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在说电影观后感, 怎么转眼变成要罚她?她犯什么错了凭什么罚她?
夏诗弦特别的不服气,之前没分化都是小屁孩的时候,文思月弱不禁风的, 稍微剧烈一点的运动都得过呼吸,每次体测她都给文思月兜底就差背着她跑了, 怎么现在文思月胆子这么大,都敢说惩罚她的话了。
哪怕看过文思月发癫, 她潜意识还以为文思月是当年那个弱柳扶风, 安静内向的小女孩。
这么想着, 她盘腿坐起来,大腿上有个明显的手掌印。
“我犯了什么错你就罚我?文总你没有那个权利,再说,A欺负O是不符合价值观的。”夏诗弦撩开睡袍, 露出大腿来, 有人给她暖被窝, 穿着睡袍睡觉怪热的。
文思月跟着半坐起来, 她也裹着睡袍,只不过跟夏诗弦不一样, 她没系腰带,睡袍以极为勉强的样子将将挂在身上。
乱糟糟的,看起来反而有种异样的美感。
“看来诗弦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犯下的错, 我也不想罚你, 可你不能这样。”文思月微微低头一副沉重的模样。
夏诗弦不想听这些废话文学,话说了好几句,她都不知道她犯了什么错。
她刚张嘴准备痛斥文思月这种废话行为, 对面的人优雅的抬起手把浴袍裹紧, 一根手指头堵住夏诗弦张到一半的嘴巴, 然后柔柔弱弱的说:“我老婆犯了个全天下Omega都会犯的错。”
夏诗弦:??
这怎么还演上了?
文思月披散着头发,葱白的手指干净修长,夏诗弦被她说的愣住,真的开始思索自己的到底犯了什么错,她思来想去,硬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全天下Omega都会犯的错?把爆米花撒地上?”夏诗弦说完笑了出来。
文思月长长的叹口气,“不对,扩展一下。”
“没吃午饭?”夏诗弦觉得这个倒是有可能。
“再扩展一下。”
夏诗弦不扩展了,直接上手拍文思月的胳膊当还礼,“扩展个屁,你说不说?不说我睡觉了。”
说完她像条咸鱼钻进被窝,翻身闭眼准备休息。
文思月眉间带着一丝惆怅,下床把被子掀开叠好,期间是不是碰到夏诗弦的腿,弄的人痒痒的。
时有时无的触碰撩拨的人跟着心里都痒呼呼的,夏诗弦把腿缩起来,暗暗决定要是文思月再碰她她就一脚踹过去。
结果等的她身上的热气都没了,文思月也没来撩她,她捂着头偷偷摸摸看了一圈,文思月人都不在床上了。
这女人果然变|态,撩完就走,估计是想等她自投罗网,夏诗弦抬头看了一圈,文思月跟她谈心谈到一半,人跑下床坐到梳妆台前去了。
惩罚也戛然而止了,夏诗弦小声嘀咕,摸不准文思月打的什么主意。
胡思乱想间,她有点瞌睡,闭上眼睛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想睡觉,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睡着感觉有点冷,本能的裹紧浴袍缩成一团。
可腿怎么也缩不回去,迷蒙间夏诗弦使劲往回缩,双腿纹丝不动。
她睁开眼睛,隐隐感觉有一双手拽住了她的脚踝。
“睡醒了?”文思月声音传来。
夏诗弦坐起来,看向自己的脚踝,她的脚踝纤细修长,上面覆盖着一双好看的手,手的主人力气很大,无论她怎么使劲,始终无法把腿收回来。
“你干嘛……”夏诗弦彻底清醒了,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文思月肯定又想到什么折腾她的新花活了。
“叫你。”文思月慢慢收回手,她原本坐在床边,见到夏诗弦恨不得缩成一团离她要多远有多远,她不禁笑出声,“夏小姐一点都不禁吓。”
夏诗弦坐起来,捋了捋柔顺的头发,“我不是怕你,没被子盖太冷了,这样暖和,不信你看看。”
她伸出一条腿,上面起了不少鸡皮疙瘩,文思月还没看够,她嗖的把腿收回去,“马上要过冬了,晚上睡觉还不给我被子盖,没想到文总这么抠。”
不然她能一觉到天亮。
文思月坐到梳妆台前的转椅上,学着夏诗弦用转椅转了好几圈,“看来我也要反省,不能对夏小姐太抠。”
她拍了拍转椅扶手,“我要怎么才能证明自己其实不抠呢?”
