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已经八点半了, 岑爸岑妈他们碰上能侃的周桓煦,岑爸又喝了点小酒,三个人天南地北的聊天, 一顿饭愣是吃了一个多小时。
岑妈收拾碗筷的时候抬头看见时间,一拍大腿说:“哎呀都这个点了。小周要不你在这睡一晚吧,坐车回去都十点多了。”
一晚上聊下来,岑妈对周桓煦的印象分蹭蹭地往上涨, 岑宿性子闷, 他有这么个性格开朗的同学当朋友, 岑妈高兴得不行。
而且小周这人是真的会说话,岑宿很少跟他们聊天,小周就不同,他很健谈幽默,年轻人有朝气有活力,一晚上逗得他们都是欢声笑语热热闹闹的, 岑妈岑爸哪能不喜欢。
岑爸也说:“是啊, 这个点叫司机也不方便吧?打电话跟爸妈说一下,在这留宿一晚吧。”
岑宿已经麻了。
他估计周桓煦在他家待多几天,就能成为他爸妈的第二个儿子。
他也没想到, 高中的小周和他的爸妈会产生这么大的化学反应。
莫非真的是因为自己话太少了,所以把爸妈憋成这样了?
听见留宿邀请,周桓煦扭头看向岑宿眼神求助他。
怎么办啊, 他真要在岑宿家住夜吗?
岑宿无所谓道:“随便你。”
就算留下来也是睡书房,或者打地铺。
周桓煦见岑宿没反对,就说:“那就打扰叔叔阿姨了。”
岑妈笑呵呵地说:“没事, 那小周你今晚就和宿宿睡一块吧。”
岑宿:?
妈, 你这是引狼入室。
“宿宿, 你带小周去拿几件衣服,浴室你看看他会不会用。”
岑宿:“好。”
受到猫咪妈妈邀请的大灰狼大摇大摆地跟着小猫咪回房间。
但这头大灰狼不怎么厉害,只能乖乖听从宿小猫的话。
岑宿站着旁边说:“衣柜里面有衣服,第一个抽屉有干净的毛巾,你自己去拿。”
大灰狼……周桓煦打开衣柜,从里面随便拿了几件比较大码的衣服。
“内裤在第二个抽屉,左边盒子里放着的是只洗没穿过,码数……反正你将就着穿吧。”岑宿脸一红,别扭地说。
周桓煦脸皮算厚的,但听到这个也跟着脸红了。
他快速地拉开抽屉,清一色的黑白灰,他从左边拿了条黑色的,就匆匆关上了。
周桓煦的脸红通通的,眼睛都不敢多看一眼。
岑宿带着他进浴室:“花洒左边冷水,右边热水,你看着调试就好了,这间浴室只有我用,沐浴露什么的你随意。”
周桓煦进去洗澡了,岑宿回到房间看着床陷入了沉思。
他的床挺大的,一米八双人床,但是他和周桓煦现在的关系还是同学,睡一块显然不合适,
岑宿把自己的被子堆在中间,把床分成两份。
好了就这样了,实在不行就让周桓煦睡地板吧。
周桓煦洗澡很快,一会就出来了,他穿着岑宿的大码白T也就刚好合适,短裤还算宽松,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只是内裤实在不合身,他一边走一边愁眉苦脸地扒拉着裤子和他说:“岑宿,你内裤好勒……”
卡裆卡腰卡屁股,他和岑宿体型差太多了,内裤都要被他撑裂了。
岑宿沉默了一会说:“就一晚,明天你的内裤干了就换回来。”
周桓煦痛苦面具:“不行了……我感觉再穿下去,不是它裂开,就是我的小弟要裂开了。”
周桓煦朝岑宿走过去没几步,就听见裤子传来一声撕裂声。
岑宿垂眼看着他的裤子。
周桓煦也低头看,他挠挠头说:“它裂了。”
岑宿:……
头疼。
都这种程度了肯定是没法将就了,岑宿只能带他出去买内裤。
他们一个手伤,一个没内裤穿,周桓煦只能套上两条短裤再出门。
还好岑宿家离超市不远,两个人溜达一圈买了不少生活用品回去。
他们两个回到家的时候,岑妈还在客厅看电视,岑爸已经洗澡睡觉了。
和岑妈打完招呼之后他们就拿着东西上楼了。
周桓煦收拾买回来的东西,岑宿问他:“你打电话给爸妈了吗?”
