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古代言情>A装O是要做校花的【完结】>第196章 死了一次又重活了

  这次的戒断的反应比方渡燃以前经历的每一次易感期都要大, 郁月城狠不下心把他四肢锁起来,为了拴住方渡燃不跑出去, 只留下脚腕上的束缚。

  方渡燃的力气很大,虽然看上去只是个身材匀称的少年,但郁月城知道他的实力强悍,一直都跟着保持高度紧张。

  直到真正交锋的时候他才体会到这个强悍,究竟能到什么程度,他甚至还能感觉到方渡燃因为他的信息素没有敌意而下狠手。

  没过几小时,为了压制方渡燃, 郁月城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

  少年大部分时间无法沟通, 好在咬过他之后至少还手下留情,不然以他的力道,被激怒之后, 再来一次能直接把他命脉轻易掐断。

  无论如何,郁月城始终没法反击,只能一再抱紧他,拳头时不时砸在他后背上,肩膀上的衣服被抓破, 他也没松过手。

  等蔷薇花馥郁的馨香填满整个房间, 方渡燃才发泄掉第一股劲道。

  郁月城终于能仔细地查看方渡燃的伤势,手腕和脚腕上挣扎的勒痕比较重,磨破的皮肉流出来组织液和血丝。

  他抓紧时间和麒麟研究所来的一个Beta成员简单处理之后, 仔细在脚腕上包上一圈圈的纱布垫起来,隔开链接锁链坚硬沉重的腕圈。

  能活动的双手经过消毒包扎, 用的药物也不敢带上什么味道, 陌生的气味现在也会让方渡燃敏感。

  “把他衣服拉起来,背露出来。”青年说。

  郁月城把方渡燃面对面趴在自己怀里, 眼看着成年人型号的粗大针管找准脊骨扎进去,还一直在往进推了几寸,内心不忍仍然紧紧盯着。

  “看准他,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青年动作迅速,快到超过寻常的标准。

  “有的。”郁月城眼眶有点热:“他疼。”

  方渡燃刚刚肌肉绷紧了一瞬,很快就放松下来,转变得太快,好像习惯了。

  青年这才把视线放在他身上看了一眼,近距离入眼,被郁月城的一张脸惊到,争分夺秒不敢欣赏,立即收回视线集中注意力,在方渡燃腰部和腿上取下切片的样本。

  “不要让他把伤口崩开,虽然贴了粘合剂。”他说。

  郁月城留意到他胸前的工作证名字,跟方渡燃一个姓,问道:“他会睡吗?”

  “不知道。”方天泽手里的动作没停,在方渡燃身上缠上各种检查设备,一边记录下各项数据。

  “他不能上麻醉,肌肉切片抽骨髓都没醒,一时半会儿应该是醒不了了。”他说道。

  “这是他提供的样本,还是他需要做的检查。”郁月城看向方渡燃浑身插满的仪器。

  方天泽做完注射,挨个收起仪器:“都有。一半是他承诺提供的样本和数据,一半是他必须要做的检查,之后每天会进行六次,需要专人看护。”

  “我来。”怀里的身体被测试轻微的电击反应时,神经抽搐,郁月城把方渡燃的脑袋按在自己颈窝里,似乎这样就可以遮住他的眼,就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这些。

  “我陪他。”他忍不住问:“不会太频繁吗?他的身体能受注吗?”

  方天泽扫过他被抓的破破烂烂的衣服,脖子上还有发干的血迹:“我看需要担心的是你。他比你想得要皮实多了,这点伤口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的问题比这些物理损伤要严重。”

  郁月城没有跟外人辩驳的心思,方渡燃在别人眼里怎么经折腾,承受力多强,对他而言都不作数。

  他们要看的是没有感情的数据,他知道方渡燃是会疼的。

  “郁所长说你评级高,进来没问题,但我看你只知道护着他,别回头他能从这儿走出去,你躺下了。”方天泽看着他细皮嫩肉带着伤,提醒道。

  “谢谢。”

  郁月城看他就要离开,放低声音:“我知道有Plan B,他不能用麻醉剂,一定有类似稳定情绪,或者能让他体感舒服一些的药,能不能给我留一份。”

  方天泽意外道:“有是有,但对实验影响很大,我不建议使用。”

