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晨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一击,更何况是大病未愈的白昼。

  白昼:不想上班……谁来救救我?

  薛兆清怕白昼吃了药嗜睡,早上起不来,早早便来到白昼家。

  推开卧室门,果不其然,还在睡,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摸了摸白昼的额头。怎么感觉还有点儿热。

  薛兆清轻轻拍醒熟睡的白昼,“先别睡了,量个体温。”

  白昼朦胧之间任由薛兆清摆布,37.6度。不行啊,怎么病情还反复呢?实在不行请一天假吧。

  薛兆清给白昼倒了杯水,喂了药,拿出手机给白昼请了天假。随后,把白叶城喊了过来,让他好好照顾白昼,还是放心不下,奈何还要上班,担忧着离开。

  薛兆清来到学校,想着先把课都调到上午,要是中午白昼情况还没有好转,下午就请假带白昼去医院。

  短短几个月,白昼都快成了医院的常客。

  敲了敲物理办公室的门,薛兆清找到叶晚,“叶老师,你方便和我串一下课吗?我下午可能要出去一趟,到时候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班里的学生吗?”

  白昼很重要,但是学生同样不能被忽视。至于拜托叶晚,没办法,两个班挨着,都是同一套教师班底,互相知根知底,把学生交给叶晚,薛兆清很放心。

  叶晚点头答应,串节课而已,没有什么的。

  “白昼好点儿了吗?”叶晚问道。

  不提白昼还好,一提她,薛兆清忍不住担心,“今天早上还烧着,要是中午再不退烧,得带她去医院了。”

  至于叶晚为什么知道白昼生病,薛兆清一点都不好奇。

  这段时间俩人黏糊得跟小情侣似的,叶晚要是不知道白昼生病才奇怪呢?

  林昭衡:这都是我的功劳,可恶的叶晚,毁灭吧。

  早在薛兆清说到白昼的时候,林昭衡的耳朵跟装了雷达似的,立即竖起来仔细听着。

  薛兆清匆忙离开,得赶回去上课,这一上午,简直忙死了。

  待薛兆清离开,林昭衡凑到叶晚身前,“薛老师怎么知道白昼老师病还没好?”

  那天薛兆清向老师们介绍白昼,林昭衡恰巧没在。

  叶晚:“应该是因为薛老师是白昼的妈妈吧。”

  林昭衡吃惊捂嘴:“妈妈?那岂不是我的岳母大人?”

  叶晚诧异地看了林昭衡一眼,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呢。

  林昭衡:“都说岳母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你说我是不是也可以换个方向,围魏救赵?”

  叶晚不语,这很难评。

  白昼:是不是围魏救赵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敢对薛女士献殷勤,白先生会杀了你的。

  白叶城:这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是从何而来?

  薛兆清:6。原来我才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忙碌了一上午,薛兆清抽空给白叶城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白昼的状况,有所好转,不过还是没好利索。

  薛兆清放心不下,还是回了趟家。

  回家后,看在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白昼,薛兆清很是疑惑。

  薛兆清:“你怎么她了?还烧不烧了?”伸手抚摸白昼的额头,感受了一下,不烫了。

  白叶城:“要吃这吃那的,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能不能吃!不让她吃,就不高兴了呗,在床上耍小脾气呢?”

  自从上次白叶城伙同白昼在医院吃炸鸡未果反被告状,薛女士对白叶城进行了深恶痛绝的感化。

  感化过程过于复杂,暂且不提,总而言之,白昼彻底失去了白叶城这个患难战友。

  36.9度,倒是不发烧了,症状换了,变成开始咳嗽了。

  薛兆清揉了揉白昼毛茸茸的脑袋,“我听听你都想吃什么啊?”

  白昼开始报菜名:“麻辣烫。”

  “不行。”薛兆清义正严辞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