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博尔赫斯”

  “邓布利多怎么样了?”

  路易丝难得找到机会来到旧佐科的据点。这些天食死徒那里忙疯了,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还在昏迷。”卢卡斯带着路易丝到房间里,“我、乔治和斯内普教授还有艾希婶婆会轮流到这里来,确保他的状态。”

  房间中,老人平静地躺在床上,熟睡着,像做着一个很甜美的梦。路易丝知道是魂器的诅咒和那天带着哈利出门遇到的劫难给了他重创,让他陷入昏迷。

  斯达瑞盘在卢卡斯身边,和路易丝问候了一句。这条大蛇有好好地在跟随卢卡斯。

  福克斯站在木质衣架上,梳理着羽毛。

  都是忠心的好孩子。

  路易丝之前不是特别喜欢用忠心这个词,因为其中在强调地位和身份。但现在她却感受到这个词的力量。忠心是心甘情愿地放低自己,表达心意。

  就像博尔赫斯写的“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那样美得动人心弦。

  “你呢?”卢卡斯担忧地问,“你睡得不好吧。”

  路易丝骂了句脏话。

  怎么睡得着?

  当初是她坚持着要救走邓布利多,现在的情况可不乐观,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更不用说,邓布利多的死还背在路易丝身上呢。

  路易丝终究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孩,她还不能抗住舆论的压力。

  万一要是邓布利多没能活下来——

  她根本不敢去想。

  “坐吧。”卢卡斯也不多说,拉了一块小凳子过来,“你千万别太自责。有些事,也不是你想做的,你也没办法。”

  食死徒最近可太高调了,尽管路易丝没说,要猜到她参与了哪些也不是很难。特别是现在摄魂怪彻底倒戈到伏地魔这里,阿兹卡班沦陷之后有更多不法分子涌出。这个世道可以说彻底大乱了。

  “你知道吗?”路易丝哑着嗓子说,“距离奥利凡德先生被抓都有一年了。所有孩子的魔杖都是在他那买的,我还记得那天,他接待我的样子。”她顿了顿,又说,“前几天,在马尔福庄园的会议上。他们还杀死了凯瑞迪·布巴吉,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学教授。”

  卢卡斯不语。

  “她没教过我。”路易丝坐在小板凳上,“可我好悲伤。我看着她祈求斯内普,看着她中了阿瓦达索命咒,看着大蛇把她吃了——”她摇摇头,“我以为我已经看很多了,麻木了,可我还没有。”

  “你知道吗?”卢卡斯拉过路易丝的手,“唐克斯和莱姆斯,结婚了。我替他们拍了好多照片,用你的相机。”

  路易丝眼里瞬间有了点点光芒:“唐克斯和莱姆斯啊?”她慢慢笑了起来,“在这样的日子结婚啊——天呐——”她鼻子一酸,“是啊,现在很多人会觉得再不快点,万一——是吧?”

  “比起这个,我觉得享受当下肯定是没错的。总不能一直畏手畏脚吧?你——”卢卡斯发现他姐姐一直注视着自己,“你什么眼神?”

  路易丝轻轻推了一下卢卡斯:“你和那群格兰芬多待久了,倒是多了一副及时行乐的心态啊。”

  “还好吧。”卢卡斯眨眨眼,“不过,他们确实很感染我。你记得你问过我的未来吗?我从小就打算去牛津或者剑桥,但现在,我确定我更想去读军校了。”

  “因为凤凰社?”

  “不,是我自己想,但或许有些因为唐克斯。”卢卡斯认真地说,“你记得我们有一个据点选在爸爸投资的一家不大的书店吗?正好就唐克斯家的街区那里。唐克斯先生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和我很投机。我和他们一家都相处得很好。他们总是热情地邀请我,我就常常去他们家拜访。”

  “对,我记得,唐克斯是傲罗。”路易丝微笑着,“你在凤凰社过得开心就好。你的性格那么好,大家肯定都喜欢你。”

  “而且西里斯和我算哥们嘛。”卢卡斯继续说,“唐克斯又是西里斯的侄女。我们就挺经常聊在一块的。我也就更经常去到那个据点。”

  “还有吗?”路易丝问。

  听到这些幸福的消息无疑可以消除路易丝的一些压抑。她为了更好地融入食死徒,甚至打扮得也越来越像黑巫师。她明明是一个很注意打扮的人,现在的袍子对她来说太墨守成规了。

  “还有比尔和芙蓉,也马上要结婚了。”卢卡斯说。

  “真好。”路易丝点点头,“比尔啊……可惜我没能多和他认识认识,查理也是。他们从国外回来英国,我也没怎么见上。”

  “你猜怎么着?”卢卡斯凑近了些,耳语道,“查理和维多利亚一直是笔友!”

