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总有一种预感,这两盒药很快就会被派上用场。只是,白昼没想到属实是过于快了。

  “哎哟。”回到家没多大一会儿,叶晚便开始捂着肚子叫疼,疼到直在床上打滚。

  白昼扶额,这么快就应验了是她没料到的事情。烧了壶开水,倒了两包胃药在杯子里,加了半杯热水冲开,搅匀后又兑了点儿凉水,试了下温度,刚刚好。

  端着药坐在床上,把叶晚扶起来,半靠在床头。叶晚这回是真的疼怕了,换作往常,估计还得闹白昼一会儿才会乖乖喝药。

  现在,接过药也没客气,直接一饮而尽。

  白昼注意到叶晚的伤口渗出血迹,更自责了。就不应该答应叶晚去吃川菜,原本伤口就没好,如今怕是雪上加霜了。

  当时态度应该更强硬点儿,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白昼关切地问道:“晚晚,我带你去医院吧,这样太遭罪了。”眼眶微微泛红,恨不得叶晚的痛全转移到自己身上。

  叶晚:“没事的,喝了药趴一会儿就好了,我有经验,别担心。”

20 煮粥

  不担心?怎么可能不担心?伤在叶晚身,痛在白昼心。

  白昼心想:好像每次和叶晚出去都会发生意外,要不然改天去庙里拜拜?

  白昼一停下来便忍不住胡思乱想。干脆忙起来就好了,白昼用热水打湿了条毛巾,为叶晚擦去额头上的虚汗。

  拆开纱布,轻手轻脚地在叶晚的手臂上涂抹药膏。叶晚像一个虚弱的洋娃娃,任由白昼摆布。

  做完这一切,白昼起身给叶晚盖好被子,去厨房淘米熬粥。白昼点了几根山药,做好准备工作,回屋查看叶晚的状态。

  叶晚疼得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轻细地喘着气,不仔细观察怕不是以为人要没了。

  白昼轻柔地拨开贴在叶晚鼻子上的刘海儿,一只手伸进被子里给叶晚按摩肚子。

  饶是按得舒服了,叶晚循着热度,哼哼唧唧地朝白昼的怀里移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白昼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叶晚,有时候叶晚睡得不安稳,大手在叶晚被摸轻轻安抚。

  “嗡嗡”,手机震动的声音,白昼挂了电话。好在下单前备注了送到了别敲门,直接放门口就好了。

  不然单凭叶晚轻睡程度,真的很容易被叫醒。白昼一点点地抽出身体,裹紧叶晚身上的被子,依依不舍地去了厨房。

  白昼在厨房轻手轻脚,刻意控制着音量。水流声,削皮声,切菜声,全部被估计到。

  将处理好的食材放进电饭煲里,加水,连接电源。

  电饭煲“呜呜”地工作,白昼没有再回到卧室,怕来来回回折腾会吵醒叶晚。

  白昼老僧入定般坐在沙发上发呆,时间一到,白昼先把排气孔打开,把电饭煲里的水蒸气排空,等待了两分钟,才打开盖子。

  盛了两勺粥,白昼拿小勺不停地搅拌着,加快粥变凉的速度,手触碰了一下碗壁,感觉不再烫手,端着碗回到了卧室。

  把碗放在一旁,白昼的手贴在叶晚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随后,温柔地把叶晚叫醒。

  白昼:“晚晚,起来喝点儿粥,等会儿再睡。”

  叶晚朦胧中睁开双眼,伸出双手要白昼抱。白昼半跪在床上,俯身把叶晚抱起来,靠在床头,端过粥。像模像样地吹了两口,送到叶晚嘴边。

  叶晚舌尖碰了一下,立马缩回去,委屈巴巴地说:“烫。”

  白昼疑惑,还烫吗?试了下温度,正好啊。但还是又吹了吹,这回叶晚不嫌烫了。

  叶晚喝了将近小半碗的粥,之后任由白昼万般好言相劝,也不再喝了。

  白昼无奈,把碗放在一边,让叶晚躺平。叶晚贴在白昼的腰下,被白昼哄着再次进入了梦乡。

  白昼看了眼时间,距离直播还有一段时间,接连几次请假让观众叫苦不迭。白昼也不好再次请假。

  只好驱车回家把直播设备搬到叶晚这里,摄像头,麦克风……检查无误后装箱上车。

  至于电脑、鼠标、键盘,白昼已经在网上下好单了,直接寄到叶晚家,权当顺便帮叶晚换套装备。

  叶晚:我觉得我现在用的这套挺好的。

  回到家,白昼看了眼叶晚,还在睡,这才放下心来。将东西全部组装好,白昼喝了两口粥。

  粥一进口,白昼痛苦面具直接上线。没味道,怪不得叶晚喝了两口说什么也不喝了。看来白昼遗传到了白叶城的煲粥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