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谈了

  “怎么还哭了呢?”向延序心都要碎了,掌心托着楚兆年后颈,很轻地捏几下。

  他想看看楚兆年的脸,但是深知对方自尊心太强,所以只是不停地用手抚摸安慰着。

  等到楚兆年自己抬头,泪迹已经干了,声音还带了点哭腔,生硬道: “没。”

  说完,他鼻头又酸了,伸手用力拍一下向延序, “都怪你。”

  向延序笑了,那个属于楚兆年的,用来自我保护的坚硬外壳终于碎了。

  “像小孩一样。”他拍了拍楚兆年的脑袋,楚兆年就不满地瞪他一眼, “你才像个小孩。”

  “好好,我是小孩,那大哥哥可以让我这个小孩尝一点甜头吗?”

  “什么甜头?”楚兆年习惯性皱眉,向延序就把拇指摁在他眉心,然后吻了吻他的嘴角。

  “真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啊。”向延序说,他刚才已经从所有信息里面推断出真相, “上辈子就开始生我的气,委不委屈啊你?”

  他越想越心疼,忍不住又揉了揉楚兆年的发顶。

  对方也不回话,顶着一双冷漠却红彤彤的眼睛看他,看得他热了,又想去吻对方。

  但是他嘴唇一靠近,楚兆年就躲,躲开后再回眸静静注视他,明明在等,却又不让向延序真的亲到。

  小勾人玩意,向延序心想。

  “你再说一遍。”楚兆年的声音终于好多了。

  “说什么?”向延序问,但楚兆年不回答,他就忍不住又笑,笑弯了腰,埋在楚兆年肩头,郑重其事: “我爱你,是认真的。”

  “哎呀,这门怎么锁了?”夏知春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楚兆年一把推开向延序,然后反手把门打开了。

  夏知春站在门口往里面打量,见向延序两人之间气氛怪怪的,骤然醒悟: “啊啊啊,是我打扰了,你们继续,继续。”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还特别贴心地帮他们关上门。

  “喂,不是,”楚兆年伸手拉开门,夏知春早就不见人影了。

  “放心吧,他不会乱说的。”向延序把门关上。

  “说什么?我们什么也没干。”

  “对哦,那也太亏了,白白被误会。”向延序若有所思, “我觉得我们还是把罪名坐实了比较划算。”

  楚兆年充耳不闻,径自坐在沙发上,向延序跟过去,一只膝盖压进沙发里,把楚兆年困在身前。

  “干点什么好呢?让我想想啊。”

  话音刚落,领带突然被扯住,他被拉得低下了头和楚兆年靠得很近。

  楚兆年的眼睛长长的,像一把钩子,有意无意地勾人。

  向延序忍不住双手托起对方的脸颊,正要吻下去,还没到位置呢,门“哐当”一声,又被人粗暴地打开。

  两人立即回头,和站在门口的乔嘉益大眼瞪小眼……

  对方似乎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嘴慢慢张开,最后却没有喊出来,而是三两步跨进门,然后把门关上。

  “你们!你们居然在休息室搞颜色!”

  楚兆年额角青筋抽了抽,松开抓领带的手,向延序自动从他身上翻下来。

  “再寂寞也不能搞兄弟啊。”乔嘉益语重心长,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这脑回路够可以。”接二连三被打断让向延序有些不爽,架着胳膊坐到沙发上,心里想的是怎么把乔嘉益和夏知春都暴揍一顿。

  乔嘉益这才回过味来,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 “你们不会来真的吧?”

  两人还没回答,他就捧着脸, “天哪,什么时候?真谈了?”

  “谈了。”

  “没有。”

  向延序和楚兆年的声音同时响起。

  “到底是谈了?还是没谈?”

  向延序扭头看楚兆年,对方撇开眼珠似乎不打算开口了,于是他就搂住他的肩,在脸蛋子上吧唧一口: “谈了。”

  “咦惹,宝娟,我的眼睛!”乔嘉益没眼看,不停摇晃着脑袋。

  楚兆年本人也很嫌弃地推开对方,乔嘉益说: “不行了,我要出去,你俩收着点,别把肚子搞大了。”

  “滚。”楚兆年道。

  “好嘞!”乔嘉益麻溜地滚出去。

  但他走后两人却没了兴致,干脆一起出门看别的团跳舞。

  说实话,向延序有点不高兴。不过他后来获得了与楚兆年共进晚餐的机会,心情瞬间就愉悦起来。

  下班途中经过一间花店,向延序突发奇想打算买束花,但一时找不到车位,只好让楚兆年代买。

  花店的气味很好闻,各种香气交融在一起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楚兆年在鲜花丛中一眼就看见了曼塔,莫兰迪紫色在艳丽的花色中显得尤为独特。

  “喜欢这个吗?我可以帮您包起来。”店员说。

  楚兆年有点犹豫,指尖触了下花枝又收回来。

  “这个是曼塔玫瑰,不挑人,送谁都可以,而且这个花的寓意也很好。”

