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戈喝着红酒，只觉得甜甜的，比啤酒好喝多了。
不知不觉就喝光了两杯。
他刚起身想给自己倒第三杯，突然看着纪谨夜疑惑地问：“九夜你你你怎么在晃啊？你晃的我头晕……”
纪谨夜被他这模样逗笑了：“你喝多了，别喝了。”
他是真没看出来沈淮戈喝多，刚才人还好好的，也就是脸红了点。
这会再看，眼前的人双眼迷离，连露出的锁骨都浮上一抹粉色。
纪谨夜摇了摇头，小酒鬼好像又喝多了，这个酒量真是不行啊。
“我没喝多呢！我就是有点……有点热！”沈淮戈反驳，伸手把身上套着的外套脱了，只剩下一件黑色v领半袖。
脱完衣服，沈淮戈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但这最后一口仿佛是最后一根稻草，他脑海中清醒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
沈淮戈双眼放空，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云端一样。
纪谨夜压根来不及阻止，眼看着沈淮戈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后把衣服脱了，人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这一连串动作下来，纪谨夜措手不及。
“戈戈？”纪谨夜试探地问，“你还清醒么？”
随着他声音的传出，沈淮戈放空的视线落回到他身上。
并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纪谨夜苦笑，这是真的喝多了。
还没到十二点，这新年快乐怕是没人对他说了。
他无奈地站起身，走到沈淮戈身前：“走吧，送你回房间去睡觉，小酒鬼～”
沈淮戈只抬头懵懵地看着他：“你是谁啊？我不困～”
“我是九夜。”纪谨夜没有管酒鬼的意见，自顾自地扶起沈淮戈，揽着人想把人带到楼上。
“九……九夜你，你对我好好啊……”沈淮戈身体无力地靠在纪谨夜身上，低声喃喃，“你这么好，我怎么感谢你啊……”
纪谨夜温柔地哄着神志不清的人：“不用感谢我，因为戈戈太好了，所以我的一切都想给戈戈啊。”
醉酒的人似乎很难理解两句话，眼睛眨了眨：“可是，我……我没有钱……那我……我只能以身……”
“相许了……”
“沈淮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纪谨夜脚步停住，两人停在楼梯旁边。
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本能地收紧，手背因为过度用力，赫然起了两条青筋。
他认真地看向沈淮戈，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
“我……我好像有点喜欢……九夜……”沈淮戈断断续续地说。
因为身体无力，所以攀附在纪谨夜身上的沈淮戈，抬眼只能看到纪谨夜的脖颈。
他看见眼前的人喉结动了几下，似乎是觉得好玩，忍不住伸手去摸。
察觉到喉结上传来的痒意，纪谨夜深吸了一口气。
下一瞬，纪谨夜用左手扣住沈淮戈的两只手腕，将人抵在墙上。
右手捏住沈淮戈的下巴，强迫人抬起头来和他对视。
纪谨夜看着眼前双眼迷离的沈淮戈，忍不住苦笑一声，他和个酒鬼较什么真呢。
“喜欢……九夜……”沈淮戈并没有察觉到姿势危险，还在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唔……”
纪谨夜猛地低头，重重地覆上了沈淮戈的唇。
两人鼻息交换，同样地急促，纪谨夜甚至还能尝到红酒甜腻的味道。
沈淮戈无意识地回应。
直到纪谨夜发现沈淮戈小脸涨红，他无奈又好笑地放开沈淮戈：“戈戈，喘口气儿。”
看着沈淮戈急促地喘息，他又低头啄了一下沈淮戈被亲的嫣红的嘴唇。
纪谨夜一把将腿软的人抱起：“送你去睡，等下哥忍不住了。”
将人放到床上，纪谨夜抽身想走，却被脖颈上的手一把搂住。
“难受……嗯……”沈淮戈皱着眉哼唧。
“哪里难受？”纪谨夜手微微撑在床上，没有把重量都压在沈淮戈身上。
“热……”
纪谨夜无奈：“热你还搂我？”
但不清醒的人哪能和他讲道理，只是一个劲的喃喃着热和难受。
纪谨夜见状，把沈淮戈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下来，然后撑起身体，跪坐在沈淮戈身侧。
“戈戈，你哪儿难受？”纪谨夜说着把手放到沈淮戈手里，“哪儿？”
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沈淮戈抓着他的手。
“这里，这里……唔……”沈淮戈微眯着双眼，茫然地看着纪谨夜。
纪谨夜舔了舔唇，轻笑着说：“那我帮帮你好吗，嗯？”
不等人回答，手轻轻地动作。
……
第二天，年初一。
纪谨夜醒的时候见沈淮戈还在睡，于是也没舍得起床，就继续抱着人闭眼假寐。
而此时的沈淮戈不敢睁眼。
他醒的时候就发现纪谨夜的手臂环在他腰上，还没等他把纪谨夜的手拿开，就发现纪谨夜睡醒了，他就更不敢动了。
脑海中还在不断浮现昨晚上的记忆，让他脸色可疑地越来越红。
此时的沈淮戈，特别羡慕网上那些喝酒会断片的人，他为什么喝酒之后还记得发生过的事啊！
纪谨夜本来正舒服地眯着，就感觉到怀里人呼吸声变得急促，再一看沈淮戈，那眼睫毛还在乱颤。
他松开了手，戏谑地问道：“醒了？”
“嗯……”一道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回答。
“欺负完我要不认账嘛，嗯？”纪谨夜看着沈淮戈把自己整个蜷缩在被子里，继续调笑着。
“我没有！”似乎是感觉自己说话太大声了，沈淮戈又心虚地补充了一句，“哪有欺负你，那不是互……”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互、帮、互、助？”纪谨夜一字一句地问，“你确定？是互？”
记忆上头，沈淮戈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好像、可能、没有。
但他嘴上并不服软：“大不了……大不了算我欠你一次！”
“这种事情，也可以欠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