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都市情感>Erotica>第39章 39 Melee Day

  “呵,”“蓝若”狞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明显,我得承认你有那绝对完美的面具,还有你那虽然没资格拿奥斯卡奖(Oscar Award)但也不至于拿金酸梅奖(Razzie Award)的演技,不过,这样子就想糊弄我未免太小瞧我了点吧。”薛双叉手抱胸道。

  “蓝若”说:“哦,是么。看来碰上你真是我的不幸。”

  “说吧,”薛双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究竟把真正的蓝若——我感觉我今天是称这家伙名字最多的一天了——给藏哪去了?”

  “蓝若”笑:“你刚还不是向我自诩你的能力么?现在就是你探究答案的时候。”

  “是么?”薛双抬起右手,食指在空中冒起了一缕飘渺的烟,“我很乐意探究真相呢,带点小暴力的手段。”

  薛双右手的食指稍稍弯曲,指尖冒出的烟越来越浓郁,闪着不安分的红色星火,如一支快要烧尽的香烟,带着浓烈呛鼻的马丁尼,颓废地绽放着火光。“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Murm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led,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选自爱尔兰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的《When you are old(当你老了)》】.”薛双吟诵道。

  “真浪漫呢,小娼妇,”“蓝若”危险地眯起眼,“连叶芝在1893年写给他女朋友的诗都要被你拿来当咒语。不过不得不说,你那美国式烟嗓真他妈性感。”

  “小俄狄浦斯(Oedipus),我这就带你去见你妈。”浓烟刹那充满整个走道,像一座座连绵不断的山丘,而那点点火光是点缀在天空的星星。几十秒的罗曼蒂克后那火星瞬间连成一片亮得刺眼的烈火,呼哧一声往“蓝若”烧去。那滚烫的火舌不断地撩着“蓝若”的脸庞,不断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仔细望去就能发现“蓝若”脸上裂出一条一条的细缝。

  “你的面具也太劣质了吧,都不耐火。”薛双嘲笑道。

  “你最好给我注意点。”“蓝若”放狠道。

  薛双挑挑眉,嘲讽道:“你把你这句话留给你的面具好了。”

  那块面具的裂缝愈加明显,碎块开始掉落,落入火里噼里啪啦地烧着。

  “我想你可以很乐观地幻想着自己正在接受复合彩光嫩肤(Composite IPL Rejuvenation),把这些火的集中在紫外线区的外焰幻想为特定的宽光谱彩光正照射在你的皮肤表面,选择性作用于皮下色素或血管、分解色斑、闭合异常的红血丝、刺激皮下胶原蛋白增生。这样可能给你省一大笔钱呢。”薛双不疾不徐地看着“蓝若”痛苦地紧紧捂住自己的脸。

  “不过顺带一句,”薛双的手又扬了起来,“进行复合彩光嫩肤后皮肤要自然恢复很长一段时间呢。”火焰顺着薛双扬起的手往上烧得更旺,瞬间将“蓝若”整个覆盖住,已看不到他痛苦的挣扎。

  “又一场手术事故呢。”薛双抵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火焰愈烧愈旺,“我想是要用修复霜(Repair Cream)的时候了。”

  “这么快就被发现,这样子好么?”黑夜下,披着黑色斗篷的两人站在面向言陌家的一座大楼顶楼上被不完整的月亮裹着,其中一人轻声道。

  另一人似乎发出嘲弄的笑声:“如果这还不被发现,那要打败这样的家伙也没什么意义了吧——我已经派了最假的标本(Specimen)去了。”

  “不无道理。”残缺的月亮散发的光芒似乎特别凄冷。

  言陌的双手放在顾风光溜溜的背上,头放在他肩上靠着他的头,嘴里时不时发出被刻意压抑的喘气声和倒吸声。“我想,我们的初夜发生在月光下,这还挺不错的。”

  “替我向阿尔忒弥斯(Artemis)问好。”顾风的笑容像照进房内的月光一样明亮。

  言陌的身体动了动,引得顾风发出几声闷哼。“你可知道月亮女神可是希腊神话中少有的处女?”

  顾风的头埋入言陌的身下:“现在开始不是了。”

  又是一阵分不清是谁的哼哼声和亲吻声。

  月色静默。

  叶络看着眼前这只宰了绝对够他们分食上一整年的庞大的长着人脸的公鸡,厌恶地皱脸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其状如雄鸡而人面,凫徯,其鸣自叫也,见则有兵(它的身子是雄壮的公鸡而脸是人脸,它叫凫徯,它叫声叫的就是它的名字,见到它预示着将要发生战争)(选自《山海经·西山经》)。”麦初慢悠悠地说,因为他知道在叶络爆发前好心的夏凉会逐字逐字地翻译。

  听完夏凉翻译后,叶络又问:“发生什么战争?”

