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商, 可以去客厅吗?”
“清商,你发现我买了新地毯吗?在客厅,要去看看吗?”
陶秋韵穿着浴袍, 盯着浴室的镜子瞧, 顺便练习说话的语气语调。
“唉……”
镜面上的女人脸色红润,耳侧的发丝微湿,容貌清雅, 气质温润, 但她眼里藏着浓浓的情愫破坏了这一切,一看就不怀好意。
果然, 拐弯抹角确实是一门技术活, 如果是在生意场上还好, 但是私下里对着自己心爱的人, 无论她再怎么隐藏,眼底还是会不自觉就透出几分心焦难耐的迫切之意。
两个月, 如果不是这段时间高强度的工作, 陶秋韵真的觉得自己会忍不住飞去临海,把秦清商狠狠地摁住或者是将她丢进浴缸, 让她知道, 自己到底有多想她。
所以,她真的不想看看会唱歌的浴缸吗?
女人轻轻呼出一口气, 对着镜子调整面部神情,用了好一会儿, 才好不容易恢复了往日里波澜不惊的神色。
很好,这样才不会吓到秦清商。
毕竟猫猫同意在茶几上和她做, 已经很惊喜了,如果吓到她, 万一她反悔不干了……
不可能的。
陶秋韵眼眸微深,就算反悔,自己也不可能会同意。
开弓没有回头箭,秦清商已经把她置于如此境地了,她想了、念了这么久,如果猫猫反悔,那自己绝对会让她知道,戏弄自己的代价是什么。
整理好温润伪装的陶秋韵走出次卧,准备去主卧和老婆好好谈谈,以屋子装修为基础话题,进而深入今天购置了新地毯,最后以带着猫猫去看新地毯的名义,把她哄去客厅。
就像每次的会议谈判一样,她把所有的流程都安排地明明白白,她也从来都不会失误,只是这一次……
刚走出次卧的时候,女人才发现屋子里的灯被关掉了大部分,在路过客厅的时候,她发现只留下了一圈浅浅的灯带光,色调柔和,染上些许暧昧之意。
秦清商仰躺在客厅的茶几上,侧着头看她,秋水盈盈,两腮晕红:“秋秋~”
女人面容娇俏,纤腰楚楚,身上的薄纱轻软,衣摆盖住她的大腿,随着她侧身的动作缓缓晃动。
她声音微颤,仿佛娇弱无比的病西施,雪肤花貌的脸庞带了些羞意,散乱的长发还带着未干的水汽,像是一朵出水芙蓉:“秋秋,这个茶几……好冰啊!”
呜呜呜,真的好冰啊!她快要冷死了!
明思温的主意真的很离谱,就不能夏天的时候再用这招吗?大冬天的,真的很要命……
而且,她摆了好久的姿势,陶秋韵终于舍得出来了!她到底在浴室干什么啊,洗澡你要洗这么久吗!
见陶秋韵站着不动,窗帘被完全拉上,客厅的灯光又暗,她躺着的姿势更加看不清前方女人的神色,还以为女人在莲台上不为所动,猫猫又羞又急,干脆翻了身,跪坐在茶几上,面朝她道:“秋秋!”
猫猫夹着声音,娇怯软绵地又喊了她一声,这才缓缓坐起身,身上的纱衣随着她轻晃,但晃得不止是薄纱……
秦清商坐在茶几边上,脚掌踏在地毯上轻轻摩挲,问道:“这是你新买的地毯吗?”
陶秋韵没接话。
见此,猫猫轻咬嘴唇,似乎是在犹豫什么,最后还是慢慢打开双腿,盯着面前的女人,细声细气地:“好想你啊~”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前方的女人迈步朝她走来,脚下生风,比她平时的步伐快了一倍。
猫猫窃喜!
就这?这就下莲台了?
哼哼,我还拿不下你?我特意调整灯光,摆好姿势,就为了最佳的光影效果,你要是还不动心,明天我就去医院给你挂号!