  路易丝瞪起眼来。

  “是吧?是不是很过分!”卢卡斯激动地说着,又看向躺在床上的邓布利多急忙捂住嘴,压低了声音,“他们韦斯莱已经要了你了,怎么还惦记坎贝尔家的另一个女儿啊?”

  路易丝笑了起来:“我想,邓布利多教授和我一样,也很爱听这些八卦!”她把小木凳拿起往前坐了些,对着那位老人说,“快点醒哦,醒了才可以听后续。”

  卢卡斯也笑了起来。

  床头柜上放着几份报纸,最上面的一份翻到了第十版,醒目的大字清晰地写着:怀念阿不思·邓布利多——埃非亚斯·多吉。

  “你也看了?”路易丝随手翻了翻。

  卢卡斯点点头。

  “像我们一样……”路易丝低声说,“他也有犯罪史的亲人。像我们一样……”她的眼里的光芒像一盏旧灯那样闪了闪,“他一入学就是所有人的谈资。”

  “他的父亲被判处终身□□呢。”卢卡斯低声说,很理解地说,“他在学校里肯定不好过。”

  “可没过多久,他就靠着自己的才干让大家刮目相看。他的本事成了大家新的谈资。”路易丝有点感慨,“像你一样。”

  “我也做不到这样。”他说。

  “你知道吗?这讣告让我想起我刚入学的那年,邓布利多教授找我谈话。”路易丝把报纸拿在手里重新翻阅,“他可是魔法界中很有威望的人呐!可当时我就觉得,他比起一个伟大的人,更像一个普通的老人家。而这份讣告,再次让我确信了这一点。”

  “因为他很亲切?”

  路易丝点点头又摇摇头:“因为他也有缺点,也有秘密。除了讣告,还有丽塔·斯基特的报道。”她说,“她写了一本《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她在访谈中大张旗鼓地宣扬邓布利多有着不堪的过往。其中有一个让我没想到的名字——格林德沃。”

  “我记得这个人是个无良记者。”卢卡斯说,“罗恩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她是,但是……”她歪了歪脑袋,“但是邓布利多确实和我说起过,我怎么会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又一直都是一个很正派的人呢?”

  “撇开一切不说,我觉得这确实是个大噱头。”卢卡斯说,“人们最爱看伟人跌下神坛。生前不写是因为邓布利多还能辩驳,死后再发布,大家可就众说纷纭了。真假参半又怎么样呢?嘁!”

  “但不得不承认我确实有兴趣,我也想看看邓布利多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恶啊,在这个局面还能大赚一笔的也只有她了。”路易丝也啧了一声,“弗雷德和乔治的商店都关了。”

  “赚钱的人多少都有点利欲熏心。但这个钱来得还是太不厚道了点。”卢卡斯不置可否地说,“可大家似乎真的都对邓布利多知之甚少,凤凰社的成员似乎也是。”

  路易丝点点头:“我甚至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从来没人提起过。”

  “上面说,他们性格迥异,还说弟弟活在哥哥的阴影里肯定不舒服,毕竟连他的朋友都被比得黯然失色。”卢卡斯扯了扯嘴角,“到底是哪些人在做这种伤人的事?居然把亲近的家人做比较。”

  “全世界都在做这件事。”路易丝说,“就算没有说出口,大家也都会默认地把每个人进行比较。一个博学又睿智一个好斗又脾气差,听起来倒是和我们很像。”

  “那你呢?你有过吗?因为大家把我们做比较……你因此困扰吗?”

  “不算困扰。”路易丝能感受到卢卡斯松了一口气,“因为我们很幸运。”她看向卢卡斯,“虽然咱们也遇到不少破事,但我们很幸运,我们爱的人正好都很爱我们。那些爱足以消磨一切。”

  卢卡斯笑了起来。

  “其实现在看来,那些事根本不值一提。”路易丝摆摆手,“说得我们有多悲惨?你看看邓布利多教授的往事——”她沉重地说,“我不认为性格迥异的兄弟会有那么大的隔阂。我想是他们都在不堪重负的时候无瑕顾及对方,才会留下阴影吧。毕竟那是亲人的离开——”

  路易丝把报纸又放了回去:“他的亲人离开了,于是他在保护其他人,不会重蹈覆辙。他有着破碎的家庭,追悔莫及的过往,却在教所有人怎么去爱。”

  路易丝读《飞鸟集》时,上面写道:世界以它的痛苦吻我,却要我回报以歌声。

  她当时心想,是啊,凭什么呢?