  麦初不做声,指了指他们不远处的那片黑得浓稠的时而冒泡的沼泽。

  叶络感到一阵反胃,他犹豫地看向麦初,问:“我们真的要走进去?”

  麦初点点头。

  夏凉拍拍叶络的肩膀,说:“没事的,我们不进去怎么能找到薛双说的真正的幕后凶手?”

  薛双冷冷地看着这场大火熄灭后,一具摆着拳斗姿势的烧焦了的尸体倒在地上,地上尽是尚未烧尽的面具碎片和分不清的黑炭。薛双望了望就在身旁的言陌的房间,笑说:“看来这初夜献得不错。”

  接着她侧头看着被关上了的大门,喃喃道:“我想那群低智商的家伙再怎么愚蠢还是可以找得到的吧。”厌恶地踢了踢那具焦尸:“虽然早就知道你是冒充的,不过费这么大功夫弄死你还是太浪费了。”

  房里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在床上蠕动着,发出令人娇羞心动的喘息及碎碎念,身体不断摩擦不断碰撞的声音更是充斥了整个房间。

  “为什么我们就得这么惨要进这滩比我一周便秘后突然解放的大便还要黑还要恶心还要熏人的沼泽,”叶络不断埋怨着,手捏着鼻子步伐缓慢地踏入沼泽,“而我们的主人却在安适的大床上跟那个新来的尽享鱼水之欢?”

  “虽然你突然说出一个很下流的词语让我感到很不适,但毕竟也算是一个成语,你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的,我想薛双要是在这里肯定会先嘲弄你一番后带着痞意赞扬你的。”夏凉不断推着叶络催促他赶紧下去,“这些事本来就是我们要做的吧,不然我们怎么保护主人?不过我也很奇怪主人为什么会突然主动要求跟那个新来的发生关系。”

  “你别推我了,再推我我肯定就直接脸朝下摔进沼泽里了。”叶络不爽地打掉身后夏凉的手,“我从来不知道主人会有这种嗜好,而且就算有也应该是跟他那个朋友在一起才对吧?”

  “你说的我很赞同。可我真不懂主人为什么会这样子做,他向来不像是这种人。”夏凉抬头看着前面走着的麦初,稍稍提高音量,说,“麦初,你怎么看?”

  “闹了也末哥(一场闹剧罢了)(选自元代散曲家张可久的《汉东山·霓裳舞月娥》)。”麦初没回头。

  “闹了爷抹割?谁的爷爷吵闹被人抹油后割掉了?”叶络奇怪地问。

  “你以为你是在参加犹太人或穆斯林的割礼(Circumcision)么?还要出动祖辈的来参加你真的太不知廉耻了。”听到这熟悉的讽刺跟声音,三人赶紧回头看,看到薛双叉腰站在那,“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距离我下达命令已经过去三十七分钟零八秒了,你们居然连沼泽都没进去,你们真以为你们刚从远古时代不用麻醉药直接用石器进行割礼后下身疼痛不堪没办法进去么?不过我想你们的主人确实已经进去了一个专门排泄的男性私处。”

  “薛双!”夏凉惊奇地喊道,“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来。你一向很讨厌这种肮脏的地方。”

  “知道我不想来就行,”薛双皱眉,“这种打野战——不,应该是我得了盲肠炎大便失禁——都不会来的地方——噢不,我看到这滩就像一群不知羞耻的荡妇跟一群得了停纵不放——正确来说我们可以称之为‘阴茎持续勃起症(Priapism)’——的男人持续乱性三十七天后下半身不受自控地拉了一地的粪便——那不时冒出的白泡就是最好的证据——肯定是某个男人的精液或是某个女人的潮水又或者是两者的综合体——不管怎么说,我死活都不会踏入这种乱性后未清理的暴露了十七个世纪的犯罪现场。”

  “……你确定刚刚你说的那些不是你亲眼所见的?”叶络感觉自己的耳朵被猥亵了。

  “随便,反正我来到这里已经是我最大让步,我不来的话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不知道还要过多少年才能看到你们凯旋——带着一身晾了十七个世纪的排泄物——所以我来这里督促你们。”薛双厌恶地看着满身泥泞的三人,“我感觉你们就是被那群家伙委托前来收拾这堆带有历史意义的排泄物的清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