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一会儿,白昼身上冒出一层冷汗。灰溜溜地回到卧室,极高的温度烧得大脑迷迷糊糊的,白昼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入睡。

  再次睁眼,白昼并没有感觉到好受,似乎情况越演愈烈,白昼说不出来的难受。

  又量了次体温,38.7度,温度不降反升,白昼拿起药盒凑到眼前仔细看了许久,过期了。

  感情她吃了过期的药,还指望能好,也是没谁了。

  过期的药为什么还这么苦?想哭。

  刺眼的眼光晃得白昼心情烦躁,拖着酸胀的身体,白昼回到客厅,翻着药箱里的药,一盒,两盒,三盒,不出所料,全过期了。

  这人倒霉的时候果然喝凉水都塞牙。

  拿着手机点了两盒退烧药,空荡的房间,孤独感笼罩在白昼周围。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再次睡了过去。

  睡前,白昼在想:要不改天还是养只宠物吧。

  白昼的双眼缓缓地闭上。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白昼耳朵捕捉到了声音,可是身体迟迟不愿醒来。

  外卖员以为是房间里的人没听到,不再继续按门铃,改成“邦邦”敲门。电话那头迟迟没有接通的迹象。

  恰巧此时,对面房间的白叶城出门倒垃圾。看见女儿房门前的外卖小哥,以为白昼偷偷点外卖吃。

  怕被薛兆清发现,赶忙关上门。外卖小哥见到白叶城,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请问你认识你的邻居吗?”白叶城点头。

  外卖小哥:“那麻烦你和她说一声,我把东西放在门口了,让她看一眼手机。我要超时了,先走了。”

  外卖小哥留下话,转身进了电梯,徒留一脸懵圈的白叶城在走廊凌乱。

  白叶城:早早出门了?怎么能让外卖先到,要是被她妈妈看见了可还了得。

  白叶城拿起外卖袋子,这眼熟的包装,是装药的吧。

  白叶城:不会吧……

  慌忙放下手中的垃圾,按着密码打开女儿家的房门。

  走过玄关,便看见白昼孤零零地缩在沙发上,小小一团,看着可怜极了。

  白叶城心疼坏了,伸手探了下白昼的脑袋,滚烫滚烫的。

  白叶城打开药盒,倒了杯水,拍拍白昼的肩膀,“早早,醒醒,把药吃了再睡。”

  白昼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白叶城摆布。

  白叶城搀扶着白昼进了卧室,拿起床头的体温计,让白昼测体温,然后把白昼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

  起身去到客厅把白昼弄的乱摊子清理一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药箱,散乱的药盒,以及数瓶空荡荡的啤酒罐。

  白叶城任劳任怨地收拾着,将没用的东西丢进垃圾桶。“嗡嗡”,电话响了。

  白叶城从兜里掏出手机,是薛女士。

  薛兆清:“人呢?丢个垃圾把人也给丢了?”

  白叶城:“在早早这儿,这孩子不知道怎么搞的发烧了。我进来的时候就躺在沙发上,药也过期了,你说她生病也不和我说一声……”

  还没等白叶城说完,薛兆清挂了电话,不用想肯定过来了。白叶城低头看着装满啤酒的垃圾桶,立刻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这边刚藏完,门口那边便出现了薛兆清的身影。

  薛兆清看着在厨房鬼鬼祟祟的白叶城,没来得及细想,问道:“早早人呢?你在厨房干嘛呢?”

  白叶城:“刚把她扶进卧室,喂了药,睡着呢。我这不寻思孩子得渴一天了,准备烧壶水嘛。”白叶城眼疾手快举起身旁的水壶。

  薛兆清快步向卧室走去,白叶城看着她火急火燎的背影,暗自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

  白叶城:好险,还好我机智,差点儿就被发现了。早早啊,为父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薛兆清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白昼,和白叶城一样,很心疼。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哪怕平常斗斗嘴,打打闹闹,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可真出了事情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滴滴”,体温计测量结束的声音。

  薛兆清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小心地取出体温计,生怕吵醒了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