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液冲着天花板散弹枪般喷射又猛地坠下，掉在顾时寒起伏不定的胸腹上，散在满是褶皱的被单上，落在顾时寒睡意还未褪去的脸庞上，将浅黑的眉毛染成了白色，又挂在眉梢一阵摇摇欲坠后，滴在脸颊上。
顾令寒呆呆地看着，刚疲软的肉棒再度开始膨胀。
脑袋轰轰的顾时寒眨巴眼睛，目光从顾令寒紧张的神情扫过他一丝不挂的上半身，再到袒露的裆胯，触及到那雄赳赳硬挺着的性器时猛地挪开眼睛，顿时都看到顾令寒还挂在小腿上的藏青色内裤。
恍惚间才发觉顺着脸颊上滑落的液体，顾时寒指尖一捻，手感黏腻。他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浓郁的腥味充斥鼻腔，令人瞬间清醒，结合眼前的场景，顾时寒很快意识到手上的液体是什么。
操，顾令寒觉得鸡巴硬得要爆炸了。
顾时寒眼睛瞪成圆球，声音和手指一样颤抖：“你？你……你在干什么？”
“哥你听我解释，啊！”
顾时寒打了一个寒噤，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回神的瞬间用力一推顾令寒，犹嫌不能将他推开似的还猛地蹬腿。
他脸庞一秒涨红，又羞又恼地指着顾令寒说：“你……你是不是变态啊？！”
顾令寒张嘴想要辩解，一时间又想不出说辞，气得五官都要皱到一块去，只能手足无措地上前。
顾时寒喊道：“你把衣服裤子好好穿上！”
顾令寒刚要俯身去捡衣服，又听顾时寒道：“先拿纸巾擦一下！”
顾令寒大脑有些短路，懵懵地抬头：“擦什么？”
顾时寒手指指着他，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擦干净你的那个！”
“哦哦……好……”顾令寒立即羞愧地低下头。
一阵兵荒马乱，几番波折，顾令寒终于收拾好了东西，只是平静下来的是场面，平复不了的是心情。
顾令寒甚至不敢再上床，任人宰割似的站在床边，不敢抬头却又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偷瞄顾时寒的神情。
实际上，顾时寒现在也不知所措，刚发现的时候满腔的愤怒和惊恐，可强压下来，趁着顾令寒收拾的话被入夜的冷意一冻，顿时冷静不少。
冷静下来后，顾时寒反倒有些头疼，现在该说什么呢？
“你自己解释一下。”顾时寒开始闭眼揉太阳穴了。
“哥，我……我就是大半夜起来上厕所，然后有点忍不住。”顾令寒磕磕绊绊地说。
“你也知道现在是大半夜啊？！”
“睡醒的时候，总会比较躁动……”顾令寒挠头：“哥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
他不知道！
顾时寒想要咆哮，咬牙说：“那你不能去厕所吗？”
见顾时寒没有过激反应，顾令寒胆子又大起来，试探地上前：“我想着大半夜没人，而且厕所冷。”
边说着，顾令寒边双手抱臂摩挲着肱二头肌，佯装出一副很冷的模样。
合着他完全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有问题，顾时寒血压又上来了：“你扒拉我衣服，对我动手动脚的干嘛？”
一说到这个，顾时寒就管不住情绪，立即气势汹汹道：“你是同性恋，但你也不能这么精虫上脑吧？有点素质！”
顾令寒仍凭着顾时寒骂，不敢与之对视，此时此刻，他低着头，看似羞愧得无地自容，实则大脑飞速思考。
过了一会儿，顾令寒深吸一口气，忍着几乎要蹦出胸膛的心跳，正视着顾时寒，郑重地说：“哥，我不是没素质，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生怕顾时寒理解不到他意思，顾令寒补充说：“我是说，情侣的那种喜欢。”
顾时寒整个人有几秒的停滞，像是在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怔怔地说：“你是不是疯了？！”
顾时寒皱眉：“不要开这种玩笑。”
可顾时寒坚定认真的神情，一点点逼迫着他不得不否定“这是玩笑”的判定。
说完，顾时寒思绪纷杂，各种相关的不相关的念头和画面都在脑中闪过，产生了天旋地转的恍惚感。
他手捂着额头，像是想看看自己发烧了没，又或还在做梦。
顾时寒长吁一口气，问：“你不说有喜欢的人了吗？就你那个同班同学。”
“那是我编的，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哥哥。”
顾时寒不由得一阵晕眩，继续问：“你跟我提到过的，你跟他的事情……”
事已至此，顾令寒也不打算隐瞒了，全盘托出，一开始还说的比较心虚，但几句话下来底气越来越足，大有种不成功就成仁的感觉：“那也是假的，是根据我们在一起的过去，掺和了我的臆想胡说的。”
顾时寒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弟弟了，自欺欺人地说：“你道歉，并发誓这事以后不会再发生，我就当今晚没这个事。”
“哥！”顾令寒上前抓住顾时寒的手臂，说：“我是真的喜欢你。”
“你也知道我是你哥啊！”
肢体的触碰犹如点燃了炸弹的火线，顾时寒一把子甩开顾令寒的手，并反手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疯了？我是你哥哥！”
顾令寒硬挨下这一巴掌，眉头都没皱一下，侧过脸紧紧地盯着顾时寒，一字一顿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顾时寒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整个人歇斯底里地：“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从今往后，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你完全没有想过吗？”
顾令寒一只手落在顾时寒的肩膀上，迫使后者正对着自己，另一手扣住顾时寒的手腕放在自己起伏的胸膛上，让对方感受自己有力的心跳：“哥，你相信我，给我点时间，我真的考虑过的。”
顾时寒抬头看着他，眼眸在瞳孔颤动着，目光聚焦在顾令寒的脸上旋即又再度溃散，周而复始，像是在确认后者的话的真实性。
眼见着安抚有效果，顾令寒语气放软，竭力温和地说：“我从初三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方面的端倪了……啊！”
顾令寒话语未半，顾时寒一拳打在他的心口上，手指着门说：“出去，我不想听。”
见顾令寒一动不动，顾时寒抿了抿唇，冷冷道：“出去！”
发现自己的话没有用，顾令寒整个人木桩一样定在他眼前，顾时寒索性不喊了，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好，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
“哥……”
顾令寒尝试伸手拦他，但又生怕进一步刺激到顾时寒，于是被轻易地挣脱开，只能眼见着打开门奔出去。
旋即，客厅里传来噼里啪啦翻东西的声音。
顾令寒瞬间慌了，冲到客厅便看见顾时寒从一个小箱子里拿出来很眼熟的一小串钥匙，然后久违地打开了父亲的房间。
砰！
关门带起的风扑到脸上，被顾时寒无视得彻底的顾令寒只觉得庆幸：
还好，只是到爸的房间里睡，没有离家出走。
下一秒，顾令寒又想到：那个房间好久没住人了，灰尘会不会很多？
2024.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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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年行龙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