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燃是何人?也配和我相提并论,”柳花燃心里对自己很是无语,竟然为了演的像一点连自己都骂。
“明日烛春来时,我希望你能把他留在这里,”柳花燃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恶狠狠的:“毕竟我还有些账要和他算,就算你不杀他,我也会动手。”
伤害江逾白,和企图伤害江逾白的人,柳花燃不会对此手下留情。
“荒唐,”江逾白收起内力说的话却是丝毫不留情面:“有武力却没脑子烛春死在这里,本王如何向朝廷交代。”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柳花燃两步上前,身后的陈翊便要暴起而江逾白伸手示意他停步,只见这黑衣人眼里带了些玩味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别让我瞧不起你。”
话落后他便踏着院子里的飞花离去了。
陈翊这时看的清清楚楚登时脑子嗡的一声:“沧海踏花?这轻功……”
“与他当年的伸手一般好,”江逾白难得叹了口气说:“只可惜不是他。”
陈翊望着柳花燃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江逾白是凭何说他不是柳花燃的,可九步莲与沧海踏花还有刚才离开时看他的眼神,无一不在表明他就是花。
“王爷,”陈翊看着手里的小刀,那刀弯曲上面还有些南疆纹路,只听他说:“想知道是不是他,明日便可。”
京都皇宫。
“今日烛春是不是要到岁逢了啊,”御书房内身着龙袍之人正细细看着手中的奏折,修长的身形配上高挑的身姿,这龙袍穿在他身上竟有些别样的风味。
“回陛下,今日烛春大人确是到达岁逢了,”在他面前正站着一男一女,此时开口说话的正是那女子,只见那女子一身红衣正是朝中大臣的扮相,手中拿着一把扇子,那扇子上雕刻着海棠花,身材高挑皮肤更是细腻,举手投足之间展现的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而那双眼睛无时不透露着精明。
相比于身旁高她一头的男子,一身紫衣蟒袍加身正是当朝摄政王的扮相,他的眼神无时不充满着阴狠,虽是长相不错但这越人的气质仿佛泡在毒药中让人望而却步。
“不错,”雁北合上了手中的奏折说:“江逾白不敢来,竟拍了个女子来赴死。”
“未必,”一直未出声的男子此时正摩挲着右手食指的戒指说道:“江逾白的性格陛下与我都知晓,只是怕那位女军师来者不善。”
“来者不善?”雁北的眼神中尽是不屑,他看向面前伫立的女子说:“再不善哪有宋少卿的脑袋转的快啊,是吧?”
宋照诗笑着打开扇子说:“是啊陛下,无论谁来臣这里可都是些锦囊妙计啊。”那双眼笑的可谓是令人春心荡漾。
出了御书房后宋照诗不知为何今日心情好的很,笑容挂脸上久久不散。
古辰撇了她一眼说:“希望宋少卿可以严于律己万不要逾越君臣这一道。”
宋照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摇着手中的扇子说:“本官可没有这念想,倒是摄政王是该有些打算了,这世间的好女子可是不等人的哦~”这尾音听得一旁伺候人的太监都要春心萌动了。
而古辰只是撇了她一眼撂下一句:“脑子有病,”便离开了。
宋照诗看着古辰离去的背影难得没有追上骂回去,只是一脸笑盈盈的离开了。
“如今雁北眼前有两位大红人,”陈翊话音刚落锦慈就开始接话。
“这个我知道!”她兴冲冲的说道:“一位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大理寺少卿宋照诗,还有一位便是于他一同长大的异姓王古辰。”
“古辰?”柳花燃听这名字倒有些意外,毕竟当时江逾白能成功从京都逃离还有这位不少的功劳,雁北居然没有查出来?暗自里他又对这位古辰高看了一眼。
“你不知道他?”陈翊看着他话语间有些试探性的意味:“五年前我们可是见过他一面的。”
确是见过他一面,不然柳花燃如何护着江逾白离开的,他笑了笑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陈将军有这好运气,寻常人可没有。”一句话又将自己撇开了。
众人此时正坐在主厅里嘁嘁喳喳的聊着东琊政事,而虞风行也参与了进来。
“宋照诗在下倒是有幸接触过,”虞风行说起她来竟是笑着的:“宋少卿身为女子却能位居大理寺少卿之位,胆识与才华竟比那些大臣出类拔萃了不少。”
“真的假的?”陈翊平日里只听过一些关于宋照诗的诗词,与人人对她赞赏性的话语,他摩挲着下巴说:“真想见一下这位奇女子。”
“哎,可不要,”锦慈紧忙叫停了他这想法,“陈哥哥,你是不知道那宋女官的嘴皮子有多厉害,死人能说成活人来,你要是见她讨不得好。”
陈翊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一问到关键问题时锦慈就不说话了,她怎么知道,自然是自家哥哥与那女人见过面,她远远瞻仰了一番,活像个吐着毒信子的大毒舌。
“锦慈应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吧?”柳花燃给她剥了个橘子,自然而然的就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了:“家里势力应该不小吧,只是那群人贩子如何大的胆子敢掳走你,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锦慈当下一声都不敢吱了,默默的吃着嘴里的橘子,心想道:这个大哥哥的脑子转的比大姐都快,委实吓人的很,等会去可是要作闹一番才尽兴。
柳花燃本来也没打算从她嘴里问出些什么,便也不再往下说了,虞风行倒是想到了什么起身便道:“在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先行别过。”说罢便要急匆匆离开,陈翊看着他的背影嗤笑了一声说:“这还没见烛春呢就要逃跑,难道真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闻言虞风行停下了脚步,白色的发带被风带的飘起,仿佛他说的话一般没有重量。
“那颗毒药确实是丢了,在下从未想过要害王爷。”虞风行转身,那一刻像是有目光落在陈翊身上:“倒是陈将军该解释一下昨夜那位黑衣人为何要杀我。”
一股无形的压力落在了陈翊肩上,他一时被怼的竟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神医眼睛瞎了嘴巴倒是毒的很。
“可笑,”此时柳花燃忽然替陈翊解围,只见他目光阴沉的看着虞风行说:“堪舆图是如何泄露的,风神医不应该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