  “什么寓意?”楚兆年问。

  “曼塔的花语是梦始之地,意思就是说回到最初追梦的地方,可以送给初恋。”

  “梦开始的地方……”楚兆年怔了下,然后说: “就它吧。”

  “这么喜欢我之前送给你的花啊,挑也挑一样的。”向延序站在厨房里洗花瓶,边洗边打趣。

  楚兆年猜他一定没了解过曼塔的花语。

  向延序把花插好了,出来看见楚兆年坐在仅能容纳一人的懒人沙发上,他就把对方拉起来,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下去占了位置。

  “来,你坐在我腿中间。”他张开腿,留了个小小的空隙。

  “不要。”楚兆年拒绝,向延序才不会听话,直接把人拽下来,扑通一下摔到身上,还挺疼。

  他就这样把人圈在怀里,在楚兆年挣扎之际,迅速往对方眼前递了样东西。

  “我帮你收着了,现在还给你。”

  湖蓝色宝石戒指安静的躺在手心,向延序说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忐忑,所幸楚兆年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拿起来。

  当初离开向延序小别墅的时候,他故意把它留在了房间床头,没有拿走。

  向延序拿脑袋蹭蹭他颈窝,小声哼唧: “这次就不要再弄丢了。”

  指尖慢慢描摹着戒指的形状,和记忆里的一样,原来他还清楚地记得戒指的触感。

  不会再弄丢了,楚兆年心说。

  不过,这戒指戴在指根上实在是太过张扬,纵使他再喜欢,也不好带出去惹人诟病。

  于是楚兆年找回之前配套的小皮盒,重新塞回里头,一并收好。

  晚上依旧是五星级大厨送货上门,向延序心情特别好地点上几个香薰蜡烛,还开了一瓶红酒倒进醒酒器里。

  晚餐时刻,两人都有点微醺,或许是酒气昏人,楚兆年先是喊了向延序一声,问出许久都没能问的问题: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向延序也不隐瞒, “很早,具体什么时候不记得了,反正从我进华韵做练习生之后,没多久就喜欢了。”

  年龄上,向延序比楚兆年大,但其实他的练习生时长并不必楚兆年久,他就像插班进来的学生,毫无准备地闯进了大家的生活。

  楚兆年执叉子的手顿了一下, “那我走之后,你……”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向延序自然知道他说的“走”是什么意思,很自然地岔开话题: “今晚就别回去了吧,住我这,反正明天还要一起去打歌。”

  楚兆年习惯性开口拒绝,向延序就抢先打断说: “你走了之后,我很想你。”

  装可怜是大型犬的拿手技能,向延序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

  其实不难想象,如果换作向延序先离开,楚兆年也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设身处地想想,他有一点心疼,也就一点。

  楚兆年最后没有说走不走,但是向延序为了留住他出卖色相,喝完红酒两个人在沙发上滚了一遭。

  “我还没行。”向延序抱起楚兆年,指间滑到脊骨时摸到一手汗, “我们回房间吧。”

  “放我下来!”

  走路的时候向延序也没舍得出去,一抽一抽的。

  楚兆年打了个颤,压着火说要: “散架了,放我下来!”

  “不行,我舍不得。”

  客厅到卧室的距离本来就不短,还得上楼梯,楚兆年肚子很胀,有一半是被气的, “向延序,你死定了。”

  “我,嗯……我现在已经死了,被爽死的。”

  几次的经验教训还是没让向延序学乖,没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等他将人放上床,一个不留神,楚兆年就像泥鳅似的“滑溜”出去,飞快地冲进浴室,并锁上门。

  很快,向延序就听见了水声, “别洗呀,我还没好呢!”

  他疯狂按动把手,浴室里面时不时传出轻喘声, “楚兆年,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狗崽子急得要撞门了,里面人依旧充耳不闻。

  半个小时后,楚兆年裹着浴巾走出门,向延序光着身子坐在浴室门边睡着了。

  他目光只停留了半秒就移开,拉拖鞋走远,过了一会儿又折回来,丢一床被子在向延序身上。

  不过这次楚兆年没有很快离开,而是蹲下身,没有表情地注视对方一会儿,接着在向延序眼睛上吻了吻。

  “傻子,晚安。”

  专辑发布后的一周都是打歌时间,越来越多的延年批发现他们家正主最近有些不太正常。

  “太会撒糖了,看得我害怕。”

  “之前很明显感觉年年不想卖,现在他都不推开狗子了。”

  “我靠,这俩是不是有情况啊,不结婚很难收场啊。”

  “虽然我很磕,但是我也好害怕,怕他们是假的,又怕他们是真的。”

  “谈了!肯定谈了!我跟我对象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种氛围,甜到冒泡泡。”

  延年批们在超话里发酒疯,殊不知超话外两条充满恶意的词条,攀上热搜#向延序乔雯韵#向延序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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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写过渡章和bubu车就写得七零八碎[哭哭],将就一下吧,爱你们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