  而邓布利多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告诉路易丝,无论有多遭,别忘了心中的爱。

  他说:“决定你成为什么样的人的,不是你的能力,是你的选择。”

  路易丝总说,她才不会改。

  可这些年,她潜移默化间改了太多,也收获了太多了。

  一个懂爱的人,才值得被爱。

  “说他是最伟大的巫师真不为过。”卢卡斯评价道。

  路易丝鼻子一酸,浑身颤抖了起来:“他甚至……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还将自己的牺牲算进了战争胜利的一环……他还在考虑德拉科……”

  她掩面,久久不能平复心情。

  “你快好起来吧,教授。”

  路易丝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覆上,拉在手里,她扭头看向卢卡斯,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大又这么给人安全感了。

  “比起算准了什么,我觉得是信任。”卢卡斯紧紧地拉着路易丝的手,“是他相信他就算离开了,大家也都会矢志不渝地完成使命,包括你。”

  路易丝是被宽慰到了,她笑了起来,抽回手摸了摸卢卡斯的脑袋。

  “是啊,现在可没时间在这里说这些。”路易丝站起身,“哈利的转移计划马上要开始了,这个可千万不能出一点意外。”

  “我会在唐克斯家里参与接应。结果如何我都会用摩斯电码传给你。克莱尔在每个据点都放了盒子,用了只有我和你可以亲自打开的魔咒。老样子,你随时来取。”卢卡斯说,“那……你呢?你会参与吗?”

  路易丝摇摇头:“我不擅长飞行,也不是那么擅长战斗,特别是和那些发疯一样的食死徒比起来。像这样不容出错的厮杀场面,我可以不去。”

  “也好——”

  “我可能不能再来了,最近——”路易丝咬咬牙,“最近有些人盯我很紧。有任何消息我会放到盒子里,你也留意。”她看了看手表,“魔法部也快被腐蚀得差不多了,你们一定要小心。”

  “嗯,你快回去吧,你也千万小心。”

  “你回来了?”

  路易丝刚到克劳奇庄园,就遇上了克里科斯。

  “你也在啊。”路易丝拍了拍克里科斯的肩膀,和他一起往里走,“大人正在推进彻底让魔法部倒台的任务,你不应该很忙吗?”

  “用夺魂咒用得魔杖都要起火了。”克里科斯冷笑一声。

  “说明你能力不错嘛。”路易丝笑了笑,“这可不是一时的夺魂咒,而是长期的精神控制。”

  “真羡慕你能力不足,不用干这个。”

  路易丝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们刚踏入庄园别墅的内部,就碰上克里斯托弗从楼梯上往下走来。克里科斯刚刚还在说笑,现下马上冷下脸,路易丝反而是很热情地假笑着。

  克里斯托弗·威尔克斯,他们曾经的这位级长如今可是年轻的食死徒中最拔得头筹的一个。当然,仅仅指殷勤的部分。他和莱斯特兰奇夫妇以及卡罗兄妹关系都不错。

  “去哪了,路易丝?”克里斯托弗大摇大摆地走着,在路易丝身侧停下了脚步,“你的巴蒂似乎一直在找你。哎哟——”他看向克里科斯,“我忘了克里科斯在这,这是可以说的吗?”

  克里科斯双手插兜,昂着脑袋,看都不看克里斯托弗一眼。

  “注意你的言辞。”路易丝说。

  “怎么?我说错了?”克里斯托弗走进一步,“是巴蒂还不够喜欢你?你可是我们斯莱特林最漂亮的姑娘——”他说着把路易丝的一丝碎发重新别到耳后,“还是你不喜欢他?是吧?你喜欢的是乔治·韦斯莱那种不是吗?”

  “我喜欢的多了去了。”路易丝没有理会这个挑衅,“别多管闲事。”

  “我可没有。”克里斯托弗无辜地说,“巴蒂真的在问,怎么半天没见到你。我也很好奇,你去哪了呢?克里科斯下午一直在部里我是知道的。”

  “又查我?”路易丝翻了个白眼,“你说我一直不露出马脚的原因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就是没有把柄呢?”

  “那我问你有什么好不答的呢?”克里斯托弗晃了晃脑袋,“和朋友聚会?购物?给凤凰社通风报信?”

