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们想男扮女装混进医院。”
离抒看着他们十分憋屈的走路姿势，轻轻笑了一下：“倒是看着像刚做完变性手术的。”
正合我意，卫汀洲心想。
自从回来，他都好多天没见到离抒了，偏偏今天来了，而且离抒好像还挺有兴趣，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练了半个小时，卫汀洲感觉自已的腿都要打结了，艾琳终于喊停了。
“过来学习一下补妆，这是气垫，如果脸上的出现斑驳，就拿出来，轻轻按一下。另一个是口红，在上嘴唇涂一点，在下嘴唇涂一点，然后抿一抿嘴唇，直到均匀。”
艾琳十分有耐心地一步一步讲解，卫汀洲发誓他上课都没有这个时候认真，转头看身边的丁秘书，还掏出手机开始记笔记了。
“好了，时间快到了，东西带好，走吧。”
“走。”
卫汀洲刚说话，艾琳一个眼神，他立刻夹了一点，“朋友在昌临路附近的公交站等我们。”
郑医生已经提前到了公交站，说实话，他的内心也是十分忐忑的，不过一切担心在看见从车上下来的两人之后都烟消云散了。
过于高挑的身材，甚至有路过的人吹口哨。
卫汀洲和丁秘书和艾琳道别，赶快溜上了车。
“快走。”
“丁一恒，我第一次觉得你的声音这么好听。”郑医生笑得十分荡漾。
下一秒，丁秘书的声音再次恢复了低沉。
“快点，这个裙子勒得我胳膊好不舒服。”
“不是裙子小，是你胳膊肌肉太发达了。”卫汀洲觉得还行，这条裙子本身还是十分宽松的。
“你们俩得换一个名字，”郑医生开着车，把招聘简历丢给他们，“宫老爷子和宫鸿羽的护工已经跑了好几个了，所以这次重新招聘，许柔的第一要求就是必须离职必须提前一周说明。”
卫汀洲翻开简历，嘴角抽了抽：“丁小花？”
丁秘书翻开简历：“丁小丽？”
“多好记，而且我特地说了，你们俩是亲戚，力气都很大。”郑医生驾驶着车辆，转弯，“马上就要到了，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上二楼直接去找李姐。”
卫汀洲和丁秘书点点头。
下车之后，毫不意外，两人又收获了一堆注视。最可恶的是，他们俩还必须慢点走，好不容易走到二楼，会议室已经站了十几个人了，有男有女。
怀着忐忑的心情，两人排在队伍中。
谁知，就要把简历交给李姐的时候，许柔来了，还抽走了卫汀洲的简历。
“丁小花，身高181？”
卫汀洲点点头。
“为什么不说话，”许柔走近打量了一下卫汀洲，“我怎么感觉你长得有点眼熟呢？”
“您肯定是搞错了，我刚来这座城市找工作。”卫汀洲不敢和许柔对视，嗓子都快夹冒烟了。
“是吗？那你们接着面试吧。”
许柔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卫汀洲赶紧把简历递给李姐。
一轮面试结束，所有面试者在外面等待结果。
“小花，我想上厕所。”丁秘书小声说，“我去男厕还是去女厕啊？”
这个问题把卫汀洲难倒了。
“要不然你还是先憋着吧。”
丁秘书夹紧了腿，心中暗暗祈祷。
公布了面试结果，卫汀洲和丁秘书顺利入选。
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发现会议室就他们和许柔，丁秘书更想上厕所了。
“其他人去另一个会议室了，恭喜你们，获得这份工作。”许柔笑着说，“不过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卫汀洲和丁秘书吞了吞口水，一时不敢回答。
许柔进一步逼问：“比如身份？”
卫汀洲干脆坦白：“我，我们，其实我们是人妖，变性手术失败了，但是没有钱了，所以想先赚点钱。”
丁秘书夹着腿，一脸痛苦地点点头。
“和我猜得差不多，”许柔似乎相信了卫汀洲的说法，“我能理解。阿飞，带他们去宫鸿羽的病房吧。”
阿飞带着他们乘坐电梯上楼，到达宫鸿羽的病房，“鸿羽少爷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平时发病的次数比较多，因此选你们两个人一起照顾他。鸿羽少爷每天都要吃药，你们必须看着他吃下去，然后和我汇报。”
两人边听边点头。
刚到宫鸿羽病房的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滚！我要出去，我要见我爸！把我爸叫过来！”
阿飞打开门，对宫鸿羽的疯癫视若无睹。
“鸿羽少爷，这是给你新请来的两位护工。”
“我不需要！你耳朵聋了吗，我要见我爸！”
“我耳朵很好，丁小花，丁小丽去收拾一下，我走了。”
宫鸿羽看都不看他们俩一眼，对着阿飞离开的方向，接着吼：“谁让你走的！”
卫汀洲感觉自已的耳膜都快破了，假装收拾东西，实则在观察病房里面摄像头的位置。
“你们两个也是许柔的人？别看了，摄像头被我砸坏了，明天才有人修。”
两人一听，放松不少。
“这里有厕所。”丁秘书快速跑进去，关上了门，解决完，他神清气爽地出来了。
“我好饿啊，什么时候有饭吃。”卫汀洲摸了摸肚子，整个上午他们根本没时间吃饭。
“我也是。”丁秘书四处寻找着食物，“有苹果，不过已经被砸坏了。”
卫汀洲评价：“有病。”
被无视的宫鸿羽傻眼了，前面几个护工不是逆来顺受，就是和他对着干，怎么这两人完全不理他。“我说你们俩的名字真土，谁取的？”
鸦雀无声。
门外有人敲门，“午饭时间到了。”
“有饭吃了！”卫汀洲和丁秘书冲出去，把饭拿了进来。
二话不说，两人就开吃了。
不仅吃了，还吃得一干二净。
“我还没吃呢？你们俩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宫鸿羽的声音越来越大，丁秘书实在忍不了了，一个手刀把他劈晕了。
卫汀洲给他点了一个赞。
两人开启了地毯式搜索，寻找各种蛛丝马迹。
“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他的病房在哪儿？”卫汀洲低声说。
这次，反锁上的门把手突然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