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赟怒火攻心, 本就不剩几分理智,哪里还顾得上裙子是什么结构。

  既然腰上的系带不能解开,那腰总能搂一搂。

  时若先那日被谢兰殊趁机轻薄过的位置, 谢墨赟牢记在心。

  左边腰侧向上一乍的位置, 不是最细的凹陷处, 但这里微微向外凸出的线条,仿佛天造一样, 刚好和谢墨赟手掌的弧度贴合。

  时若先嘴唇还留有谢墨赟的余温, 毫不夸张地说,刚才时若先险些以为谢墨赟是想吃了自己。

  用嘴巴亲就算了, 还用舌头。

  用舌头就算了, 还要搅和!

  最后和谢墨赟分开的时候,两嘴之间还拉了一道丝,透亮透亮的……

  时若先脸上发热, 感觉自己雄虫的贞洁再一次被夺走了。

  上一次好歹还吃剩一点, 现在全被谢墨赟全部打包带走。

  好不容易放过嘴巴, 现在那种熟悉的酥麻感又从腰边卷土重来。

  时若先晕晕乎乎, 但是骂人的本能意识还在。

  “姓谢的,你王八蛋, 没吃过肉吗?”

  时若先嘴上骂着, 同时努力睁开有点迷糊的眼睛。

  刚才离远了一点的谢墨赟, 又再度靠近在他眼前。

  谢墨赟色泽浓重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擦过时若先的嘴角。

  “红了。”

  时若先分辨不出谢墨赟语气里的隐忍, 幽怨道:“你怎么不说还肿了呢,一呼一吸都疼。”

  “疼啊?”谢墨赟语气温柔。

  “嗯…”

  时若先可怜巴巴, 等着谢墨赟来安慰。

  谢墨赟低头, 但这次他只用嘴碰了碰时若先的嘴唇, 动作小心轻柔。

  之前的谢墨赟好像回来了。

  时若先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委屈和生气,下一秒谢墨赟说的话就制止了他的想法。

  “就是疼你才能长记性啊。”

  不是,这不是平时的谢墨赟。

  把之前的谢墨赟还给我啊QAQ

  “你是在将军府中邪了吗,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时若先嘀嘀咕咕。

  酒壮怂虫胆,时若先直接甩出自己心中疑问:“难不成你是嫉妒漆玉行了?”

  “对,我嫉妒。”

  谢墨赟直接说出心里所想。

  他还想说自己嫉妒熊初末那么轻易就得到时若先的关注、嫉妒谢兰殊能在第一面时就和他有说有笑。

  但时若先要是真的和他说出原因,谢墨赟反而不想听。

  万一时若先真的把他们当成非同一般的存在,谢墨赟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时若先被谢墨赟如此果断的回答惊到,思索半天后回答:“可我想不通你嫉妒他什么呢?漆玉行虽然是将军,但你也贵为九皇子,前途无可限量,以后还是皇上,他也是你的臣子而已,你嫉妒他什么……”

  嘟嘟囔囔一阵后,时若先忽然灵光一闪。

  他颇为为难地和谢墨赟说:“你要是嫉妒他腿不行,那你也可以买个轮椅,以后我推着你就是了。”

  谢墨赟;“。”

  谢墨赟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谢墨赟反问:“你不知道?”

  时若先有点发懵。

  但为了保护自己饱受凌虐的嘴,时若先反问谢墨赟:“我应该知道吗?”

  谢墨赟本来满腔妒火,对上时若先傻乎乎的眼神,顿时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谢墨赟深呼吸:“你把肚兜送给他是为什么?”

  “我没有送啊,我可能是忘了。”

  时若先眨眨眼,“谁让你不给我喝酒的,本来一咪咪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害的你得生气才能解决了。”

  换做平时,时若先定是用些什么话把他糊弄过去。

  但今天时若先不仅一五一十和他解释,还用两根手指捏在一起,认真给谢墨赟比划他嘴里的“一咪咪”有多少。

  “我喝一咪咪没事的,但是你不让我喝,我就越想喝,没想到就偷偷喝半壶,现在看你感觉你有两个头,哈哈哈。”

  说到这里,时若先还自豪地窃喜出声。

  谢墨赟心里的气因为时若先的神态消了大半。

  时若先还没停下,和谢墨赟说:“让我试试撒娇还有没有用,你知道玫瑰小虫吗?他说撒娇虫虫最好命,你认同吗?”

  时若先摆出撒娇的扭捏模样,“giegie,你感觉我撒娇有用吗?”

  谢墨赟失笑,“你喝多了就会把心里想的全说出来吗?”