夏诗弦来精神了,几下爬到床边,支着脑袋像朵向日葵,她脑袋跟着文思月转,嘻嘻笑着说:“大总裁想证明自己不抠的方法多了去了,哪用的着我来想。”
文思月不转了,把腿翘到床上,脚趾头动阿动,“我想到个好办法。”
夏诗弦跟着她的节奏摇头摆尾的,“什么办法?”
“附耳过来,事关重大不好让别人听到。”文思月压低声音,似乎真的害怕有人偷听。
夏诗弦不由往前爬了爬,每次文思月压低声音说话,她就总有种凑过去的冲动。
“我今天买了条特别贵的领带,贵到我这个总裁都有点心疼,但一想到夏小姐,我咬咬牙还是买了,因为觉得肯定跟你很搭。”文思月用气音说话,气若游丝的,跟真的在肉疼一样。
夏诗弦不以为然的同时又有点好奇,一方面她觉得文思月在诓她,一条领带再贵能贵到哪去?一方面她真的好奇,领带到底多少钱。
文思月神神秘秘的,转过身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华丽精美,外面不知是文思月的品味还是怎么回事,盒子边缘套了一层粉嫩的蕾丝花边,把原本高档的盒子顿时拉低一个档次,活像路边摊上随便买来的。
“文总这不会是你从两元店买的吧,蕾丝花边好土。”夏诗弦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文思月差点没绷住,她迅速把蕾丝花边扯掉,太影响她的形象了。
“这是从拍卖行拍回来的,不是两元店买的。”她扯掉花边,解释了一句,生怕夏诗弦误会她,解释完特地连着盒子在夏诗弦眼前晃了好几圈。
“好了文总赶紧打开看看。”透过盒子夏诗弦瞄到一条闪着碎光的领带,她好奇心被提起来,催文思月赶紧打开看看。‘
文思宇抿了抿唇,打开了盒子,伸手把领带勾出来。
看上去就是一条平平无奇的领带,只不过在灯的映照下,总有彩光隐隐若现,夏诗弦眯着眼仔细看,冷不丁的想起用钻石面料做的窗帘来。
“这……不会是用钻石面料做的吧……”夏诗弦试探的问。
文思月勾着领带,摇头,“不算是,我从拍卖行买了颗钻石,领带只是附赠的,真正贵的是这个。”
她指了指别在领带上的领带夹。
深蓝色的领带配上领带夹上蓝色的钻石,往原本不起眼的领带一下子上了档次。
“不过诗弦的思路没错,领带我确实采用了特殊面料,往里放了点碎钻,没想到成品还不错。”文思月摘下领带夹递给夏诗弦,两人手碰到的时候,她挠了挠夏诗弦的手心。
夏诗弦嗔怪的拍了下文思月的手背,接过领带夹细细看起来,她不懂宝石,但光看这流光溢彩的蓝色钻石,都知道肯定价格不菲。
“好漂亮,多少钱啊?”她探出指|尖轻轻抚摸钻石表面。
文思月:“两千万?”
语气有点不确定。
夏诗弦惊得差点把领带夹丢出去,“两千万?这么贵的嘛?”
文思月:“不算特别贵的,还有颗粉钻,不过我个人不太喜欢。”
“啧啧啧,两千万啊,都能买套郊区大别墅了,文总我再也不说你抠了,眨眨眼就是千万……”
她听得心怦怦直跳。
文思月思索了下,纠正夏诗弦,“是美元,两千万,美元。”
“按照汇率换算的话,能买市区一般的平层,诗弦想要平层?”
