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穿越】众生皆草木,唯你是河山>第十七章 遭人陷害

  “我觉得她不告诉你一定有她的难处,毕竟你们以前这么要好”

  经过刚刚的小插曲,陈望舒就把纯钧为什么哭泣这个事,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他温声安慰着少女,希望能让她好受些。

  李阎来喊他们就看俩个人都蹲在地上说着什么,也不怕腿酸。

  纯钧的事他也知道了,他除了感叹也不能做什么。

  他们主仆三人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陈望舒毫不意外。

  他以前以为他是最一丝不苟的人,后面才知道,他是最有叛逆心理的人。

  而陈望舒对李阎不做少傅以外的私下事物,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他觉得他就像一本书,初读严肃刻板越看到后面却越有味道。

  吃完饭后他被李阎带去看了狼和隼,不知道是不是活动天地变小了,这俩个动物没有第一次见面这么精神,都蔫吧吧的。

  从他来到宅子里,他就没闲下来过,看看这,看看那,一共就这么大点地方,被他来来回回走了数遍,但依然意犹未尽,被送回宫时,还询问着可不可以再来。

  最近几日天气好,陈望舒抬着李阎给他做的画板画在玉蟾宫里头画画。

  自从陈望舒提议将话本画成漫画的形式后,他所工作的书店便出了名,他和老板也约好,只为他一家画画,赚到的钱四六分。

  其实钱不钱的对陈望舒来说无所谓,他在现代时,就想成为一名漫画家,现在也算变相圆梦吧。

  他正专心画着,忽的觉得脸颊湿润,回神一看,原是他养的小鹿在舔他。

  摸着它光滑的皮毛,小鹿温顺的站着,时不时舔舔他的脸和抚摸它的手。

  看着已经日益长大的小鹿,想起来自己是好长一段时间没陪它玩耍了。

  思此,就让郑公公取了绳子来,套在脖子上,带着它出玉蟾宫散步去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走至御花园处有水潭的地方,陈望舒又想起前尘往事,心里有些不快,刚要牵着小鹿离开,转身就遇到三皇子。

  以前陈望舒遇到这种事只会跑,现在他不会在一味的逃避了。

  他记得李阎的教诲,也明白明白那些欺负你的人,只会在你的懦弱与逃避里气势嚣张,但只要你强硬起来勇敢面对,你会觉得他也就那样。

  以德报怨,是要用在有品德的人身上才有用,对于没有品德的,拳头比什么都有用。

  三皇子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身边又是些酒肉小人。

  陈望舒知道他的受罚多半要赖在他身上,但他已经不怕了。

  不出所料三皇子看见他就像看见仇人一般,陈望舒平静回视,三皇子愣了一下,随即只

  凶狠的看着他,但并为做些什么。

  “我来了,你想如何!”

  陈望舒被他这一番话搞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和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很是无趣幼稚,拉着小鹿就走。

  但他往哪走,三皇子就往哪堵。

  “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是狗!”

  “谁挡道谁是”

  “你他妈耍我是吧!”

  陈天汉向来不爽就要当场发泄,于是用力揪着陈望舒的衣襟欲给他一拳。

  陈望舒动作更快,在他揪上前襟的时候,就主动出击,先给了他一拳。

  陈天汉被打的头一偏,没想到一个病秧子也会有这么大力气。

  他面目狰狞的和陈望舒扭打在一块,争执间,陈望舒突然脚腕一痛,整个人向湖边方向扑去。

  面对突然扑向湖水方向的陈望舒,陈天汉没有赶忙去拉,而是收回和他争执的双手,看好戏般的看他入水。

  扑通一声,寒冰刺骨的水犹如一颗颗细小的银针,在他动作间,扎进他全身,扎进骨髓里。

  几乎是同时的,陈天汉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手,就被突然出现的侍卫,太监惊的愣在原地。

  他看了看像是把陈望舒推出去的手,心里暗骂,中计了。

  陈望舒被捞上来时,已经意识不清,他身子骨本来就弱,刚刚的打斗又耗掉了他大半力气。

  他在冰冷的秋水里,随便扑腾了几下,体力就不支,还呛了好几口水,他的世界开始泛白,剧烈咳嗽着,吐出几口水后,彻底昏迷。

  等他醒过来时,他还发着高烧,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门外的宣读太监朗声念着什么,随后就听见了落锁的声响。

  “嫦妃娘娘,求您救救殿下吧,他还发着高烧呢”

  玉蟾宫主店,一位气质清冷,眉眼精致的冷美人坐在高位,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下方的郑公公。

  “他自己作死,要去陷害三皇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嫦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娘娘,此事定不会是殿下所为,陷害手足,是大罪啊,娘娘他不会,您好歹是他的生母,求您可怜可怜殿下救救他吧”

  嫦妃揉了揉眉心,郑公公已经在这里哭跪一个时辰了,宫殿外面还跪着一批宫女太监。

  她烦躁的在郑公公的哀嚎中喝了口热茶。

  “来人那,去给本宫砸了十七皇子门前的锁,再去太医院找个太医,让这群扰人的滚回去”

  郑公公听见,连忙磕头谢恩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守在陈望舒门口的侍卫,听到是嫦妃下令要砸锁,没敢拦,不一会儿门就被砸开了。郑公公赶忙带着人,进到寝殿里去。

  望着陈望舒脸色潮红,昏迷不醒的样子,太医拔了脉,取出银针往他身上刺着。

  “殿下脉搏微弱,我刚刚施针强心,这张药方拿去煎药,这晚上殿下身旁离不得人,需得时时看守”

  郑公公应了,赶忙去做。

  夜已过半,陈望舒才将高烧退下,太医和郑公公皆松了一口气,安排太医在玉蟾宫休息后,栖梧,栖桐,也劝着郑公公去休了。

  一时之间,寝殿里就只剩她们二人,栖梧上前查看陈望舒情况,给他掖了掖被角。

  屋顶传来了声响,二人皆抬头去望,只见一个身穿夜行服的男子,动作利落的出现,扯下自己蒙面的巾布,露出一张俊郎的容颜。

  “侍读大人”

  二人见来人后松了口气。

  李阎走至陈望舒床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不烧了

  “他如何”

  “烧退了,但因为体虚,还昏迷着,太医说估计明天就会醒”

  男人望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一动不动的,呼吸起伏也不明显,这副样子让他发慌,他时而皱眉,时而哭泣的样子也让他心疼。

  他就这么坐着陪着他,一直等都五更天,才起身要离开。

  他刚一起身,就被陈望舒无意识的扯住衣摆,他转身俯下,听他喃喃细语。

  “为什么我不是你的月亮”

  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被李阎轻柔的擦去。

  栖梧,栖桐进来时,李阎已经走了,她们走进陈望舒身边,他还安稳的睡着,呼吸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