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华美的牢笼中,少年纤细的腰肢轻轻颤抖着,身体无法往前一步,因为双脚都被拷上了镣铐!他红着眼睛,“先生,别走……我不是怕被关在这里,是怕……先生会离开我。”
南宫蘅愣了一下,他看着白敛:“乖,听话,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知道吗?”
“先生不会抛弃我?”少年泪汪汪的,模样楚楚动人。
明明是他害怕自己被白敛背叛抛弃,可到头来似乎白敛还要更害怕一些?
“你会回来?”
“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也只剩下这一个地方可去。”
“嗯,先生,我会等你的。”少年委屈地说着,不难看出他其实还是很害怕的,一直战战兢兢的。
【太可怕了。】直至南宫衡离开,系统才敢吐槽,【前一秒温柔如水,下一秒谁也不知道疯成什么样!】
小狗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里好漂亮啊,而且里面什么都有诶。】
【宝子,你……一点不怕吗?提醒下,当前黑化值92!!!】
【粉色团子你现在胆子那么小吗?】小狗笑嘻嘻地说。
系统:…………
这只小狗是白切黑影帝!当然不会害怕!
……
年小念不愿意继续呆在南宫云暮身边。
那个人俨然彻底疯了。
南宫云暮因为白敛和南宫蘅离开的事情大发脾气,当着外人的面,其实他还或多或少会掩饰一下,可对于被当成出气筒的年小念,他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年小念被平白无故地欺负,南宫云暮的玻璃杯子狠狠砸在了年小念的脑袋上,他流了很多血,头很晕很痛,可南宫云暮却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起来啊,不过是被杯子砸到了一下,你在装什么?”
直到看见年小念额头上的鲜血,男人愣了一下,可他依旧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又开始用别的事情折腾年小念。
随手扔给年小念一圈卫生纸让他擦干血迹,便要他去后院给他那只恶犬喂食,外边现在下了暴雨,年小念恳求他不要这样。
“这点事情你都做不好吗?那你能做什么?快点去!外边就算是下冰雹下硫酸你也得去!”
年小念的头应该是被砸得相当严重,他走路的时候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了。
后来又废了很大力气,冒雨去后院给南宫云暮的恶犬喂食。回来的时候,他的身体彻底不行了,被人送进了医院。
他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南宫云暮一定生气了,慌慌张张就要离开医院。
送他来医院的是南宫云暮的手下:“你可真是没用,能做好什么?那么一点小事把自己送进了医院,云暮少爷找你是来当祖宗的吗?呵呵,现在装模作样什么,你就呆在医院吧,云暮少爷现在正忙着,可没空管你!”
年小念低着头,握紧拳头,不敢说一句反驳的话。
南宫云暮瞧不起他,南宫云暮的手下自然云不会看地起他。
但凡他有别的法子,他不会继续呆在南宫云暮身边,可他没有。像是他这样的人,命就是如此,没有遇见南宫云暮的话,他的日子只会更苦……因为,不会有任何人帮他。
可就在这时候,年小念的手机提示,他的银行卡收到了一笔巨大的转账。
看着手机,年小念整个傻了。
“白……白敛转给我的?”
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流泪了。
……
深夜。
巨大的金丝牢笼中央有一张king尺寸的洁白大床,大床中央的少年,已经毫无防备地进入甜美的梦想。
南宫蘅风尘仆仆回来,内心充满了阴暗和暴躁的他,在看见少年那甜美睡相的一刻,心情瞬间变好。
拥有了前世的记忆以后,南宫蘅总是分分钟想报复社会。
他恨南宫云暮。
恨南宫家。
恨所有人!
但是现在……
南宫蘅:算了,那些人都不重要。
双腿残疾的男人,只能自己转动轮椅一点点地到少年的床头。
熟睡的人儿如同天使一般圣洁又无辜可爱。
南宫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美丽的面容。
“白敛,我爱你。”
“白敛,别背叛我。”
“白敛,求求你。”
男人哀求一般说道。
这时候,床上的少年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在这巨大的金丝牢笼中,他分明成了一只被禁锢的金丝雀,可小家伙似乎真的一点没觉得害怕。
佣人告诉南宫蘅,在他离开之后,白敛该吃吃该喝喝,根本没有表露出半分不快!他真的就那么相信自己?
“先生~”在看到回来的南宫蘅的瞬间,白敛笑地十分甜美和开心,这种笑容是百分之百发自真心的,如同孩童一样不沾染任何杂质的纯洁的笑。
借着一盏昏暗的小夜灯,南宫蘅盯着少年漂亮纯真的脸看地痴了。
“宝贝怕不怕?”
“不怕!先生在身边就不怕!”少年眼睛亮晶晶的。
南宫蘅心里有千言万语,最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他自己嫉妒心太强。
是他自己满肚子的阴暗思想。
是他自己控制不住占有欲。
只要一想到白天的事,他就觉得像是有人用刀子在自己心口割了一刀子又一刀子。
“宝贝,我错了。”南宫蘅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捏着白敛漂亮纤细的小手,“对不起我宝贝了……”
他太自私了。
所以会发疯一样将白敛关在这个金丝笼子里。
其实他很早以前就建造了这个巨大的笼子,本来只是想把自己内心所有的阴暗都拿到这宣泄,可到最后,所有的黑暗面还是成了现实。
南宫蘅一遍遍重复着对不起。直至少年主动凑过去,吻了他。
那个纯洁无暇的天使,在一瞬间又成了撩人的小妖精,南宫蘅无法抵抗。
不一会儿,这个巨大的牢笼里就传来了低沉暧昧的声音。
两个身影影影绰绰重合在一起。
南宫蘅的理智再次沦陷。
白敛总是能很轻易挑拨他的情绪……
“先生,我爱你。”
少年一遍遍述说着爱意。
自此,南宫蘅游走在越发疯狂和隐忍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