夏诗弦嘴都合不拢,手上飘轻的领带夹此刻若有千斤重,她手上承载着两千万美元的重量,太重了。
她飞速把领带夹塞回给文思月,活像手里拿了个烫手山芋。
“太贵重了,还是还给你吧,我怕我手滑弄丢了,这辈子打工都还不起。”夏诗弦搓着指|尖,感受着大钻石的余温。
文思月随手把领带夹扔到梳妆台上,把领带捋直抚平放到床上,“诗弦,你会几种系领带的方法?”
夏诗弦下床走到文思月面前,把床上的领带捞起来,系到文思月脖子上。
“我就会一种,一招鲜吃遍天。”
文思月唇边带笑,手指轻点,慢悠悠把夏诗弦打好的领带解开,夏诗弦眼见自己的杰作还没两分钟就被解掉,不满的嘀咕,“坏女人。”
文思月:“嗯?”
夏诗弦缩头,吐舌头,假装什么都没说。
“领带还有其他几种系法,诗弦应该学一学,说不定会有新的灵感。”文思月扶着她的肩膀,不经意间把她带到转椅上。
回过神来,夏诗弦已经坐到椅子上了。
她和文思月位置颠倒,变成她坐文思月站,修长的影子遮住她一半的身子,夏诗弦悄悄捏紧了扶手。
她已经丢人几次了,这次不能再丢人了,不但不能丢人,她还要反客为主。
“我们平时用的一般都是四手结,简单方便,我今天要教你别的,叫浪漫结。”文思月坐到她大腿上,手里拿着领带。
夏诗弦腿上传来热感和肉感,她悄悄把睡袍掀开一点,“浪漫结?”
文思月嗯了一声,慢慢把领带套到她脖上,“领结和衬衫的搭配是相互照应的,不能光会一种,以后传出去YS的设计师只会打一种结,多丢人。”
领带略带粗糙的面料时不时擦过夏诗弦的腺体,她小喘几下,抖了抖腿,“丢什么人,大不了不穿西装咯。”
两人距离很近,近到她能看见文思月又长又黑的睫毛,文思月缓慢的晃动腰腹,想凑近一点。
“离太近了,文总。”夏诗弦推了推文思月,动作半推半就的。
文思月退了退,从夏诗弦大腿上起来。
身上陡然一轻,夏诗弦还没来得及回味,退开的人再度欺身而上,解下她脖颈上的领带。
“学会了吗?”眼前的女人问她。
夏诗弦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的,我一般都没学会。”
文思月拖着下巴,去梳妆台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夏诗弦抻着脖子看,奈何文思月挡的很严实,她什么都没看到。
“学不会以后只能慢慢学了,我一天教你一遍,肯定能学会。”文思月手里拿了一卷软尺过来。
“那你拿尺子做什么?”夏诗弦奇怪。
文思月:“帮你量胸围。”
???
怎么思维如此跳跃?一会要罚她,一会要教她,现在又帮她量胸围?
夏诗弦想从椅子上起来,“不用了,我胸那么大,量完你自卑了怎么办。”
文思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我觉得我应该不会自卑,倒是有的O,胸还没有A大,难道不该自卑吗?”
“你说谁平胸呢?文思月给你胆子了?”夏诗弦气急败坏,她才刚二次分化,以后肯定能变大!
“噗嗤,”文思月笑出来,“我没说平,我说的只是比我小。”
夏诗弦起了半天都没起来,气势自然弱了下来,“你怎么把我绑起来了?”
领带被文思月截成两段,用领带把她的双臂和扶手绑到一块,结还是她在小电影里见过的结。
“我警告你放开哈,不然我要发火了,”夏诗弦挣了下没挣脱。
文思月背着手在她眼前走来走去,“不,不这样你能配合我量胸围吗?”
“回来就说要罚你了,结果这么久你都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说着,还惋惜的摇了摇头。
夏诗弦不挣了,文思月分化成A后,力气大的简直不像人类,她坐在椅子上惆怅的怀念起以前的日子来,那时候的文思月多可爱啊,哪像现在。
“我到底犯什么错了?就算我真的犯了,你就不能告诉我一下嘛,”夏诗弦拽着文思月的睡袍腰带撒娇。
文思月翘着二郎腿坐到床边跟夏诗弦面对面,“向琳偷你设计的事,你为什么最后才告诉我?”
