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不逾花期>第四十九章 炸翻他们

  周围的士兵顷刻间围了上来,一旁的徐元江似乎早早就在等待这个时刻了,缓缓拔出剑来,就等雁北一声令下,就要以血喂剑了。

  主厅内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起来,陈翊虽还坐在位子上面色镇定,但身体其实已经崩的极紧。

  宁云舒和雁北就如此无声的对峙着,似乎谁也不肯软化态度。

  “宁少爷说的也有道理,”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古辰终是开口了,雁北瞥了他一眼似乎是松了一些又靠回椅子上,身旁的士兵见状也渐渐退下了,徐元江也只好收起剑来后退。

  古辰看着宁云舒说:“难为宁家主一介女子笼络的商会人心一齐,若是没了宁家这个领头蛇,那陛下脚底下那么多杂碎商号也不好管不是。”

  古辰这话算是缓和了些气氛,也暗示雁北宁家如今的地位,不可轻举妄动。

  一旁的雁北并未说话,见状古辰便继续道:“今日陛下前来也是有另一桩事。”

  “竟然围城大肆搜捕,”江逾白似乎被雁北这举动蠢到了不禁笑起来说:“在夷洲城下手也是蠢的可怕。”

  早在臣霜动身前往京城时江逾白就与宁云舒通过书信,两人早知雁北会与今日一样狗急跳墙,所以才选择落脚在宁府,再怎么说宁家如今已是东琊最大的商号,掐着国家财运,雁北看在宁家也不会动他。

  “可能也不只是这一件事情,”柳花燃思虑着看向虞风行问:“风神医出来时有人发现吗?”

  虞风行知晓他在问什么遂摇摇头:“我并未和雁北打照面,这么些年来雁北下令四处捕杀龙煞出来的杀手,若是让他发现有龙煞杀手在夷洲城……”

  说着他忽然停顿下来,柳花燃看着他叹了口气说:“现在你们知道雁北为什么要做如此举动了吧?”

  江逾白的眉头渐渐拧在一起,他怎么会没想到?

  “你的意思是雁北名义上要抓王爷,其实是要借此契机抓我们的人?”孤烟重听罢一拍桌子怒道:“奶奶的,敌人都杀到眼前来了,岂有不开战的道理!”说罢又从随身的兜里翻着什么。

  虞风行拽住他的手说:“不可冲动,忘了昨日三妹说的话了?”

  孤烟重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道:“那也不能任他们如此放肆,今日他敢来夷洲城,那明日是否就敢去岁逢围堵咱们了。”

  虽说龙煞的大本营在岁逢,可那老大龙进却是个神出鬼没的主,东琊各处都有龙煞的据点,自己人找他都是难上加难,在岁逢更遑论能否遇见他了。

  “这次或许和你我都没有关系,”柳花燃摩挲着下巴脑海里渐渐将整件事情捋顺了,他看向江逾白道:“我没接触过龙进,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闻言江逾白忽得笑了起来,眼神都带了些笑意说:“他可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若是有机会是绝对不会放过雁北的。”

  虞风行冷笑一声道:“看来江王比我和烟重都要了解父亲,那你可知他当年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引得皇室震怒吗?”

  柳花燃朝他看去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开口道:“你要说的是南华一年,龙进杀雁恒妻子的事情?”

  “还有这档子事?”孤烟重看起来有些疑惑:“我怎么不知道?”

  “你进龙煞太晚所以不知道,”虞风行摸了摸眼睛上蒙着的纱布缓缓将快要被人遗忘的过往道了出来。

  当年江卿也是通过些许手段继位的,而当时众多皇子中只有江谋活了下来成为了江卿的右臂,当时追随江卿的也有摄政王雁恒,可惜当时的江卿并不完全相信江谋便逐渐把兵权交给了雁恒,雁家这才逐步壮大,直到南华一年时举国同庆的宴会,龙进却只身一人杀进了宫里。

  “当时没人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杀雁恒的妻子,只是知道自那之后雁家便于父亲结了梁子,父亲也是从这时起到了岁逢这个三不管地界建立了龙煞这个组织,而我们都是父亲捡来的孤儿,”虞风行话落也放下了摸着纱布的手。

  孤烟重这才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吗,龙煞虽是收钱杀人的杀手,但是也不至于招的皇室如此厌恶,其中竟还有这缘由……”

  “各位,”柳花燃忽然笑了起来,眼神却是透着一股子精明,江逾白一看他这笑容就知道他现在肯定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咱们去炸翻禁军的驻扎地吧?”柳花燃看向兴致勃勃的孤烟重说:“总不能被人一直撵着打吧,也太没面子了,你说是不是小……王爷?”

  虞风行的嘴角抽了一下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说:“你们两人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称呼都如此令人作呕。”

  “什么一家人?”孤烟重隐约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八卦的味道,一旁的柳花燃紧忙装腔作势咳嗽了几声说:“那个……外面雨都停了咱们就动手吧?”

  宁锦慈听罢也要跟出去却被白虎从身后拽住了衣服险些摔了个跟头。

  几人回头看着她,虞风行说:“你可不能跟着我们去,若是你出了什么事,宁家主要把我们几个人碎尸万段。”

  “没事没事大哥,有我在呢,”孤烟重站在几人面前拍了拍胸脯说:“这丫头偷跟着我出来跑了好几天了,也帮了我不少忙,再说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不是才危险吗?”说着朝柳花燃挑挑眉,后者一阵扶额看向江逾白。

  “我听你的,”江逾白说起这肉麻的话来虞风行突然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似是再也忍受不了这两人的肉麻转身离开:“要跟着就跟紧了。”

  索性方才的雨并不大,山路才是不难走,即便如此等几人到达禁军的驻扎地时天已经黑了。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王爷,这里的人多少,”孤烟重头上戴着个掩护用的绿花冠,一旁的宁锦慈头上也戴了一个,几个脑袋趴在不远处的山丘上往下望。

  江逾白嫌弃的扔掉头上的花冠说:“都天黑了伪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