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喝醉酒的人不太讲理, 显然棠微雪也符合这一个说法,她在看到竹筠没有任何表态的时候,很是不高兴地又冲着竹筠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她执着的不肯放过竹筠,说道:“要抱!”
“行行行, 抱抱抱!”竹筠被她缠的实在是没了办法, 她长叹了口气,略有嫌弃的坐在了椅子上, 嘀嘀咕咕, 似乎在给自己找借口, 竹筠说道:“棠微雪, 这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啊, 是你主动送上门的,你记住了没?”
竹筠企图和一个酒鬼讲道理,她义正言辞,但棠微雪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皱眉,一撇嘴,抓着竹筠的手臂就是不放, 她非常乖顺地投向竹筠的怀抱,在接触到竹筠的那刻, 棠微雪紧锁的眉头便舒展, 她全身放松着,温热的呼吸声侵袭着竹筠露在外面的脖颈。
宽敞的前院留着一把椅子, 以前竹筠就好奇的问过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毕竟这把椅子在院落的设计中显得尤为突兀。
那时棠微雪漫不经心地说道:“夏天没事干的时候就坐在那里看星星看月亮。”
这样的举动不太符合棠微雪的年龄,现在的年轻人哪还会有这份闲情逸致去赏月赏星星呢?
但在竹筠眼里, 这样的事情是棠微雪能做得出来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棠微雪的生活节奏被竹筠摸了个一清二楚,她除了工作就是宅在家里,即便是朋友的邀请,她也很少去参与,用棠微雪的说法来形容,那就是自己待着也挺好的。
年轻时向往热闹和不平凡的人生,可现在的棠微雪更喜欢平平淡淡。
习惯和棠微雪犟嘴唱反调的竹筠在知道这把椅子的作用后,没少调侃她有着未老先衰的预兆。
哪知道没过多久她也坐上了这把长椅,竹筠又是一口叹气声。
“我真是有病啊,有点大病啊,大冬天的坐在外面陪着棠微雪吃冷风。”
竹筠吐槽着自己一时的心软造成了如今的苦果,她眼睛看了看乖乖趴在怀里的棠微雪,眼底有着淡淡的宠溺,那是一种无限包容的温柔感,她没好气地捏了捏棠微雪的脸颊,道:“害我提心吊胆的在家等你,你可倒好,跑出去潇洒喝酒去了。”
棠微雪晃晃头,想把竹筠的手给甩出去,但是她没能成功,反而让脑袋更晕了,她可怜地瘪瘪嘴,抬起雾蒙蒙的眼眸,她诉苦道:“头痛。”
“知道我是谁么?”她硬着心肠,似乎没有被棠微雪的撒娇所打动。
棠微雪抿唇腼腆地笑了笑,又倒在竹筠的肩窝处,她小声地回应着,道:“小竹,你是小竹小竹!”
“我怎么听着像是在骂我是小猪呢?”
棠微雪的确是喝醉了,可她并没有因为酒精的麻痹就成了个笨蛋,她见竹筠在冤枉自己,气不打一处来,磨了磨牙齿一个酒劲儿上了头,就酿成了一个大错。
她咬上了竹筠的脖子,力度不重,不是在撕咬,而是如小兽般的舔舐,她大概是害怕会咬疼竹筠,又很快用唇在那处亲吻着,失去理性控制的棠微雪展露出没有被人见过的一面。
竹筠真是脑袋都在冒烟,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棠微雪,你把我当骨头了嘛!又啃又咬的!”
棠微雪待在那里不动,片刻后闷声笑了起来。
竹筠半边身子都快要麻了,仿佛有电流窜来窜去,可怕极了,她清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怀里的这个酒鬼。
“我回家了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竹筠没好气地哼了声。
棠微雪紧紧贴着她,与竹筠密不可分。
她扬起眼眸,看着凶巴巴的竹筠,那纤细的手指便留在了竹筠的脸颊上,轻轻揉揉地抚摸着,她说道:“看来我是回家了,我都见到小竹了呢,因为家里有小竹,这就是家呀。”
这句话有点不顺通,但竹筠也能理解,毕竟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喝得不少。
竹筠心里的担忧占了上风,火气无影无踪,谁让现在的棠微雪惹人怜爱呢,泛红的眼尾好似噙着泪,让竹筠感觉她下一秒就要落泪。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
“姓柏的那老东西看我不顺眼,组了个饭局就想让我放过他,呸,癞/□□还想吃天鹅肉,我让他有来无回!”