“秋……”一句话还没喊完,秦清商就被走到面前女人摁住肩膀,大力地推在了茶几上,背后的冰冷让她一哆嗦。
“你好用力啊,秋秋~”猫猫没发现她和平常的区别,以为这就是陶秋韵的正常状态,她还有心情扯住女人的浴袍带子,拉着撒娇轻晃:“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茶几好冰,唔!”
双唇猛地被大力含住,氧气似乎都要被她夺走了……
被亲湿了双眸,秦清商被动地勾着女人的脖子,轻声喘息:“别、别这么用力,讨厌!嘴巴都要被你咬肿了。”
“冷吗?”女人声音低哑,俯身亲着她脖子上的那颗小痣:“清商,马上就不冷了,好吗?”
“唔!别捏!”
察觉到自己的后腰被捏住,连带着那处也被又捏又按的,猫猫顿时血气上涌,脸色通红,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别这样嘛,先别急,我买了……”
她刚想说自己买了一盒指套,放在包里,结果就听到“撕拉”的声音,身子顿时一凉。
猫猫呆住。
不是,我就穿了一层纱,我还故意没系带子,我寻思也不影响你操作啊,你至于给我全撕开吗!
“呜呜呜,别弄这里。”
腿心被膝盖抵住,猫猫身子一软,娇气地低吟了几声,手上按住她肩膀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别那么凶嘛~又不是不给你弄。”
真是的,两个月不见,不会好好疼疼我吗!
陶秋韵抬手解开了腰间的系带,身体轻软的触感是女人之间才能体验到的,听到猫猫满意的哼哼声,她缓缓直起身子,在猫猫直勾勾盯着她害羞脸红的时候,猛地握住她的脚踝,给她来了一个“对折”……
“你做什么啊!”猫猫惊呼,羞愤欲绝,甚至喊了她的大名:“陶秋韵!”
这、这种很过分的动作,你……你到底是从哪儿学的!
她……她甚至能看到自己的……
腿弯处温温热热,以如此“对折”的姿势被心爱的人盯着猛瞧,猫猫浑身无力。
“你在电视上很能打的,清商,”陶秋韵双目泛着红,显然是忍无可无,“我知道,这种动作,你的身体……是可以的。”
“别这样,”猫猫甚至觉得自己真的软成了一滩“猫饼”,楚楚可怜:“秋秋,好累的。”
“你对自己的能力根本不了解,是不是?”
陶秋韵没有理会她的撒娇,捏住她小腿的力度越来越大,眼神清澈,透着浓浓的情意,“你根本不知道你对我的吸引力,不知道我会把你怎么样……对不对?”
“呜呜呜,不要~”
“已经迟了。”
女人轻笑,她声调坚定,丝毫不容拒绝:“清商,我教教你吧……我教教你这样做,会怎么样,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
“秋秋~”
——
一只小鹿在林间欢快的跃动,偶然见到了路过的女人,吓得跳到了一旁的灌木中,只是羞怯地探头观察。
她好可爱!
陶秋韵喜欢小鹿那双水灵灵的眸子。
秦清商双颊粉嫩,脑袋空空,她身子酸软,只能在喉间发出一些微不可闻的呜咽声。
宛如一只慵懒的大猫猫,在看到喜欢的东西时,会对你晃晃尾巴,发出了喵喵叫声……
“秋秋~”
猫猫柔软的掌心抵住女人的额头,轻轻地推了推她。
恍如梦境,如坠云端。
这简直,像是一团白云被风揉碎……
可恶!可恶!
陶秋韵这个混蛋!她肯定就是喜欢看她这幅模样!
“不准闭眼!”女人轻咬了她一口。
“啊!”猫猫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但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眼前一白,娇弱地颤抖了两下,瘫软不动了。
猫猫侧着脑袋,大口吐气。
呜呜呜~她凶我,她还咬我!
怎么……怎么能咬那里呢!