夏诗弦理直气壮的表情在脸上凝固,眼里一闪而过心虚。
“有吗……好像没有吧……”她企图蒙混过关。
一条腿贴着她的腿缓缓往上移,“没有嘛?”
夏诗弦低头,“有。”
婧涵又不是外人,她第一个告诉严婧涵有什么不妥的,文思月今天都没去YSS,万一她叭叭个不停打扰到她怎么办?
她们之间现在隔着千山万水,再也回不到过去没有隔阂的时候。
“婧涵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第一个告诉她完全是最正常不过的,文总不会连这点醋都要吃吧?”夏诗弦夹住文思月的腿,腿长就是好,毫不费力就能伸到……那里。
文思月这回直接上手,把夏诗弦的腿|分|开,“吃,只要是醋我就吃。”
夏诗弦背后直冒汗,“我错了文总,真错了,下次我第一个告诉你,腿别动了!”
她秒认怂。
文思月动作不停,“晚了。”
然后把腿收了回来,夏诗弦松口气,还以为差点要被……
文思月站起来绕夏诗弦转了几圈,转到她的后颈,拨开夏诗弦的发尾查看腺体的状态。
这么一会的功夫,夏诗弦的腺体又有张开的趋势,正缓慢释放着信息素,文思月笑了笑,转身拧开门走了出去。
夏诗弦被绑在转椅上懵逼的看着文思月施施然的背影。
这女人有病吧!就这么把她绑在这不管了?夏诗弦咬牙切齿,扬起声音大喊文思月的名字,嘴里时不时说文思月是平胸。
“我是平胸?我怎么不知道?”文思月回来了。
夏诗弦看到正主回来人怂了,“你什么意思?赶紧松开我。”想到现在是她占理她抬头挺胸气势十足。
文思月这次拿了个笔筒,里面装了些画笔。
“胸围还没量,”文思月拿过软尺,大致比划了下,“这么量不出准确的数据,麻烦诗弦把衣服脱了。”
夏诗弦冷笑,“我怎么脱?”
文思月恍然大悟,“那就这样量吧。”
她凑过去半蹲下,跟夏诗弦胸口齐平,卷尺围着绕了一圈,“不错,比之前大了一公分,夏小姐再接再厉。”
她用一根手指稍微勾开夏诗弦睡袍的胸口处,轻轻吹了口气,夏诗弦打了个哆嗦,文思月语带欣慰,“不错,又大了一点。”
夏诗弦哆嗦着说:“我……我没说错吧……”
“不过我觉得还能再大一点。”文思月拿过笔筒里的毛笔,轻柔的刷了刷,夏诗弦抖得更厉害了,这次连腿都在抖,“是……是吗?我是不是……潜力……很大?”
眼前的花朵逐渐张开,文思月低低笑了生,舔了舔。
没多一会,夏诗弦没力气了,瘫在椅子上不愿意动。
文思月用毛笔刷她的脸,“大设计师,这就不行了?”
夏诗弦哼哼两声,后颈的腺体完全张开,“放屁,老娘能连续作战,绝世猛O懂不懂?”
“不懂,”文思月把她解开,手探进去,“我懂,昨晚就懂了,大设计师是大猛O,一夜不倒。”
果然已经流成河了。
夏诗弦握住她的手腕,“知道就行,赶紧拿出来,我要睡觉。”
一句话说了好长时间才说完。
文思月把手拿出来,“夏设计师那件睡衣设计的很不错,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欲|望,为什么不做一件出来?”
夏诗弦把睡袍拉紧,怕文思月的手再作乱,“你说的太夸张了,说的跟艺术作品似的,哪有那么厉害勾起人最真实的一面。”
文思月擦手,“我看到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迫不及待想要释放真实的自己。”
夏诗弦羞涩的笑了笑,带点小得意,“文总过誉了,我哪有那么厉害啦。”
“真的,诗弦尝试做一件出来,我们可以在很多地方释放。”文思月认真地看着夏诗弦说道。
夏诗弦越品越不对劲,释放内心的情感还需要分地方?