  他看眼摄像头,他们都知道这里面的一举一动,郁闻礼都知道。

  “郁所长也是这个意思。”他说。

  郁月城摸摸方渡燃的头发,把他放好:“我不会擅自给他用的,但他失控的时候没人能进来,很痛苦的情况下,我希望他能自己选择。”

  “一定有对结果影响不大的,安慰剂这类的。”郁月城看向他:“是吧。”

  “给他吧。”郁闻礼在设备里对方天泽说。

  他还要考虑到郁月城的安全。

  方天泽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支非常小的注射剂,递给他:“全身的肌肉部位都可以打。”

  “谢谢。”郁月城拿过来直接塞进被褥最下面的一层。

  方天泽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做,承了两声谢谢,眼前的一幕也实在让人不免动容。

  虽然他是一个在工作中要以实验事实为依据,必须要摒弃个人情感的职业,于是收起所有的仪器,把小车推出门之前,对郁月城多提醒了一句。

  “其实Alpha的易感期,你想让他好过点也不是没办法。”

  他的目光往郁月城怀里方渡燃投过去:“你也是Alpha,你知道Alpha的易感期需要什么。他现在无法使用抑制剂,生理需求也是难熬的一方面。”

  郁月城明白,方渡燃的体温很高,皮肤很烫,生理器官膨胀得更烫,隔着裤子都是火热的。

  “他现在的情况可以?”他不敢多动一丝一毫。

  “应该说是必须进行。”

  方天泽说:“溢出体.液也是检查的一部分,这是他的第二性别的根本,但他的攻击力严重干扰我们进行,得不到及时的数据。你如果要帮他,床底下有收集的试管,记得按编号采集。”

  郁月城轻轻碰了一下,热度会烫手,更在意的是房间里的摄像头。

  对医学的态度是严谨的,Alpha和Omega的生理期救助已经基本普及,是医院的必备项目,因此生理期疏解并不是什么禁忌。

  他隐约能猜到方渡燃以前的实验里,这也肯定是很关键的一项,毕竟方正海他们追求的Alpha,这也是Alpha的能力。

  他担心这环境会让方渡燃反感。

  就像几个小时之前,让方渡燃联想到不好的经历,从而让他好不容易能靠近方渡燃的机会消失。

  方天泽刚关上门出去,郁月城的通讯设备就闪了几下绿灯,郁闻礼那头把信号切断了,房间里的灯,在他们这头的跟着熄灭。

  郁月城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其他人观察行动的滋味,很不舒服。

  他知道郁闻礼他们是故意把时间和空间给他们留出来,他现在管不了别的,把精力都放在方渡燃的身上就无暇在意其他。

  “好香······”方渡燃垂着脑袋说。

  郁月城在蔷薇花的馨香里应道:“嗯。你的信息素。”

  方渡燃发泄一次的劲过去,身体休息一会儿又开始把他拉回来,半醒半昏往郁月城的脖子上嗅,像寻到味的小兽:“不是我的。你好香。”

  他往前一凑,下半.身就贴上郁月城,眉心蹙起来。

  “方渡燃。”郁月城说:“易感期,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他问。

  方渡燃头脑放空,渐渐苏醒过来,后背和腰腹上多添的伤口对于跟着复苏的痛楚来说,他隐约感觉到有人动过他。

  “是你吗。”他干巴巴地问。

  郁月城:“什么?”

  “你想、干什么?”方渡燃看着呆呆的,身体的力道在回笼。

  “我想让你好过一点。很难受是不是?”郁月城摸不清他现在在想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回答。

  方渡燃肩膀耸动几下,突然抬起头,扯起笑道:“让我好过?”

  郁月城跟他对视,眼见面前深棕色的瞳仁从茫然到锐利,然后一把拽住他破掉的衣领逼近:“你知道什么就让我好过?”

