啦!”

  身上的里衣也被扯碎。

  白皙的肌肤彻底暴露在野兽的爪牙下!

  薄司仰面躺倒在大床上,祭献般的展开双臂拥抱死神,脸上是沉浸在欢愉中悲壮的痛、流下的是洗刷罪孽的圣水。

  “白潇.......”

  情至深处,他用哭哑的声音悄悄的、悄悄的在心底呢喃着那个名字,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麻痹着灵魂、催眠着肉体。

  (不是车,不要误会,谈宋是在鞭笞薄司,他和他爹谈厉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