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慌乱地回头,原本几人待着的地方,只剩下瞪着眼睛不知所措的蓝墨之,哪还有玉清绝和白衍的身影。
庚辰压着怒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问蓝墨之,“人呢?”
反应过来的蓝墨之急急道:“被黑洞带走了,但是我有在师娘身上下追踪符...”
“带我去找!”庚辰脸色铁青,呼吸急促起来,手不自主地握紧了。
最好不要发生什么,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赶来的薛停本想和蓝墨之他们道谢,迎上庚辰那杀人的表情,立马闭嘴遁走了。
一个封闭的石室内,玉清绝无奈地蹲在门口,拍打着门,一边喊着有没有人开开门,一边警戒地盯着角落内的人。
这石门他尝试过很多方法,都没办法打开。
“这门有禁制,只能从门外打开,里面是打不开的。”白衍虚弱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玉清绝翻着白眼,看着白衍道:“我能不知道吗?就是因为知道才更要出去才行。”他站起身来,走到离白衍最远的地方,踮起脚尖看他。
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满头都是汗,最主要的是关键部位强烈的表示着存在感,一看就是中了媚药。
经过上次临水镇一事,鬼赤已经知道媚药对玉清绝没用,所以给白衍用了超大的剂量。
玉清绝十分没同情感的想,他该不会爆体而亡吧。不过也没差,刚才白衍为了保护蓝墨之不被大人鱼的声音所伤,强行运转灵力帮他把声音隔开了。过不了多久,白衍就会灵力暴走爆体而亡,和下面爆体而亡也没差,只是看哪个先爆。
白衍懒得理他,他刚一动,就听见玉清绝叫起来,“你别动啊,不许动!你敢过来试试,一秒把你切下!”他勉强坐起身,靠在墙壁上,运用灵力在周围又布上了几个阵,把自己严严实实困在阵里面。
他阵的外面,还有被玉清绝丢的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包围着,只要他一踏出阵,就会被这些东西捆绑住,不能动弹。
玉清绝觉得不保险,还在了那边喊着你多再多加几个。
疲惫地闭上眼睛,白衍此刻非常庆幸灵力的暴走,剧烈的疼痛至少冲淡了媚药带来的感觉,不至于太过失态。
那边没了动静,玉清绝又蹲在门口,聊胜于无地拍着石门。就这样过了许久,久到玉清绝突然发现,白衍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他又站起来往那边看去。
此刻的白衍脸色白的不像话,嘴角流下的血已经凝固起来变成了一条血痕,紧紧闭着的双眼,没有起伏的胸口。白衍一动不动地斜靠在那边。
不会是死了吧!玉清绝心下一惊,他喊了几声白衍没有得到回应。
想到蓝墨之那哭丧着的小脸,玉清绝终于是抬起了脚向白衍走去,最起码要确认一下是否还活着。
他走一步喊一声,走一步喊一声,直到走到阵附近,白衍仍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小心翼翼又往前走了一步,试图凑近仔细观察一下。他蹲在那边垂下的发丝触碰到了阵,白衍唰的一下睁开了充满欲望的眼睛。
把玉清绝吓了一跳,连连后退几步却不慎踩到了自己布置的小机关,被机关用绳索捆绑住手脚后因重心不稳,直接跌落到了白衍布的阵上,又被弹了回去,倒在离白衍几步之外。
白衍摇摇晃晃起身走到阵法边缘处,想用冰痕给他解绑,刚要靠近玉清绝就如临大敌喊道:“不需要你解绑,你给我站那,不要过来!”
“我不想让墨墨进来看到你这样,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白衍声音虚弱,但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他是万分不想和玉清绝产生一丝一毫的误会。
嘭,石门被打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两人一同回头,就看见庚辰满脸杀气站在门口,还有惊呼出声的蓝墨之。
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从门口方向看过来就像是玉清绝被白衍捆绑着,白衍的手马上就要触碰到他的腰带了。但其实他们之间还隔着很多阵的距离,并并不是白衍伸手就能够到的。
大概是玉清绝那句不要过来太过震天动地,让进门的两人下意识地觉得正在发生些什么。
“我觉得我可以解释一下。”玉清绝努力抬起头。
失去理智的男人可不会乖乖地听解释,心里的火一下子烧掉所有的理性。庚辰大步流星地走到玉清绝身边,粗鲁地一把他扛在肩上。出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对蓝墨之留一下句:给他解了再出来!
蓝墨之吃了一鼻子灰,犹豫犹豫地站在那边,还是忍不住开口道:“表兄,你...你没事吧。”
吐出一口气,白衍闭上了眼睛,如果是玉清绝的话,他可以坐怀不乱,大不了爆体而亡,可换成蓝墨之的话,他不知道能忍多久。
他甚至没有阻止蓝墨之的靠近。这下可不好办了。
肩上的人不安的动了几下,庚辰咬着牙说道:“再动试试看!”
被绑着实在是很不舒服,而且庚辰这个模样,让他有点害怕,他又动了动身子,声音软软的,像是求饶般说道:“你能先帮我松开吗?勒的我好疼。”男人没有说话,直接把他带进了另外一座石室内。
这个是室内以前似乎有人居住过,里面有一张石头做的八仙桌。庚辰坐在石凳上,把玉清绝放下来横趴在他的腿上,不由分说啪啪啪几下打在他的屁股上。
屁股上传来的痛觉,让玉清绝瞪大了眼睛,他简直不可置信,这个狗男人居然敢打他!随后他拼命地摇晃着身体想要逃离开庚辰的魔掌。他动的越用力,庚辰也打的越用力。
“你再动试试!信不信我打烂你!”带着暴怒的声音在他身上响起,显然起到了威慑的作用,玉清绝不敢在动弹了。
这特么已经被打烂好嘛!
庚辰见他不再想逃离,才把玉清绝扶起来坐在他的身上。他抬起玉清绝的脸,粗糙地指腹轻柔地擦拭掉他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