“刚刚打了。”
时间差不多了,岑宿拿书开始学习。
周桓煦去换上自己买的一次性内裤,换好之后无聊地在房间闲逛。
“闲的话就去看书,实在不行就玩手机。”
走来走去的实在影响他学习。
周桓煦看着岑宿桌面上的相册,“我想看看这个。”
“你看吧。”
岑宿的相册都是小时候岑妈帮他拍的照片。
幼儿园的小岑宿安安静静坐着玩积木,小学戴着红领巾的小岑宿稚嫩的脸坚定地看着红旗。
还有初中各种领着奖状的岑宿,以及他的初中毕业照,再之后就没有了,到了初中以后岑宿就很少拍照了。
周桓煦一张张翻看下来,惊讶地说:“哇,你从小到大就那么高冷啊,一点别的表情都没有。”
“不是有微笑吗?”岑宿埋头做题,不以为意地说。
当然不可能没有别的表情,只是片岑宿早就把那些黑历史照片藏起来了。
能摆出来让人看的只有这些他筛选过后的照片。
“你的童年真无趣。”周桓煦拿着相册仰躺在床上说。
全是在学校的生活,都没几张出去玩的照片,而且都是千遍一律的板着脸,或者是浅浅的微笑。
除了可爱漂亮简直一无是处,一点都不有趣。
他想看的调皮捣蛋,出糗,哭鼻子,穿肚兜裙子这些照片一个都没有!
岑宿头也不回地说:“你别随意评价我的童年。”
“本来就是。等下次你来我家,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丰富多彩的童年!”
他妈小时候可爱给他拍照了,他爬树的照片,玩泥巴尝试做陶瓷的照片,甚至穿肚兜裙子的照片都有一堆呢。
“比如?”
周桓煦兴致勃勃地说:“小时候跟关震他们去玩,我们爬山看日出,下河抓鱼,爬树摘果子。”
岑宿:“听起来真累。”
“你真没乐趣。”周桓煦瘪嘴说。
周桓煦震声:“小孩子就是得上山下河玩泥巴,拿着棍子当英雄去打怪兽!”
“不就是拿着棍子嚯嚯花草树木吗。”岑宿经常能够看见一些小屁孩拿着小木棍朝着草丛大喊怪兽受死。
周桓煦也是其中一个,不过他是当铠甲勇士,和关震孟梓昊他们去变身打怪兽,然后把路边的草丛全给打秃了,最后他们被罚款了。
当然,这种糗事他才不会说。
周桓煦大声地宣布自己的享乐观:“这些是童趣!你就是被学习占领了一切,改天我带你去玩!年纪轻轻就像个大人哪有什么意思。什么年纪就要做什么年纪的事情!现在我们就是要玩!”
岑宿不置可否,自己就是大人。
岑宿总结:“难怪你到现在都那么爱玩。”
“虽然你说得很有激情,”岑宿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但是我们现在这个年纪是做的事是高考。赶紧背单词,明天要抽查。”
周桓煦哀嚎一声,在床上挣扎着说:“你的床舍不得我起来,我学不了了……”
岑宿看他在床上耍宝,冷漠地说:“你右手边的手机有背单词软件。”
周桓煦痛苦地拿起手机,嘴里还在大声抱怨:“网恋也背单词,不网恋也背单词……这是和你待一块就得背单词吧。”
岑宿冷漠:“九点了,十点半关灯睡觉。”
周桓煦捂着脑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就背这就背。”
作者有话说:
今天来晚啦,不好意思呀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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