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白昼轻抚叶晚的脸颊,将碎发撇到一边,轻手轻脚地关上卧室门。

  白昼一早上心情都很好,能不好吗?昨天叶晚陪她折腾了一宿,想想都觉得可以起飞的程度。

  白昼哼着轻快的小曲儿,洗漱,做饭。知道叶晚等会儿估计懒得搭配衣服,白昼贴心地给叶晚置办好一切。

  毕竟做错事了嘛,认错的态度要好。白昼正做着早饭,忽然收到薛兆清的消息,说今天白叶城送她去上班,就不和她们一起走了。

  做好早饭,白昼将叶晚从床上抱起来,叶晚轻微挣扎着,“衣服。”

  白昼:“一会儿的。”

  白昼伺候着叶晚洗脸刷牙,像小白子伺候老佛爷一样,不过,其中甜头不能少,总不能又让牛干活,又不给牛吃草吧。

  叶晚从洗手间被白昼公主抱着出来,水一样。白昼带着叶晚来到衣帽间,细心地一件一件将衣服给叶晚穿好。

  整理好衣物后,白昼继续抱起叶晚,带着她去餐桌吃饭,似乎只要有白昼在的地方,叶晚的腿就可以成为摆设。

  叶晚坐在白昼的腿上,悠闲地晃哒着自己的小腿,嘴里被白昼喂的早饭填满,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生活,不过如此。

  吃过早饭后,白昼抱着腿软的叶晚出门,下楼。

  叶晚:“快把我放下来,一会儿让阿姨看见了。”

  白昼:“这么害怕薛女士,晚晚?”

  叶晚:“这和怕不怕有什么关系,影响不好。”

  白昼:“影响不好,也没见晚晚抱着我的手松开啊,我看你是口是心非。”

  叶晚拍了白昼一下,“看破不说破,你烦死了。”

  白昼哄着叶晚,上下颠了两下,“晚晚不用怕,今天薛女士有我爸送,你不用担心。”

  两人正说着话,等着电梯,隔壁的房门打开了,薛兆清看着手上抱着叶晚的白昼,几人面面相觑。

  白昼:说曹操,曹操到。这个时间薛女士不是应该早就出发去学校了嘛?这个时间才出发,差评。

  叶晚的脸蛋儿爆红,赶忙挣扎着从白昼的身上下来,被家长抓包什么的,太羞耻了,没脸见人了。

  薛兆清:“哎呀,我落了一本教案,你们先走吧。”薛兆清假装突然想起东西没带,殊不知这样更尴尬。

  白昼:我亲爱的妈妈,你这样反而更加刻意,虽然我知道您是好心。

  叶晚都快成鸵鸟了,等她听到隔壁的关门声,“都怪你,都怪你,我以后可是真没脸见人了。”

  说完,电梯刚好来了,叶晚径直向电梯里走去,怎料,腿猛地一软,一个踉跄直直地朝白昼倒去。白昼手疾眼快,伸手搭住叶晚,搀住她的身子,扶着叶晚一步一步走进了电梯。

  叶晚:这二十几年的体面今天一早全丢完了。

  叶晚和自己生着闷气,任由白昼哄了一路也不见好转。到了学校,叶晚也不让白昼碰她,气呼呼地慢慢悠悠地去办公室。

  白昼目送叶晚离去的背影,得,又得哄好长时间了,真是叫人伤脑筋。

  相比于白昼和叶晚两人的甜甜蜜蜜,钱洗这边绝对是苦不堪言,先是收到法院的传票,苦口婆心地恳求老头子给自己找了个律师。

  律师告诉她不想败诉最好的办法就是庭下达成和解,结果开庭当天,就是连白昼的面儿都没见到,更别提谈什么和解了。

  不仅钱洗要在社交媒体上公开道歉,还需要她支付白昼和叶晚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钱洗连自己房租的月供都要付不起了,穷得都要揭不开锅了,更别说赔偿白昼和叶晚了。

  没办法,钱洗只能回到A市,求老头子,希望他能帮自己把这笔巨款垫上。若是之前,老头子可能还心甘情愿地为钱洗付出。

  可自从她和孙主任的事情败露后,孙主任的老婆不知从哪儿得知钱洗也是老头子的学生,用各种手段联系到老头子,把钱洗和孙主任苟且的视频传给了老头子。

  老头子看着视频里矫揉造作的钱洗,这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也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老头子向来小心眼儿,当得知钱洗有求于他时,一个有趣的想法油然而生。

  既然钱洗不仁,那就休要怪老头子无义了,老头子久违地联系到几个志同道合的老朋友,约着和钱洗一起打麻将。

  钱洗就算万般不愿,可是她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那几个小时是钱洗人生中最灰暗的几个小时。

  结束后,钱洗将头埋在被子里,掩面哭泣,咬着牙将恨意悉数转移给叶晚。

  钱洗:叶晚,都是你把我还成这个样子的,我过不好,你也别想好过,我会让你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钱洗的脑海。

  老头子洗过澡,披着浴巾走了出来,大手抚摸着钱洗的曲线,“小洗啊,老师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向来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为了你,我都可以忍受这一切,所以,以后安心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委屈了你的。”

  钱洗: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变态爱好的借口罢了,以前又不是没提过这个要求,只不过被我拒绝了罢了。要不是这次有求于你,我又怎会沦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