她眼神迷离,甚至骂不出一句话,宛如一条偶然爬上高处礁石,但却离开了海水,精神恍惚的美人鱼在求救……
童话里的美人鱼为了用双腿行走,与女巫交易,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此时秦清商就像童话里的人鱼一样,无法开口,只能在玻璃茶几上呼出一层又一层白雾。
“看着我,清商。”陶秋韵伸手扳过她的脸,眼神危险。
“呜呜呜……秋秋,我想回房间。”猫猫摇头,她害怕了:“说了只陪你在这里一次的。”
“我让你看着我,”女人侧身躺在她身边,“回头,看着我。”
“别别!秋秋~”
秦清商听话地侧头看她,红唇被她自己咬得泛白:“你捏疼我的脸了,轻一点好不好,秋秋,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凶!”
陶秋韵,可怕……
呜呜呜T^T
猫猫害怕。
“你要是移开视线,就会这样。”
“那我,我不移开就是了……”
“还侧开头吗?”陶秋韵伸手去够放在茶几下,被她藏起来的纸盒。
“不了不了,秋秋,我错了。”
“帮我洗洗新地毯,好吗?”女人将小包装凑到她嘴边,音色温柔,但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咬开。”
“呜~不要不要!”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清商,咬开。”
“呜呜呜,你好坏啊!”
猫猫轻颤,被她的语气吓住了,只好含羞带怯地张开嘴,娇娇滴滴地咬住了包装袋边缘。
即便是一切准备就绪,但秦清商依旧试图商量,她软着声音希望能让陶秋韵心软:“秋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了?”陶秋韵盯着她,似笑非笑:“清商,我以为你会知道的,很多时候说好的东西,其实都是废话。”
猫猫身子一抖,她情感上已经退了一步,低声哀求道:“那、那我们就再……”
女人凑到她耳边,轻笑着说了一句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闻言,猫猫惊恐地鼓起眼睛,拼命摇头,呜咽道:“会死的,会死的!”
不要啊!这是你这个斯文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陶秋韵!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呜呜呜……不该让琴琴被苏青襄带走的!
“不会的,”咬了一口猫猫耳朵,陶秋韵保证道:“不是有这样一个词吗?死去活来,对不对?清商。”
“呜呜呜!”
死去活来是这么用的吗?你坏!
——
夜晚寂静,一轮明月高高挂着,柔和的光辉洒向各处,想要将光亮带给世人,但可惜,有人偏偏要用窗帘隔绝这清冷的月光。
客厅内暖色调的灯光,秦清商也没心情欣赏。
高山之巅,被凛凛大雪压弯的红梅颤巍巍,却依旧倔强地立着,而广阔大海上的波浪正在翻滚涌动,一阵又一阵,像是理想世界的永动机一样,根本不会轻易停歇。
“秋,秋秋!秋秋……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秦清商终于求饶,泪眼汪汪的,她看着面前的女人,像是一只不谙世事,却被迫被带入世间的小鹿,可可怜怜地骂了一句:“你,你这个坏家伙……”
猫猫啜泣:“你别这样好不好,呜!”
她还想用薄纱让陶秋韵知道自己的厉害,是的,她现在是知道了,但换来的后果就是自己被摁住吃了一顿炒饭,呜呜——
明老师这个建议真的不靠谱!她好亏啊!而且,这已经严重超标了!
她咬住红唇,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热烈,哭得更娇了,“求求你了!呜呜呜,秋秋,你坏死了!”
怎么可以这样啊!
女人娇声哭泣,这抽抽噎噎的模样,让人一看就想轻怜疼惜,好好哄她。
可惜,陶秋韵根本不理她,还坏心眼地咬着她的耳朵,语声微促:“再多说点,我爱听……说啊,老婆,怎么不说了?”
呜呜呜!
坏家伙!坏家伙!坏家伙!
猫猫呜咽,哼哼唧唧,但心里却骂骂咧咧。
讨厌你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