竹筠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棠微雪是和柏项明的父亲谈事了,看她喝得醉醺醺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谈成功,依着对棠微雪的了解,吃亏的绝对不会是她。
她双手托起棠微雪的脸庞,心思一转,改变了主意,道:“其实这女人也是吃亏了,喝了这么多酒百分百和姓柏的逃不开干系。”
竹筠心疼地用额头碰了碰她,温声道:“辛苦啦。”
棠微雪不知道自己在瞎高兴什么,浑浑噩噩的脑子理不出一根清醒的线,但她喜欢竹筠对自己的亲昵,这也让她学会了傻笑着埋进竹筠的怀里。
“你怎么能这么乖啊!”竹筠心都要化了,她就是双标,别人喝酒抽烟竹筠只会捏着鼻子嫌弃地说难闻死了,但这些事情换做棠微雪,她便觉得这种气息掺杂了棠微雪的香气变得一点也不刺鼻了,反而有些迷人。
竹筠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她搂着棠微雪望向天空的颗颗碎星,她说道:“你对付姓柏的,是因为我么。”
倒不是她自恋,是剧情里根本就没有这一出,唯一的变数就是她的出现,自然也就能想到棠微雪对柏项明出手是为了谁。
棠微雪默默搂紧了竹筠,瓮声瓮气道:“姓柏的想抢走小竹。”
竹筠不由得失笑,自己又不是万人迷,柏项明会痴迷自己只是因为初恋,他对自己的执念根本就没有那么深,可就是这份可有可无的执念在剧情里害了自己,所以看见柏项明就烦的自己怎么可能会愿意跟着那家伙走呢?
“我不会被他抢走的。”
棠微雪像是一株生长在竹筠身上的藤花,她并不介意在寒冬中与竹筠来得更紧密一些,她的唇都快要碰到竹筠的侧脸,她的无心之举会给竹筠带来怎样的刺激,她根本不清楚,棠微雪只是单纯的想要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
“那你会离开我么?”
竹筠挑挑眉梢,笑问道:“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应该是真的醉了吧,平时的棠微雪可做不出这个模样来。她这个人嘛,自己给自己留了太多的限制,就比如那张冰冷的假面具,就是棠微雪的第一层伪装。
竹筠忍不住又掐了掐棠微雪的脸,都掐出了红印,但棠微雪没有娇气的喊疼。
“你害怕我离开?”
“嗯!”
竹筠眨眨眼眸,笑着拍打着棠微雪的后背,是在哄着她,“冷不冷呀?”
“小竹怀里好暖和,一点也不冷。”
“...”净说些大实话!
竹筠继续说道:“我们回家吧,院子里有风,很冷的。”
“那小竹多拍拍我。”
棠微雪喝醉了不会耍酒疯,也不会做出一些啼笑皆非的搞笑事情,她格外的乖巧,让人只想哄着她宠着她。
竹筠听到她的要求,没有拒绝,手上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
棠微雪靠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轻声道:“小竹好像妈妈。”
竹筠睁大了双眸,这可使不得啊,这可就乱了套了啊!
幸好棠微雪接下来的话给了竹筠一颗定心丸,只听她说道:“除了妈妈只有小竹会这样对我了,好喜欢妈妈,也好喜欢小竹啊。不过妈妈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会加倍对小竹好的,我会很乖很乖的。”
竹筠的父母缘浅,对父母向来没有过多的期待,能有就有,没有就算。可在听到棠微雪的这番呢喃后,她的心里勾勒出一个温柔慈爱的母亲形象,也不免更心疼棠微雪。
她说道:“你现在这么的出色,你的妈妈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那是当然,斗得过渣爹气得死小妈,妈妈看到了一定很欣慰。”
“...”真是孝死了啊。
竹筠忍住笑意,起身搂着棠微雪进了房,外面的风越来越冷了,不能再待下去了,小心会感冒生病呀。
院子的那把长椅向来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如今人影成双,再无孤独可言。
“我去给你做点醒酒汤,你就坐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棠微雪猛点头,道:“好!”
竹筠拍拍她脑袋,随后就进了厨房,但是酒鬼怎么可能会让人省心呢,她突然从后面钻了出来,一下子搂住竹筠的后腰,吓得竹筠脏字就要骂出口。
“棠微雪!”
“我在呢。”
竹筠深吸一口气,不计较不计较,反正明天社死的不是自己。
想到这儿,竹筠露出和蔼的微笑,她真的太期待明天了。
“你想干嘛。”
“我想听摇篮曲,小竹给我唱。”
“...”我看你是想找死。
厨房温馨,窗外冷风吹过。
这晚,将会是一夜好眠吧。
...
...
...
