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像是一声轰然大雷在众人心中炸开。
“20年前,出现了一个姓许的女人;20年后,许柔又出现了。”宫承佑翻开许柔的资料,“丁秘书,去查许柔的出入境记录。”
“我要回去问一下我妈。”卫汀洲想起许柔是沈容华的大学同学。
“我和你一起去,郑医生你留下来陪丁秘书。”宫承佑跟了上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客厅没有开灯。
卫汀洲按下开关。
“谁?”沈容华脸色疲倦,身上有各种灰色印子,她已经连续做了很久的噩梦。
“妈,是我。”
沈容华红了鼻子,抱住卫汀洲,“你还知道回来?”
“对不起,发生很多事情,等我找时间全部告诉你。”卫汀洲十分愧疚,为了不引起许柔和季辰怀疑,他一直没敢联系他们,“妈,你干什么去了,手上这么多灰?”
要知道,沈容华平时特别讲究,又对自已有洁癖。
“哎呀,我现在去叫你爸,他还在挖呢。”
跟着沈容华,他们来到后花园,走过一棵大树的遮挡,一个一人进出的洞出现在他们眼前。
“书临,快出来,别挖了。”
“爸,妈,你们……”卫汀洲用力眨了眨眼睛。
卫书临爬了出来,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上都沾了一些泥土。
“汀洲!”卫书临举起了手,想到自已身上脏,又放下了。
“爸!”卫汀洲狠狠抱住了他,“我没事。”
“那就好,哎呀,其实我和你妈也是无聊,季辰老让人看着我们,所以我们就想着挖个洞出去方便一点。”卫书临用开玩笑地语气说着。
卫汀洲笑了一下,把眼泪憋了回去,真当我傻啊。
“爸,妈。我回来是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们。”
卫书临和沈容华简单收拾了一下,在客厅坐下了。
“你们可以告诉我关于许柔的一切事情吗?”
“许柔这个人和我虽然在一个宿舍,但是人比较闷,话很少。”沈容华讲述着当年的事情,“其实一开始大家都相处地很不错,但是在大二的寒假回来之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
大二,卫汀洲和宫承佑对视了一眼,许柔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去宫家当保姆的。
“大二的时候,许柔出去兼职了,回来的时间少。但是有一次,我看到她去卖了一条非常贵的项链。”沈容华叹了一口气,“她看见我们了,后面就躲着我们走了。”
卫汀洲问:“她家里条件不好吗?”
沈容华点点头:“不是很好,不过成绩很好,经常拿奖学金。寒假之后,许柔一下子变得张扬了很多,话也多了不少,只是大家之间的矛盾也增多了。”
“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短时间内变得这么快,妈,许柔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沈容华又认真想了想,说:“有一个点很奇怪,寒假回来之后,她的成绩变差了很多,还挂过科。”
“真是奇怪,许柔肯定是需要奖学金的,不然也不会去兼职,你们家工资很高吗?”卫汀洲扭头问宫承佑。
“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许柔走之后,有佣人说管家克扣她们工资,后面我们家把管家开除了,把工资补给了她们。”宫承佑否认。
“那就更奇怪了,几个月的工资还被克扣,应该不足以支撑许柔上完大学。”
卫汀洲觉得这件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
卫书临拍了拍脑袋:“哎,许柔不是杨俊华的老婆吗,我都好久没见到杨俊华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卫汀洲紧张地问。
“就是他们结婚后一两年,听说两人大吵一架,杨俊华气得一个人开车出去转,意外出车祸死了。”
“没有报警吗?”
“杨俊华他妈报了警,坚持说她儿子是许柔害死的。”卫书临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警方对于许柔抗拒的态度也很疑惑,但是许柔把外套脱了,身上各种伤痕,密密麻麻,看着特吓人。”
“然后许柔就告诉警方杨俊华经常家暴自已,婆婆也不喜欢自已。她实在是被打怕了,所以不敢乱说话。”
沈容华也附和道:“我当时也在,杨俊华他妈大闹医院,许柔当着十几号人的面脱的衣服。警方再次核对了许柔的不在场证明,排除了她的嫌疑。”
“她当时和在一起?”卫汀洲不觉得许柔是个胆子那么小的女人。
“在我们家,抱着孩子跑过来的,说是婆婆要找她麻烦什么的,我也没好意思让她出去。”沈容华现在一细想,许柔这人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真够巧的。”卫汀洲听下来,许柔本人的不在场证据确实能帮她摆脱嫌疑。
宫承佑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一个鲜少为人知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杨俊华和许柔是二婚吧。”
“对,你记得?”
“听我爸说的,杨俊华第一任妻子就是被他家暴打成残废,才离婚的。这件事被杨家压下来了,知道的人不多。”
宫承佑接着分析:“如果许柔不知道杨俊华家暴,和他结婚正常;可如果她知道呢?”
“你不是说知道的人很少吗?”卫汀洲不解。
“是很少,但杨俊华第一任妻子出事的时间,就是许柔来我家做保姆的时间。”
三人皆是一愣,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线把很多事情串联起来了。
“等等,我又想起一个细节。”沈容华脸色也不对了,“大四的时候,我们回学校拿档案,遇见了许柔。大夏天的,她穿的特别严实,当时我以为她是不想晒太阳,现在一想,她都没有打伞。”
卫汀洲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被宫承佑说中了?
“一年后吧,她就宣布结婚了,我们都去了,还有照片,我给你找找。”沈容华拿出手机,翻出当时聊天记录。
卫汀洲点开她和许柔的聊天界面,放大照片,果然婚纱也是中式的秀禾,把手臂什么的遮的严严实实。
宫承佑则是看着杨俊华的脸出了一会儿神,这个人他好像也有点印象,大概在他十七八岁的时候见过。
“杨俊华是干什么的?”
卫书临却是笑了一下,“宫总,杨俊华就是你们公司的人啊,你不记得了吗?”
宫承佑觉得自已一定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