  克里科斯看了过来,皱着眉头。

  路易丝笑了起来,举起了刚刚夹在胳膊里的书,挡在她和克里斯托弗的视野中间。

  “我去买《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了。”路易丝说罢又把书放了下来,眨了眨眼,“我觉得黑魔王或许会很感兴趣,我现在要去找他了,再见。”

  “再见。”克里斯托弗迈着步子离开了,头也不回。

  路易丝也加快了脚步往上走。

  “他是一点也不相信你。”克里科斯跟了上来,“从之前就是。”

  “我知道。”路易丝也觉得克里斯托弗很烦人,就像鞋底的口香糖一样,“那个家伙明明没和我深交过,仅仅只是认识。谁知道他好像真的有在盯着我的动向?他就觉得我不可能放弃格兰芬多那里的关系。”

  “他就是这样,一直都是。”克里科斯愤愤地说,“我就怕他什么时候害你——你怎么了?”

  他看见路易丝忽然停下,身形一颤,瞪着眼,胸口激烈地起伏。

  路易丝恍惚着,摸上发鬓,心道不好。

  “克里科斯……”她颤抖着,像要喘不上气那样,“我得出去一趟,帮我……”

  “我现在回家,直到你回来——”克里科斯拉住了路易丝的手,手上的力度让她又重获实感那样定了定心,“你都一直跟我在一块。”

  路易丝点点头,消失在了克里科斯面前。

  下一秒,楼梯上的另一个人影也幻影显形离开了。

  夜色下的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还是保持着平静和安宁。

  陋居的花园里传来一阵躁动,杂草中的地精被一个忽然出现的人影惊得窜动起来。

  那人敲了敲门,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于是她又很有耐心地敲了敲。

  “什么人?”

  终于,房子的女主人警惕地发问道。

  “是我。”

  这个女孩的声音比寻常的女孩的还要厚一些,语调似乎因为心情不错而有些高昂。

  “你是谁?”另一个声音响起,这个家的男主人。

  “我有情报,来不及了,得快点说,关乎哈利——”

  “让她进来。”又是另一个声音。

  屋内似乎有了一阵争执,但最后门还是打开了,迎接那个女孩进去。

  屋中的人站在一边,最靠近门边的是西里斯,莫丽似乎和他有着争执,两个人还僵持不下。亚瑟拉着他的妻子,神态在劝她先冷静下来,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

  “你要说什么?”西里斯警惕地问,他挥了挥魔杖,让这进门的玄关处呈一个保密又封闭的状态。

  “你们知道哈利身上的魔咒马上要消失了,这一点神秘人同样知道。包括转移哈利的计划他也知道凤凰社不会依靠魔法部——”

  女孩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两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弗雷德和乔治幻影显形而来,本来就不大的玄关变得更拥挤了。

  女孩沉住气,继续往下说:“魔法部沦陷,他也已经打听到了消息,所以——”

  乔治眯着眼,举起魔杖。

  “你是谁?”

  被魔杖杖尖指着的女孩,表情僵硬了。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炸开了一样弹开。随着这阵动静而来的是一道光刃,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那个女孩身上,鲜血从她的后背迸涌而出,她瞪着眼,吃痛地跪了下去。

  没等玄关的其他人做出反应,一个和前面的女孩一模一样的女孩飞身而入,掐住前者的后脖颈,将她彻底按倒在地,魔杖直指那人的太阳穴。

  这个女孩不如前一个那样从容,她喘着粗气,身上爬满了像是被无数根锋利的细线割开的伤口。这是她急着破门而入,用了自身承受不住的力量破坏了空间结界而产生的结果。哪怕她精通所有和空间有关的魔法,解开凤凰社的这道还是吃了不少苦。

  “你——你竟敢——”

  她剧烈地颤抖着,牙咬得滋滋作响。

  “你竟敢伪装我!你竟敢在他们面前伪装我!”

  还记得上一次,她这么生气,是小学里的同学羞辱她的时候还羞辱了卢卡斯。那天她也像这样,把对方骑在身下,只不过那次是出拳头。这次她勒着身下之人的脖子,一点也不松劲。

  “路易,路易!”乔治拨开所有人,来到路易丝身边,半搂半报地把她拉开,“没事了,交给我们。”

  弗雷德心领神会地在两个女孩分离的那一刻,把地上那个瞬间五花大绑。

  “你!你怎么可以!”路易丝难掩激烈地情绪,“你怎么敢!”

  “复方药剂是吧。”

  西里斯冷哼一声,从假路易丝身上摸出了小瓶子,打开闻了一下。

  “他一点也没骗到我们,小毒蛇。”乔治紧紧把路易丝抱在怀里,揉着她的脑袋,安抚她,“我们没有一点损失!也没有受伤!”

  乔治总是这样,他总是知道路易丝在担心什么。

  他的姑娘红着眼,抬头看着他,攥紧了他胸前的衣物。

  这是路易丝在今天第二次想起《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这首诗。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萧索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礼拜忙疯了没发现存稿没了,这三天会把这周没上的补上!呜呜呜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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