  ······他好像醒了。

  很棘手地醒了,郁月城猜不到他的脑回路。

  “我知道你很痛苦。”他一点没退缩,薄荷味的信息素放缓,很语气一样柔和:“你可能还会害怕,你想求生,人到了这步都会怕的。”

  他接着伸手放在方渡燃的腰上虚虚拢住,放任布满指痕的柔软脖颈暴露:“我不怕。”

  方渡燃好像闪过一丝诧异,也可能是当下的反应迟钝,不足以让他思考这些。

  郁月城往两人间看了看,因为易感期不能解决,方渡燃的布料被打湿透出来一半。

  对方没回应的时间里,他短暂思考后,诚恳道:“方渡燃,我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我是谁,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方渡燃歪着头看他,兽瞳现出来,瞳仁不再圆润,拉长的样子总是看着和人类的身体有些异类的不协调。

  “如果你能好过一点的话。”郁月城说。

  话音刚落他就被方渡燃压在床上,少年紧紧抵着他,凶狠的瞳孔带着点嘲讽似的:“谁给你的胆子。”

  “我、嘶!”郁月城还没说完肩膀上就被咬了一口,没有心理准备倒吸口凉气。

  衣服裤子是被撕开的,方渡燃的劲道像利刃,接连划破能碰到的所有的布料。

  蔷薇花的信息素弥漫开后,单调成他的悲鸣,怎么嗅也没有最基本的指向性,他埋在深处的郁郁不得都发泄在郁月城身上,直到他被自己拉下神坛。

  跟自己一起下坠。

  仅存的本能只剩下分辨出缠绵的是个Alpha,是他最喜欢闻的清透干净的信息素。

  用不尽的激烈和漫长的痛苦煎熬都发泄在渴望里,像濒死的鱼触到水源拼命沉溺进去。

  郁月城的陪伴并不简单,他们相拥最紧密的时候,触摸到彼此的结,方渡燃差点咬破他的腺体,含有变异物质的人工信息素只在感染的边缘游离。

  方渡燃也不那么配合,最疯狂的时候前一秒沉沉地压住他不让他逃开,手要摸到他的体温,脑袋钻在他相对温凉柔软的颈窝里,下一秒就对他拳打还想脚踢,金属床板已经被砸出来深深浅浅的坑,幸好脚腕还被锁着。

  方渡燃比他要难过百倍,人工信息的流失导致身体彻底失衡,下意识去忍耐,嗓子也被低哑的声音叫破。

  郁月城有时候会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听方渡燃的,如果在戒断反应的最高点给他注射安慰剂,起码不会受这么大的折磨。

  可是方渡燃主动靠近他,他又宁愿用自己让他好过一点。

  房间里没有白天黑夜,时间变成次数。

  方天泽一次次进来给他做检查的次数,顺便带走他收集下来的体.液,要在方渡燃的眼皮下做这些不可能,都是在方渡燃每次疲惫过去闭眼之后。

  方渡燃挺过去最后一次发作,瘫倒在床上睁眼的力气都不愿。

  意识回笼,感觉自己就像死了一次又重活了,动动手指,他还没真的死掉。但是身体哪哪都不对劲,骨子碎裂般地疼,呼吸都在疼。

  手指旁边有个体温比他低很多的身躯,方渡燃在安稳悠长的薄荷味信息素里睁开眼,慢慢转过头,看到应该出现在这信息素里的郁月城。

  对方还没醒,看样子睡得很沉,十分疲惫。

  他转动眼珠,看到对面的墙上,高高挂着一个温度时间的钟表。

  这个时间······

  脑袋重启一下,卡壳了。

  捋了好几遍,缓慢默念年月日,时分秒,才发现距离郁月城回来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了十六天。

  那天他在郁宅跟方正海和魏杨正面对上。

  现在是凌晨五点,相隔整整十六天。

  他看了一圈眼前的陈设,这应该是在青苗实验基地。

  自己是靠着身体里累积的药物成分不眠不休地撕扯挣扎,他习惯了,这是这一次格外地撕裂,他几次都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个活人了。

  而郁月城,是靠着纯粹的意志力,强撑着陪他渡过了生不如死的戒断期。

  再往前倒一倒,没记错的话,郁月城那个月本身就没有休息好,为他准备了很多东西。现在还······

  方渡燃把视线转回来,从郁月城好看的脸滑到其他地方,顿时浑身发麻。

  怎么会这样??!

  他应该早点想到的,郁月城出现在这里,就不合理!

  现在他还把大白猫毁了。

  这是他干的。他亲手把柔软善良的大白猫毁了。

  郁月城安静闭着眼,只剩下空气里蕴含安抚意味的薄荷味信息素还在持续不断地供给。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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