喝醉酒苏醒之后的人是避免不了头晕脑胀的,棠微雪揉着额头坐起来的时候记忆还在断片,她口干舌燥,看到床头放着一杯水,也不管是冷还是热直接就喝了一口下了肚。
这凉水有凉水的好处,最起码棠微雪是彻底清醒了。
她手里还握着水杯,面无表情地发着呆,如果用心观察还能看到棠微雪崩溃的唇在竭力克制着颤抖。
很好,非常好!姓柏的,这事儿咱们没完!
棠微雪记忆力很强,以前觉得这是件好事儿,可现在她简直太讨厌自己的记忆力了。
她用枕头捂着脸,沉默地在床上滚来滚去,借此发泄心里的尴尬。
怎么会这样啊!自己脸皮是真的厚啊,这让自己怎么去见竹筠啊。
此时此刻,棠微雪无比的后悔昨晚让助理把自己送回家的事儿,还不如在酒店开间房自生自灭得了。
突然,房门敲响,竹筠只是提个醒,并不是说要等棠微雪的回答,所以她拧开了门走了进去。
竹筠拿了杯热牛奶,还泡了一碗燕麦片,她想着催棠微雪起床,但没想到人家已经醒了。
“早上好呀,棠姐姐。”她笑眯眯的,一大早就来当恶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昨天棠微雪太折腾人了么?昨天的账留着今天算。
棠微雪捋了捋长发,在看了眼竹筠后,她就很快垂下了眼眸,棠微雪毕竟不是普通人,在发生了像昨晚的社死事情后她已经接受了现实。
她掀开被,光脚下了床。
昨晚竹筠没有给她换衣服,穿着毛衣长裤就睡了觉。
棠微雪闻着自己的一身酒气,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低声道:“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谢我干嘛,我也没做什么呀,就是一些小事,哄哄人,做做醒酒汤顺便再唱个摇篮曲而已啦。”
要说这竹筠也挺会气人,肉眼可见棠微雪的神情变得愈发不自然。
棠微雪深深地望了望竹筠,见她一脸戏谑,她内心的慌乱逐渐变得平静。
事情既然都发生了,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扰呢?反正这一面是在竹筠跟前露出来的,她也不是什么外人。
她扯唇浅笑,没有像竹筠想象中的恼羞成怒。
棠微雪大概也能摸准竹筠的想法,她悠悠哉哉地伸了伸懒腰,当着竹筠的面前解开了腰带,弯着腰就脱掉了长裤。
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引爆了竹筠的面红耳赤,她看着棠微雪那白皙修长的双腿,当即背过身去。
“你干嘛啊!”
棠微雪单手掐腰,笑道:“看不出来么?”
“我能看出你想干嘛那才有鬼呢,大早上的就脱衣服,你变/态狂!”
棠微雪吓唬着竹筠,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只是脱了裤子,毛衣还没脱呢,你怕什么。”
长款的毛衣勉强遮住臀部,走动间那双线条优美的长腿在热情地吸引着竹筠的目光,不色/情,但有风情,任谁都不能从她的身上移开视线。
她走到了竹筠的跟前,从容淡然,似乎之前那个在床上打滚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竹筠一声冷笑,既然棠微雪非要让自己看,那自己就看个够本!
冰肌玉骨,身材曼妙,双腿修长不缺肉感,竹筠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她的当。
棠微雪双手动了起来,看样子是要脱掉毛衣了。
“还想继续看么?”
声音沙哑性感,慵懒的笑意让竹筠面红心跳,说看也不行,说不看也不对。
竹筠心思微动,转身就喝起了那杯温牛奶,气鼓鼓地说道:“看你这么生龙活虎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关心,所以牛奶我包了!”
竹筠连后脑勺都在生气,棠微雪失笑不已,可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还好气氛变得不再像之前那么尴尬了。
她过去揉了揉竹筠的发,道:“我去洗澡,等会见。”
“再也不见!”
竹筠对她使了个鬼脸,一杯温牛奶喝完,另外的燕麦片就留给了她,所以等竹筠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就看见棠微雪在洗碗。
休闲舒适的家居服将她的好身材藏了起来,竹筠倚着门框望向她的背影。
她脸上一片正经,其实心里已经在浮想联翩。
她的脚步声根本不能让人忽略,棠微雪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有了昨晚的那件酒醉,二人之间好似多了份扯不断也说不清的暧昧氛围,就差一步,就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大忙人今天不去公司了?”