“你自己释放吧!”夏诗弦回过味来,不就是想让她穿上性|感睡衣在别墅乱来吗!亏文思月还说的一本正经的。
“我自己怎么释放?”文思月帮她把睡衣穿好,把她横抱起来放到床上。
文思月拿过毛笔在她脸上刷,“就算你不想陪我一起,至少得帮忙吧?”
夏诗弦把被子拉过来盖上,“我帮不上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食盒里那些都不是正经人用的东西,你还骗我那个是洗脸仪。”
文思月失笑,她什么时候说过那是洗脸仪?
“那些都是想跟你一起玩的,是你天真烂漫误会,我只能将错就错了。”文思月脱掉睡袍,她睡袍里面套了件睡裙,不像夏诗弦里面什么都没有。
“下流!”夏诗弦啐她,转身不理她。
文思月挑眉,强势的把夏诗弦掰过来往怀里送,“有钱人都特别下流,越有钱越下流,快来亲一下,不然我要比昨天还下流了。”
一句话带了三个下流,夏诗弦不敢想象这是YS总裁说出来的话。
她凑过去使劲咬了一口文思月的肩膀,文思月吃痛哼了一声,反而把她搂得更紧了,“嘶……没想到你喜欢玩这个,下次我们试试绳艺?”
夏诗弦立马松口,身上全是文思月的香味,她嘴上喊着不愿意,实际上腿早就跟文思月的缠到一块了。
“变|态,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夏诗弦蹭着文思月的腿。
文思月鼻尖时不时碰到夏诗弦的腺体,她伸出舌头舔了下,怀里的人娇的直往她怀里钻,文思月搂得紧了些,说:“以前不懂,懂了自然就喜欢。”
郁金香的味道愈发浓郁,配上清爽的松香,两人都有点意乱情迷,不知是谁先开的头,唇渐渐贴到一起。
……
第二天,夏诗弦难得准时起床,早晨起来她神清气爽的掀开被窝,文思月扒着她的腰睡得正香。
夏诗弦掰开文思月盘在她腰上的胳膊,推了推她,看到眼前闭眼睡觉的人她腹诽,一般来说这种情节不都是霸总早起做早餐、或者她下楼发现霸总已经喝完一杯咖啡准备上班的桥段吗?
小说误她,她遇到的霸总只会扒着她的腰睡懒觉。
“文思月!起床了!”推了好几下人都没醒,她忍不住提高分贝。
“嗯……”文思月收回胳膊翻了个身,身上的吊带睡衣松松挂在肩头,夏诗弦看不过,帮她把吊带挂回去,径自下床。
反正霸总不用打卡,想几点上班几点上,跟她们打工人不一样。
洗了个澡,她发现身上总会若有似无的飘着一股松香,后颈的腺体闭合着,信息素没有泄露迹象。
怎么回事?她心里有点纳闷,但没放在心上。
反正等过完时装周她就去体检了,要是文思月不忙的话她准备把她叫上。
二次分化持续时间很长,排除分化时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外,稳定期大约还有三个月,这几天她查了不少资料,可惜跟二次分化相关的网上寥寥无几。
因为想的太入神,下楼时脚滑了一下差点滚下去,还好她反应快抓住扶手,不然今天怕是又要请假。
“噗。”一声没忍住的笑从上方传来,夏诗弦抬头,文思月已经醒了。
“早。”夏诗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
文思月点头,跟着下了楼,她还穿着睡裙,“我记得你买了不少半成品速食,有什么能吃的?”