  时若先愣了愣,“我不知道啊。”

  他把手掌握起,虚空捏了一个不存在的话筒递给谢墨赟,“快回答,你要说有用,我以后就继续按照他说得做。”

  谢墨赟握住时若先的手,“有用,你可以继续这样。”

  时若先咯咯笑,“文武贝可太好骗了~哥哥,giegie~”

  谢墨赟确定了,时若先就是喝醉了之后什么心里话都往外吐。

  时若先现在又慢慢放下警惕,逐渐回到一开始半个人都挂在谢墨赟身上的状态。

  谢墨赟斜眼看着时若先柔顺的发顶,“你又不怕我了?”

  时若先不理解地看了一眼,“我干嘛怕你,文武贝偶尔欺负我,但是大部分时候对我都是很好的,这点好赖我还是分得清的。”

  两句话,惹得谢墨赟仅存的气也没了,还有些动容。

  原来他做的事情,时若先全都知道。

  时若先斜斜地靠在他肩上,温热的吐息落在他胸前,带着浅浅的酒香。

  两只炯炯有神地眼睛时而闭上时而睁开,几乎要睡着的模样。

  谢墨赟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把心里的疑问问一问时若先。

  要是错过现在,可能就不会再有时若先有问必答的机会了。

  谢墨赟挣扎片刻,还是决定问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我碰你……是因为不喜欢我吗?”

  时若先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现在眼皮很重,反应速度也变慢起来。

  在时若先思考期间,谢墨赟墨色的眼期待地望向他。

  同时谢墨赟也有些害怕,害怕时若先说真的是不喜欢他。

  半分钟过去,时若先慢慢地和谢墨赟说出真相。

  “我雄父和雌父感情很好,雄父比雌父小几岁,所以雌父对雄父和对我是一样的。但是每次晚上他们做…就是那个小画本那种事情,就发出像打架一样声音,床腿能吱呀吱呀响很久。”

  谢墨赟皱眉,“楼兰是这样称呼父母的吗?”

  时若先后知后觉自己说漏嘴了,于是严肃地看着谢墨赟说:“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他们之间的事情。”

  时若先说着,表情已经转换为害怕,“有时候我还能听到雄父呜呜地哭,第二天起来他基本都是红着眼睛的。”

  谢墨赟怒道:“楼兰人对妻子都这么不尊重吗?”

  “不是妻子……但这也不是重点!我感觉他们是为了不让我看到,所以每次都关门在卧室里,但其实我都能听见。”

  时若先重重叹气,“这些年他们弄塌好几张床了。也不怪我雄父难受到哭,谁能想到我雌父平日那么温柔的男妈妈,居然会这么粗暴……”

  谢墨赟陷入沉思。

  感觉哪里不对,但好像也挑不出问题来。

  “但是我看那些画本里有些时候也会…”谢墨赟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可能就是过于情动?”

  时若先竖起眉毛,“不是,一定不是这样。”

  画本里女弱男强,雄父雌父一向都是雄父一虫打N个,怎么也对不上号。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时若先自认有理有据,反驳道:“怎么想也不会是我雄父被雌父欺负到哭啊。”

  这个问题需要实操经验才能破解,但在座的两个大眼瞪小眼,都是纸上谈兵。

  谢墨赟看过的画本还没时若先看的多,更是说不出具体原因。

  思来想去,谢墨赟只能保证道:“我与你雌父不同,你不用担心。”

  时若先不相信,“我雌父平日比你还温柔,我雄父也比我厉害,不还是打得不可开交,我不信。”

  谢墨赟皱眉,“所以这瓜你根本没有要养熟的意思,只想一拖再拖?”

  “对——”

  时若先立刻改口:“——对你来说我就是言而无信的人吗?”

  时若先背后一凉,差点就把真心话说出来了。

  还好最后悬崖勒马,不然谢墨赟要是急了……

  卧房那床不知道禁不禁打……

  谢墨赟:“那你要如何?”

  时若先沉默片刻,表情凝重。

  “其实也不是不行,就是需要一点别的保障。”

  “?”

  “要不就让熊大在床边看着,要是有什么不对劲,让他帮我……”

  谢墨赟伸手把时若先的嘴捏成“O”型。

  时若先咕噜咕噜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被谢墨赟直接回绝:“不许再说了,这是不可能的。”

  熊初末在暗处,感觉自己的影卫事业岌岌可危。

  这种工作,已经不是另外的价钱,而是需要额外多条命才能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若先:我雄父好惨啊,每晚呜呜呜的哭啊。

  时雄父:其实也不算是…嗯,还是算了,小孩知道的越少越好。

  *

  这几天全国都突然降温了,大家注意保温。

  我这边连续降温加降雨,我的颈椎在喊救命QAQ

  满加更我看到了,最近脖子实在不行,等我休息一下就肝加更!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