棠微雪擦了擦手,说道:“不去了,头疼。”
竹筠幸灾乐祸地说道:“活该。”
棠微雪莞尔道:“昨天不是很心疼我么,今天干嘛这么凶呢。”
竹筠没料到她会主动提那件事情,嘴硬道:“我可没心疼你。”
棠微雪眸光温柔,惹人沉醉,含着缱绻的情意,笑得又是那么的迷人,所以竹筠白了她一眼,决定要离这个女人的糖衣炮/弹远一点。
哪知她刚走,棠微雪便从身后抱住了她。
棠微雪的怀抱很柔软,现在的她没有喝醉,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竹筠以为自己会下意识的反抗,可事实上她并没有做出一点的拒绝。
“有小竹在,真的很安心。”
她在清醒的沉沦着,希望这一刻能够天长地久。
不过有人生来就对浪漫过敏,竹筠问道:“难道是我唱了摇篮曲的原因?”
【竹啊,我求你闭嘴吧!】
怎么好好的人偏偏有个嘴呢!
*
窦华月近来肝火很旺导致口腔溃疡很是严重,每天早晨都要唉声叹气,这让丈夫觉得她晦气得很连着几天都没回家了。
丈夫的做法要放在从前窦华月早就翻脸了,可现在她自顾不暇那还有时间去管丈夫究竟在哪个小情人怀里睡呢。
她最近是真的干啥啥不顺,喝口凉水都能塞牙。
这天她在等,等着那个最让她瞧不上眼的赵明珠的电话,窦华月看了看时间,觉得这赵明珠一定在故意拿乔,说好的两点就来电话,现在都快四点了也没有个动静。
“这个小贱皮子,要不是用得着她,就她这一脸荡/妇的姿态,我才懒得理会她!”
在她左等右等的时候,赵明珠终于打来电话了。
赵明珠年轻,三十岁刚出头,又被丈夫疼宠着,那声音娇滴滴的像是个少女,她道:“华月姐啊,你托我帮忙的那件事可能是办不成了。那夏老太太也不知道给她女儿灌了什么迷魂汤,铁了心的要跟邱弘亮离婚,没有了夏老太太松口,这门婚是离定了,那邱弘亮也不知道得罪了谁听说都要锒铛入狱了呢。”
赵明珠是故意答应窦华月的请求,她明知办不成这件事,愿意接下来也不过是为了羞辱窦华月,谁让她总是仰着鼻子看人呢,瞧不谁起呢,就算能办成这件事,赵明珠也没这个打算。
窦华月强颜欢笑,心里苦得很,本来这件事不该她招揽,偏偏邱弘亮那个小人握着窦华月害竹筠的证据,她暂时还不想惹上这一身骚,无奈之下窦华月就想到了这个赵明珠。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赵明珠这个女人在棠家长辈的眼里就是个妖艳贱货,连带着世交老友夏老太太也没把她当回事儿,在他们心里棠家的继承人只能是棠微雪,这个赵明珠的底细大家都清楚她其实就是小三上位。
赵明珠笑眯眯地又说道:“你儿子也不太中用啊,连一个比他小几岁的女人都搞不定,我还指望着今年喝他俩的喜酒呢,看来是不行咯。”
她一心想着把棠微雪嫁出去,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没道理再管着公司,她还年轻呢,有的是机会。
但她并不知道的是棠微雪已经对柏项明动手了,比起二人结婚了,棠微雪更愿意把他搞破产。
“嗐,项明事业繁忙,名媛千金喜欢他的不知有多少啊,你家那女儿年龄这么大了还没嫁出去也就是眼光太高的问题,你当后妈的也该多教教她啊,多学学你的本事比什么都强呢。”
赵明珠一听脸色就黑了,自己的本事?窦华月恶心谁呢!
她呵呵一笑,道:“我那女儿孝顺得很,今晚啊我让她回来她就得回来呢。我不打扰华月姐了,你啊还是快点想办法把邱弘亮给捞出来吧。”赵明珠果断挂了电话,腹诽道:平白无故要救一个邱弘亮,指不定两个人有什么奸情呢。
说起这赵明珠一直敢跟棠微雪打擂台,不是因为她不怕死,而是因为她手里有张王牌。
她在窦华月那里受了气,更想着棠微雪这便宜女儿是个祸害,她眼珠滴溜溜一转,翘着二郎腿就去骚扰了棠微雪,她打了个电话,等了段时间但并不生气,所以当棠微雪接了电话以后,她悠悠哉哉地说道:“乖女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呢,小妈我呢一直都把你当亲女儿对待的,只要你结了婚离开了棠家,你想的东西我自然就会给你,你觉得怎么样呢?是个很划算的买卖吧。”
她的王牌是何物呢?
是当年棠微雪母亲留下来的遗物,所以想要遗物,就得结婚。
“乖女儿,你会怎么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