夏诗弦钻进厨房,“有包子和炸鸡块……”
文思月跟着进来泡咖啡,“吃包子吧,早晨吃炸鸡块不健康。”
夏诗弦把包子拿出来蒸上,蹿回楼上换衣服,等她再下楼时,包子和咖啡都放到餐桌上了,囫囵吃了两口,她拎着包往门外走。
“诗弦?”文思月叫住她。
夏诗弦停下脚步解释,“刚才首席给我打电话说有急事,让我早点过去,文总我先走了哈。”
说完她脚步不停直接冲出门外。
文思月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半晌,她起身上楼,包子一口未动。
夏诗弦紧赶慢赶总算赶上电梯,再晚一趟她就要体验早高峰的地铁了,对此她心有余悸,有一次从地铁挤出来,鞋都不知道去哪了。
半只脚刚踏进办公室的门,她敏感的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比昨天还要凝重。
“今天怎么都这么早……”她抬腕看了眼手表,还不到八点呢。
她旁若无人的走到工位上,完全没注意到纪之槐的目光几乎要黏在她的手腕上。
“向琳,夏诗弦,你们过来。”纪之槐声音平稳。
夏诗弦刚坐下屁股还没把椅子捂热,但事关重大,她只得站起来走到纪之槐桌前。
还有向琳。
向琳一反常态的安静,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夏诗弦哼了声,向琳一看就心虚的不行。
“夏诗弦,你打开电脑,把原稿找出来。”纪之槐吩咐她。
夏诗弦转身翻了个白眼,刚才为什么不让她找,非得把她叫过来再说。
她回到工位前,打算趁开机的功夫摸鱼收拾下桌子,昨天走得急没顾上好好收拾,于是她打开手机相册,找出昨天她拍的桌面布局来。
上学的时候她就有这个习惯,桌子上的东西必须要按特定的顺序摆放,不然她全身难受,智能手机普及后,她的习惯变本加厉到,甚至要把前一天的桌面拍下来,作为第二天的参考。
当她打开手机相册比对桌面的时候,她发现了不对,水杯和数据线的位置,比她平时经常摆放的位置偏了些。
有人动过她的桌子!夏诗弦脸色变得难看。
电脑开机了,她佯装找设计图的同时思考着是谁动了她的桌子。
最有嫌疑的肯定是向琳,她昨天【不小心】透露了原稿在电脑里,以向琳的性子,肯定会找机会把她电脑里的原稿删除。
果不其然,她电脑里别说向琳偷的那张设计稿了,连昨天她新交上去的设计稿都没了,看来全部都被删掉了。
夏诗弦眼神动了动,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来。
“夏诗弦还没找到吗?”十几分钟后,纪之槐等得不耐烦了,她越过向琳直接来到夏诗弦的桌前。
看到的就是夏诗弦仓惶的表情。
“夏诗弦?”纪之槐见她表情不对劲,声音轻了些许。
夏诗弦握着鼠标的手条件反射般颤了下,“首席……我的设计稿……全都不见了。”
一副要哭出来的架势。
另一边低着头的向琳嘴角轻扬。
纪之槐叹气,“所以你没有能证明向琳偷设计稿的证据。”
夏诗弦满脸惊慌,脸色渐渐惨白。
“看监控!首席看监控!昨天肯定有人动我的电脑了!我的设计稿全都没了!”
向琳抬起头,表情楚楚可怜,“首席我真的没有偷设计稿,夏诗弦她血口喷人,可能我们理念相撞,她就带着亲妈眼看谁的都像是自己的。”
夏诗弦本来心情还算平稳,这下被她说的真有点生气了,“我还没到那份上向琳,你想过没有,如果今天遇到这种糟心事的人是你,你现在早就闹翻天了,还用得着这么迂回的?”
