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不逾花期>第三章 京城赴宴

  临清城傍水而居一年四季尽是好风光,特别是傍晚时夕阳西下,海上波澜壮阔的景象,叫人一眼难忘。

  他怔了片刻便抬脚继续走,小女孩在他身边也不闹,他走她便走,他停她也停,为了甩开身后那些人他只好加快了脚程,不过片刻间便看见了一道巍峨的城门。

  “临清城不亏是南华的第二座城邸啊,还是那么巍峨,”他一身乞丐服站在城门下感叹着城门的辉煌着实有些滑稽,小女孩都忍不住笑起来:“哥哥好像是他国人士一般,现在临清不是东琊的第二座城邸了,岁逢才是呀。”

  岁逢?他叉着腰皱了皱眉头,那个地方在他上辈子的时候是三不管地界,什么样的人都有,能比得过富可敌京城的临清城?显然是不可能。

  想着便抱着膀子混入人群进了城,上辈子他也来过这临清城对这儿的人和景色都是念念不忘,如今再来还是和当初一样,只是主街两边的客栈建的越来越好了,那青楼上面的姑娘也是越来越美了。

  “哥哥你要去哪里啊?”小女孩拽了拽他的衣袖,后者自然的把衣袖扯了回来,目光却四处流窜没落在那小女孩身上。“不知道。”

  “那你叫什么啊?”小女孩死缠着他问些他没法回答的问题,说他叫什么?上辈子流浪的时候就叫一个流字,成为一个死士时只单字一个花,连名字都算不上。

  “我没名字,”他只能回答个没名字,一边四处望着寻吃食,颠儿了这一路着实有些饿,这身子虚得些吃的能补回来。

  “哥哥你多大啊?”小女孩一双大眼睛一直看着他,虽是才到他腰下面一点,可那注视感却不可忽略,不知怎的他打心底里觉得这女孩肯定不一般。

  “不知道,”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大,上辈子过的稀里糊涂记忆里全是那个人。

  “那我叫你没名字吧。”

  这话终于让他挺下了脚步,低下头看着身旁的小姑娘眯了眯眼面露凶光显然有些不爽,那小姑娘瑟缩了一下有些被吓到了却不往后退一步。

  “那你叫什么?”

  小女孩老实的摇摇头诚恳道:“不知道。”

  顿时哑然,他只好点点头又向前走去说:“那我叫你不知道吧。”

  “好呀好呀,哥哥最好了。”

  “你从哪看出来我是个好人?”

  “反正哥哥救了我的命就是好人。”

  “那别人救了你是不是也是好人?”

  “不,哥哥是最好的人。”

  “……”他再次哑然,头一次被一个小女孩揶揄的没话说,只好选择沉默并停在了包子铺对面,盯着那一个个圆润的包子脑袋里不自主的又有了鬼点子。

  在两人身后不远处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从巷子边探出头来,一双眼睛晦暗不明的盯着他们,手中还抓着一个大白馒头,一口咬下去莫名的带了些狠劲儿。

  岁逢。

  说起东琊如今的第二城邸来那必然是原先的先不管地界岁逢,可如今已是被一个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江王府内一人站在瞭望台处张望着,这人一身武装,不难看出是习武之人,可那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似是及冠都未到。他身旁的士兵个个绷着脸站的笔直丝毫不敢懈怠,忽的天空中穿来一声刺耳的鹰叫,一只老鹰展着翅膀飞落在了围栏上。

  这人紧忙取下老鹰脚上的信件,从那几米高的瞭望台上一跃而下激起一阵尘埃,再一转眼这人便已没了影子。

  天下三条重要商路皆由岁逢而过,江王府坐落在岁逢城中心地带,建设的却与普通宅子没什么区别,只是比大户人家的宅子占地要多,从瞭望台上一眼望去,军队中的一切在江王府内竟应有尽有。

  “江王!京城来信了!”抓着信的人跑的飞快连主厅门口的侍卫都没能看清这人的影子,而一转眼那封信件已放在坐在主位上看书的人的手边。

  这人身边还站着个人,也是一身短打英姿飒爽,可眉目间自带杀气,腰间挎着一柄长剑闻言只是瞟了一眼那封信件。

  坐着的人缓缓放下了书,剑眉薄唇,虽是生的俊俏可眼神之间萦绕着一丝阴郁,看一眼就叫人再不敢靠近了。

  他拿起桌上的信件眼神变的越发阴沉,站在他面前的人都不自觉绷紧了身体,而身边挎剑的人却冷笑了一声,这一声倒是缓解了主厅内压抑的气氛。

  “说什么了?”陈翊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雁北生辰宴,这是请帖,”挎剑的人一出声竟是女声,这时再一细看她确有些女气,可身上的杀气将她身上的女人味冲的不剩一二了。

  “雁北脑袋进水了吧,”陈翊笑了笑自告奋勇道:“江王,就让我去!看我怎么把他这生辰宴搅个稀巴烂的。”

  坐在主位上的便是岁逢的主人,封号江王,而他正是五年前被死士拼死护出京城的那位世子,江逾白。

  “臣霜,”他放下信件起身道:“这次你去,定要他们不得安生才是。”

  身旁挎剑的人抱拳行礼道:“定然。”

  江逾白走出几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身问陈翊:“孤烟重在哪?”

  陈翊挠了挠头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说:“这个时候应该到临清了,莫约两日就能回来了。”

  听罢他点头又道:“离雁北的生辰还有些日子,三日后出发也可,”臣霜嗯了一声再没有多余的话,她的话向来少的很,陈翊看着江逾白走远后才叹了口气又拉着臣霜絮叨。

  “哎军师,你说江王这些年的话越来越少,除了军师国政就没什么别的想和我聊的了吗?这日后大仇是报了可憋的跟你一样不会说话了怎么办……”臣霜只感觉耳边有个人型蚊子在嗡嗡嗡,这些年下来她虽是习惯了陈翊老妈子的性格,但还是受不住陈翊抓住时机就要和她絮叨些没有用的。

  当陈翊说够了再回头时臣霜早没了影子,竟是悄无声息的跑了,他愣了片刻有些纳闷儿:“她武功又高了?怎么一点气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