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沐云有点被吓到了。

  有生以来,他居然能从钟离,他亲爱的帝君大人嘴里听见付摩拉这件事,真的是不知觉的想挖一挖耳朵,总觉得是在做梦。

  比起付摩拉,他甚至觉得对比起抢这件事都比较可信。

  毕竟曾经他试图让钟离学会自己带摩拉,百年都没有成果。

  而且摆道理论事实什么的,钟离可比他能说会道,就像他道出一句,你出门时,会刻意将身体上的一部分单独拎出来,然后带走吗?

  虽然摩拉的确是由他的血肉铸就而成,也算的上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但是,这怎么能一样呢

  是他身体一部分没错,但他总不能在该付摩拉的时候告诉老板,老板的摩拉就是他的摩拉,三下五除二,四舍五入,就是他付过摩拉了吧?

  那不得被当成神经病才怪。

  支支吾吾的试图说出个有点道理的话,最后都被钟离三言两语给击败得溃不成军。

  之后他就放弃了。不过还是强硬的往他身上塞了储物袋,里面装满了摩拉,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虽然钟离妥协了,但却从来没有动过,该多少出去,就多少回来,就跟忘记了似的。

  这次想起来了?

  钟离看他又在出神想些什么,也不打扰他。毕竟只是转移注意力的一点小手段而已,结果如何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戏已经唱完一出,接下来便是粉丝签名时间。钟离没走,沐云便也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往钟离肩膀上撞一下。

  钟离喜欢戏曲也不是一天两天时间了,这次估摸着也是要和云堇聊聊千古文化,畅谈曲中典故奥妙什么的。

  沐云没事干,将椰奶喝光后就开始把玩起钟离的手指来。

  两只手在桌下左右捏着,时不时掀起手套的一角,将他自己的手指放进去捏藏在里面的肉。

  指尖在手心弯曲,挠了几下,钟离只觉得痒,下意识弯曲手指压在沐云乱动的指尖上。

  沐云将手指抽了出来,又将钟离的手指摆开,将他自己的手覆在钟离的掌心,五指相交,叠在一起。

  他们的大指拇上,都佩戴着润泽光滑的玉戒,沐云嫩白的手被大上一圈的手掌包裹。

  修长有劲,骨节分明,两者相碰,甚是养眼。

  云堇招呼完她的粉丝们,便一步一步迈着健步走了过来。沐云看她过来,便收了慵懒的姿态。

  “钟离先生,沐云先生。”

  云堇唱戏时和平常说话时一样,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吐字清晰,听起来很舒心。

  沐云也很喜欢听她唱的戏,很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而且云堇唱的戏与时俱进,不拘束于一件事情,比以往的来的有新意。

  钟离站了起来,彬彬有礼迎道:“云堇先生。”

  沐云一同站了起来,毕竟两人的手还牵着的。他将手不动声色的向后面藏了藏,笑迎道:“云堇先生好啊。”

  云堇看见沐云时还是有点惊讶的,毕竟作为唱戏之人,她向来的都是深入研究以往事迹,好感悟当时的氛围和情绪变化,才能唱出惊艳四方的绝美戏曲。

  所以她对璃月发展的历史深有了解,也从零零散散的叙事中拼凑出沐云大概的身份。

  岩王帝君的追随者,也是曾经璃月的建造者,身份是当真的尊贵。

  据她所知,沐云大人对岩王爷忠心不二,更是为帝君肝脑涂地。

  如今帝君遇害,他却在这里和爱人听戏喝茶,到是异常意外。

  虽心中有疑,但她也明白仙人之间的弯弯绕绕不是她等能够揣摩的。

  三人客套一番后,便一同坐下。钟离和云堇两人便聊了起来,沐云在一旁听着,吃着钟离推过来的盘里的糕点。

  “原来如此,那云堇在此先恭贺新禧。二位的大婚日,云堇必然会前去。”

  钟离将请帖递给了云堇,后者接过,又笑贺着道:

  “钟离先生和沐云先生感情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好,真是羡煞旁人。也希望你们往后依旧如此,长长久久,幸福美满。”

  “一切顺其自然。”

  云堇离去后,沐云拉着钟离离开了戏院。向璃月外的小路上走去。

  他要找一个有风的地方,成婚这样的事,自然不能把挚友给忘记了。

  钟离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后面知道是给巴巴托斯传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沐云,巴巴托斯也是筹备婚礼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