只有理亏的时候,向琳才会装成白莲花的模样,恶心死了,夏诗弦真想当场yue向琳一脸。
向琳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夏诗弦抹了抹眼角,对纪之槐说:“首席我要看监控。”
语气坚定。
纪之槐点头,夏诗弦手上的表是文思月青睐有加戴了好几年的表,说送就送给夏诗弦了,她明白,这是总裁在变相告诉所有人夏诗弦的重要性。
在YS,没人敢质疑总裁的权威,因为自从文思月当上YS总裁后,YS本来日渐萎缩的份额被填平,甚至还创了新高。
连年盈利的情况下,自然没人去质疑文思月。
纪之槐深深看了眼夏诗弦,带着两人去了监控室。
说了缘由后,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欣然同意她们看昨天下班后的监控,向琳在边上默默攥紧拳头。
工作人员开了最快的倍速,从夏诗弦出门开始看。
纪之槐走后,办公室只剩下向琳一个人,但向琳什么都没做,只是像往常一样检查婉所有电源后,拎包走人。
夏诗弦眯着眼仔细看画面中的向琳,在倍速视频下,她发现向琳在纪之槐走后呆呆地站了一会,然后抬头看了眼监控的方向。
虽然视频里只有不到一秒,但换算一下夏诗弦估摸向琳起码看了监控摄像头两三秒的时间。
这几秒钟的时间里,向琳脑子里在想什么呢?夏诗弦不知道。
“你听值夜班的人说了没?听说昨晚半夜大楼短路跳闸,大半夜的起来修,结果撞到女鬼!”监控室的工作人员觉得无聊,跑到角落闲聊起来。
另一个听完直摸心口,“别提了,太吓人了,我昨晚也看到了,长头发,穿了一身红衣服!差点吓到心脏病!”
夏诗弦边看监控边听,昨晚跳闸?怎么就这么巧的……
“看到今天早上都没看到有人进办公室。”纪之槐揉着眉心头疼道。
夏诗弦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上次监控就被改了,难道这次也是一样?
可没有证据,她不好再像上次那样直接指出来。
“首席说了不是我,现在可以洗清我的嫌疑了吧!”向琳迫不及待开口,眼尾带着得意。
纪之槐思量了一下,“先回办公室。”
三人跟工作人员道了谢,回到办公室。
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嫌疑彻底被洗清了,回到办公室的向琳不复刚才的唯唯诺诺,她仰着头,态度嚣张,“夏诗弦,我都说了不是我,你还要一个劲往我身上赖,现在我的嫌疑彻底洗清了,麻烦你先跪下给我道个歉吧!”
纪之槐皱眉,“向琳我还没说话。”
向琳转身,冲纪之槐撒娇,“首席~我被这么冤枉,让夏诗弦给我道个歉不过分吧,你就同意了吧~好不好?”
纪之槐胳膊被她搂住,脸上表情难看极了,可向琳是Omega,她是Alpha,她怕她抡胳膊的话,万一没把向琳甩开,让向琳受伤,进去的就得是她了。
夏诗弦在自己电脑前笑得直不起腰,向琳真是有本事,都让永远一脸温柔的纪之槐绷不住了。
纪之槐僵着身子一点一点把胳膊从向琳怀里抽出来,“这件事我无法定夺,只能请总裁过来了。”
夏诗弦听到耳朵里,仿佛听到西游记猴子大闹天宫时,玉皇大帝躲在桌下对侍从大叫:
“快去请XX佛祖!”
把猴子脑补换成作精向琳,夏诗弦乐得喘不上气,岔气了。
她捂着腰站起来,“我也觉得请文总过来是最稳妥的。”
其实就算不请,她也有办法。
一听到文思月,向琳慌了神,她把纪之槐马上就要抽出去的胳膊搂得更紧了,声音也更造作,夏诗弦都快听吐了。
忍不了了,她打算自己解决。
“向琳你她X再用这种声音说话,我分分钟打烂你的狗头,你真觉得我手里没证据了?我要拿出来证据,请你就地辞职滚蛋好不好?”
为什么人类能发出这么恶心的声音,夏诗弦不理解。
向琳哼了一声,“行啊,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啊,拿不出来你现在就跪下给我道歉。”
夏诗弦狞笑着从包里掏出存储器,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向琳你是不是智障?设计原稿用存储器备份不是常识吗?你以为你修改监控,把我电脑里东西删了就万事大吉了?傻了吧,爷有备份!”
纪之槐咳嗽两声,趁着向琳目瞪口呆的间隙赶紧把胳膊抽出来,顺便平移了几米跟向琳保持距离。
“你你你……你有备份?”向琳真傻了。
夏诗弦把存储器插到电脑上,她所有的设计原稿都在里面,就算把存储器格式化,她也有办法把数据恢复,根本不怕动手脚。
“我当然有了,首席,这就是我的原稿,您可以好好辨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